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女配 第305章

作者:竹里人家 标签: 系统 快穿 正剧 穿越重生

  而一旁的田永则是急了,他冲上前来,就要拽住阮柔的手,却被阮大嫂及时拦住,“你做什么,污蔑不成,还要动手不成,也怪我们当初眼瞎,挑了你这么个垃圾,呸。”

  田永尬在当场,急着询问,“杏花,你怎么能报官呢?”

  “不报官任由你污蔑吗?”阮柔冷笑,“正好,等官老爷来了,不仅能证明我餐馆的清白,还能把你这个污蔑生事的抓进大牢关起来!”

  “啊?”田永彻底急了,他自认是一个积德行善的好心人,怎么就沦落到要进大狱了呢。

  “不行,不行,我不能进大牢。”重复嘟囔了几次,他转身就要跑,却被阮大嫂带着食客们给团团拦住,丝毫不给人溜走的机会。

  “还是好好留下吧,你跑了,我们去哪里说理去。”阮大嫂冷飕飕道,似传进人的灵魂。

  周围是人群围成的牢笼,无奈,田永苦恼地原地蹲下,不停安慰自己,“没事的,掌柜的说了,这肯定不正常,肯定有问题。”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态从一开始的希望阮氏餐馆没问题,转变到恨不得阮氏餐馆一定有问题了。

  阮柔耳尖,听见掌柜的字眼,脑筋一转,当即想明白,以田永的猪脑子,未必想得到来找麻烦,但若背后有个出谋划策的就不好说了。

  她记得,田永工作的地方是镇上的酒楼,都说同行是冤家,阮氏餐馆的好生意肯定影响到对方的生意,使些手段倒也正常。

  “呵。”她冷笑,不管是谁,敢上门来污蔑闹事,都要给她付出代价。

  

第344章 有人找麻烦,生意做不成,阮柔几人反而空闲下来,阮母连带……

  有人找麻烦,生意做不成,阮柔几人反而空闲下来,阮母连带阮大哥阮大嫂三人盯着田永的面色不善,都说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对方这行径,双方铁定结了仇。

  倒是那些客人们,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半信半疑,此刻见店老板丝毫不怵,信任占到了九成九,本就是饭点,一个个腹中饥饿,偏闻着喷香的饭菜不好下筷,一边嘴馋一边后悔。

  而阮柔则不管他们,反正信不信的等到官差来了,自见分晓。

  她忙碌一阵,也觉饿了,便干脆取了一旁做好没人吃的饭菜,凑齐一桌三菜一汤,招呼阮母和阮大哥阮大嫂,“快来吃,还不知什么时候来,还是吃饱了肚子等吧。”

  霎时,胶着的氛围被驱散,阮母只觉浑身上下一阵轻松,见着饭菜也有些动心,“那行,我们先吃。”

  不等衙门的人来,四人吃饱喝足,却先等来了听闻消息担心不已的阮父。

  “这是怎么了,听说有人来闹事?”阮父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估摸一路都是跑着来的。

  “没事,已经去喊衙门的人来了。”阮柔解释,随后指向包围圈的田永,“喏,就是他干的,好端端的不知道抽什么疯,跑来说我们店里使用了有毒的材料才那么好吃。”

  “嘿,你个混蛋玩意儿。”阮父听了半茬子话,本就心急如焚,此刻见到罪魁祸首,哪里愿意轻轻放过,当即就要冲上去打人。

  好在田永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没有打上去,阮母赶忙将阮父拦下,嗔怪道,“你这是做什么,原是他理亏,你一动手,不就变成咱们理亏了嘛,且等官老爷们来做主。”

  阮父这才回过神,不准备再动手,却是依旧恶狠狠瞪向田永,“我呸,你田永还敢来举报我,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不成,见我闺女一心和离,就来使阴招,枉镇上那么多人称你一句大善人,我看啊,都是瞎了眼,长了一副黑心肝才对。”

  在场的人,有知晓其中情节的,自是恍然大悟,心道为何田永跑来闹事,原是不甘心,不过也怪他的好名声,一开始将他们糊住了,也有不知情的,便悄声跟周围人讨论起来,一个个吃瓜吃到兴起,宛若看一场大戏。

  作为人群焦点,田永第一次感到无地自容,若说方才还存有一丝侥幸,他不过担心食客们的安全,担心之下才来提醒,那么此刻,无疑坐实了他见不得人好的念头,他想开口解释,却无一人肯听他一字一句。

  故而,当衙门官差来的时候,田永甚至有些庆幸,终于来了,起码不用再经受那灼人的视线。

  “何人报官,所为何事。”为首的是两名身穿官府衙差制服的衙役,此刻正满脸的不高兴,也是正常,饭点的时候,还得奔波,是个人都不高兴。

  时下,老百姓均十分畏惧官员,见到衙差,就跟老鼠见了猫般,瞬间老实下来,龟缩在原地,试图缩小身形,以免引起注意。

  而阮父阮母及阮大嫂,皆吓得有些腿软,自觉身为一家之主的阮父企图站出来应对,却被阮柔抢先一步。

  “是我报的官。”阮柔站到人前,举止从容有度,无丝毫惧怕之色。

  “哦,发生了什么事?“年纪稍大的衙差问,看看四周,“别不是打架斗殴吧?”

  “没有没有。”一群食客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害怕极了。

  依旧是阮柔挺身而出,“没人打架,只是我们好好的餐馆开着,这人突然来闹事,非说我们在菜里放了不好的东西,危言耸听,栽赃陷害,请官老爷还个公道。。”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人群中的田永一下子显露在衙差跟前。

  那年轻衙差上手,将人揪出来,喝问,“来,说说,你为什么要说这些,是有什么证据,还是因为私怨故意栽赃,抑或受人指使,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虽然害怕,但田永哪里敢承认,只一口咬死了是餐馆有问题,“大人明鉴,这阮氏餐馆刚开张几日,生意就红红火火,餐馆大厨大厨原是我妻子,其手艺如何,我再清楚不过,故而,认定他们肯定是用了歪心思,请大人查明。”

  “哦?他说的可是真的?”听说是夫妻关系,衙差来了几分兴趣。

  “不是,”阮柔断然否定,“我与这田永确实做过半年的夫妻,不过田永其人滥好心,家中穷得叮当响,还去接济比他还有钱的朋友,我的嫁妆都被其挪用得一干二净,忍无可忍之下,这才与之和离,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至于我的厨艺,田家穷苦,油盐尚且不济,我手艺再好,哪里做得出好手艺,不过,我在和离前曾在镇上书院当过一个半月的厨娘,自可证明我的手艺出众。”

  “镇上书院,那又为何一个半月就不干了?”到底老衙差细心,发觉其中不对劲之处。

  “这还得问他,伙同狐朋狗友坑害我名声,害得我被书院解雇,实在没办法才凑钱开了这餐馆,哪知他又来找麻烦,还请大人还我们一个公道,勿要让这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非作歹。”

  歹人田永听后觉得不对,可又不知怎么反驳,他想说那些人是真的需要帮助,自己是好心才施以援手,而田明一家所作所为也并未坏心,而是为了替自己抱不平,自己明明是个好人来着。

  衙差问过两边意见,再问周围百姓们,见事实与双方所说一致,并无特意造假之处,唯一的分歧就在于,到底是田永故意报复造谣,还是阮氏餐馆真不干净,有待分辨。

  “大概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清楚,今天时日已晚,暂且先回去休息,不得再闹事,等明日,大人开堂审理,定然断个清楚明白。”老衙差一口官腔,将局面定下。

  “是。”

  “是。”

  众人纷纷应是,不敢反驳。

  暂且告一段落,阮柔送走衙差,而后再歉意地送走客人,退回今日餐费银钱,才将没动弹的田永赶了出去,就在一家人准备关店回家时,阮大嫂发觉了不对劲。

  她出门左右瞅瞅,从角落阴影处拽出一人,不是旁人,正是带衙差赶回来的阮大哥,她好笑问,“你做什么躲在这呢?”

  阮大哥一脸悻悻,“我吓得腿都软了,把官老爷带回来就没了力气,干脆在墙角蹲下休息会儿。”

  “瞧你那出息,”阮大嫂十分嫌弃,“还没咱们杏花本事。”

  “我当然不如杏花,不过,杏花是咱妹妹,她能耐也就等于我们能耐了。”阮大哥有自知之明,自己还真就不如妹妹。

  阮柔和阮母在一旁听了发笑,连明日要正式上公堂的害怕都忘了。

  临走前,阮柔忽的想起什么,在门前木板加了一行字,“餐馆遭人诬陷,明日开庭,无法营业,还请见谅,若有时间,可至衙门一观。”

  名声一事,可大可小,就如先前书院解雇她一般,不就是为名声所累,她自己不在意也就罢了,但餐馆事关一家人的营生,怎么都不能平白受冤,故而,明日上堂一事,不仅要在衙门跟田永辨个清楚明白,最好还能让广大食客放心。

  好在时下衙门的案子,只要不涉及重大隐秘之事,其他都是可以对百姓公开的,只要有人去看,餐馆的名声自然能洗清。

  回去的路上,街道两旁树影重重,无端叫人添了几分愁绪。

  阮柔走在阮母边上,就听她问,“杏花,你害怕吗?”

  “不怕,”她回答得十分肯定,“餐馆放没放不好的东西,旁人不相信,我们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大不了明日公堂上我当众做几道菜,就不信田永还能睁眼说瞎话。”

  阮母叹息,“田永那人我倒不担心,只要还想端着那一副善人的架子,就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可你今日说,可能是他那酒楼的掌柜指使,这可如何是好。”

  阮父阮母称不上大善人,可平素与邻里间一向和和气气,连脸都没红过,如今被人如此针对,哪有不惊慌之理。

  阮柔安慰,“娘,只要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官老爷们地定然能还我们个公道。就算把那酒楼掌柜拉到公堂,他也肯定不会承认,不过耍了田永一道罢了。至于跟人结怨,非我所愿,可总不能为了旁人,连生意都不做了吧,”

  阮母听了有理,总算将担心放下些许,只是晚上等熄灯上床,辗转难眠,与阮父闲聊起来,依旧难免忧虑。

  阮父劝,“孩子长大了,你就让她去闯,我瞧杏花是个能立起来的性子,她都不怕,咱俩活一大把年纪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还不是不放心,你说这养孩子,小的时候怕她生病受伤、磕到碰到,好不容易嫁人了,还所托非人,我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对不起杏花。”阮母偷偷抹掉眼泪,心酸不已。

  阮父被说得也有点心酸,可他是当家的,自然不能漏怯,还是哽着嗓子粗声粗气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不过就是进一趟衙门,老子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呢,以后跟人喝酒,可算有了谈资。”

  阮母被他逗笑,浑身压力骤减,便感到眼皮越来越重,几缕困意来袭,不多时,就闭眼睡了过去,还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倒是阮父,嘴上说的轻巧,实则心里的担惊受怕一点不比阮母少,等身边人睡后,听着那熟悉的呼噜声,愣是一夜没怎么睡着,第二天一早醒来,眼下青黑,格外显眼。

  

第345章 今日要去衙门,阮父的工也不上了,托了个熟人帮忙请假,一……

  今日要去衙门,阮父的工也不上了,托了个熟人帮忙请假,一行人吃过饭后就往衙门的方向去。

  阮柔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只是,走着走着,她发觉有点不对劲,回头一看,原先落后自己两步的家人们,此刻落后好大一截,且有越走越慢的架势。

  知晓他们心中害怕,阮柔心中有些歉意,没有催促,而是同样放慢脚步,一家人嘛,就要齐齐整整。

  因着出门时辰早,等到了地方,衙门才刚开,昨日他们见过的老衙役就在堂内半阖着眼打瞌睡。

  有年轻的衙役瞧见并行的一家人,倒也不诧异,板着脸,“是昨日阮氏餐馆的人吧,还不快进去。”

  公堂上莫名有些阴凉,明明外面太阳初升,屋内的家人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阮柔再看,另一当事人田永早已跪在一旁,十分颓靡的模样。

  显然县令还没来,上首只有一中年人,身着细布衣裳,正在整理桌上的文案,估摸是师爷。。

  又等了一会儿,隐约听见脚步声,果然,来了位身穿官袍的庞大身躯,说庞大,那是丝毫不含糊,绝对抵得上隔壁的两个师爷,阮柔甚至觉得,他坐到官位的一刹那,椅子都发出了不堪承受的嘎吱声。

  这年头,讲究个上下尊卑,官员不得直视圣颜,他们老百姓自然也不能直视上首的官老爷,故而,阮柔一眼扫过,心道,看着不像个好官,毕竟,哪家清官会长得这么肥头大耳。

  相较起来,一旁蓄着小撮黑色胡子,面容严肃的中年师爷,更有几分青天大老爷的模样。

  县令一言不发,师爷往下看了一眼,“既然人都来齐了,这就开堂吧。”

  “田永可在?”

  田永两腿颤颤,“小民在。”

  “嗯,阮氏餐馆昨日来人,状告你无辜上门诬陷,恶意破坏其生意,此事可属实?”

  “呃,”田永紧张之下,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尤其对上那抹官服,更觉心虚。

  “还不快从实招来。”县令手下一惊堂木。

  田永唬了一跳,哭丧着脸,狡辩,“小民也不知道阮氏餐馆有没有用不好的东西,只是,昨日听酒楼掌柜说,阮氏餐馆生意好,会不会是走了歪门邪道,这才上门提醒,实在没有别的心思啊。”

  出现了新的当事人,县令略一思忖,便朝一旁衙役吩咐,“去,将他说的酒楼掌柜带来。”

  衙役们早已调查清楚双方关系与人际往来,此刻自然知道田永所在酒楼为何,当即领命而去。

  酒楼内,掌柜的颇有些魂不守舍,虽然他自觉自己说的话没什么破绽,可只要上了公堂,他就得当众承认自己说的那些话,届时,百姓心中自然有一杆秤,这就是俗说的公道自在人心。

  “唉。”顾不得店里的生意,他叹息一声,只希望田永聪明些,不要牵扯自己才好。

  可惜,希望终究落了空,还没到正午时的点,就见两衙役气势汹汹而来。

  酒楼掌柜经营生意多年,与县衙有过些接触,甚至孝敬过不少银钱,不至于惊吓,却到底有些担心。

  “凌掌柜,得罪了,只是有一桩案子牵扯,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好,容我交代一下酒楼的事情就走。”凌掌柜喊过一个年岁稍大的伙计,吩咐其照应着些酒楼,当真利落地跟衙役走了。

  身后,几个伙计忧心忡忡,不免有些担心,掌柜的若是出事,酒楼就不会好,最后影响的还是他们自己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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