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第79章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弓筵月隔着面纱,弯起眼睛,他将腰压的更低,毫不介意刀尖抵着他腹部。羡泽不知道是划伤了他,还是抵在哪处旧伤附近,他蹙着眉头似吃痛似暧昧地呻吟一声。

  羡泽本以为他是装的,可他腰有些颤抖,甚至将肚脐附近往刀尖上压,那副吃痛、着迷与恐惧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老骚货。

  羡泽真的是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说起来,还未恭喜尊上神功大成,作为世上唯一一条真龙,终于有能力掌管天雷。”

  羡泽一愣。

  这意思仿佛是在说,她以前从未掌握天雷的力量。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道:“我知道修仙界有谁背叛了你。伽萨教进入九洲十八川腹地,只为了向当年东海屠魔那些人复仇,并且让尊上成为这修仙界唯一的上神。”

  “今后,这神庙尖顶上的雕龙,应该出现在每一个宗门的金顶上。包括明心宗、千鸿宫……”

  哦?他的意思是说,这伽萨教都是她的信徒,她的势力?

  他要做她的打手,替她碾平,替她复仇。

  靠血缘的皇位都不能白给儿子,这统御九洲十八川的神位就能白送给她了?

  羡泽可不太信。

第69章

  但这叔侄二人面上都是信奉真龙的, 和其他宗门相比,他们短时间内没有利益冲突,羡泽完全可以通过他们了解过去的事, 甚至让他们帮忙找到其他有金核的人……

  她将刀收了收。

  弓筵月吐出一口气, 他坐直了身子道:“尊上是相信我了吗?那太好了。回去休息吧,草原的夜里很凉,现在衣衫实在单薄了。”

  外头有许多教众等待着。

  他们见到神庙上端羡泽与弓筵月的身影, 立刻单膝跪地。但西狄人本性似乎还是胆大活泼, 有几位仰起头来看她。

  只瞧见女人赤着双脚, 丰腴窄腰, 血污中衣腰带半紧, 露出白的发光的脖颈锁骨,纤长矫健的金色尾巴在她身后, 如凫水一般悠闲的轻轻摆动。

  乱发本被风吹动乱贴在面颊上, 随着有鸟群飞过, 她仰头看过去, 发丝朝后飞扬,露出那张生来四海平定般的面庞, 流光溢彩的尾巴尖也跟着欢愉的翘起来。

  弓筵月像是指引神女落入人间的萨满,在她耳边轻语几句。

  双角与尾巴转瞬就从女人身上消失, 可这并不能削弱她与生俱来的气度, 她明明对伏身的众人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但诸位教众仍然不由自主的深深低下头去:“恭迎尊上。”

  弓筵月的坐骑并不是翼虎,而是一只银色的角马,周身披覆着细软的银白色鬃毛,如羊一般盘旋的羊角弯在两侧,温驯而强壮, 他和羡泽共乘一骑,介绍着远处雪山的名字,近处湖泊的传说。

  比如说好几个湖,都传闻是真龙在草原上撒野尿造就的,羡泽嘴角抽动了一下:“怎么不说是真龙的眼泪。”

  弓筵月笑了:“龙还会流眼泪吗?”

  她一愣,迎风笑道:“说的也是。”

  弓筵月:“尊上等再修养一番,就可以出来玩玩。戈左最近被我罚了,不会再让他去出征,不如让他陪你在周边玩玩?”

  羡泽抬起眉毛:“他被罚了?因为陵城的事没做好,没杀够吗?说起来他为何管我叫妈妈?总不至于是我跟哪个西狄人生了这么大的儿子吧。”

  弓筵月并没有回答她的前几个问题,只是弯唇道:“我在神庙熬了那么多年,都还没资格和尊上生养呢,还有谁有这个资格?他为什么如此胡叫,尊上可以自己问他。”

  弓筵月又转了话头:“不过他现在身上有了疤痕,不比当年可爱了,或许会吓到尊上?若是尊上不喜欢,伽萨教从来不缺这个年纪的孩子,再换个漂亮的也好。”

  羡泽回过头来看他,面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笑意。

  西狄人就是直接胆大,骚的坦坦荡荡,嫉妒心也毫不掩饰啊。

  就因为她说他如果有戈左的年轻就好了,他就先证明了戈左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人,又说这样年轻男人多得是,她想要多少他都能找来,且戈左已经是瑕疵品,她看不上也无所谓。

  羡泽大笑起来:“不了,我就喜欢管我叫妈妈的男孩子。而且,他不容易死不是吗?”

  弓筵月就好像全心全意为她考虑才说出这种话一般,微微颔首道:“尊上喜欢就好。”

  银马有些像他,跑起来四蹄如飞,鬃毛如纱,灵巧修长又飘逸。羡泽远远看到了她之前所在的西狄人的聚居地,炊烟正斜飞如蓝灰色夜空,西侧太阳还有一抹金粉色的余韵,但东侧深蓝中月亮已然升起。帐篷围绕中,诸多石垒神庙上点燃橙红的油灯,将金色的雕龙映照的熠熠生辉。

  弓筵月道:“这片聚居地叫乌叶卡,意思是彩绘小船。在草原的大海中,真的很像是有着美丽彩绘的小舟在扬帆,很美吧。”

  她几乎也要有种岁月静好之感时,忽然听到自己脑内沉寂一段时间的系统,似错乱一般,迸发出好几个无意义的字节。

  [系统]:“开局成为仙龙帝尊”主线开启……滋滋滋加载中、轨迹改变……滋滋、危机提前……

  [系统]:滋滋滋……“主线节点任务:你死我活”,任务内容如下:

  [系统]:请尽快!杀死江连星!!

  羡泽一愣。

  什么?让她杀了谁?

  脑内声音愈发尖利。

  [系统]:请尽快杀死江连星!滋滋滋……吃掉江连星!

  关于这种杀或不杀的指引,羡泽忽然想起来自己也听过类似的。当初遇到小变色龙,他便留下一句话:尽快杀了身边有金核的人,但先不要杀江连星,

  当时羡泽就心里第一想法就是:先不要杀……是说等以后养熟了再杀吗?

  她当时就已经对许多系统任务存疑了,因为这个系统看似是保护江连星,但其实未必是为他好,甚至是告诉她如何将江连星引入最终的绝路。

  现在为什么主线任务又让她杀江连星了?

  江连星是什么,在她身边含辛茹苦养大了之后被人抓住要做狗肉煲的小土狗吗?

  这要是不黑化就怪了啊!

  [系统]:任务倒计时50日。如未能完成……此类…任务,将失去先机,请尽快完成!

  50天?不到俩月之内她就要宰掉江连星吗?

  这个系统如果真的如她所想,是保护她个人命运的“提醒器”,那她的命运为什么会跟江连星这么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紧紧绑定在一起。

  她是如何认识江连星的?他师父葛朔知道江连星的秘密吗?

  羡泽跟着弓筵月回到新布置的华帐下,还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弓筵月只是瞧在眼里并不多问,给她拿来了新衣裳。

  他要给她换衣裳的时候,羡泽推开了他的手,自己坐在金莲云母花片交织的床帐里换衣裙。衣衫拨弄本就半散的发髻,乌发彻底滑落倾泻下来,那根翠鸟青羽的发簪也落在了床铺上。

  弓筵月看她换好衣服趴在软枕上发呆,便掀开帐帘给她喂了些马奶茶汤,顺手拿起了床铺上的发簪。

  路上他就看到了,发簪是千鸿宫的款式。

  他跟羡泽虽有几十年未见面,但对于她的许多行踪,还是大抵知道的,比如说她是如何做了少宫主的妻子……

  弓筵月将簪子扔进了绒毯上的火盆中,正要找借口说什么手滑了。但羡泽根本没注意簪子的事,紧蹙眉头,抠着软枕上的刺绣沉思着。

  他心道:她或许也没那么在意千鸿宫吧。

  以羡泽的性格,当年和他和戈左相识那么多年,她觉得他们没用,说抛下就抛下了,更何况是跟她有仇的千鸿宫呢……

  弓筵月看着她铺满后背的乌发,正要坐在她身边,忽然听到外头的报声,应该是信使带来了消息,他便合拢床帐朝外走去。

  羡泽脑子里还在消化系统的新任务。

  她一旦开始琢磨怎么进入魔域,怎么找到江连星的事——最先出现的不是计划,而是江连星又跪在地上抓着她衣裙在哭的样子。

  之前入魔被发现,以为她要赶他走,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会子要是发现,师母养他都是为了吃的,那真是要他不可置信,双眼睁大,泪如雨下了。

  羡泽想到他掉眼泪就头大,万一他嘴里再蹦出几句什么“师母要我的命就拿走吧”“反正我没爹没娘没人疼爱”。

  ……啊啊啊啊啊!

  羡泽想了半天,先看看之前在昏睡中说的系统奖励,说是直接有三次保底机会。

  她此刻看向自己的宝囊,果然上头显示着三次抽卡保底。

  她现在已经不好骂抽卡系统了,因为她想起来了,这个宝囊……是她自己年少时,耗费大量灵力制作的法器,就为了满足她时不时发作的收集癖。

  她当初刚刚入世,又贪又没见识,看见什么筷子兰花都会想着“哎嘿不错我的了”,然后收罗各种垃圾或宝贝,全都一股脑扔进去。只是她那时候灵力强大,手探入宝囊之中,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自然就更贪心的扫货。

  这个宝囊就逐渐被她装了几千万件东西……

  宝囊不堪重负的方式,不是塞满了装不进去,而是越来越卡顿了。

  羡泽依稀有点印象,自己经常用灵力搜找半天,都找不到自己想用的东西,但是看到好玩意,又很难忍住不占为己有,就越卡越想往里塞,越往里塞越卡……

  后来好像这个宝囊都跟一坨代码屎山一样崩塌了。

  现在被改成抽卡模式了,倒是能运转了,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限往外拿了。

  等等,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是不是宝囊里还有个死人呢?!

  钟霄还在里面!

  啊啊啊啊她记得之前放进去的桂花糕还能吃呢,尸体不至于在里头发烂发臭吧。她、她要是有机会,还是能抽卡抽出这个尸体,回头还给明心宗的吧……

  等等,万一钟霄死了也是极品尸体,那岂不是直接被三次保底抽出来,横在她床上,这……这就说不清楚了吧!

  太地狱了。

  可羡泽又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三次保底,她咬牙伸出手去。

  羡泽抽卡的手是颤抖的。

  第一次保底,她拿出的竟是一件折纸,如今在她掌中,不过两寸多长,被叠成了小房子的形状。

  [我是你叠][极品]

  [可将这张纸折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注入灵力后可化作实物工具,精细与还原程度,将根据灵力有所改变。]

  [当前形状:房屋]

  这倒是实用的好东西,而且又不占地,完全可以贴身收着,羡泽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不过这会儿如果变出来房屋,恐怕要把营帐给顶破了。

  只不过羡泽发现这叠纸本体,竟然不是一张白纸,上头隐隐有些图画,她看折纸不复杂,便好奇的展开来看看。

  这一展开,她愣住了。

  其实这张纸并不算大,看起来像是从书册或大张熟宣上撕下来的,上头被人用潦草的墨迹画着简笔画。

  是一条长了脚的蚯蚓和一只鸟。

  感觉那蚯蚓快被长喙的大鸟啄死了!

  下头竟然有着狂草的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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