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黍宁
几个人一起动手,没过片刻功夫,就把孤剑谢行止扒了个一干二净。
男人赤条条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就剩了条底裤。
白荆门是儒修,面皮最薄,有点儿为难,“这底裤还扒吗?”
有不少修士是会把东西藏在下丹田里的,谢行止虽然看上去不像,但也不能排除这可能。
在扒谢行止的衣服过程中,姚广已经彻底升华了。
做都做了,不找着储物袋就白作死了。
姚广:“扒扒扒。”
余三娘也咳嗽了一声,脸有点儿红,“脱吧?”
于是众人怀揣着害怕、恐惧、激动、期待和莫名的羞涩,又一起把谢行止底裤给扒了。
姚广:操!
乔晚:哇!(⊙o⊙)
白荆门:咳咳
余三娘捂脸。
白荆门伸手,企图挡在乔晚和余三娘面前,挽回这可怜巴巴的,为数不多的节操:咳咳咳,别看了别看了,快些做正事。
现在,谢行止身上已经干干净净,没一根布条,但还是没找着储物袋的影子。
就这么四下找了一圈,姚广:“找到了吗?”
白荆门面色沉重:“没。”
下丹田也没。
几个人蹲在谢行止面前,一起犯了难。
那储物袋究竟藏哪儿去了呢?
“有了!”白荆门一敲脑门,迅速抬起谢行止胳膊看了一眼。
翻出男人手掌心对准众人。
“找到了。”
在手掌心。
掌心禁制。
找了一圈儿,竟然忘记了这最简单,也最难想到的地方。
乔晚有点儿发愁,她解不开。
乔晚转头问其他人:“能解开吗?”
白荆门摇摇头,“这看起来似乎是朝天岭独有的法门。”
姚广一个哆嗦,“那现在怎么办?”
那就只能等谢行止醒来自己解开了,想到传闻中谢行止一剑搬山的凶残武力值。
姚广一个哆嗦,“你们谁有什么法器,赶紧的。”
姚广、余三娘、白荆门几个统统把自己全身上下的法器摸了出来。
姚广抽出来的是一条伏龙金鞭,几个人一起忙活把谢行止手脚都捆在了一起,余三娘的法器就是她那对耳环,能甩出来当圈就用,两个耳环全套谢行止腰上了。
像乔晚和其他几个比较穷的,没钱买法器的,就只能就地画阵法。
做完这一切,众人排排蹲,一齐蹲在谢行止面前,好几双眼睛深沉地围观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还没醒?”
“陆道友你刚刚是不是倒太多药了?”
乔晚紧紧盯着谢行止的动静,抬手,“等等,醒了。”
在众人的注目下,男人眼睫一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眼神还有点儿茫然。
但没过一瞬,就找到了焦距。
一双冷浸寒星般的眼里,如同落了一点惊鸿影。
那惊鸿影举起刀,凶恶地在他身前比划了一下问:“说吧,要你兄弟还是要储物袋。”
第52章 (七更)
孤剑谢行止, 为人冷傲高洁。
少年时以凡人之身拜入朝天岭赤松老人门下,静心研习剑法,浩然一剑可震烁八荒乾坤。
但和其他人想象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孤剑不同。
事实上的孤剑谢行止。
十分之, 清高爱面子, 也十分之
好骗。
可能是因为在山上待得时间太久, 十之八九的时间全花在了剑上,在人情世故方面, 孤剑谢行止脑子不太好使。
眼下这已经是他数不清第几次被骗了。
但这无疑是最屈辱的一次。
一睁眼, 发觉自己被扒了个一干二净, 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被绑在了凳子上,谢行止环顾了一圈带着面具的几个人, 惊怒至极, 冷声怒斥, “你们是何人?!”
乔晚举起刀,凶恶地又重复了一遍, “说罢, 要储物袋还是要你兄弟?!”
谢行止的目光落在了乔晚身上。
饶是乔晚,在这目光的洗礼之下,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姚广和余三娘没出息地默默锁到了一边。
白荆门暗暗使眼色:加油。
乔晚握紧了刀, 色厉内荏,外强中干地继续喊,“快说!”
谢行止目光如冰:“尔骗我?”
似乎不敢相信,刚刚那温柔谦逊的凡人女子, 如今摇身一变,却变成了这等凶悍模样。
乔晚硬着头皮, “是。”
谢行止冷眼,“你并无兄长?”
兄长, 其实也是有的。
乔晚:是。
谢行止:“为财还是寻仇?”
乔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然是为财来的!”
乔晚心虚地握紧刀,恶狠狠地威胁:“是!少说废话!再不交出储物袋里的灵石法宝,我就剁了你兄弟!”
谢行止额头青筋直跳,阖眸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下来“储物袋在我掌心。”
乔晚使了个眼色,示意白荆门赶快上前,按照谢行止的指示,将储物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到手了。
乔晚和白荆门吞了口口水,赶紧倒出来看了一眼。
虽然虎落平阳,身上没挂一根布条,男人依然是一身浩然正气。
“灵石和法器你们尽可拿走,”谢行止冷声,“但钥匙留下。”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只有钥匙不能带走。
眼见谢行止这傲岸的模样,乔晚攥紧了钥匙,也有点儿不忍心了,“抱歉,我刚刚是骗你的。”
“我们不是为财。”
乔晚:“我们要的就是这个。”
谢行止浑身巨震,眼微睁,霎时间,杀气四溢!
扑面而来的威压和杀意,震得姚广和白荆门倒退了两步。
姚广颤颤巍巍地问,“钥匙到手了现在怎么办?放着谢行止不管吗?”
乔晚:“不,当然不。”
说着,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门栓。
姚广余三娘和白荆门齐齐瞪大了眼,看着乔晚朝着谢行止脑袋高高举起了门栓。
在姚广等人胆战心惊的凝视之下。
砰!!
乔晚挥起门栓就砸了下去。
男人额头淌下来一条血线,眼眸冷冷地凝视着乔晚。
目光不可不谓“深情”,那简直是要将少女牢牢镌刻在心底。
乔晚瞠目结舌,看着谢行止冒血的额头,握着门栓的手一抖,“没没事?”
是软骨散的药效已经散去了大半?
这是什么恐怖的恢复能力?白荆门震惊地想。
姚广和余三娘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不安。
“谢行止不会被她砸死吧?”
“要真砸死了怎么办?”
乔晚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白荆门。
害怕一门栓把谢行止砸死,她刚刚是特地卸了点儿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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