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 第4章

作者:黑鱼精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第8章 什么锅配什么盖

  前世自己被何凤英诋毁的时候,屈氏是向着她的。只是她是分了家隔房的伯娘,说话不如亲娘管用。反而被陆友财的娘刮刺了一番,气得病倒了。

  屈氏思想还有些守旧,一年四季穿着老土布的大褂子。看到时下小姑娘和小小子穿背心裤衩就生气。

  脾气也耿直。最是看不上不着调的三弟妹和陆二妹。陆二妹没少被她教训。

  后来的特殊时期,陆大伯娘被人举报接济地主成分的娘家,很是遭了罪。何小西一直怀疑是陆二妹干的。就是报复陆大伯娘总是管教她,意图把她扭曲的性格扳正。

  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陆家人的耳朵里。陆大哥和陆大伯娘很快就会有所反应。

  何小西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行不通。不加入任何互助组肯定是不行的。队里不会允许,而且自己家的地仅凭他们三口耕种收割太吃力。

  相信今天这事以后,陆二妹得到的教训也能让她消停不短时间。

  所以,与其跟不熟悉的人家组合,还不如跟陆家。陆友富那个人还是很正直的。前世两家组合以后熟悉了,跟自家急公好义的大哥意气相投,处得像亲兄弟一样。

  陆友富在堂兄弟中间排行虽然中间靠后。但或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有主见也有能耐,是家族里的领头人。有他背书,自己家前世就跟互助组里的其他人家处得很和睦。

  跟陆家组合还有一层好处。如果何小西不想再继续给继母他们当牛做马,必然要经过抗争才能如愿。发生争执的时候,有屈氏这样一位德高望重又耿直正义的人主持公道,就再好不过了。

  陆友富本人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很会理解别人的处境,照顾对方的想法。经过这次她跟陆二妹的争执,如果她提议各家先耕种各家的,干完自家的活再抽出人手帮没种完的人家干活。出于体谅他们家的自尊心,陆友富不会非要一起干活。到时候,她糊弄他哥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晚饭前后,陆家就相继听到几个版本的事件描述。版本一、答应队长了却背地找何家麻烦。版本二、歪曲事实,否认伯父们接济。版本三、以上两个版本的合辑。当然还有一些村民自己的理解加在里面。

  陆爹陆厚廉饭后例常到麦场上乘凉兼侃大山。出门不久就气呼呼的转了回来。

  进门就指使着孙子孙女:“去,把你们小姑和奶奶叫家来。”

  陆家上一代的三兄弟跟陆友富三兄弟很相似,都是老大有长兄风范,老二忠厚老实,唯大哥是从。老三不成器。目前来看陆友财只是窝囊了点,倒是没有他爹那些恶习。

  陆厚廉在麦场上被人语重心长的教导了一番回来。知道她大嫂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说不得一会就会找来说道说道。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罪魁祸首的陆二妹一定得叫回来挡灾。为保险起见,他媳妇也叫回来。毕竟大嫂教训小叔子跟大嫂教训妯娌比,妯娌之间更好说话不是。

  什么锅配什么盖。陆厚廉跟她老婆闫氏也是绝配。陆厚廉是吃粮不管事,赌博成瘾的败家玩意。闫氏也是打仨携俩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娘们。

  这时候的妇人们,都把头盘成纂。即使没有桂花油,也会沾上水把头梳得光滑滑的。最贫寒的人家,女人的脚上也要穿着工整的鞋子。要形容一个女人邋遢,就会说她:头上打伞,脚底打板。

  闫氏就是“头上打伞,脚底打板”的典型代表。乱哄哄的头发跟个茅草鸡窝一样,油乎乎,乱蓬蓬。裤腿就散吧着,没像时下的中老年妇人们一样用绑腿绑着。脚上的鞋子踢踏着,鞋后跟踩在脚底下,脚前头还露着大拇脚趾头。

  她孙子来喊她的时候,她正倚站在陆二伯陆厚义家的门框边上跟陆二伯娘侯氏说话。

  主要是她在说,侯氏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听着。为了不让客人觉着被冷落,时不时“嗯”“哦”两声让闫氏知道她在听着。

  来人喊闫氏之前,侯氏正第五次招呼她进屋坐。

  说起来,闫氏除了邋遢不过日子外,还有一个坏毛病:倚门框。无论到谁家去串门,没有正正经经进门坐下来说话的。都是倚着门,探着头跟人说话。配合着那一身邋遢形象,不知道还以为是讨饭的花子(乞丐)呢。

  每次闫氏来串门,陆二伯娘都很为难。想提醒一下不要倚门框,又怕伤了妯娌的自尊心。只好一次次招呼她:他婶,给你个小耙(pa,矮凳,一般只有放倒的耙子高得名),进屋坐。闫氏不知道人家招呼她的真正用意,反而极客气的拒绝:“不了,我一会就回去了。”偏偏她别说一会了,两会也不走。时间一久,人家只能再次招呼她进屋坐。在如此一来二去的招呼、拒绝,再招呼、再拒绝中,半天时间转眼而逝。

  陆家的堂屋里,靠墙是一个长条几,条几下是一个大桌子。大桌子两侧各一把太师椅。

  闫氏和陆二妹前后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陆大伯娘坐在上首,陆厚廉在旁边陪着笑脸。

  娘俩本能反应过来叫她俩回来不是好事。蹑手蹑脚地溜进门。

  陆厚廉一个箭步上前,扬手作势要打陆二妹。一边嘴里还要教训着:“作死的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没事到外面胡吣。”

  按道理,长大的大姑娘,家里人都不愿意打骂。也就是这陆二妹是个特例。前日在打谷场上气得陆友富差点上手打她。幸亏陆大嫂拦着了,还是因为怕在外面打了不好看。

  今日是关了门都是自家人,加之陆大伯娘也没出口制止。陆厚廉不好总装腔作势。虽然陆二妹躲到闫氏身后,到底被打了好几巴掌。陆大妹站在二哥夫妻和大嫂身后,抱着小侄子看着。不是她冷漠,而是陆二妹让人同情不起来。屈氏也不耐烦看他们做戏,摆摆手,说:“你想教训她,等我走了想怎么教训怎么教训,不用做这副样子给我看。”

  跟往日对待陆二妹的态度竟然截然不同了。

第9章 哪块云彩有雨

  也是,任谁贴心扒肺的为对方好,反而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时日久了也会冷了心肠。

  屈氏招招手,叫过陆大嫂家的大女儿佳雯:“去把你爹叫来。”

  早在大伯娘刚一进门,陆大嫂就让她家大儿子佳宝去叫他爹了。所以没等佳雯出门,陆友富就回来了。

  屈氏示意陆友富坐。陆友富在屈氏对面坐下,跟屈氏回禀:“大伯娘,我听到消息就去找了队长,告诉他咱们三家都愿意跟何中槐家组成互助组,保证帮助他们家完成种植任务。二妹那是小孩子的玩闹话,不做准。”

  大伯娘点头,表示对陆友富的处理满意。

  大伯娘是经过乱世的过来人,军阀混战时期低眉顺眼过,日伪时期也苟延残喘过的,深知识时务的重要。“谁也不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所以不要轻易得罪人。日人在的时候,你大姥姥村里的胡老疤多迎时(如日中天),说让日人杀谁就杀谁,想烧谁家房子就喊日人浇上汽油烧谁家房子。一解放,还不是被政府给镇压(枪毙)了。”

  屈氏口中的大姥姥是她娘家妈。沦陷时期,屈氏最小的弟弟得罪了胡老疤,逃跑以后失去消息。屈氏娘家的房子让胡老疤叫来的日人浇了汽油一把火烧了。屈氏二婶被日人的枪托砸了头,之后时常犯羊羔疯(癫痫)病。

  说到伤心事屈氏忍不住拿出手帕按按眼角。

  陆友富不会安慰人,只好答应着:“我知道。”接着说道:“我今天也去了渡口。何家大儿子何小东在那里。何小东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他妹妹提出各家先种各家的。他家往年第二茬庄稼都不翻地,今年也不耕地了。还说他们家坡地那里想种豆子,种早了怕返青,让我们种好咱们的再帮着种坡地就行。”屈氏点点头,劳力少地多的不耕地就下种子的人家也有。被欺上门有点脾气也正常。难能可贵,既表示了不满也留了余地。不卑不亢,进退有据,看来不是那挟恩图报的人家。对何家高看一眼。

  “客随主便就好。人救了咱家孩子,政府不组织互助组,咱帮人干点活也是该的。”到底怕这个侄子想不明白跟那个糊涂侄女有一样的想法。没得出了力还得罪人,还不如一开始就撇清不搅和一起。

  陆友富却以为大伯娘说的陆二妹:“我会让她大嫂好好管教二妹的。”

  屈氏无所谓的摇摇头:“这么大个人,随她去吧,还好是个丫头,左右不过一份嫁妆的事。”想想又补充一句:“管好不管好不要紧,让你媳妇看紧点是真的。别让她惹事。”

  还好老三家这些孩子里只有一个不着调的。若是个个都随了他们两口子,更头疼。

  此时,何小西还不知道脑残陆二妹因为她挖的坑,被陆家人提前放弃治疗了。

  她正拉着陆友财的大侄子大宝揉捏。五六岁的小男孩,大眼睛圆溜溜的,缺了一颗牙,所以总抿着嘴腼腆地笑,十分可爱。

  何小西救了他一次,终没能再救他一次。这个可爱的孩子在之后的那次翻船事故中,和他爹一起殒命。

  解放前,对女性的束缚多,所以好多女人不会凫水(游泳)。小西家是靠河吃饭的,属于特例,她打小就长在船上,水性极好。所以那次的事故,十一条人命大都是不会水的女人们。大宝父子是除了小西大哥以外,唯二的男子。小西大哥在即将来临的洪水里废了一条胳膊。船翻的时候,他用一条胳膊逞强下水救人,自己反丧了命。

  水洞村靠着一条大河,河对岸的沼泽地里还有许多水汪(面积小又水浅的水面)。可供凫水的地方多,村里的男人极少有不会水的。最不济也会一点狗刨。陆友富父子俩却都是旱鸭子。落水了只能等人救,没有自救能力。

  何小西想诱骗人家孩子学凫水。也算是教给他一个保命技能。因为有了之前救过他的香火情在,何小西邀请他在自己家玩一会,得到他的应允。

  做饭时候的余烬还没烧完,何小西洗了一个小白芋(地瓜)埋进去。准备烤一个白芋给大宝甜甜嘴,哄孩子嘛,根据前世养儿子的经验,不能全靠嘴巴,还要靠美食。凫水不是短时间能学会的,要哄着这孩子经常来他们家才行。

  白芋不是稀罕物,但是农家有闲暇功夫烤给孩子吃的不多。

  何小西做这些事的时候,大宝像个小尾巴一样跟进跟出。小西跟他讲:“你现在在换牙,不能多吃甜的,所以咱们今天就烤一个小点的好不好?”

  “真的吗?大姑姑都是烤得长点的啊。”大宝还是想要大一点的,质疑道。

  烤白芋选细长型的熟的快。所以大宝说的长点的,没说大点的。

  好在大宝年岁还小,比较乖巧。没到七岁八岁人嫌狗憎的年龄。很快就被何小西给出的理由说服了。

  “你姑姑也老(经常)给你烤白芋吗?”何小西逗他说话。

  “大姑姑冬天老是给烤,现在白芋要没有了,就这几天烤了几个。”白芋不易保存。管理的特别仔细的人家才能到这个季节还剩下很少一些新鲜白芋。大多数还是留种剩下的,都留给孩子当零嘴。但是也不会太频繁的给他们吃,好东西要细水长流。

  小西想到什么,试探的问大宝:“天天都吃啊?这东西吃多了肚胀,还有虫子咔哧咔哧咬坏牙齿喔。”两只手扮成虫子咬人的样子。

  大宝咯咯笑着躲闪,豁牙子也顾不上遮掩了:“没有老吃,就这几天吃了。小姑姑吃得快,所以我每次都只分一小块,没吃多。”

  大嫂也极为喜欢大宝,逗着他说些童言童语。此地风俗,怀孕的妇人多接触男孩,容易生出男娃。

  大嫂因为怀孕,不敢再抱着露露。一个是怕孩子踢着她的肚子,也有想生一个男孩的想法。

  露露被放在笎床子(儿童床)上,跟站在床边的大宝咿咿呀呀的说着话。俩孩子鸡同鸭讲,偏还说得好像挺投机,逗得大家直乐。

第10章 放飞自我

  待地瓜烤好,大宝不愿意吃独食,有模有样的跟大人们推让一番,才和露露一起分食了。

  农忙期间,船上不用留人值夜。刚上夜影,何小东就回来了。一边吃着给他留的饭,一边跟何小西商议明日种地的事。

  因为互助组的新政策,大家都等着组合好再干活。若依着往年,不说这种时断时续的毛毛雨,就是下再大一些,只要地里能进人,也有村民冒雨播种的。毕竟季节不等人。

  何小西他们又逗了一会孩子,就让大哥把大宝送回家去。

  何小东是个傻大个,听话的很。何小西说天黑了,怕大宝看不清脚下摔了,让他驮着。他就把大宝往脖子上一架。

  何小西和大嫂目送着他们走远。远远的还传来大宝“咯咯”的笑声。孩子都喜欢骑尿脖(大人把孩子架在脖子上),尤其是坐骑是何大哥这种又高又稳的。不信勾搭不来一个小毛孩。

  自那日吵架吃了亏以后,何小南一直拉着个脸,刘氏也皮笑肉不笑的。今日大宝来了,这娘俩却意外的都露出了笑脸来。尤其刘氏,竟主动热情的让小西爹去河边传话。

  何小西开口留了大宝在家里玩,刘氏居然还附和。何小南也一直和颜悦色。不知道是忌讳陆家还是又想作什么妖。

  何小西跟大嫂一起,整理明日要用的种子。

  种子之前已经筛选过,用簸箕扬过一遍,霉变和破损的也捡过的。只要临睡前用温水浸泡一下,把漂浮的种子捞起来。明天早上起来,控干水分,就能带到地里用了。也有人家选择不浸种。何小西为了出芽率高些,选择浸种以后再播种。

  只是何小西想要作手脚的话,就不能让大嫂掺和。大嫂看着,她克扣种子非露馅不可。苦口婆心地把热心想帮忙的大嫂撵回去睡觉,美其名曰:“嫂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得好好休息。活不多,你别管了,我一个人就行。”

  把大嫂感动地泪盈于眶。

  何小西对嫂子和侄女原本也不错。前世的时候,小西发达以后,也没少帮衬侄女。何朝露所嫁非人,经常遭遇家庭暴力。偏被养成一副懦弱性格不敢吭声。是小西发现异常,又帮着打离婚官司,带她离开火坑。

  大嫂躺在床上,拍着女儿哄孩子睡觉。一边跟大哥感慨:“咱妹妹对我真好。虽然没有婆婆帮衬,我也知足了。”大嫂从来都是叫小西妹妹,而不是叫大妹。叫何小南都是直接称呼小南。老实人也能分清谁忠谁奸,只是不愿意计较而已。

  何小西家三间堂屋,东西各三间厢房。何中槐、刘氏和何小北分别住堂屋的东西间。何小西和何小南住西厢房。东厢房何小东夫妻住着一间,其余的堆放粮食杂物。

  按规矩来,何小东夫妻应该住堂屋何小北住的那屋。何小北应该住东厢房。冬天进西北风,夏天西晒的东厢房,哪里能比得了冬暖夏凉的堂屋。被刘氏捧得跟凤凰蛋似的何小北,住了不满一年就不愿意了。

  何小东是别人怎么说怎么好的性格。刘氏一说就同意跟何小北换了。等何小西知道的时候已成定局。按说何小东结婚了,应该把新房安在堂屋。柳家作为大嫂的娘家眼睛里只有钱,不给闺女挣面子,大哥也不说话。何小西不是当事人,若是争执这个,只会让刘氏有借口在大哥的婚礼上给他们添堵。

  除非以后分家,何小东夫妻只能一直住东厢房里。

  家里的锅屋(厨房)建在东厢房的旁边。何小西摸黑进了锅屋,拎着家里的两只木潲(木桶),把温在锅屋内灶上的热水打到木潲里。拎回西厢房的当间儿(中间那间屋)。兑好水温,把高粱种子倒进去。搅拌几下,让瘪种(不饱满的种子)浮上来。用笊篱把瘪种捞出来弃掉。

  何小西小心控制着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捞起来的瘪种沾在笊篱上不好清除,只能往木盆壁上磕,把它磕下来。再是放轻动作,奈何夜晚的静谧本来就有放大所有声音的功能。

  住在隔壁的何小南不愿意了,先是吭吭唧唧以示抗议。抗议无效后大声喊:“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若是原来的何小西,就会再小心一些,控制不发出声音。可是,如今的何小西不再是原来的何小西了。经历过了,知道忍气吞声换不来家和万事兴,只能让人步步紧逼,堕入绝境。既然如此,何必忍耐?

  所以,何小西直接放飞自我。既然我控制音量你不满意,就让你体验一把不控制音量的感受。

  何小南还没意识到何小西的变化。或许有点感觉,但是自上次吵架以后,两人没有再次起冲突的机会。而何小西对于她的冷脸还跟以往一样视而不见。她以为何小西那日的异常是发烧烧糊涂了。感觉被挑衅的何小南一下子炸毛了。冲出来就跟小西吵吵开了。

  两人由一开始的言语上的互怼,演变成拳脚相加。

  何小西身体底子虽然不好,但是平日做活多,力气也有一些。而且遗传的关系,她和何小东兄妹俩比同龄人要高。何小西的身高优势让她给了何小南单方面的碾压。

  何小南养尊处优多年,养成娇小姐一样,打起架来叫声倒是很高,声势高却改变不了被虐的事实。

  五十年代的乡下可没有水泥地面。何家的家境只能算是中下,没有陆家那样的底蕴,铺不起地砖。何家的房子,包括何中槐住的堂屋,都是泥土地面。北洞村的山都不是石头山,并不出产石头,所以何家的屋子都是土坯房。何小西浸泡种子的时候,就有些水洒到地上。两人打起来以后更是撞翻了一只水潲,淌了一地的水。地上稀泥寡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