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窗落花
力量大概是男人最让女人着迷的特质之一,尤其是像江渔这种带着掠夺的野性的力量,恰恰最能征服花枝这样的女强人。
花枝的心在这一刻软得一塌糊涂。
江渔一直抱着花枝走到村口,在别人家的麦草垛前停下,扯了几把麦草铺在地上,和花枝两个并肩坐着看月亮。
“媳妇儿,我今天真的太高兴了。”江渔说,“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干这么大的事,平时乡长都见不到,现在连市长都见了,真的,我这一天就跟做梦似的。”
“这才哪到哪?”花枝看着月亮,微微一笑,淡淡道,“你等着,以后我让你连省长都见着。”
“真的假的?”江渔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随即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这话要是别人说,可能是在吹牛,但花枝说能见着,那就一定能见着。
花枝并非自吹,前世她办企业就得到过省长的亲自接见。
“媳妇儿,我现在都兴奋懵了,你给我理理,咱下一步该干啥了?”
“下一步呀……”花枝往他肩上一靠,“下一步就是给你哥说个媳妇儿。”
“啊?”江渔愣了一下,“为啥呀?”
“因为你哥需要个媳妇儿,你家也需要一个仔细人打理家务。”花
第52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天, 花枝去花棚的时间比平时稍晚了些,刚一到花棚,就看到所有人都围在一起吵吵嚷嚷, 说棚里的花少了两百多盆,全是国庆节要卖的花。
花枝大吃一惊,找江渔, 蔡宝根说江渔上派出所去报案了。
花枝心想他还算冷静,就让其他人先去其他花棚去做事,自己跟着蔡宝根去丢花的花棚查看。
进去一看, 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便问蔡宝根哪里丢了。
蔡宝根说,贼很狡猾,不是大面积偷的, 而是在两个花棚里隔一段距离偷一盆,因为棚子大,花盆摆得密密麻麻,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蔡宝根还说,其实早在几天前,他在花棚检查的时候, 就发现好像少了一些花, 但是因为花太多了, 他也不确定到底少没少,就没声张。
随后的几天,他每天都发现花盆的摆放的位置有变化, 于是他就长了个心眼,分别在两个花棚不显眼的地方做了标记。
标记之后的第二天他来看,标记一点没动,他以为是自己多疑了,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今天早上他再来看,发现标记被人动了。
因为花枝定的这批花盆是有数的,于是他就带着人把所有花盆都清点了一遍,结果证实真的丢了两百多盆。
“照你这么说,花并不是一天丢的。”
花枝轻轻皱了下眉,不是一天丢的,就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偷的,花棚每天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今天早上又集体过来清点了花盆,脚印指纹什么的就别指望了,估计其他证据也都已经被破坏干净,就算派出所的人来也无济于事。
可是花盆又不像是种在土里的花苗,可以挖一大堆抱走,那么多花盆,就是算分几次偷,也得用到运输工具呀,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花枝不是刑侦人员,没办法靠自己的猜测得出答案,只能等派出所的人来了再说。
两百多盆花,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经济损失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只是眼看国庆节就要到了,这些花都已经预定出去,到时候不够的花去哪里弄呢?
实在找不到,只能让李明发去城郊散户那边联系一下,倒两百多盆凑凑数。
蔡宝根在旁边看着花枝脸上并没什么愤怒或心疼的表情,就问她:“我都急成这样了,你咋跟没事人一样呢?”
花枝笑了,说:“那咋办,我抱着脚脖子哭一场?”
“……”蔡宝根无语。
花枝见他苦着一张脸,就反过来安慰他:“行了,不就几盆花吗,咱们棚里的花还多着呢!”
蔡宝根说:“那你就不追究啦?”
“能追究当然追究,找不到谁偷的,想追究也没办法。”花枝说,“反正我是对派出所不抱啥希望的,还不如赶紧想想咋把缺的花补上。”
蔡宝根叹气道:“主要那人最可气的是连花盆也一块偷,你说你要想偷花,你趁着没移盆时偷啊,人家费劲巴拉的移了盆,他坐享其成,连花盆钱都省了。”
花枝哈哈笑:“你跟小偷讲啥道理,居然还会用成语,不错不错。”
“……”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蔡宝根更加无语了。
过了一会儿,江渔带着派出所的人来了。
跟花枝预想的一样,派出所的人对如此混乱的现场毫无办法,只能象征性问了案发过程,把花棚里做工的人挨个询问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打道回府,说调查完了再通知。
花枝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因此也谈不上失望,把派出所的人送走后,就和江渔商量去找散户倒花的事。
江渔没有花枝
这么淡定,他从早晨到现在都怒气冲冲的,他好歹顶着活阎王的名头,叱咤乡里无人敢惹,竟然被人偷到头上来了,这他娘的咋忍得了?
“你别急!”他对花枝说,“派出所查不出来,我自有办法把那王八蛋揪出来,看老子到时候不剁了他的狗爪子!”
花枝安慰他:“没多大事,你别太在意,你要查也行,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太极端,万一真伤了人,咱有理也变没理。”
江渔很意外:“你不是一向不肯吃亏吗,这回咋这么能忍?”
花枝说:“做生意不是居家过日子,要能屈能伸,咱现在就是出头鸟,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被人无限放大,万一有那心怀不轨的,揪住咱的小错做文章,到时候受损的是咱自己。”
“做生意就得这么憋屈吗,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江渔咬牙道,“谁敢在老子头上动土,老子就敢挖土把他埋了!”
他说话的语气太狠厉,眼神像刀子,吓得旁边的蔡宝根打了个寒战。
江渔自从和花枝处对象之后,性情比以往收敛了许多,他们这帮兄弟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发狠的样子,今天看来是真的被惹恼了。
江渔一恼,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蔡宝根曾不止一次亲眼见过他是怎样收拾人的。
远的不说,就看电影那天晚上,他就差点没把那几个流.氓剥皮抽筋。
事后,他放话给所有的兄弟们,不管在哪儿见到那几个人,必须见一次打一次,吓得那几个人伤一好就去了外地,至今都没敢回来。
由此可见,活阎王的名头可不是随便叫的。
也不知道他抓到小偷会怎样?蔡宝根光想想就手心冒汗。
花枝能理解江渔的愤怒,自从她和江渔联手创业,一起步就顺风顺水的,因为有城里魏家和几位老先生的支持,和家里这一群好哥们儿的帮助,至今没遇到过任何麻烦和挫折,眼下突然被人捅了一刀,他接受不了也正常,等以后遇到的问题多了,自然就看得开了。
她之所以表面上装无所谓,就是不想激化江渔的愤怒,如果她也跟着愤怒,那江渔的火哪儿还压得住。
两个人总要有一个是冷静的。
蔡宝根见他俩都不说话了,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我又仔细想了一下,这花偷走的无声无息,你们说会不会是有内奸?”
花枝看看他,笑道:“你是电影看多了吧,都是自家兄弟,咋可能会有内奸?”
“'对呀!”江渔说,“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内奸不存在的。”
蔡宝根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花枝心头一动,问:“你觉得谁有嫌疑?”
蔡宝根迟疑了一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我觉得江小闹挺可疑的。”
“哦?”花枝很是意外,“你为啥怀疑他,说具体点儿。”
蔡宝根就把自己对江小闹的怀疑一一说明,说江小闹这个人不老实,爱贪小便宜,上次他俩一起去卖花,江小闹就悄悄和他说,反正也没人知道具体卖了多少钱,不如扣一些下来买烟吸买酒喝。
又说江小闹曾不止一次说过,花棚里这么多花,丢个百把盆都没人知道,那时他没有在意,现在想想,也许江小闹早就打好这个主意了。
花枝听了他的话,和江渔对视一眼,问他:“小闹是你们村的,你俩打小一块玩,你觉得他这人咋样?”
“不可能是他!”江渔眉毛一拧,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蔡宝根的猜测,“小闹人虽滑了些,绝对不会坑兄弟的,我相信他。”
“可人
是会变的……”
蔡宝根还想据理力争,被花枝制止了。
“没证据之前,还是别乱猜的好。”花枝说,“你先去忙吧,我和江渔再想想。”
蔡宝根只好先走了。
他走后,花枝又问了江渔一些关于江小闹的事,江渔坚持说肯定不是江小闹,说他能拿人头担保。
花枝见他这么力挺江小闹,也不好再问,以免伤了他们兄弟情份,当下便好好安抚了他的情绪,让他在家坐阵,自己和李明启一起去了城郊。
城郊的花农大多在自家院里或菜园里养花,规模都不大,只是为了农忙之余挣点零花钱。
因此花枝连续跑了上十家,才凑够了两百盆花,谈好价钱之后,当场下了定金,说好到时候直接开拖拉机来拉。
解决了燃眉之急后,花枝的心情基本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回程时,她便坐在车上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细细撸了一遍。
按理说,花棚每天晚上都留有三个人值班,搬花盆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一个人睡得死也就算了,三个人都没察觉就有点说不过去。
按照蔡宝根的讲述,花是分几天丢的,值班的人每天一换,算下来起码有十个以上的人在丢花期间值过夜,竟然没一个人发现,那也是够邪门儿的。
而且花棚那么多人,除了蔡宝根之外也没有其他人有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发现……
嘶!
花枝突然意识到一个之前被她忽略掉的问题,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在听蔡宝根一个人讲,所有的证据和嫌疑人也都是蔡宝根提供的,清点花盆也是蔡宝根带人清点的,这个蔡宝根,是不是机灵的有点过分了?
“李大叔,你觉得蔡宝根这个人怎么样?”她问坐在旁边的李明发。
李明发一愣,仔细斟酌了一下,说:“他人很机灵,脑筋灵活,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和所有人的关系都搞得很好,就是这人吧……”
“人怎样?”花枝问。
李明发说:“具体我也说不来是咋回事,就是他这人给我一种很油滑很会钻营的感觉。”
“……”花枝陷入了深思。
回到花棚,天色已晚,到了放工的时间,蔡宝根正在点名。
花枝没上前,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等点名结束,大家解散回家,才看到她,纷纷和她打招呼。
江渔过来问她借到花没有。
花枝说借到了。
江渔还要说什么,蔡宝根拿着点名册过来了,和往常一样向花枝汇报今天的出工情况和今晚值班人员名单。
蔡宝根说:“为了避免再丢花,今天晚上我安排了六个人值班。”
花枝没有立刻接话,默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蔡宝根不自在地揉揉脸:“我脸上有泥巴吗?”
“没有。”花枝懒散一笑,说:“我有点累傻了,没啥事你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蔡宝根就回棚里换下工作服,骑着自行车走了。
花枝一直看着他,等他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对江渔说:“你去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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