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天蓝蓝
韩乐康摇头:“不像。”
妈妈跟原先的爸爸吵架可恐怖了,不是摔桌子就是摔板凳,还带着拳打脚踢,把原先的爸爸腿打断了,他和妈妈因为这事情,被原先的爸爸扫地出门了。妈妈扭扭捏捏的模样儿可不像吵架,他感觉都不像他妈妈了。
韩姣姣悄悄咪咪的观察一会儿爸爸妈妈,最终得出判断:“妈妈在害羞。”
害羞?
韩乐康呆住了,这个词可以用在他那向来彪悍的妈妈身上吗?眼睛不由自主的移向妈妈,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他得出一个令他非常纠结的结论,他妈妈真的在害羞。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新爸爸到底做了什么,使的妈妈害羞了?新爸爸真厉害,比他原先的爸爸厉害,想到这里,他看着新爸爸的目光带着崇拜。
...
这段时间韩泽比较老实,他也不得不老实,因为杨秋白管的严,他哪里去不成,所以只能整日在家里雕刻如意观音,连他那些酒肉朋友们找他出去喝酒,他也没去,鉴于他的良好表现,杨秋白稍稍放心了,刚好周末,她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
其实,韩泽这段时间,并不是在雕刻如意观音,哪怕有原身的记忆,雕刻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毕竟他从没接触过这方面,花了五百点积分,从系统里兑换了大师级雕刻技艺,有了大师级雕刻技艺,再结合原身的记忆,花了不少时间,浪费了不少木材,才把大师级雕刻技艺融会贯通。
老婆孩子都走了,家里清净,他开始雕刻如意观音根雕,刚投入心思,院子大门被拍响了,他没有理会,继续手里的动作。拍门声不间断的响着,打断了他的思绪,韩泽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工具,拍拍身上的灰尘,大步走出去开门。
“曹华?怎么了?”
门外的曹华看到韩泽家的大门终于拉开了,他狠狠的松口气,继而又有点埋怨:“韩泽,我这都拍半天门了,你躲在家里干啥呢。”
韩泽好脾气的笑了笑,说道:“秋白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趁着家里清净,把手里活做了,我刚投入心思,就被你打断了。”
曹华不理解雕刻一个破木头,需要投入什么心思,急急的说道:“韩泽,我家里砌院墙,人手不够,你过来给我帮帮忙。”
韩泽为难的看着他,半吞半吐的道:“这......”
曹华皱眉,问道:“怎么了?”
韩泽摸摸后脑勺,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秋白走的时候,给我定了任务,如果完不成,她回来该闹了。”
说闹是给自己留面子,杨秋白临走时的话是这样对他说的:“别以为我去了娘家,家里没人管你,你就能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打牌喝酒,回来被我知道,有你好看的。”
曹华非常不满,韩泽自打娶了杨秋白,找他喝酒,他不来,说是老婆不让。找他打牌,他也不打,说是老婆前夫就是因为打牌被他老婆打断腿的,他怕被老婆打断腿。现在让他帮忙砌院墙,他更是怕杨秋白闹腾,他到底什么时候不怕老婆了?
曹华恼怒的道:“韩泽,到底是老婆重要还是兄弟重要?你说吧?”
韩泽啊了声,闪烁其词的开口:“老婆......兄弟......都重要吧。”
曹华怒其不争的看着他,说道:“老婆当然重要,但是,哪怕娶了老婆,也不代表不和朋友来往呢?你那老婆不行啊。你看我们这些兄弟,谁家老婆管男人,像管孩子似的,啥都不让干?这样的老婆你得拿出你男人的厉害来,让她知道你的厉害了,她就不敢管你了!”
韩泽神情不是很自然,吞吞吐吐的道:“其实,其实秋白没你们说的那么不好,她只是凶了点,管我管的严格了些,那都是因为她原先的男人在外面找女人,她吃过亏上过当,担心我在外面胡来,我,我这跟她发誓赌咒不出去找女人,她都不信,她也不容易的。”
曹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小子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是咋回事?
他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呀你,我看你是没见过真正温柔的女人,才会觉得杨秋白温柔,她要温柔的话,她能把她前夫的腿打断?这是温柔的女人做出来的事情?”
韩泽急急的说道:“曹华,咱们都知道秋白为什么离婚,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是那男人对不起秋白,她忍无可忍才那样做的,如果我对秋白好些,事事听她的,她就不会发怒了,也不会动手动脚打我了。华子,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是你们没有跟秋白相处过,不了解她的脾气,她是我老婆,我了解她,不惹怒她,她啥都好,真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个屁呀!
曹华眼睛圆瞪:“所以你为了杨秋白,连朋友也不要了?也不出来跟我们喝酒打牌了?”
韩泽急了:“华子,咱们是铁哥们,我当然想跟你们出去打牌喝酒,但是秋白受过伤害,她认为我们整天三朋四友的出去喝酒,那是鬼混,她不喜欢,如果我不听她的话,还像原先没结婚那样,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她就很可能发作,我不能不听她的话。”
曹华愣愣的:“她发作什么?”
韩泽说道:“打人的毛病。”
曹华:“......”
韩泽见他没说话,继续跟他说道:“所以我得顺着她,这样她才不会冲动之下打断我得腿。”
曹华鄙视的看着他:“说来说去你就是怕老婆。你这是典型的妻管严。”
韩泽抗议:“我这不是怕老婆,我这是,我这是为了家庭和睦,为了孩子们的健康,对,就是为了孩子们的健康着想,如果我们每天吵吵闹闹的,孩子们肯定有心里阴影。”
曹华啧了两声,说道:“这些都是你为自己怕老婆找的理由,如果你不怕老婆的话,现在就跟我走,我家院墙还等着你帮忙砌呢,砌完院墙,咱们找些人打牌,怎么样?”
韩泽立马摇头:“秋白给我定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曹华斜眼瞥他:“你不是不怕杨秋白吗?还担心什么任务不任务的?”
韩泽不自在的别过头,不说话了。
曹华皱眉:“你不来,我家院墙咋办啊?”
韩泽回过头,看向他认真的说道:“吴滨还有王立成他们呢?他们老婆不打人,也不管他们,让他们给你帮忙呗?咱们都是好兄弟,找谁不是找啊?”
曹华撇撇嘴,心道要是谁都像你这么好说话,我还用拍你家门拍半天?我还用在这里跟你嘀咕你老婆的种种不好?我又不是闲的。
曹华依旧不死心:“你真不去给我帮忙?”
韩泽看向他,一副我豁出面子不要的架势,说道:“秋白临走的时候警告我,如果我完不成任务,她让我等着,等着什么,你知道吗?”
曹华不解的看向:“什么?”
韩泽怕怕的说道:“打断腿。”
曹华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你这个怕老婆的怂包。”
韩泽耷拉着肩膀,不吭声了,他就是怕老婆,谁让他老婆凶呢。
...
杨秋白自从嫁给韩泽,还是第一回 带继女回娘家。韩姣姣嘴巴很甜,到了杨家,外公外婆,舅舅舅妈的喊个不停,逗得杨父杨母很是欢喜,中午更是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招待他们。
饭后,韩乐康韩姣姣跟着舅舅家几个孩子出去疯玩了。
杨母拉着闺女的手,皱着眉头道:“当初我说不让你嫁给韩泽,你偏不听,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出去当滥好人吗?”
杨秋白抿抿嘴,不知该如何说,想到韩泽知道她打断前夫腿时的表情,她颇有点哭笑不得,好像她是暴力分子似的,没惹到她,无缘无故谁喜欢打人,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
杨母望着闺女的表情,猜不出啥情况,她问道:“怎么了?”
杨秋白噗嗤笑了出来,继而又大笑起来。
杨母捶她两下子,嗔怪的道:“你这妮子,说话就说话笑什么呢?”
杨秋白好半天才止住笑,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妈,你不知道,韩泽怕我呢。”
杨母皱眉:“他怕你什么?”继而想到闺女的壮举,她指了指她:“你呀你,平时多老实的人,我做梦都没想到你能把人腿打断了。”
杨秋白说道:“妈,你别看韩泽经常在外面三朋四友,混的很开的样子,其实他胆子小着呢,我眼睛一瞪,他就啥话不敢说了,规规矩矩的该做啥做啥,听我话呢。”
杨母呆呆的看着闺女。
杨秋白笑了笑,又道:“妈,你别为我担心,只要韩泽听我话,不出去跟那些朋友鬼混,凭着韩泽那手雕刻的手艺,我们的日子就不会错。”
杨母听了闺女的话,稍微放心,但还是忍不住担忧,她说道:“韩泽那些朋友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你把韩泽管的太严了,他们会不会撺掇韩泽跟你离婚啊?还有韩泽那些家人,都不好惹,你注意点。”
杨秋白脸颊红了红,不自在的道:“我觉得韩泽应该不会跟我离婚。”
杨母只顾替闺女担忧,没注意闺女的表情,着急的道:“你感觉没用啊,你得趁着韩泽还听你话的时候,赶紧生个孩子,男人只要有了自己的亲骨肉,哪怕再出去胡来,也会收敛些。”
杨秋白皱皱眉,忍不住为韩泽说好话:“妈,韩泽跟乐康他亲爸不一样,韩泽虽然喜欢结交朋友,也喜欢帮助朋友,但他不会跟女人乱来的。”
杨母瞥了眼闺女,“你才嫁给他多久?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杨秋白的脸红了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妈,我嫁过人,我还能不知道嘛。”
杨母不由得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闺女,低声问道:“你是说?”
杨秋白红着脸,点点头。
杨母猛地拍下大腿,笑着道:“这小子挺能忍的啊。”
可不是能忍,三十多岁没娶媳妇,还是个在室男,跟和尚也没什么区别了。
杨秋白脸更红了。
杨母拉拉闺女的手,问道:“韩泽对孩子怎么样?”
杨秋白笑着说道:“他很疼乐康,乐康原先有点排斥他,后来见他跟他亲爸不一样,从不打他,也不骂他,还给他买零食吃,他就接受韩泽了。”
杨母这才会心的笑了,说道:“孩子都敏感,谁对他好他知道。”
这话,杨秋白认同。
杨母看着闺女,语重心长的说道:“韩泽现在什么都听你的,又不出去乱找女人,他还有手艺,这样的男人不好找,你还是早点跟他生个孩子为好。你们虽然有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韩泽亲生的,时间长了,你让他怎么想?”
原先,杨母经常为闺女找这么个滥好人男人忧心不已,现在却发现滥好人也有滥好人的好处,换成其他男人,他未必会对乐康好。如果闺女嫁给别的男人,哪怕那男人方方面面都好,只要他不喜欢乐康,闺女日子过的就不会顺畅。
杨秋白若有所思,看向母亲说道:“我会考虑的。”
杨母脸上挂上笑容:“这就对了。”
...
杨秋白回到家里,韩泽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跟她说:“曹华找我去帮他砌院墙,我都没去,我一直在家里雕刻如意观音,你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了。”
杨秋白看他那样儿,像是做了好事情,讨赏的孩子,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不错,继续努力。”
韩泽眨了眨眼,“没了?”
杨秋白疑惑的看向他:“还想有什么?”
韩泽哦了声,焉哒哒的往雕刻室走,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女人做坏事要挨打,做好事不应该有奖励吗?
杨秋白看他那样儿,有点不忍心了,在他后面大声道:“你辛苦了,今晚咱们杀只鸡,给你补补身子吧。”
韩泽立马笑了起来。
...
次日,孩子们上学去了,杨秋白下地干活了,韩泽继续在家里雕刻如意观音,经过这段时间的雕刻,他渐渐喜欢上了这门技艺,看着作品在自己手下慢慢绽放它的美丽,他觉得非常神奇……
刚雕刻一个小时,大门又被人拍响了。他猛地惊醒,不耐的放下刻刀,慢吞吞的起身开门。
“韩泽,你终于开门了?”
韩泽打个哈欠,懒懒的问道:“立成,什么事啊?我正干活呢,刚进入状况,被你打断了。”
王立成急急的说道:“韩泽,我家大丫头胳膊摔断了,还差点钱,无论如何,你也得帮帮我啊?”
韩泽瞌睡虫立马跑了,他一惊问道:“怎么回事?胳膊怎么摔断了?”
王立成恼怒的道:“几个孩子在一起学骑自行车,从自行车摔下来,胳膊摔断了。韩泽,先别说那么多了,孩子等着钱医胳膊,你先把钱借给我。”
韩泽十分为难:“立成,不是我不把钱借给你,而是我手里真的掏不出一分钱,上回吴滨弟弟结婚差点彩礼钱,我都没钱借给他,现在我还是拿不出钱。我的钱都在杨秋白那里。”
王立成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不能问问杨秋白吗?我这也是没了办法,有办法的话,也不会过来找你了。”
韩泽叹口气,想了想道:“你去问问曹华他们啊,大家都是兄弟,曹华昨天还修院墙呢,他手里应该有钱。”
王立成苦笑的说道:“曹华的钱用来砌院墙了,手里也是没钱,我只能找你想办法,毕竟你有手艺,咱们这些朋友,只有你手里有钱。其他人都穷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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