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 第72章

作者:未眠灯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穿越重生

  受不住了,裴莺松开那一小块被她摧残了许久的布料,转而伸手朝下,先贴在面前男人的脸颊上,然后试图再往里滑,欲要捂住他为非作恶的薄唇。

  “将军,沐浴,要沐浴方可。”裴莺的声音抖得厉害。

  不知是她这话提醒了霍霆山,还是旁的,裴莺话音落下片刻后,男人总算是缓缓抬头。

  大抵是浑身血气翻腾得厉害,他脸颊侧那道小口子又渗出了血。

  刀口横拉,血线渗出一小片,瞧着有些唬人。

  裴莺就被霍霆山这一眼唬到了,他眼神贪婪,那双狭长的眸中好似有暗云在翻滚,某个瞬间能窥见云层内闪过的星光电光,加上脸颊侧的血痕,分明像极了某种正在进食、又护食极了的大型野兽。

  裴莺惊得指尖发麻,但还是坚持说:“沐浴!”

  忽然被腾空抱起,裴莺本以为他会先将她放在一旁,然后自己回去沐浴,没想到这人不走寻常路。

  霍霆山抱着人往耳房那边去,“今日借夫人的汤池一用,改日夫人来我房中沐浴,我还夫人一回。”

  裴莺涨红了脸:“您沐浴就沐浴,带我过去作甚,我可不伺候,放我下来。”

  “不用夫人伺候。”他的声音很低沉,比平时暗哑多了:“地上不洁,夫人鞋子掉了一只,不宜下地,待我沐浴完,再带夫人回房。”

  裴莺为他的胡话连篇瞠目。

  她房中有辛锦日日打扫,何来不洁?

  且这地砖并非刀尖,没了绣鞋怎就踩不得,她鞋子掉了,这人分明是罪魁祸首。

  霍霆山步子迈得大,平日裴莺觉得有一段距离的耳房,如今转眼就到了。

  这个耳房有三分之二都被汤池占据,汤池靠墙,引泉的泉口被做成兽首嵌入墙中,另一个侧方底部设排水口,保证一日十二时辰皆有活水流入就出。

  在矩形汤泉的对面,立着搭放衣裳的木架和放置洗浴用品的小柜子,除此以外还有一张小矮凳。

  霍霆山看到那张小矮凳便笑了,几步走过去,将裴莺放那上面:“夫人等我片刻。”

  裴莺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人当着她的面扯了鞶带,除了玉佩勉强算轻放,其他的直接扔地上,动作利落,三下五除二就解了浑身衣裳。

  裴莺被某个画面刺痛了眼睛,她刚阖上眼,就听“哗啦”一声响,那人进了她的汤池。

  热汤氤氲起雾气,阻隔了目光,让视野变得不那么清晰。

  裴莺拢了拢那件欲掉不掉的帕腹,她低眸看了眼,心口处大片的红,那枚小朱痣更是红若滴血。

  他的胡子刮得干净,疼倒是不疼,只不过心口周围仍有一大片火燎似的热意。

  裴莺将帕腹带子重新绑上,勉强遮住,随后悄悄起身,打算趁着这时回房间里,结果才站起,她便听到霍霆山喊她。

  “夫人。”

  裴莺微微僵住。

  “烦请夫人帮我拿香皂过来,我的香皂在衣兜里。”那边的男人说。

  裴莺稍怔,目光移到满地的衣服上,她弯腰翻了翻,还真就翻到了他的香皂。

  这人是何时将香皂放衣兜里的?

  所以他是早就打定主意在她房中沐浴?

  虽然对霍霆山有些不满,但裴莺还是拿了香皂过去,她怕她不拿,他自己出来拿。那人如今没衣裳穿,她不想再看一回方才那画面。

  水雾缭绕,裴莺粗略一眼没看到人,遂将香皂放在池边:“将军,我将香皂放在岸边,您……”

  话没说完,水中忽然探出一只大掌,那带着水意的手掌一把握住裴莺的手腕。

  裴莺大惊失色,一股不祥之感刚刚冒头,腕上那只手猛地施力。

  裴莺“噗通”一下进了汤池。

  水倒是没有淹过她的鼻腔,一来汤池只是宽,并不深,二来是霍霆山在下面接着人。

  虽然没呛水,但身上衣裳湿了,裴莺恼道:“霍霆山,你做甚!”

  别说敬语了,直接连名带姓喊他。

  把她拽下来的男人竟佯装惊讶说:“我方才明明拿的香皂,怎的原是夫人,拿岔了。”

  “那你松手,拿你的香皂去!”裴莺想把香皂拍他脸上。

  霍霆山将人困在池壁边,勾唇笑道:“来都来了,夫人,不若就在此处吧,完事后顺带在此洗洗再回去。”

  省得她又说他不给她洗,还给她盖脏被子。

  裴莺被他这话噎得一时无言。

  水底下这时有只大掌探过,将她的裈裤褪下一段,紧接着那只带着厚茧的手掌握住了裴莺的一条大腿,将其往侧边抬了抬。

  哪怕在水里,他掌中的粗粝感依旧清晰,如同掌心里覆了一张砂纸,磨人得很。

  裴莺拧着黛眉张口:“霍霆……”

  霍霆山忽的彻底将她抱进怀里。

  裴莺眼瞳收紧,最后一个字连气音都吐不出来。她嘶的吸了口气,方才在外面沾染了红晕的眼尾刹那更红了。

  这一下被烫的原因居多。

  若是寻常沐浴,汤泉的水温度适中,不算烫,然而他肆意妄为时,有少许泉水跟着进来。

  裴莺被烫得不由绷紧。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裴莺感觉到霍霆山带着她往后退了一步,令她的后背不再抵着汤池的池壁。

  他的手掌几番顺过她脊背,像安抚受惊的孩童,也像给小动物顺毛。

  裴莺攀着他的肩胛,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微微陷入他结实的肌肉中。

  这人宛若未觉,安抚的手掌越顺越下,“莫紧张,夫人放松些。”

  ……

  辛锦将裴莺换下的衣裳处理妥当后,转身返回正院。她是裴莺的女婢,女婢和男仆这类贴身伺候主子的,都歇在主子厢房旁边的下房。

  今日事务办妥,且夫人又早早歇下了,回正院的路上辛锦想着今天她或许可以随夫人一同早些安寝。

  然而才回到正院,辛锦看着裴莺房中亮着的灯,心头一惊。

  夫人还未歇息?

  想到之前那位进去了,辛锦心里不住冒出些猜想。

  站在原地左思右想,辛锦到底是放轻脚步靠近,她得将事情弄清楚,这关系到明日她是否该躲着人熬避子药。

  辛锦行至门前,凝神静听。

  然而里面很静,谈话声又或是别的声音都没有,她什么也没听见。

  辛锦看了眼自窗牗透出来的明晃晃的光亮,有一刹那怀疑裴莺太困了,以至忘了灭灯安寝。

  倒也不无可能,今日夫人歇息得特别早,或许是白日去赴宴太乏了。

  辛锦抬手抵在房门上,稍稍用力,推开了一线房门。

  光从里面倾泄了出来。

  辛锦正欲再使力,却在这时敏锐的听到了少许声响。

  哗啦的一下,像水波荡起。

  是水声无疑。

  耳房入口颇为靠近正房门口,若是夫人在耳房中,她确实不易听到屋中有动静。

  辛锦垂下眼,心里已有判断。

  ……

  耳房中。

  水雾氤氲朦胧,周围宛若仙境。

  房内中央雾气升腾处水波起伏,那原先静谧的汤池似畜养了蛟龙腾蛇。恶蛟翻江倒海般的倒腾,卷起惊涛拍岸,用这种方式庆祝着被他用蛟卷入池中的珍馐美馔。

  迷雾里,水波拍岸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两声低泣,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低泣声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偶尔的轻哼。

  池岸边有一道曼妙又古怪的身影,栖息在仙境中的美丽鲛人仿佛不慎入了仙池困地,被别在池边寸步难行。

  她面朝池外,双臂与半身几乎都搭在池岸的白玉砖上,呈折角支开的右臂手腕缠着细带。

  细带并非单纯的带子,连着已经湿水而皱成一团的布料,分明是帕腹。

  如今那件墨绿色的帕腹松垮绕在美妇人的腕间,仿佛变作了帮恶蛟为虎作伥的妖藤,束着误入汤池的鲛仙,让其被身后高大的暗影一寸寸的拆吃入腹。

  池中动静愈发的大,搅起水气升腾,池中热气氤氲得越发厉害。

  裴莺被摁在池边,前方是坚硬的汤池壁,白玉砖被泉水烘得暖洋洋,后面是那人结实的胸膛。

  她眼下一片艳粉,浓密的眼睫湿漉漉的,连睫梢都悬着小水珠,也不知晓那是泪水还是雾气,亦可能两者皆有。

  汤泉岸边有丰腴的凝脂起伏,随着清澈的水波一下下的拍岸,那抹白腻也晃得更剧烈了些。

  在一阵阵水波,裴莺觉得自己要被融化了,化在越来越滚烫的汤泉里,连意识都要被他碾碎成片片,最后消融在满池的热汤中。

  “霍霆山,上岸去,我头晕。”一句话裴莺说得断断续续,也颤颤巍巍。

  “夫人明日与我说话否?”霍霆山却道。

  裴莺下意识摇头。

  男人挑起嘴角,动作比方才用力了三分,而后毫不意外看见身前人微昂着细颈激颤哆嗦。

  他贴着她的耳际,亲着她水雾津津的耳珠,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有过上回教训,这回裴莺点头了。

  察觉到身后人离开,裴莺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刚松完,她被扣着腰转了个身,正面对着他,方才离开片刻不到的人又骤然一个急冲回来了。

  裴莺眼瞳微颤,指甲不由在他手臂上留了几道痕迹。

  霍霆山轻笑了声,抱着她从一旁的玉阶上去:“夫人足下无履,我带夫人回房。”

  裴莺一身肌肤被蒸出淡淡的粉,听了他这话,攀在他肩胛处的手指更用力了些:“明明你也没有鞋子。”

  “我不比夫人娇贵,没有便没有吧。”霍霆山有理有据。

  耳房距离床榻有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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