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第183章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姑获还没完,被华粼恶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又害怕又大嗓门,自己的鸟脑袋也往羡泽怀里挤:“羡泽你看吧!他现在把葛朔挤走之后更不装了,以前就对我们凶巴巴的!好几次管着我们不许我们笑他夜里乱叫,不许打扰你研究法术,不许在你写字的时候唱歌,然后一转头跟你说话就又柔又轻——我跟你说,他好几次都偷偷在暗处看着你呢!”

  华粼紧张的看着羡泽,不论是所谓的“挤走葛朔”还是“偷窥羡泽”,他都有些心虚……

  却没想到羡泽长长哦了一声,转过脸看他,面上故作严肃,眼里却只有笑意:“原来华粼这么坏,那我要好好罚他才行。”

  姑获还以为自己告状成功,叉腰哈哈大笑。

  夜莺和吐绶鸟捂住脑袋,半拖半拽地将她带走了。

  到夜里姑获更高兴了,站在树梢上向一群面红耳赤的少男神鸟:“你们听到了吗?这都是华粼在惨叫啊,叫得比平时大声多了!这都是因为我向羡泽进言!我们羡泽还是贤明的尊上——哎,打我干什么啊!”

  华粼确实有些招架不住她。

  羡泽确实是恣情期到了,他也成为了她恣意纵情的一部分,她有着诸多要求和想玩闹试探的心思,真龙年轻滚烫的躯体里有着流淌不尽的热蜜与浓情。

  华粼又是不会拒绝她的性子,他下意识的想取悦她,而他或许在这种事上有天分,嘴甜又热情的羡泽发出几声颤抖的轻喘,或者几句夸赞,他就全然投入,进步极快,更引来了她对他的新一轮压榨和玩闹……

  他才知道在她桌案下的空间有多狭窄,他才知道唇舌是会被浸皱的。

  不过他不知道,对这一切有所了解的人,不止他一个。

  在魔域,画麟几乎要因为这通感疯掉了。

  他蜷缩在照泽的宫室之中,尽量避免一切的出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令他腿软头晕的感受就会袭来——

  在之前,他对这通感的威力还一无所知,化作黑影现身战场的时候,突然难以呼吸、唇舌灼热,他还没来得及绞杀敌人时便被酥麻脊梁的快感所控,不得不临阵脱逃,将自己藏匿起来度过。

  而因为魔域与凡界时间流速不完全一致,对华粼与羡泽而言本就频繁的互动,对他而言则更是一阵阵密集的情潮。

  而他本就敏感又笨拙,每次都在余波之后要平复呆滞许久,更是有时还没缓过来就绝望的感受到新一轮——

  他有时候甚至会恨。看不见、听不到,只有快感的浪潮只会让他更满脑遐思,更加在平复之后又折磨内心的空虚。

  画麟本不喜欢化作人形,可他大概知道羡泽的喜好,便在这时刻也会化作凡人模样,在那足以让蛟身盘卧的巨大卧榻上,蜷在一起,仿佛自己用着凡人的模样,就能在脑海中更亲密的带入。

  那江边碰面时,她在风中衣衫紧贴勾勒出的身形,与她圆月似的含笑脸庞,还有与他对视时冷淡且略显嘲讽的金瞳,一切都刻在了他脑中。

  画麟直到感觉又一股微凉溅在下颌处,才苦恼地皱紧眉头,满面厌恶,不知道是厌恶自己的反应还是厌恶她的纵情。

  她把他给毁了。

  画麟在这个平复的间隙撑着身子起来,赤裸的走向宫室暗处深不见底的冰凉水潭。

  而且是这世上最有可能将他杀死的敌人,是他如果想要成为龙最必要的食物。

  画麟其实知道,在上次见面之后他心里同说不明白的情感一起滋生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意识到真龙的天资与实力,他已经这些年吞噬如此多妖魔,身躯都变得这般庞大,可是面对一只还未成年的应龙,他竟然慌乱之中被她伤成这样。

  如果羡泽真的“渡劫”化为成年应龙,她想要捏死他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从泥潭中一直到如今成为魔主,经历过太多凌辱、苦难和不易,求生是他混沌中最不灭的本能,他怎么能养她不成,未来反被她杀死?!

  可一边怀揣着对她的强烈杀意与本能恐惧,一边又能感受到她的手或她的唇正在身躯上摩挲而过,画麟感觉自己几乎模糊边界,死亡是甜蜜的,快感是惊惧的……

  这通感是由他这里发起的,如果他想也能切断这一切,只不过切断之后,恐怕他跟华粼就再也不可能建立任何联系了。

  画麟告诉自己:如果他切断通感,就之后再难以判断羡泽的行踪,就不容易知道她的动态,就会——

  可当他仰过头,小腿蹬动两下,不知道如何纾解只知道被动感受,他听到自己哑着嗓子叫“羡泽”,他知道保持这通感的原因并没有那么冠冕堂皇。

  他感觉再这么下去就会害了自己。华粼在为她笼络大批妖类,很多妖都听闻唯一真龙的消息;葛朔搜找到了不少与蓬莱相关的书册,似乎记载着能助她成年的办法。

  再这样蜷缩在宫室中,他真的会输会死。

  可,可她的吻此刻正落在胸膛正中……

  ……

  “我觉得华粼好像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姑获气鼓鼓道。

  吐绶鸟、青鸟这些陪伴她多年的神鸟倒是觉得羡泽高兴就好,只是近些年加入泗水的有些神鸟,既年少又仰慕真龙,总觉得真龙不可能只跟一只鸟作配,便一个个都想复制成功案例。

  他们觉得自己没有机会,都是因为华粼紧紧靠在羡泽身边,将他们都远远隔开了。所以他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树梢上翘首以盼,却因为华粼再难有时间跟羡泽一起玩了。

  有一次,朱鹤戴着红玉项链,穿着华粼常穿的金白二色的衣衫,飞到沉迷墨经坛的羡泽身边,一点点接近直到将脑袋靠在她小臂上。

  羡泽从墨经坛的八卦热帖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靠着的是一个陌生少年,还造作的模仿着华粼的散发宽衣,而华粼惊愕地捧着食盒立在不远处。

  羡泽抬起朱鹤少年的下巴,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表情也不怎么像啊!”

  朱鹤觉得自己神态够柔顺,够相似了,羡泽才摇摇头笑起来:“他只是看起来那般而已,其实眼里全是看不上他人,当然也看不上自己——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当天夜里,那朱鹤就被暗中袭击薅了一大把的羽毛,化作人形的时候头都秃了大半,他当然知道是谁干的,哭着跑去找羡泽告状。

  羡泽只是桌上摆满了窄镜正琢磨着什么“分坛”什么“化名”,随口道:“你别学他就是了,他性子就是这样。”

  朱鹤委屈的要死:这事儿是因为学他吗?什么叫他性子就是这样!

  羡泽也太过骄纵他,明知道他表里不一,却还袒护他!

  当夜里,照旧能瞧见他们手牵着手在溪边游荡,或坐在高枝上一起吹叶子。

  不过这并没有能阻止这群少男神鸟更加动心,一个个都忍不住想:若是我也能早就认识羡泽,若是我也能成为特殊的那个,会不会羡泽也会这样无条件的偏袒我?日日夜夜与我在一起?

  葛朔反而不怎么出现在他们周围,甚至是他去到凡人之间数年都未必会回来一次。

  “你说葛朔是遭到厌弃了嘛?”吐绶鸟理了理翅膀,偏头问道。

  竦斯摇摇头:“倒也不像是,每次葛朔回来她都要高兴个好几天啊,而且前一段时间三个人不是一同去往中原,说是开了什么栉比阁……感觉他们是不是和好了?”

  说是和好了,更像是各自都找到了界限。

第162章

  葛朔对华粼有些行为虽然看不惯, 但他也意识到华粼于羡泽的关心爱护,甚至是为她未来铺路的心思,绝对不在他之下。

  若是能让她高兴, 又处处为她考虑, 那或许华粼就是最适合她的人。

  华粼也心里也总担忧葛朔和羡泽会不会续上情……但他也看得出,羡泽心里明镜似的,虽然照旧跟葛朔开玩笑, 但与对华粼的亲密还是截然不同。

  而葛朔心思豁达, 哪怕没有成为佳偶, 但对于羡泽的付出却丝毫没少, 他心里也敬佩葛朔的真诚。

  不过, 葛朔很看不惯华粼的过度粘人,以及华粼对其他接近羡泽的神鸟、妖类十分“刻薄”, 嘴上忍不住骂他几句。

  华粼因为葛朔那顶被羡泽夸过几句就镶在脑袋上的竹笠, 以及那明显心里还放不下的反应, 按捺不住要对他有点阴阳。

  但这些年, 随着他们通力合作,四处搜罗与蓬莱相关的信息, 也找到了越来越多跟应龙成长的线索——

  应龙是所有真龙中最难以成年的,其余一些蜃龙、蟠龙不过一两百年便可以成年, 应龙却要经历四五百年甚至更久, 而应龙也是群龙之中对天雷掌控力最强的龙,可以说夷海之灾中曾经被人只言片语记载过的如密林般的紫色天雷,就是只有应龙才能召唤的。

  在她龙角尖化作乌色,龙身形态最大可比拟山脊时,就到了该迈入成年的时期。这时真龙恣情期的性情渐渐褪去,会变得更成熟更稳定。

  而当她灵力溢出, 周身实力足够强大之时,便可以在蓬莱周边海域蒸腾水汽,搅动风云,让东海掀起暴雨与乌云——

  典籍被损毁太多,虽没有说细节,但应龙就可以在这暴雨乌云中迈向真正成长的一步。

  羡泽的角只有一点点乌色,她的龙身还没有大到堪比山峦的地步,葛朔毕竟不知道她身处危险之中,还总希望她依旧是受他们庇护,在神鸟环绕中快乐的幼龙,便推测道:“她应该还小吧,如今的时期好像还没结束——”

  华粼摇了摇头分析道:“她做的墨经坛已经在凡界传播开来,修仙者人人皆可用,她早就不再为此闭关研究了;栉比阁不是也在闲丰集还是什么地方开始开了,感觉她进入正轨之后就有些兴趣缺缺了。许多事情她都没有再那么沉迷了。”

  葛朔看着别的地方缺损的卷轴,上头写着“恣情期”几个字,愣愣道:“我才发现这里写的是恣情期,这跟发情期有什么区别?”

  华粼抿嘴道:“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发情期,只有恣情期,是真龙沉迷外物、恣意放纵的时期。”

  葛朔一直以为羡泽跟他的亲吻有“发情期”的成分,之所以后来她不再缠着他,转去黏着华粼,是因为发情期在华粼身上得到了满足。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她一直都很清醒。

  很清醒地喜欢过他。很清醒地避开了他。

  葛朔面上表情古怪了起来:“若是没有发情期……可她不是还每天跟你缠在一起?”

  华粼微微昂起头,这些年过去,他越来越展现出鸾鸟本身或许就有的傲气:“我们毕竟不一样。”

  葛朔没忍住,嗤笑道:“你们要是如此不一样,那你何必去欺负那些想跟羡泽玩的其他神鸟。”

  也不知道是羡泽本就护短,华粼对待其他伙伴还态度颇好,但对于那些一门心思、锲而不舍往羡泽身边凑的神鸟就愈发手段狠辣了。

  甚至是连他们飞过来想要跟羡泽说几句话,他都会将对方给打跑,对他们的容姿几句冷嘲热讽,甚至动用法术封住对方的身躯,让他们没办法化作人形。

  葛朔真不理解。

  羡泽已经宠他都宠的没边了,她虽然依旧是喜欢漂亮玩意,但对于那些接近她的神鸟最多就是逗逗玩笑的态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亲密。而华粼却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没有安全感。

  是她惯坏了他吗?

  葛朔知道羡泽将最喜爱的珠玉金银都拿来送给华粼,对华粼从来都是赞美与夸奖,对于他诸多行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还不够吗?

  华粼到底想要什么?

  华粼红瞳注视着他:“你这话说得没有道理。姑获和青鸟现在都还在跟她一起玩闹,吐绶和竦斯也经常为她磨墨,我什么时候欺负人了?”

  葛朔啧了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说的是那些能化作男子的神鸟!还记得以前,你虽然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照顾她,但最是会装的柔声细语,现在呢?我听说有些神鸟甚至因为跑到浴室去陪她,被你薅了翅膀上的羽毛。”

  华粼笑了笑,他说话愈发夹枪带棒:“我在她面前照旧是柔声细语,只是你瞧不见我们俩共处的时候罢了。难不成若是你在她身边,就对这种事毫不在意,也不会给他们下马威,只让他们敢壮着胆子去闯她浴室卧房。”

  葛朔噎住了。

  华粼别过脸去:“你以她的友人自居,就批判起了我,可她都没有为我的所作所为生气,你倒是替她不满起来了。我说过,我愿意一直这么对其他人拳打脚踢下去,在她身边这是代价的话,我能忍!葛朔,你若是有一日在我的处境,你也会明白的。”

  葛朔脸上渐渐浮现起羞愧来,半晌道:“只不过我觉得蓝雀的事太过了。”

  华粼眸中闪着寒光:“某些神鸟化作男子模样接近她,只是单纯喜欢她的容姿性格,喜欢她待人的宽厚大方,但蓝雀就是纯粹的贪她身份,这样的我见一个杀一个。”

  葛朔脚步踱了踱,他性情还是坦率真诚,转过头来愧疚道:“抱歉,是我对不住,不该这么想你。只是我觉得你看起来好像很是不安,就像是……我说不上来,就像是你不相信羡泽会喜欢你一样。”

  华粼坐在溪畔,他穿刺了耳洞,缀着红宝石的挂坠,衣裙是跟羡泽尾鳍一样的流光半透,葛朔就这种看不出美丑的牛眼也知道他此刻美的人神共愤。

  他不明白华粼为何会如此不安。

  华粼半晌道:“或许是喜欢的,但……”他面上露出一丝不自知的惨笑:“我不知道……葛朔,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在扮演华粼。而羡泽就是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华粼,跟我本身没有半点关系。”

  她越是夸赞他装扮他,越是在他身上肆意纵情,他越是觉得自己像是真龙宝库里爱不释手的玉雕,不过是满足她在视觉上与身体上的喜好与恣情罢了。

  他总想摘掉这些装饰,总想展露更自我的部分:他其实性子很冷,跟神鸟们关系都不那么亲近;其实他卧房内都没有太多装饰,这些外物对他而言没有吸引力;他其实喜欢照顾羡泽的起居,她怕他弄糙了手的事,他都愿意干。

  但每当她眼里闪烁着满意、喜悦与甜蜜时,他一句抗拒都说不出,反而主动顺着她的意志,将自己扭曲成更能哄她开心的形状。

  唯有能让他确信并非模仿华粼的部分——就是他心中对她的独占欲、对他人的嫉妒,羡泽说得对,他觉得那些家伙都配不上她,他自己也配不上她。

  而当他展露自己的恶劣一面,被她发现却也被她原谅包容的时候,华粼总是有种真实的自己也被她爱着的错觉。

  葛朔不解:“什么‘假扮华粼’,你这话说得实在是没头没尾。她打小就亲近你,几百年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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