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第43章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江连星如果说认识戈左,那就不好圆了。他还是撒谎道:“……我不认识。”

  羡泽松了口气,至少这个满口叫“妈妈”的疯子,没跟她搞在一起过。

  她安心一些,便坐在长凳上调息入定。

  她不知道自己进入结晶期的契机是什么,似乎是那一声龙吟震动了她的灵海,挣开了某些钳制,她当时只觉得心神摇曳,灵魂出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进入新境界。

  羡泽此刻入定时,运转周天,也内观灵海,相比于之前模模糊糊的感觉,她感觉对自身灵海的视野更清晰了,也察觉到在曾经空茫茫的灵海之中,多了什么悬浮其中的事物。

  是一颗圆形的珠子。

  应该是内丹,但又不像。

  像是凝结的泡泡,空心的玻璃,那圆形内丹只有一层壳,内里空空荡荡,只有底部能见到一点点晃荡的金色。

  像是只剩一丝底酒的夜光杯,等着人来填满。

  她大致知道,结晶期、成丹期的名称,都是对于内丹状态的描述,难道说自己现在内丹都没有,就先生出了壳子,这个状态就是结晶期?

  羡泽快速运转灵力,她的灵海迅速膨胀,灵力充盈,但那空心内丹中的金色却丝毫没有增加……

  为何?

  她正迷惘时,突破境界时气感萌发、心绪开阔的感觉再次包围了她。

  耳边不但有那声龙鸣仍在萦绕,还有更多像是一呼百应般的鸣叫,她的神魂仿若离开这间小屋,离开明心宗。

  飘荡在广阔海浪边,泽岸芳草中,深林山涧里。

  她的脚趾总浸泡在或冰冷或温热的水中,在睡莲、礁石与蒲草上枕臂而眠,有水流的地方似乎都是她安睡的床。

  她仿佛正在梦中安睡,趴在湖畔晒得温热的巨石上,暖风拂过杜衡,她听见孩童的声音唤她:

  “神女,神女。”

  她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来瞧看扰她清梦的人。

  鼻翼上有一颗小痣的半大少年,涉水而来,他繁复祭服的下摆被浸透,他头戴玉冠,手持便面,双手交握躬身作揖:“神女叫什么名字?为何在此处安睡?”

  她打量着眼前少年,或许也就十二三岁,却装作大人模样。他眉眼依稀能瞧出长大后的俊朗,表情却严肃无趣,装大人却装的没那么能沉住气,心里跃动着,时不时抬起眼睫打量她。

  正是日落云暮时分,湖面上蒸腾起如梦烟霞,湍濑流水声环绕二人。

  远处的道路上有一列车队秣马税驾,奴仆在芝草中歇脚,显然是他与家人偶入此处,瞧见她趴在石头上酣睡,便涉水接近。

  小小少年的耳垂被日头晒红,他解下腰间玉佩,又是轻语再问,唯恐惊吓到她:“不知神女可是此地灵仙?叫什么名字?”

  她被吵醒后心情不爽,却偏偏托腮笑起来道:“我叫你滚。”

  ……

第38章

  ……

  羡泽惊醒了。

  她忽然嗅到了玄米茶和酥肉汤的气味, 转头一看,江连星床铺上哪里有人。她的被褥已经被叠得齐整放在床尾,他自己的薄被也被叠好, 放在了另一端。

  江连星挽着袖子拿着笤帚, 从外头走进来,羡泽站起来:“医修来过了?”

  他点点头:“瞧你入定,便不敢打扰, 没什么问题, 胳膊都接好了, 这两天不要太使力就好。”

  羡泽撸起他袖子一瞧, 肘节处还有些青紫瘀痕, 但捏了捏骨头都已经完好。

  江连星不大好意思的放下袖子,拿软巾擦了擦手, 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之前用灵力催动的小炉中, 如今已经放了柴火, 噼啪燃烧着, 上头铜壶吐出白烟。他拿软巾垫着壶柄,给她倒了半杯玄米茶。

  他轻声道:“也不知道伽萨教的人是否抓到了, 或有没有统计,明心宗上下死伤多少人?”

  江连星随口一提, 自己也怔愣了一下。他好似是真的希望伽萨教罪有应得似的。

  可若是在前世, 他必然觉得修仙界都是狗咬狗,如果明心宗太弱,被人屠戮满门也没得可说。怎么想法如今却有些变化了……

  或许是因为那个想提醒他背后有人袭击的同门弟子,当着面变成异兽神魂俱灭;或许是见识到了明心宗的门风,也见识到了弟子们成群保护百姓的身姿。

  羡泽对自己照顾人只照顾一半这件事毫无愧疚,吹了吹茶水, 也不知道是冷淡还是清醒道:“抓不抓得住也不重要,千鸿宫搀合进来了,哪怕是支起一具伽萨教护法的尸体,也会问出话,写出檄文来,想方设法拉上各大仙门伐伽萨教。或许你还不知道,紫云谷跟这次袭击也有关系,天底下真要乱了。”

  对面江连星听了这些话,面色凝重,羡泽不再多说,笑了笑:“晚上吃酥肉汤?”

  江连星回过神来:“嗯。从食堂买回来了,还热着呢。”

  二人用饭到一半,江连星放下筷子,道:“刚刚医修来治伤的时候也通知,后日一早,明心宗弟子要到妙箴峰,与千鸿宫众多弟子有个会晤,也将公布后续双方问道切磋的事宜。”

  啊。要当着众人的面见到前夫了。

  羡泽看了他一眼。

  江连星表情复杂。

  她懂了,立刻捂住嘴:“咳咳咳,我受了惊吓病起来了,感觉也去不了了。”

  江连星没忍住笑了出来。

  羡泽放下筷子,擦擦嘴道:“你替我请假吧,我就不去了。”

  但羡泽其实明白,千鸿宫要留在明心宗一两个月,如果宣衡认得她这张脸,她很难躲得开。

  江连星看了看她,又问道:“咱们在陵城遇到的那个……小蜥蜴,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啊,是说小变色龙。

  羡泽笑:“没说什么。”

  江连星微微蹙起眉头,垂下眼去。羡泽看出来了,他确信小变色龙说了重要的事,但不知道是什么,此刻正因为她隐瞒了他,而在胡思乱想。

  羡泽喝了口汤,道:“他说,虽然有人用内丹救了我,但这不会持续太久。如果有必要,我或许需要杀人自救。”

  江连星惊讶:“杀人自救?如何自救?是要吞了旁人的内丹灵力吗?”

  羡泽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不愿……”

  不愿意自己杀人,所以这件事我先告诉你了。到关键时刻,你会记得师母为了保护你所做的那些“牺牲”,对吧。

  不过羡泽也不相信那个小变色龙,不过随口一提。

  江连星心里却直直往下沉。

  前世,他就是因为自救,不得不杀了他人,吞了他们的内丹,从此再也辨不明自身,落得那样的下场。

  为何这一世,师母也需要杀人自救?

  他和师母身上的共同点似乎越来越多了,难不成这一世,他要跟师母一同走上仙魔两道都不容的路吗?

  ……

  千鸿宫与明心宗弟子洽谈会晤那日,羡泽请假没有去。也有几位伤病较重的弟子留在院中休息,整个明心宗的人几乎都集中在妙箴峰,她也乐得清静。

  而且羡泽还发现两件事,一是她的每日抽卡次数,随着境界增加,也有所增加,之前一天增加三次,现在一天已经是四次。

  看起来没增加多少,但她大概每二十五天就能抽到一件还算不错的宝物了。

  二是,明心宗重新计算了贡献分,并且对外公示了,大多数明心宗弟子都得到了贡献分。而羡泽竟然位列榜首,得到了一百五十点贡献分,这足以让她借到很高品级的功法书了。

  羡泽也打算去经楼找一找书,既是借一本轻功或刀法,也看有没有典籍能解释自己内丹只有一层壳的情况。

  不过她也想通过墨经坛,看看发生的事。

  果然,这几天明心宗分坛热闹纷繁,其中包括:

  《千鸿宫风穿搭解析:他们的制服真的好好看啊!》

  《我已经不敢想象如果我能继承千鸿宫的资产,我将是一位多么快乐的小朋友》

  《呃啊啊啊啊快去广场!他们在自己的飞阁之中奏乐,这什么大型音乐会啊啊啊(别来了已经没有站的位置了)》

  羡泽边往经楼的方向御剑而行,边刷着墨经坛,很快就看到一条新鲜发布的文帖:

  《我靠?刚刚在妙箴峰前瞥见了那个少宫主,他怎么胳膊上戴着一圈黑纱?他爹死了?》

  羡泽点进去,却发现文帖下头回复道:

  “……他爹要是死了,他就是宫主,肯定早就准备继位了,怎么还可能来咱们这个穷乡僻壤切磋问道啊。”

  “笑死,幸好千鸿宫的人进不来咱们的分坛,否则忽然就被死了宫主。”

  “我也好奇了,那要不是死了爹,干嘛一直守孝啊?有谁来解答一下啊!”

  羡泽已经到了经楼,她抱着卷轴走在回廊下,也好奇宣衡到底死了爹还是死了妈,手指疯狂刷帖。

  忽然,灵识察觉到有人擦肩而过,她连忙侧身让开,只顾得上抓紧手中的窄镜,怀中要还的夷海之灾山川志却掉了下来。

  羡泽弯腰去捡,却瞧见绣着凤鸾青鸟的衣袖,一双戴着玉扳指的手托住了她胳膊,替她捡起卷轴,声音中有几分柔情轻佻:“这位女修急急忙忙要去做什么?也不去妙箴峰听一听——”

  她抬起头来,对面是个浓色青衫的年轻男人,眼角轻垂,天生缱绻多情的模样。和她之前见到的玉冠高领的千鸿宫弟子不大一样,此人发髻斜垂,衣领松散,嘴角含笑,简直像是喝花酒喝了通宵。

  只是对方瞧见她的容貌,面上失了神色,怔愣望着。

  羡泽太好奇墨经坛中的内容,并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只猜他是没去参加会晤的千鸿宫弟子,略一颔首,拿过书卷,穿行而去。

  在刚刚的文帖中,许多同样好奇的人问了好几层楼,终于有人回复了:

  “呃我以为大家都知道的,这位少宫主是九洲十八川第一鳏夫。他发妻亡故都十余年,他一直在服丧,甚至多年不再奏琴了。”

  好家伙,守孝不过三年,这宣衡服丧十几年,确实是太孝了。

  只不过,怎么变成亡妻了?

  难不成她当初不是改嫁,而是死遁了?!

  不会吧,那就麻烦了,这要是被宣衡发现自己没死,少不了眼底泛红,狠厉偏执,困在身边,无路可逃……

  羡泽看经楼内黄长老也不在,就将卷轴放在桌台上,走到窗边书案处,疯狂刷帖,想要再多知道一点八卦内幕。却没想到像她一样好奇的人很多,知道此事的人却很少。

  她连刷了上百个回帖,才看到有人说几句:

  “几乎没什么人见过他那位妻子,名字都无人知晓。我有个笔友是千鸿宫弟子,他们分坛里常年八卦少宫主夫人的事,把这么些年亡故的修仙界有名女修盘了个遍,都不知道是谁。”

  “听我师兄说,最早传闻他秘密成婚,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他第一次戴黑纱,好像也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也就是说那妻子就跟他成婚几年,就亡故了。宣衡真惨啊——”

  “我觉得他那亡妻更惨。说不定是被他闷死的。”

  “闷死的?怎么说?”

  “哈。你不觉得他性格很无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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