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揍趴长颈鹿
“这丫头满口甜言蜜语,在宫里就哄得她祖母合不拢嘴儿。”庆王妃浅浅笑着,尽显雍容华贵。
庆王妃口中之人是当朝太后娘娘。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惊诧万分,慕容氏母女和庆王妃的关系竟然如此亲近?
他们互相交换视线,眼中掩不住的震惊之色。
他们知道谢隆对庆王府有恩情,可恩情归恩情,双方之间相处的也太融洽了些,好似相交许久的朋友。
刚才他们见了庆王妃都要行跪拜礼,王妃却扶起慕容氏免了她下跪,
还有王府嫡女对谢锦姩的态度,为何也如此亲热?简直跟闺中好友一样,
只有一个可能,谢家二房和庆王府平日多有往来,所以才私交甚笃!
看来谢家二房比往日里还要辉煌,谢隆用命给妻女换了锦绣前程啊,跟二房交好准没错。
而苗谢氏左顾右盼的,她的大乖孙怎么还没来?
谢锦姩笑语嫣然地和唐清媖聊着天,总觉得若有若无有道视线盯着她,她抬眸找去,是唐聿野。
唐聿野幽幽地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
这许多日子不见,二人又都是重生的‘同乡’,有彼此的秘密,该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才对。
谢锦姩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而唐聿野昨夜辗转反侧,今天更是起了个大早,催王妃和妹妹早去赴宴,就是想早些看到她。
可是谢锦姩待他的态度却是礼貌而疏离的,即使多有缘由,可他依旧心底微酸。
谢锦姩给唐聿野的回应是一个微笑,唐聿野神色如常,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下一秒便唇角微扬,
“慕容婶婶确实好眼光,我看谢胜弟弟都觉亲切,好似亲弟弟一般。”
此话一出,连庆王妃都惊讶了一瞬,这小子来参加这种宴会已经是稀奇,竟然还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来?
慕容氏也感觉惊愕,亲弟弟……?
她觉得哪里怪怪的,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唐聿野的话,
“……胜哥儿能得三爷青眼,是他的福气。”
唐聿野甚至上前拍了拍谢胜的肩膀,视线扫向谢锦姩,眼神似有深意,
“恭喜。”
谢胜受宠若惊地愣住了,唐三爷是什么人?王府嫡出,天之骄子,他可是骑过当今陛下脖子的人。
而且庆王爷骁勇善战,这些年南征北战开疆扩土,是大夏国之战神,少年都是崇拜英雄的,谢胜也不例外。
世人都说王府第三子有武将之风,能接庆王爷的班。
谢胜在百川就时不时能听说他的各项惊人事迹。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和他称、兄、道、弟……
“多谢三爷。”谢胜连忙道谢。
唐聿野扯唇,“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谢胜吞咽了一下口水,什……什么?
谢家宗亲个个震惊不已,一家人?没听错吧,他们谢家祖坟冒青烟了不成,能让皇族子弟说跟他们是一家人?
看来能被二房收养之人就能蚯蚓化龙,青云直上!
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落到谢胜的头上去了?谢胜的出身可是差得很呐,生父腿瘸,生母村妇出身,也就是身份上占了个近水楼台,就这么被二房给收养了。
不少人心里都嘀嘀咕咕的,不太服气。
比起谢昌的狂喜,刘惠兰的心里都快难受死了,这么风光的场面,衍哥儿要是那个中心人物该多好?白白便宜了贱种。
谢锦姩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唐聿野这是什么章程?卖她一个面子吗?
她疑惑地看向他,用眼神询问。
唐聿野眼眸微闪,不动声色。
庆王妃虽然不解,但面上依旧沉静,她轻拍慕容氏的手,
“聿哥儿说得对,是一家人没错,本王妃视你如亲妹,自然是一家人。”
慕容氏不免更加谨慎,
“妾身何德何能,岂敢当王妃的家人?万万不敢……”
角落里,苗谢氏看到目标双眼放光,她扯着苗憧妆的衣裳,跟去菜场挑菜一样,指着前方一个人说:
“就他了。”
苗憧妆一看祖母指的那个人,吓得魂都快飞了,
“祖母!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么大的阵仗,我听到了啊,王府嫡子呗,要嫁就嫁个最好的,人得有心气儿,这样的大宴可没几回,好妆姐儿,你得抓住机会。”
苗谢氏不以为意。
苗憧妆的脸都快白了,
“祖母也知道他是王府嫡子,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唐三爷,杀人不眨眼的,我可不敢。”
苗谢氏狠狠皱眉,“什么?他敢杀人啊?”
“祖母忘了吗?孙女跟你提过的,去年有纨绔当街纵马,踏死个男孩,还威胁男孩的父母,正巧三爷路过,一刀抹了那人的喉咙。”
而且纨绔的父亲是刚才外地调到京城来的官员,那纨绔在外地仗着有个当官的父亲横行霸道,来了京城也不知收敛,还以为能继续当土霸主呢,
谁知进京的第一日就横死刀下。
京城这地界儿,一板砖扔下去能砸到几个富贵少爷,除了皇族子弟,任谁来了都得趴着。
苗憧妆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她当时就在不远处的催妆阁里挑胭脂水粉,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她只记得唐三爷手法利落,一刀封喉,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当场那血就溅出三尺高。
事后,陛下不但没追责,还将纨绔的父亲贬到了边疆,让原本在京中就声名大噪的唐三爷又噪了一把。
“原来是他。”
苗谢氏思索片刻,又说:“妆姐儿,你想不想拼一把?”
苗憧妆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想!”
苗憧妆压着声音悄声道:
“祖母,我们还是找文绉绉的富家子弟吧,那样的心软。”
苗谢氏深觉遗憾,但是也只能点头,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确实好摆布些,读书人都要脸面。
第98章 厨房出事,谢锦姩动怒
“你哥他怎么还不来,掉坑里了不成?”
苗谢氏知道苗憧泰去了茅房,可这也太久了,难道是怕见这么多生人,找个地方又躲着去了?
这没出息的。
而此时的苗憧泰,正扶着墙从茅房出来,虚得快走不动道。
他狰狞着脸满头汗水,心想到底是吃坏什么东西了,这肚子绞痛绞痛的。
一个脸生的小厮赶紧去搀扶着,把他扶去屋里,
“泰少爷您仔细坐下,难道是早起吃错东西了吗?您跑了好几趟厕所,肚内空空,吃点东西恢复力气吧,不然人都要脱力了。”
“那还不快拿来?”苗憧泰不耐催促。
小厮将茶水点心端来,苗憧泰大口大口吃,又灌下去整整一壶茶水,这才恢复些力气。
吃完后,他餍足地擦了擦嘴,没过多久,那熟悉的绞痛感又席卷而来。
“哎呦,不行不行……”
他夹着腿又跑出去了。
后方,小厮嘲讽一笑,他看向已经空了的茶壶,那里面是番泻叶茶。
“敢使唤你毛爷爷,搞不死你。”
他叫毛竹,正是慕容氏派去水榭阁伺候谢胜的小厮。
……
自庆王妃到访之后,客人们陆续登门了,慕容氏得去招呼其他客人,便留了谢锦姩陪在庆王妃身边说话。
谢锦姩寻思道:
“对了,情儿姑娘总是陪在王妃身边,她怎么没来?”
“情儿姐姐本来是要来的,被事情绊住了脚。”唐清媖说。
是有人使了点小手段,将谭情儿困在了王府。
此时春柳急匆匆来了,“姑娘,胜少爷说有事找您。”
谢锦姩为难,她得陪庆王妃呢,谁知庆王妃挥手,“姩姐儿你去吧,此处凉亭不错,风景宜人。”
庆王妃都这么说了,谢锦姩也不再推辞,“是,臣女告退。”
等谢锦姩走后,庆王妃颇感无奈,
“这来的也太早了些,午时三刻来都不晚,正好可入席。”
唐清媖见石桌上有棋盘,
“都是三哥催得急,母亲,要不我们下棋吧?”
唐聿野瞥她,“下什么棋,来客们到了都会来拜见母亲,母亲还是去正厅里坐吧。”
庆王妃由红霞嬷嬷扶着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