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假面的盛宴
他来的时候,身上背了个包袱,里面似乎装了很多东西,都是讨小娃儿们喜欢的。除了一些外面见不着的饴糖和点心外,还有好几样玩具,昨儿那九连环只是其中之一,那个包袱就像一个宝库,他随便从里面拿一样东西出来,就能引起两个娃儿的欢呼声。
秦艽在厨房里准备午饭,耳朵里都是甯儿的笑声。
她心里微微有些酸涩,更有些气他怎么这么会讨孩子喜欢,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两个孩子全叛变了。
这种不忿的心态,以至于秦艽切菜的动作格外狠,恨不得把他当菜切了。
菜是阿朵早上出去买的,比往日他们自己吃要丰盛一些,毕竟多了个人。秦艽见阿朵买了羊肉,便打算中午炖来吃,现在这种天气,炖羊肉来吃很合适。等羊肉炖得差不多,便捞起一大半羊肉来,等下用来烧,剩下的继续炖,喝羊肉汤。
有了这两样硬菜,剩下随便弄点青菜就是一顿了,可还有阿力和大山在,两个壮汉很能吃,得让他们吃饱了。
秦艽刚忙完细活儿,正看着灶膛里的火,甯儿拿着一个玩意儿跑来了。
“娘,这是爹送你的,我想要他都不给,说要先给娘,娘愿意给甯儿,才是我的。”不得不说,甯儿是个鬼灵精,先把话说在前头,都说成这样了,当娘的好意思跟女儿抢。
“什么啊?”
从甯儿手里接过来看,秦艽才知道是什么。
是一对小瓷人,烧制的工艺很精细。两个瓷人都做劲装打扮,其中一个比另一个高很多,若是让别人来看,是看不出什么蹊跷的,可秦艽一眼过去就认出是照着当年他和她烧制出来的。
“娘,这个给甯儿了,好不好?”
秦艽又看了一眼,点点头:“拿去玩,别摔碎了。”
其实她是不想给甯儿的,不是舍不得,是这孩子太皮,结果一定会打碎。这对瓷娃娃看起来工艺精制,但从底部和边缘去看,并不是新物,似乎烧出来有几年了。是他回来后让人烧的?
这个人从来这么狡猾,她猜若是她一直不软化,他肯定多的是手段对付她。但一想到早上他咬牙切齿又得瑟吃定她的样,她又想碎了就碎了,反正东西也不是她的!
秦艽往灶膛里添了两根柴,站起来将锅盖打开。
饭已经蒸好了,她用锅铲铲了一下,时间刚刚好,饭熟了,但没出锅巴。秦艽把饭拨到锅边,把锅底的米粒全部铲走,将切成小片的猪肉丢进锅里炼油,一直炼到肉片焦黄,才把葱姜蒜炸香,放进切丝的萝卜和香菇,萝卜丝要越多越好,因为她本来做的就是萝卜丝饭。
放进酱油和各种佐料,炒拌均匀,加水再闷一会儿,就能出锅了。而另一个灶头,羊肉已经炖得差不多了,只用放些配菜,中间小灶头上,羊肉汤已经炖好了,香味四溢。
那会儿还在家里时,她娘最喜欢在中间那个灶眼上放一锅羊肉汤,任它炖着,这个灶眼平时是用来烧热水,用来炖汤最好。汤放在上面,一天都不会凉,不拘她爹什么时候回来,就能喝到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若是一碗汤不够,舀一些汤用来煮面,放些青菜,怎么煮都好吃。
感觉身边来了个人,秦艽看了他一眼。
厨房里烟气缭绕,人站在其中若隐若现。
是宫怿。
“我做饭,你跑进来做什么?”
他露出个笑:“我进来陪会儿你。”
看到他的笑,她才想起她现在应该气着,不该理他。
见她掀开锅盖,用锅铲在锅里翻炒,宫怿凑到近前来,道:“做什么吃的,好香。”
“你没吃过的。”本是气话,说出来却变了味。
不过宫怿确实没吃过,这种吃法是穷人为了节省粮食和菜想出来的,一般是不加肉的,顶多放些许油,可油少的话,这种萝卜丝饭并不好吃。但经过秦艽的改良,不光甯儿颉儿喜欢吃,阿朵阿力大山都喜欢。
其实那会儿在去蜀地的路上,秦艽就想过好几次做这种饭,可惜路上没有材料。今儿这么多菜,她本来没打算做萝卜丝饭的,米下锅后,她也不知在想什么,等反应过来萝卜都切好了,只能做。
“确实没吃过,好香,色香味俱全。”
此时那锅饭已经变成了浅褐色,青的是蒜苗,红褐色的事肉,有油脂被铁锅烤得滋滋声,这种声音格外诱人,尤其对饿了的人而言。
宫怿顺着烟气看去,就见她侧脸线条柔和,以前虽是清艳,到底有几分稚气,现在当了娘,气质柔和了许多,身上格外多了一种属于女人的柔媚。
“小艽。”
他一个克制不住,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他个子比她高许多,但这几年她似乎也长高了不少,他从后面抱着,可以轻而易举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想起昨晚的馨香馥软,他的脑中旖旎不断,更是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揉碎了。
正浮想联翩着,一只手肘撞在他腹上。
“你干什么?”是恼羞成怒的红,看样子羞占了多数。
她挣扎了好几下,没挣开,感觉到后面抵着她的硬物,有一种想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我想你了。”
万恶的男人对着她耳根子吹气,秦艽才不承认自己不争气的哆嗦了两下。
藏在骨子里的欢愉似乎是上辈子的记忆,但其实是没有忘记的,至少身体没忘记,即使秦艽再不愿意承认,昨晚开始他是臭不要脸的用了强,但她也有半推半就。
“你让开点,我做饭。”声音不自觉就软了,似乎还有点娇。
“那你先让我亲一口。”
若说几年前宫怿耍无赖的要亲亲,秦艽的顺从是基于羞涩基于喜欢,那此时已经成了个成年男子的他,哑着嗓子说出这种话,则多了一种勾引。
“小艽,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他一边吻着一边喃喃,被亲得晕陶陶的秦艽,顺着眼缝看着他的脸——男子的脸庞少了少年的柔和,多了属于男子的硬朗,似乎更俊得让人不敢直视。
就是这样一个男子,充斥了她两辈子的记忆,他心机深沉,他狡猾算计,他和她开端并不好,他们一路走来隔着面具,隔着千难万阻,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却又再生波澜。
可这一次,因为他因为两个孩子,因为他紧拽着她说她只能陪他走下去,她的勇气似乎又回来了,一种永远陪着他走下去的勇气。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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