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真的想杀我 第55章

作者: 一江听月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正剧 穿越重生

  他也不是她嘴里的无?欺,他只是个?没有名字的,闻流光之子,他只有他娘给他取的小名,小玉,因为他娘爱他肤白如玉,便叫他这个?名字。

  她说大名由他父亲来取,但那个?人总是很忙,娘说他忙着挣钱养家,相助乡邻,但他不明?白,旁人需要?相助,他和他娘就不需要?吗?

  算了。

  闻无?欺面无?表情地想,随便吧,他已经不在意了。

  那女郎却大胆如斯,伸手来抓他的手,紧紧握住,她抬起苍白的脸,语调轻柔地恳求着:“无?欺,跟我走。”

  他不是无?欺。

  但他俯首看她,忽然不想告诉她认错了人,她嘴里唧唧歪歪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神思涣散,觉得这声?音听?着也挺好听?,就让她说去吧,等她说累了,自?然会?走。

  反正不会?有人在这里留下来,除了他。

  但是在他发?呆怔神间,忽然感到后脖子被一只柔软的手按了一下,像是强迫他低头,他回过神来,觉得奇怪极了,还没有谁敢让他低头。

  他想挥开她,但是看到她孱弱久病的身体,还是没动,他一根手指头就能让她瞬间丢了命。

  他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踮起脚尖,凑了过来,在他唇角轻吻一下。

  他的呼吸都在瞬间停滞了,眼睛瞬间睁大,身体也在此刻僵住。

  她……大胆!

  她大胆!

  闻无?欺呼吸急促,她又在说什么,他听?不清了,身体不由自?主跟着她走了。

  他的神思迷茫,本就涣散的精神更加涣散,她唧唧歪歪的,话很多,很多问题,他懒得回答,面无?表情想着自?己的事。

  但是她很狡猾,趁他不备就来亲他,弄得他浑浑噩噩,她问什么就答什么了,甚至她因为恶心咳嗽,说什么闻不了血腥味,他也顺便施了个?清净术,但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观察着这奇怪的凡人女郎,无?甚太多情绪起伏,也懒得多说。

  她真的很狡猾,像是抓住他命脉,知道?他受不了被亲吻,有什么想知道?的,就来亲他。

  她以此做交换,也还算挺好玩,毕竟她很香,唇瓣都似乎是甜的,趁她不注意时,他舔了一下被她亲过的地方,尝出来的。

  他没遇过和她一样与他说话这么多的人,虽然没什么兴趣,但听?着也就是。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没有大名,小玉……这个?名字不会?告诉她,因为和他高大威猛的形象不符。

  闻无?欺面无?表情心想,她爱叫他无?欺就叫他无?欺吧。

  但更奇怪的事来了,她问他父母是谁,他说完她就情绪激动地晕厥了过去。

  看来又是一个?崇敬流光真君的人,他盯着这古怪女郎……这叫隗喜的古怪女郎看了会?儿,最?后还是抱着她离开了罚诫之地。

  那地方阴湿,她待久了会?死?,算了,他可是个?好人,不欺负女郎。

  只是,她醒来后,就和之前不一样了,变了个?人,变得恹恹的蔫蔫的,看他的眼神更加古怪,似愧疚,似纠结,好几次望过来的眼睛里都有盈盈水迹。

  她为什么要?哭呢?

  闻无?欺心里烦躁、不解,但他不喜欢说话,沉默寡言惯了,不会?多问。

  但很快,她似乎又好了,对他更好了,她说要?给他上药……以前从来没有人给他上药,因为血吞藤汁液有愈合力,受过伤活过来后,不用怎么上药治疗,这也能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能拥有强悍自?愈力。

  但现在他的身体有些奇怪,自?愈力很差,竟然要?上药。

  隗喜又拿出了一颗丹药递过来,说是疗伤的,让他吃,如果是从前,他懒得吃。

  但是她那样殷切期盼地看着他,眼里都是担忧与愁绪,仿佛他不吃那颗丹药,她就要?摇摇欲坠地倒下了。

  算了。

  吃就吃。

  闻无?欺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直接低下头去吃。

  只是,唇瓣碰到她指尖,那指尖如珠玉一般,冰冰凉凉的,等她从他嘴里抽出手指时,他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她的耳朵红了,又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他又开始神思涣散,隐约想起来她说要?给他上药,无?所谓地低头解腰带,直接撕开。

  那种皮肉血痂被生撕的痛,他是没什么感觉,但她似乎受不了,拿了水沾着伤口,慢慢地解开……其实这让他更受不了,麻麻痒痒又有些疼,她的指尖轻抚过时,古怪的舒服。

  他下面也想让她摸,立刻要?解裤子。

  结果她不干了。

  原来她也知道?摸下半身会?有些下流啊?

  她比他这个?乡下小子懂得多。

  她来麓云海是来勾引他的吗?

  她从哪里知道?闻流光的儿子在这里的?

  算了。

  无?所谓。

  闻无?欺不耐烦地简单上了药就穿上裤子,重新去找隗喜,她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神色温婉柔和,她的眼睛总有一丝愁绪,也不知道?在愁什么,或许是愁她身体差。

  麓云海来了这么个?柔弱女郎,如果他不带着她,她一个?人在这里活不下去的,她会?被夜间的妖兽撕碎,会?被寒冷的天气冻死?,会?找不到食物饿死?。

  那就带她回家吧。

  闻无?欺盯着她,脸上无?甚表情,心思却转了一道?又一道?,开口时声?音不自?然的冷淡,又忍不住有些期待。

  她果然没有拒绝,望着他的双眼盈盈含笑,乖乖把手放进?了他手心里。

  他握紧了。

  他知道?他长相俊美?,即便不爱说话,沉默寡言,旁人还要?说他温润清隽如玉公子,呵,公子,他不过是山野乡村的一个?连读书都没有读很多的流光真君之子。

  可惜,到了山顶,家却已经没了,一碰就化作了灰。

  他不理解,茫然无?措,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隐约间觉得他错过了很多事,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隗喜了,说好带她回家,结果他根本没有家了。

  但是很快他的手被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握住,她轻柔地与他说话,他这次不嫌她唧唧歪歪了,她在哄他,他听?得出来,以前隔壁牛大婶就是这么哄牛大叔的,常花言巧语哄得牛大叔什么都愿意干,那时他还小,非常不理解牛大叔为什么刚刚还在和牛大婶吵架,牛大婶随便说几句,他就又做饭又给她倒洗脚水了。

  现在他有点?懂了。

  他也想隗喜留下来陪他,他想到这,呼吸急促起来,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明?明?才第一次见到她。

  可能因为她长得美?,谁能拒绝她的美?色?

  但是他开口问她时,他却看到了她眼底的犹豫。

  算了,他不要?心不甘情不愿的人。

  但是让她走,她又不走了,还拉着他的袖子说要?与他一起,他忍不住去看她,好奇她怎么心思这么多变,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不像他,认定的事就不会?变。

  她还总是莫名其妙笑。

  他砍树干活建造木屋的时候,她一直偷看他,他知道?他的身体很健硕漂亮,她可真是……她喜欢他身体,所以后来他把上衣都脱了,以前牛大叔光着膀子,牛大婶也很欢喜。

  给她做躺椅,让她好好躺着,他怕她被风一吹就倒了。

  她好奇问他的事,问他几岁开始修炼,他不喜欢说这些,他不爱修炼,但她既然要?问,与她说说也没什么,只是他说完,她又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真受不了。

  他打了一张很大的床,去采了紫棉,铺了厚厚一层,否则他担心木板能将隗喜的皮肤磕坏。

  顺便,他采了很多花,红艳艳的,他觉得那花很好看,她皮肤白,抱在怀里闻一闻花的样子一定很美?。

  可隗喜不喜欢红花,她看着这么柔弱,一把拍掉了他手里的花,那时他就知道?,她来这里找他,别?有目的,她并不喜他。

  她是装的。

  不过无?所谓,他想把攒了许多年的聘礼都送给她,因为他以后也送不出去,放着也不过攒灰。

  闻无?欺想着这些,觉得心中几分得意愉悦,他有金子,有很多很多金子,没有女郎不喜欢金玉珠宝。

  有一顶凤冠极美?,她戴上会?很好看。

  那就都带走。

  麓云海真的出了问题,竟有如此多的外人,嗅骨尸都从地底下攀出来了,他没想到这些恶心的玩意是冲着隗喜来的。

  她……不一样,她的魂魄拥有不一样的力量,嗅骨尸比人要?敏锐,它们发?现了。

  隗喜的那几个?朋友,男子皮相虽多是俊朗,但都比不上他,至于女子,有个?女的皮相像隗喜,真烦。

  闻无?欺没想过有人会?在那个?时候砍清灵树,没想过血吞藤的封印被解了,当抱着隗喜出来时,外面已经狼藉一片。

  这东西不能离开麓云海去外面,外面有无?限生机,大地会?枯竭,不论任何活物都会?被吞噬,当看到这东西从地底唤醒时,他眉头紧锁,知道?这次他要?提前用到仙髓了。

  也好,谁都不知道?他的仙髓其实已经生出来了一点?,境界还未到,所以还未长成,但令清灵树复活,将血吞藤重新封进?地底、困在麓云海却不成问题。

  从罚诫之地醒来时,他的身体就有些奇怪,好像不是他的身体了一样,但好在,那一点?点?仙髓还在。

  闻无?欺盯着隗喜,想着这些,将她放在了安全的石台上,他要?去封印血吞藤。

  欢愉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或许这次用了仙髓,他的仙髓再也无?法再长成熟了,也或许,他会?损耗巨大比如濒死?。

  但是他还是要?去封印血吞藤,他不能让麓云海小洞天崩塌,不能让血吞藤逃离出去,外面有无?穷生机,它出去,再难捉住封印,世?上也无?第二棵清灵树。

  令清灵树重生还算顺利,但他的身体察觉到一股灵力反弹的震荡,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从树心出来,却看到隗喜从石台上往下摔。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不理解这种感觉,只知道?心里汹涌着杀气,他想杀了那两个?女的。

  但他没时间搭理她们,他要?尽快趁着身体还没倒下带着隗喜去治伤,血吞藤吞噬的生机不可挽回,无?法治疗,只能用旁人的生机来弥补。

  隗喜身体太弱了,他摘了些药草让她泡着补身,至于生机,还是他给她吧。

  反正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日复一日,不过是斩妖除魔或是麓云海修炼,无?趣至极。

  闻无?欺没想到隗喜足足吸了他三日才醒来,她的心脏太弱了,她的躯体污浊严重,他也没想到他虚弱得只剩下最?阴暗最?浓郁的欲、望可以支配身体。

  他只想在榻上各种姿势摆弄她,但她不肯。

  明?明?都赤身相对了,她竟然不肯,生气。

  他决定这次摘点?紫色的花,她看到储物戒里有这个?颜色的衣服,她应该喜欢。

  摘完花回来,她还没出来,他决定在树上躺一会?儿。

  没躺多久,她就着急出来寻他了,他心情愉悦地拨弄一下手里的花,好奇地往下看她神情,却见她神色恹恹的,倚靠在树旁,风吹过,她仿佛就要?飞走了一样,神情也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