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渣过的佛子 第22章

作者:余何适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朝露怔住,扭头就走,拂袖道:

  “亲事?怎会有亲事……我才不嫁人。”

  前世可从未听说父王为她定下了亲事,今生为何好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傻话。”洛枭失笑,追过去拉住她,轻抚她散乱的鬓发,“姑娘家怎能不嫁人?”

  朝露气急,不知如何与他说清,二人僵持之际,她忽然被疾行一步的洛枭猛地扑向另一边:

  “小心!”

  须臾间,一支利箭擦身而过。

  朝露趔趄一步,朝后望去,只见洛枭肩头被疾飞而来的利刃戳破,裂帛散了开去,露出精壮的大臂。

  “三哥!”

  “只是皮肉小伤。”洛枭屈膝半跪于地,捂住右肩溢血的伤口。到底是多年征战的大将,他面容镇静,道,“是那个杂碎追来了。”

  远处传来兵戟之声,似是朝她宫中而来。

  可断不能被洛须靡的人发现三哥的行踪。

  朝露上前扶着洛枭,急步往寝宫内里走去,刚关上门,就听外面有人问毗月:

  “可有看到一个黑衣刺客?”

  毗月久久未答话,那人大喝一声:

  “给我搜!”

  朝露听到声音,心念一动。她将受伤的洛枭推去榻上,想用数层帷帐和几床薄衾将他掩住。奈何他身形太过高大,盖了头还露出脚来。

  洛枭陷在柔软的衾被中,一股少女的幽香直冲他鼻尖。他脸一沉,心觉不妥,刚想起身,外面的甲兵已破门而入。

  少女纤弱的身姿挡在他面前,对来人高声斥道:

  “我的寝殿,你们也敢擅闯?”

  数十个甲兵围在她前方几步外,蠢蠢欲动。后头忽闻一声:

  “闪开!”

  绛衣银甲的邹云从重重甲兵中现身,拱了拱手道:

  “殿下受惊了!”

  朝露料到是他。这天底下能伤到她三哥的人实在不多。

  她拉下帷幔,笑语盈盈望着低垂着头的少年:

  “是邹将军呀。好久不见。”

  自那日大火起,邹云似是避着她似的,不常来她宫里露面了。

  说是近日西域各国使臣还有僧众纷纷来朝,王庭内外禁军布防,他不得空过来。

  实际原因,她心知肚明。

  “臣死罪。宫中有刺客,在殿下宫外发现刺客血迹。请殿下准臣入内查探,确保殿下安危。”他不敢看她,只低着头。

  “哦?刺客?我倒没见着。”朝露慢悠悠起身,将一头鸦云乌发拨去背后,行至他身侧。袖口有意无意拂过他垂在身侧的手臂,又很快背身离去,坐回榻上,“我要歇下了,你还要来查吗?”

  众人望着一眼刚刚才日落的天色,立着不动,默默无语。

  邹云垂头,目中只有腰间回晃的刀柄,鼻尖却闻到一股幽香,丝丝绕绕,往人心里去。

  王女闺房,怎敢窥视?他只遥遥在外头看过,从未离得如此之近。

  “邹将军,你让其他人先退下。”悦耳的声音飘过来,隔着一层薄纱帷幔,多了一丝朦胧之气,“我只准你来查。”

  少女微勾手指,似是邀他入帐中。

  邹云浑身僵直,鬼使神差般低声令道:

  “全部退下。”

  甲兵如蒙大赦,锃锃地退去外头,还贴心地为二人闭上殿门。

  邹云上前一步,立在榻前几步开外,方才被她拂过还泛着酥麻的箭袖下,虎口脉搏狂跳。

  他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见眼前晃过一片雪色。

  “邹将军,想要怎么查?”

  少女在他眼前缓缓褪去石榴色的外衫,只着一身素绡纨衣。姣好的面靥含羞带怯,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

  两位杀伐果决的悍将,一位躲在榻上,一位立在榻前,此时不约而同地别过脸去,屏住呼吸,手足无措。

  不妥。如此极为不妥!二人齐齐在心底念道。

  “殿下既没看到刺客在此处,臣,臣这就告退……”邹云面上通红,犹如火烧一般。

  他转身大步离去之时,忽闻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谁在那里?”邹云向来敏锐,飞速转过头去,一下拔出腰刀。

  刀尖穿过重重帷幔,往帐中一挑。

  薄衾散落,从中滚出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男人来。

  同样面色绛红,粗声粗气,与此时的他别无二致。

  二人面面相觑间,邹云此时才认出那刺客的脸来,睁大了眼,道:

  “三,三王子殿下?……”

  话音未落,洛枭已翻身扑上来,其势迅猛非常,掏出匕首直直向邹云面上刺去。

  邹云被突袭,差点要招架不住,只觉那还在滴血的刀尖直往自己双目寸寸逼近。

  洛枭就是要剜他的眼。

  “三哥!”愣在一旁的朝露回过神来,忙掰开在毡毯上缠斗的二人。

  “你,给我穿上衣衫!”洛枭冷着脸,恶狠狠瞥了一眼朝露,很快又别过眼去,继续拿匕首对准邹云。

  朝露拢上外衫,将被洛枭制住却不敢还手的邹云赶去外头,才好不容易劝退了二人。

  洛枭怒发冲冠,又恨又急,道:

  “你是女子,你这身子、这帐中只能给你夫君……”他顿时说不下去,气不打一处来,只挥一拳砸在地上。

  “可三哥刚才不也我帐中……”朝露撇撇嘴,小声嘀咕。

  “我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女儿家的清白你还要不要了?”洛枭刀刻般的下颔线顿时憋得泛红,他突然想到什么,拧着浓眉,道,“可有其他男人让你这般,这般……”

  朝露不由想到,前些天,她和发病的洛襄也是这般掩人耳目。

  第二日,洛襄清醒过来,自受笞刑,浑身是血,而后,他望着她欲言又止。

  可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再将她赶出佛殿。

  他是不是也是为了她的清白?

  朝露手指漫不经心地勾着发丝,噘嘴一跺脚:

  “哼,他才不会。”

  “他是谁?”洛枭一惊,警觉起来,猛地起身抓着她问道,“不会是那个什么佛子?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洛枭此前逃亡,唯独不放心这宝贝妹妹,生怕她在王庭受了新王磋磨。今日一入宫,便打探她近况,可听到的却是一些风言风语,皆是关于王女与佛子的不堪入耳的传闻。他一怒之下,杀了几个嚼舌根的宫人,这才被人发现了行踪。

  “露珠儿,那和尚到底怎么你了嗯?”

  见朝露娇靥薄红,垂头不答,似是默认了什么,洛枭不由怒从中来,咬得牙口“咯吱”作响。

  他挺身一跃而起,猛然拔刀,冲出殿外,恨恨道:

  “他污你清白,看我今日不一刀杀了他!”

第18章

  洛枭自小看着洛朝露长大。

  她不仅是父王的掌上明珠,也是他心头最宝贝的露珠儿。

  他最是放心不下的,便是一直以来有太多不怀好意的男人,觊觎他的露珠儿。

  那个说是宁愿失却半壁江山也想看她一舞的小国国君,洛枭不仅找了个借口出兵攻破了人家国门,还将那国君当场斩杀,剜了眼,割了舌,曝尸十日示众震慑。

  意为,下辈子也休想看到,休要胡言。

  后来,有一幅她跳舞的艳画在西域各邦广为流传,堪比钱帛,千金难求。他曾花了大价钱辗转各国收回不少,后来甚至动用亲军去抢夺画像,当众射杀描摹的画师和买家。

  可那画却屡禁不止——那些人冒着被他剜眼曝尸的风险,也要一睹那画上芳容。

  如今,在外漂泊数月不见,他的露珠儿愈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他一下子都快要认不出来。只有当她像旧日那般入他怀中撒娇,才多出了几分真实。

  见她为了护着自己不惜在外人面前褪衣,洛枭心中本是五味杂陈,又想起那些编排她和那佛子的流言蜚语,一股无名之火直冒上头顶,一时杀心大起。

  朝露赶忙挡在洛枭身前,拦住他道:

  “三哥,你误会了。你不在,是他一直护着我。”这确实是实话。

  “真的?”洛枭将信将疑。

  她三哥粗中有细,她瞒不过他。朝露迟疑了片刻,将洛须靡利用她的色相使佛子破戒失势一事告之洛枭。

  死寂一片。

  洛枭听罢,面色万分骇人,似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我必要将他碎、尸、万、段。剥他的皮,给你做鼓;抽他的筋,给你做鞭。”

  “洛须靡还盯着三哥,”朝露忙拉起他,道,“此地危险,我让邹云快带你先出宫……”

  “怎么?你不和我一起走?”洛枭眉头又皱起。

  “佛子今日有难,我不能不救。”朝露吞吞吐吐。

  洛枭心口一紧,不由分说揽着她往前走。

  “他有何难?又关你何事?快跟我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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