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渣过的佛子 第201章

作者:余何适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朝露没有防备,轻哼一声,松松绾起的发髻散落开来,在他胸膛如涟漪般漫开。她手中的花枝被一震,掉落在地。

  她俯身,不经意滑落的襦裙褪至两侧,拾起沾了墨水的花瓣,无不惋惜地递到他面前,低低道:

  “这是今春第一朵花呢,本想借花献佛,送给你的。”

  洛襄静静地凝视着洁白的花瓣之后她柔美的脸,轻声道:

  “无妨。我已经有了一朵最美的花。”他温热的吻落下,放她躺在另一侧的毡毯上。

  初春的燥热扑面袭来,她一点一点适应,柔情似水地凝望着他英俊冷冽的面容,浓黑的眸底映满她摇曳的身姿,因她渐渐沾染谷欠色。

  心头暗潮涌动,腰间的璎珞珠串烈烈回晃,泠泠轻鸣,丝线绞缠在一起。朝露伸长了颈,微微后仰,发丝垂落,如芙蓉绽开来,大有不胜之态,又被他掌着后脑扶正。

  他要她与他对视。

  要她在他面前毫无保留。

  他沉静如海的双眸无言地凝视着她。目光一刻都不曾从她身上移开,想要看清她情动时每一分为他而来的欢喜。

  被他强势地掌控着,朝露渐渐失力,低低埋首下去,下颚抵着他的肩头颤抖摇晃。

  窗外,高昌连绵的山河无比壮阔。

  成片的雪山上有终年不化的积雪。丰润的雪峦被密云裹挟,在翻涌无尽的霞光中舒展开去,顶上的一抹莲红也在不断地晕开、再晕开。

  或许是春光正好,或许是花开有时,堪折直需折。

  这一日比往日过得更为漫长,反反复复,像是鱼儿甩尾,误入哪处的水底,被深处令人窒息的浪潮裹紧盘旋,迷途不知返。

  洛襄拂开她汗湿的鬓发,身上纠缠多时的袍衫和襦裙不知都已褪散去了何处。即便如此搅弄风云,他的眼神依旧清明,对她轻声道:

  “过几日,我要离开一下。邹云已将北匈残部打退,大梁和北匈和谈盟约需我在场。”

  “朝露,这一场仗,终于要结束了。西域至少可有十年和平。”

  此役之后,北匈被迫退居天山以北,撤去在管辖西域数十年的僮仆都尉,正式退出了这片浩瀚之土。

  想到路途遥远,要一别经月,她缠紧了他,低声嗫嚅道:

  “不想你走。”

  “最多一月,一月后便回。”他微微喘息,也久久没有离开她,流连不舍地从她的额心一路吻至颈侧,轻声道,“到时,带你去看真正的汗血宝马,我在大宛养了一批马驹,皆已成年,你定会喜欢。”

  本想等回来后给她一个惊喜,可看到她在怀里泫然欲泣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提前告诉她,想要讨她欢心。

  她听见了,水光潋滟的眸子眨了眨,被他精心的准备礼物取悦到,便咬着唇缓缓坐了下来。细密的汗水不断从鬓边额头沁出,束素越来越软,却不肯停息,宛若弱柳扶风之姿。

  久旱逢甘露,兵戈不止息。征伐的将军岂有一战便退的道理。

  可她如此不紧不慢,一动一顿,洛襄克制许久的燥意从心头冒上来,隐忍的耐心在厮磨抵触间不断地被消磨。

  此消彼长。他沉稳的呼吸渐渐粗重了几分,在她颈侧流连忘返,对着她的红痣浅尝辄止,轻拢慢捻。就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再来向他求饶。

  攀在他颈的玉臂松松垂落,细细的豆蔻甲掐入皮肉。不多时,她便低垂嫀首,他仰起头,含住她落下来的红唇,深深缠绕,贪婪地汲取她馥郁的香。

  她被渐渐夺去了气息,双眼变得濡湿而迷离,将红痣送了上去,分明云娇雨怯,又胆大妄为。她的万种风情,独属于他一人。

  他看不得她这样的模样,抱着她翻转,玉山倾倒。

  疾风骤雨,倏然而至。

  她给予他的万丈红尘,就是最欢愉的所在。

  ***

  翌日天晴,高昌王军已在城外整装待发。

  寝殿内,帷幕还未升起。洛朝露从榻上拾起玉銙金带,双臂穿过男人身侧,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侧,为他扣紧系上。

  一颗一颗冰冷的金扣摁下,收紧,勾勒出一把劲腰。她的双手在他身前交叠,侧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洛襄看一眼帷幕后面催促他出行的侍官,大掌覆上她的手轻轻摩挲,只是任她如此抱着。 他转身之际,看到她睡眼惺忪,差点一个趔趄。他赶紧将她扶到榻上,看着她秀眉微蹙,剜了他一眼,似娇似嗔。

  洛襄微微笑着去揉她的腰,略带歉意地好生抚慰。

  昨夜,没有团子打搅两人好梦,想到又要别离经月,他没有克制,一次又一次,几乎将她那本画册里各式各样的东西照了个遍。

  虽是由她起的头,却不由她终止。

  每每最后时刻,他还是强忍着退了出来,他不想她再经历生育之苦。

  闹得狠了,她今早起来腰酸背痛,一面赌气不和他说话,一面还想为他送行,学着汉家女子为夫君披衣整装。如此刁蛮又静淑的样子,令他心动不已。

  “不日便回。”他望着她委屈的模样,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轻抚她的面颊,低声道,“在高昌等我。此事一了,我们再也不必分开。”

  朝露静静倚靠在他肩头,没有说话。

  他有他横亘两世的志向。她亦深知此次和谈事关大局,长达数十年的征战终于止息,定下了大梁北匈争夺西域的结局,是成千上万人苦苦求索的结果,史书上至关重要的一步。否则,她也不想他离开。

  此番不是毫无凶险,所以就算她央求,他也不会带她同去。

  身上的温热渐渐散去,他最后轻吻一下她的额头,起身离去。

  早已等候的侍官将一重又一重的帷幕打起。

  他没有停留,只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尽头处的殿门。

  朝露重新躺回了榻上,盯着头顶的金丝帐幔,微微出神。

  前世大梁和北匈止战和谈,已是她死后之事了。她只是听李曜说起过,他最后一回远征西域,与落败的北匈签下了国书,从此了结这场旷世宿怨。

  最后回到了雷音寺之时,他已是九死一生,不愿救治。

  朝露从榻上惊起,冷汗淋漓。

  ……

  洛襄在王城外听下属汇报行军路线,是故意等了片刻,原以为她还会追出来送行。

  可许久不见人,他微微诧异,问起一旁的侍官。

  侍官小碎步入城,不一会带来了她的行踪,说是她已经召集了人在排练乌兹乐舞,有几个新来的男舞伎很得她赏识。侍官去的时候,他们逗得她直笑,很是开心。

  他走后,她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切如常。

  洛襄一愣,心下失笑,即刻下令启程。越早离开,越早可以回来见她。

  北匈人和谈会盟之地定在敦煌以北的凤鸣山脚。虽离汉地只隔几重山,但再往北去,便是北匈人的单于庭。

  越近北地,飞沙走石,翻越凤鸣山之际,洛襄在山麓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一身玄衣,面容为黑巾所掩,见了他,勒马回身,朝他走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含着惯常的睥睨一切的神采:

  “她不放心你,来信让我来护着你。”

  “有劳三哥。”洛襄颔首。

  洛枭至少在北匈单于庭生活了不少时日,熟悉前来和谈的北匈官员,有他在,很多事确实便宜不少。

  山路崎岖,洛枭在他马后一步缓行,为了不暴露他乌兹王的身份,对外只称他是洛襄的亲卫。

  洛枭斜眼看他,抱臂在胸,不置可否。

  听闻她给洛枭寄去了长长一封信件,诉说近况,洛襄默默行了几里路,终是忍不住问道:

  “她可有带话给我?”

  洛枭两手一摊,摇了摇头:

  “只字未提。只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一句问候都没有。洛襄面无表情,手中的缰绳握紧了些许。

  这个小东西,自他离去,怕是乐不思蜀。

  他日夜都很想她,精密谋划对付北匈,心中计算着归期。她却在忙自己的事,像是要将他忘了。

  洛襄摇摇头,没有将不悦挂在脸上,只一蹬马腹,丢下洛枭,纵马离去。

  大梁和北匈在凤鸣山脚下各自安营扎寨。邹云早已带兵,将营地里搭建起来。辕门前火杖通明,等候着他的到来。

  洛襄一下马,他便朝他奔来。洛襄将马匹交予亲卫,看一眼他凝重的面色,问道:

  “如何?”

  邹云咬牙,恨恨道:

  “北匈人,气焰十分嚣张。”

  洛襄望了望被焰光烧红的天边,淡淡道:

  “气数已尽,强弩之末。”

  ……

  凤鸣山下,北匈使臣已设下酒席,宴请远道而来的大梁使臣。夜宴围着篝火一圈,喧嚣的乐声和人声不尽。

  洛朝露带着一批伪装成北匈军的士兵已悄然潜入凤鸣山下的夜宴,同样埋伏在山间的高昌王军看到她,惊异之下,准备下山汇报给洛襄。

  她制止了他们。她来,本就是惊喜,怎么可以惊动他,让他分心呢。

  朝露下了山,来到和谈的营地,只见各处都是巡逻的北匈兵,唯有一处帐子外面全是女子,原是北匈用来招待来客的侍酒女奴,是想要借酒色迷惑大梁使臣。

  她摇头叹息,果然是出生游牧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朝露凭借着流利的北匈语,成功地混了进去,换上了女奴的衣服,领到一青铜酒瓶。

  忽闻夜宴上喊声鼎沸,有如雷动。隐隐看去,是两个壮汉摔跤角力。

  朝露的目光掠过围观的人群,看到一身便服的邹云正将一个肥壮的北匈勇士一把撂倒在地。

  细问之下才知,北匈使臣听闻就是这位少年将军最后一战让北匈骑兵一败涂地,硬要他上场比试。北匈挑衅大梁,说是比武助兴,无非是想杀一杀大梁人的气焰。

  大梁只得应战,否则会被认为怯懦,在谈判桌上失了气势。

  邹云虽体型不如对手庞大,好歹身经百战,用的更是巧劲,先将人引得满场跑得气喘吁吁,待那人力竭之时,猛地扣住那人毫不设防的肩膀,攻其不备,狠狠按着他让他起不了身,最后胜负已分,云淡风轻道一句:

  “承让。”

  北匈使臣并不罢休,指着大梁席位正中主座之人,道:

  “三局两胜,方分胜负,不知这位大人高姓大名,可否与我勇士再行比试一场?”

  朝露看到坐在正中的洛襄,捏一把汗。

  让他指挥千军万马还好,并不精于格斗,如何能胜得腰大膀圆的北匈勇士?

  场内静了片刻,风吹旌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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