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古木架
顺便告诉她自己加入社团的事情。
叶欣知道他加入了俄文社,又惊讶又好笑,“让你找个社团发展兴趣爱好,结果你又学习去了。”
沈卓说:“学习不好吗?多一门技能。”又问:“你希望我加什么社团?”
叶欣本来以为他会加入音乐社、运动社之类的。
不过既然他没加,说明他对那些不感兴趣,就随便他了。
她就说:“俄文社也挺好的,多学习一门外语也不错。不过你也不要太独来独往了,在班上在社团多交些朋友。大学除了学习,也能交到一些很好的朋友。”
沈卓点点头,也问她有没有加入什么社团,想多跟她说说话。
叶欣这边,之前那些男同学喊她加什么诗文、画画、唱歌、跳舞社,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她文艺青年了,反正她不感兴趣,统统拒绝。
找了找没有发现诸如看电影社之类休闲又好玩的,她就什么也不加。
沈卓听了之后说:“等我学了俄文,我教你。”
叶欣倒吸一口冷气,摇头拒绝,“你自己卷就行,千万别带我……”
两人在校门口磨蹭一会儿,才分开了。
叶欣拿着一罐沉甸甸充满爱意的肉酱,心中也很开心,沈卓的手艺不必说,这下吃食堂也有滋有味了!
回到寝室正好遇到田佳艺,对方说:“自行车票有了。”
叶欣拿到了自行车票,如约给了一些好处。
随后她很快买了一辆小些的女式自行车,中午或者傍晚下课后在市区转转,想找些合适的商铺盘下来。
目前她手上还有五千块呢。
趁现在钱还没贬值,房价物价还没飞涨,她得把手头的钱换成固定资产。
店铺就适合在市中心人流量大的地方找了,她得好好挑选一下,以后说不定自己开个店呢!
沈卓那边,周四下午社团开展了第一次活动。
因为是社团性质,所以学习俄文很松散,大家一边学习一边说说笑笑。
沈卓想着叶欣说要多交朋友,也不那么冷着,别人跟说话他也搭话,一来二去,跟一个叫谢启明的男社员聊到了一起。
谢启明是本地人,性格开朗,很是健谈,觉得沈卓人物出众气质不凡,很乐得结交他,社团活动结束之后还说带他去转转。
沈卓觉得反正没有其他事情,叶欣又不在,回去那么早干嘛?就答应了。
结果没想到,对方把他带去喝酒……
坐在半地下室店里的一张桌子前,看着递到眼前的玻璃酒杯,沈卓又不好转身就走,只好说明自己不喝酒。
谢启明笑道:“干嘛不喝?男人就该大口喝酒,你个子这么高,看起来酒量就不错!”
沈卓无奈道:“真不喝,家里不让。”
还特地解释了一下自己已经结婚,有家室。
他觉得对方轻易就带他来这种遮遮掩掩的酒铺,说不定过会儿就能带他去更不正经的地方,他可不去。
谢启明很意外,“竟然结婚了?你看着年纪也不大啊,英年早婚啊……你妻子得是什么天仙才配得上你!”
又把酒杯推到他面前,利落劝道:“来了就喝一杯嘛,不然多没意思!喝少点,你家里也不知道,何况酒都买好了,你一杯我一杯,不喝就浪费了,也不便宜呢!”
沈卓闻言,直接掏钱付了这两杯酒钱。他现在手头宽裕,“不便宜”的酒其实不贵。
就当是交朋友的一些付出吧。
谢启明愣了愣,随后一笑不再劝了,两杯都拿到自己面前:“好,你不喝,我自个儿喝!”
沈卓不喝酒,就转头打量周围环境。他不知道首都还有这样专门喝酒的地方,真是新鲜,不过门帘半遮半掩的,估计也不是能特别明目张胆出现的地方,起码在之前的十年期间是不能出现的吧,如今才试探开的样子。
但看谢启明熟门熟路的样子,估计也有不少人来的。
他打算坐一会儿就回去。
没想到谢启明两杯酒下肚,竟有些醉了的模样,一脸愁苦地胡言起来:“唉,沈卓,你说世界上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我之前那个……”
沈卓听着他胡言乱语,真是无奈,看他喝酒的架势还以为酒量多好呢。
不过说起这个,他就想起叶欣出尔反尔不搬到小院住的事。
平时也没人说,索性现在跟这个半醉的谢启明诉诉苦:“你说,原本在乡下一起好好生活的女人,考上了大学之后就对我冷淡了,为什么?”
谢启明一听仿佛找到了知己,热情聊起来:“原本在乡下挺好,是不是因为你在乡下的时候比她强?”
沈卓想了想,不太确定,“也不是吧……”她挣钱比他厉害。
谢启明一针见血:“那她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这个倒是好回答,“她说因为我有车有房,还长得好看。”
谢启明就笑了,好像又想到了自己,带着几分醉意苦笑着摇头:“之前她就是看上你条件好呗。现在不需要你了,不就一脚踹开了?有些女人啊,最是嫌贫爱富的,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现在她成了大学生,在城里光鲜亮丽,哪里还瞧得上你!这种事情可多着呢……”
沈卓听完愣了会儿,说:“可是我也是大学生啊,我跟她一起考上大学的。”
谢启明:“……”
经过这一番,两人倒是熟悉了些,真交上了朋友。
谢启明知道他真想学习俄文,就跟他说:“社团时间少,学不到什么,你要是诚心学,我给你介绍一位精通俄语的教授。这位教授可不得了,不仅学识好,家里也不一般,你要是跟他投缘,以后就不愁了。”
沈卓是真想学习,于是跟谢启明去见那位教授。
见了人之后,沈卓有些惊讶,这位叫梁庆和的教授竟然很年轻,三十岁上下的年纪,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面色白净,温和儒雅,又兼穿着不俗,瞧着像是出身很好的高级知识分子。
然而梁庆和看到沈卓,更加意外。
对方盯着沈卓的脸庞五官看了一会儿,才回神笑道:“这位同学长得又高又俊,真是金风玉露,人间难得一见。你姓沈?”
沈卓敏锐从对方的神态中察觉到了一点异常。
他有些莫名,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位姓梁的教授。
谢启明在一边说:“对啊,梁教授,他叫沈卓!”
梁庆和点点头,神态温和,“沈卓是吧,好。你是想学习俄文?挺好的,多学一门技能,以后总会有用的,年轻人就该像你那么上进。”
说了两句,又状似不经意地问:“沈卓,你不是本地人吧?我瞧着你不像。是从哪儿考来的?今年多大年纪了?”
沈卓觉得他在故意打探,迟疑了会儿,还是说了。
这些也不是什么需要掩盖的事情。
接着对方又问了他的专业、课表,还笑着说:“没想到你学中医的,八竿子打不着,竟然有兴趣学俄文。我很欣赏你这样求知上进的学生,也觉得你很投缘——这本俄语入门教程是我以前用的,你不嫌弃的话拿回去自学吧。以后你在学习俄文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我来找我。”
这下,连谢启明都察觉到梁教授对沈卓另眼相待了。
不等他发出疑问,梁庆和就起身送客了,“抱歉,我今天还有些事,你们改天再来。”
两人只好告辞。
离开后,谢启明看着沈卓不可思议地说:“以往这位梁教授可是有些高冷的,不是谁都爱搭,没想到今天对你那么热情!”
沈卓翻着手上记了不少笔记的课本,心中也疑惑,迟疑道:“可能是真的投缘吧。”
没想到,过了一个周末,梁庆和就来找他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五十岁上下、头发略有花白的男人,与梁庆和面目几分相似。
沈卓下了课正准备骑车回家的,看见他们只好停下来,“梁教授?”又看看另一位有些激动的长辈。
这位长辈叫梁珍,是梁庆和的父亲,他见到沈卓也是一愣,然后毫不避讳地把他上下仔细打量一遍,越打量越激动,最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孩子,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沈卓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两位瞧着不像有恶意,但一上来就直勾勾打量人、盘查家人,太奇怪了。
他谨慎地问:“您是?”
梁庆和连忙开口:“父亲,您太心急了。”又对沈卓笑道,“沈卓,你别介意,我们只是觉得你很面善,像是故人之子。”
沈卓眉头皱得更紧,“故人?”
梁珍激动地说:“我有个妹子,二十五六年前与一位男青年离家,失去了消息,我们苦寻多年不得。而你的模样、年纪、姓氏,都有些相似巧合——对了,男青年叫沈殷杰,我妹子叫梁倩。”
沈卓终于有些震惊,这正是他父母的名字。
虽然他出生后母亲就去世了,他对她的面容并没有任何印象;虽然他父亲沉默寡言,离群索居,听见别人叫他名字的时候并不多。
但他还是知道他们名字的。
观他神色,梁家父子终于松了口气,知道没找错人了。
梁珍更是惊喜地笑道:“看来,你要叫我一声舅舅才是。对了,你父母怎么样了?”
沈卓一时不说话,心中思索起来。
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亲戚,突然那么巧,一来首都上学就遇到了?
眼前的“舅舅”可没让他生出一点熟悉亲切的感觉。
他的家庭背景也不是不能被人打听出来。
拜叶欣时不时在他耳边说“人心险恶”“江湖诈骗”例子所赐,他现在特别冷静,一点儿也没有激动上头。
一阵思索之后,他戒备地看着两人:“你们不会觉得我很好骗吧?”
父子俩都是一愣。
然后梁珍急了,“我没骗你,你父母名字要是对上了,那八成就错不了!”
梁庆和倒是冷静些,“这事确实太巧了些,你有所疑虑也正常,谨慎些是好事。要不你回去仔细想想,或者跟家里联系一下,确认确认。这么多年了,也不急这一时。”说着留下了梁家的地址,拉着激动又不舍的父亲离开了。
沈卓皱着眉头,转头骑上车,也不急着回家了,去找叶欣。
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跟她说了!
叶欣也没想到,沈卓加入俄文社还闹出了这么一件料想不到的事情来。
而且这个梁家很有钱,在首都地位不低的样子。
她看着沈卓的目光顿时奇异起来。
这算什么,贫民老公竟出身豪门?我老公是豪门贵公子?
他们是不是迎接泼天富贵了??
沈卓见她两眼亮晶晶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问她:“欣欣,你看怎么办,要不要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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