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她就是这样的人,她就是在这方面显得很呆——
他忽然心底又无奈又摇头的笑了:那你能拿她怎么样啊!她就是这种人,她就是不爱解释,不会多说,不懂感情。他早就认栽了,还能拿她怎么办啊
至少她没拒绝,没恼怒,没嫌恶,只是觉得有点琢磨不明白。
辛翳忽然大步冲过去,一伸手想要抱住她,南河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下意识的反应,竟然也伸开手想要回抱来。
辛翳简直像是撞过去的,南河抱住他后背,却没预料到他不管不顾的这股冲劲儿,往后一个趔趄,俩人就跟要在天台边缘要殉情似的朝后倒去。
辛翳赶忙用胳膊撑了一下,但俩人摔在地上的时候,南河还是闷哼一声,吃力吐出一口气。
他吓了一跳,慌手忙脚的爬起来:“怎么了!?”
南河疼的眉毛都蹙到一块儿去了:“后头、有个竹简硌在我后背上了……疼……”
辛翳赶紧扶她起来,南河脸色不太好看,他简直愧疚的不得了,连忙托她躺到榻上去了,他说要给她揉揉,南河虚弱的躺在那儿,拦了一下:“没事儿,你先把灯都点亮了吧……走路小心点,你别再绊着了。”
辛翳慌得左脚绊右脚似的点灯去了。
南河松了一口气。
其实撞得并不太疼。
但装病装疼这招,还是跟辛翳学的,看起来还挺管用。
否则老站在那儿再戳这个话题,她都恨不得一翻白眼躺地上装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羞耻心陡然就上来了,房子里仿佛有无数带着套袖的居委会大妈,拿着扩音大喇叭,三百六十度环绕着骂她:“师德败坏!肖想狗儿!内心龌龊!不配为师!我们要上报教育局,吊销这种人的教师资格证!否则她就会辣手摧花,毒害我们祖国的花朵!”
南河不怕辛翳跟她吵跟她闹,但刚刚那一出戏,她真的是直打七寸,登时气绝,无言以对,颜面无存。
她自己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竟然还让狗子说出“你就是神台上的人”这种话来!
南河实在没脸,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
还以为狗子要气得跟她推推搡搡,或者把她给绑了,结果也就挨了一口咬。没打狂犬疫苗,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传染成一样的狗。
妈耶。胡说八道什么呢。
脑子怎么跟烧了似的什么骚话都出来了。
辛翳在那儿点灯,一回头就看见南河蹙着眉摸着脖子上的咬痕,他差点手一抖,把手头竹签子上的火苗给抖没了,顿时心生愧疚,掀帘出去,找景斯拿药。
景斯站在外头,其实也依稀听见里头辛翳暴跳如雷的在喊什么,从白天开始,他就没弄明白这事儿,但辛翳却一直魂不守舍,他也不敢多问。
估计……跟先生有关。
这会儿辛翳探出身子来,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你去找巫医要些草药。”
景斯不敢多想,低头道:“到底怎么伤了?”
辛翳憋了半天:“咬了。被咬了。”
因楚国多雨多蛇,景斯习惯性想到:“被蛇?!”
辛翳:“不是。……被狗。咬的不严重,哎呀你别问这么多,拿药去!快去!”
辛翳转回帐内的时候,看着南河竟然从榻上坐起来了,她一愣,松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
辛翳有些别扭:“没。”
他想问问自己咬的那一口到底严不严重:“还疼么?”
南河忽然摸了一下后背,眉毛蹙起来,往后躺下去,演技那叫一个顺水推舟炉火纯青:“……嗯。疼。”
辛翳走过来,一脚踢开地上罪魁祸首的那卷竹简,却不敢往南河身边靠,就站在那儿,抬头看了一眼帐顶。
南河看着辛翳仿佛想找个裤兜,冷漠插袋的样子,就有点想笑,但也有点心疼。她道:“你过来……”
辛翳半偏过头去,只给她一个侧脸。
南河好声好气道:“过来,我跟你说话。”
他恨不得用后脑勺看路似的走过来。
南河往里头挪了挪,让出个床沿给他:“坐。”
辛翳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哪根筋,他老觉得南河给他让了小半张床榻,那就是让他上去躺的。
辛翳竟然也没多想,给自己要上床睡觉了似的,立马就躺上去了。
躺下去才感觉不太对劲。
卧槽不太对劲——南河应该是让他坐在旁边跟他说话!他怎么就躺上来了,这怎么就变成并排躺着了!
南河也有点无语,并排躺着跟他说事儿确实太奇怪了,而且南河也喜欢看着他眼睛说话。
小狗子内心戏还总是不少,不观察着一点他的神情,就错过太多他想说没能说的话了。
南河撑着胳膊坐起来,看着他。辛翳微微一缩,偏头躲开了她目光。
南河手搭在他胳膊上,道:“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晋王。白日你见到的小晋王,其实与太子舒为双生子,名为暄。暄被南咎子养大,在年初时回到云台,本意要她辅佐太子舒。但在淳任余被杀的时候,太子舒也失踪了,形势危急,我就只能顶替太子舒继位。”
辛翳转脸看向她,似乎听的认真。
南河刚要开口,他却回了一句:“我不喜欢那张脸。”
南河:……你的重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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