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静夜空
梧桐想了想说:“这样也好,夏老贼找不到咱们,知咱们还活着,惶惶不可终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也不错。”
“说的也是。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写了一封信,连同证据,一并递给了祖父。白侯爷会到御前告状,说你和朝阳葬身火海。我祖父也会到御前告状,这些够夏丞相受的。咱们皇上定会训斥夏丞相。下面的这位将军,是夏丞相的人,他死了,皇上会找人顶替他的位置。忠勇候郑辞是祁王的外祖父,祁王失踪,他会假意投靠三皇子誉王。”
“忠勇候会有危险吗?”梧桐问。
“不会,皇上愧对皇后,忠勇候没有皇后和祁王庇护,只能依附于皇上,咱们的皇上多少会念一点旧情。”闻晏道。
话音未落,只见下面火光一片,碧荷苑已经烧起来,桃仙阁的书房有火光起来,闻晏和梧桐知司琪已经从密室里走了。
“咱们也走吧。”闻晏说完,一手搂着梧桐,一手挥出去,化成剑气,朝那将军的脑袋而来。霎时间,众目睽睽之下,将军被人割了脑袋,直直地倒向后面,脑袋滚落在地,,吓得众士兵三魂五魄俱散,摸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左右看顾,火光冲天中,什么也没有。
只听空中传来一个震怒的声音:“无知小儿,竟纵火烧民宅,如今老夫徒儿葬身火海,让老贼给老夫等着,老夫定会取他性命。你们只是听命行事,老夫不予追究,还不快滚。”
众士兵哪敢耽搁,生怕慢了掉脑袋,跑的比兔子还快。但这世界上就有不要命的人,他早已得了命令,不仅要烧了碧荷苑,连同村子也要烧了,如果只烧碧荷苑,别人会怀疑。所以这副将偷偷潜入村子,放了一把火。
金文等人发现着火时,火势已经蔓延了,幸亏救火及时,才阻止了这场大火。
碧荷苑被烧毁后,闻晏带人去谷中居住,谷中的房屋已经建好了,虽不及碧荷苑精致,好在环境清幽,也别有一番滋味。
谷中只剩下金甲卫和碧荷苑的人,梧桐从空间里拿出粮食水果,金甲卫到山中打了些野味。飞鸾带着厨娘,做了近二十桌美味佳肴。梧桐见有肉有菜没有酒,又从空间里搬出二十坛葡萄酒。
金甲卫中,有不少女孩子。加上碧荷苑的中,女子有七桌,男子十二桌,中间拉了一道围布隔开。
皇后领着女孩子们热闹。萧景祁领着男人满庆祝。谷中微风习习,鸟语花香,葡萄美酒,美味佳肴,热闹非凡,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萧景祁起身,举起酒杯:“这杯酒,我敬大家,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阵营里的兄弟了。闻少爷说了,金甲卫统一归我管,我也不说大话,我郑烨再次发誓,一定帮你们完成心愿,还你们家人清白。再帮你们谋一个前程,如违此誓,犹如此杯。”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抬手把酒杯扔在地上,酒杯应声而裂。
所有人都拍手叫好,纷纷起身举起酒杯敬萧景祁酒。闻晏也跟着站起来,随着喝了酒。
萧景祁摆手,让所有人坐下,自个儿也坐下,唯独闻晏站着,又端起酒杯,道:“多谢各位兄弟看得起闻晏,闻晏组建金甲卫,又将金甲卫给了郑爷,郑爷身份特殊,闻晏不便明说,但请你们相信,将来无论是谁,你们都不会后悔跟着郑爷。匆匆把金甲卫送人,这件事闻晏没有和各位商量,是闻晏的不是,闻晏饮了这杯酒,算是给大家赔罪,不过我也是金甲卫的一员,所以咱们还是兄弟,一起练剑,一起上战场,将来有了荣华富贵,一起享用。”
萧景祁先拍手叫好,金甲卫中的人也跟着拍手呼喊,让闻晏多喝几杯。
闻晏连喝三杯,摆手道:“不能再喝了,这酒虽然美味,后劲儿足,小心我喝醉了,罚你们练武,一晚上不能休息。”
李云翼坐在最边上的桌旁,看了看闻晏,端起酒杯抿一口,暗道:他没想到闻晏将他带进谷中,虽然蒙着眼睛进来,可终究进来了。见这群人又笑了一回,也跟着笑了。眼睛不自觉看向帷幔另一边,想象着梧桐笑颜如花的脸庞,要是能有一个女孩儿,像她对闻晏一样对他,他死也甘愿了。
想到这里,李云翼的手握紧了酒杯,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早晚有一天,他要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闻晏感觉到杀意,环伺一周,目光放在李云翼身上,略微停留片刻,才收回目光。这个人过人不简单。
女人们这边,皇后坐在首座上,因为怀孕,面前放了一杯茶。冯氏坐在皇后右边,梧桐坐在皇后左边,下面依次是凌霜,小四,小五,宫嬷嬷。
皇后瞥眼见冯氏有些拘束,笑着说:“冯夫人,你别光看着,吃菜,喝酒,我有了身子,不能喝酒,你领着她们喝点儿,这葡萄酒不多见,可不能浪费了。”
宫嬷嬷起身要给冯氏敬酒,冯氏哪里担得起,忙起身道:“嬷嬷折煞我了,我怎么敢当。”宫嬷嬷走到冯氏身边,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拉着冯氏的手,笑着说:“您怎么担不起,除了我家夫人,就属您的身份最尊贵。闻晏少爷聪慧好学,又孝顺,过了两三年,给您挣一个诰命,将来回京城,那些个夫人们,谁不羡慕您。”停顿了一下,余光看一眼梧桐,继续说:“将来再娶一个贤惠的儿媳妇,儿子儿媳都在跟前孝顺您,再抱一个大胖孙子,那时候,您的好日子才开始呢。”
冯氏听了,一脸欣喜,端着酒杯喝了。喝完看一眼皇后,又瞅一眼梧桐,她也不是笨人,皇后这是允许闻晏娶梧桐。以后他们两家就是亲家了,梧桐是个好女孩儿,身份尊贵,怎么看都是他们家占了便宜。越想越激动,斟了一杯酒,端起杯子对皇后道:“夫人,我,我敬您一杯,承蒙您不嫌弃我们,君尊降贵到我们这里。我胆小嘴笨,不会说话,您不嫌弃就好。”
皇后端起茶杯:“这里只有咱们两个长辈,以后,可要多走动走动才是。”
冯氏连连应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绽放着璀璨的笑容。
这时,飞鸾走进来,在梧桐耳边说了几句话。梧桐瞅一眼不远处,闻晏站在那里,又看一眼皇后,起身道:“姨母,闻晏哥哥找我有事,我去看看就回。”
“去吧。”皇后摆摆手。
梧桐得到允许,转身朝闻晏走去。心道:闻晏哥哥此时找她,想来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走到闻晏身边,抬头看着闻晏,问:“闻晏哥哥,你找我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
闻晏垂眸郑重看着梧桐,道:“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听了,先不要着急。”
第59章 祖母病重,闻晏回府
梧桐见闻晏面色严肃, 心里一沉, 笑容半减, 拉着闻晏的胳膊问:“闻晏哥哥,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祖母白老夫人,知道碧荷苑发生了大火, 昏了过去。现在不知道如何了。”闻晏看着梧桐道。
梧桐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道:“怎么会, 如果我真有事, 父亲一定会瞒着祖母的, 谁在祖母跟前乱嚼舌根子。”
“不管是谁,如今要回去看看, 万一,我说万一,你得回去。”闻晏道。
梧桐眼眶微红,点点头:“是, 我要回去, 现在就回去, 让金儿带着我们回去, 我怕……”
闻晏回头,朝这边看来, 见许多人看着他们, 不方便抱梧桐,只能安慰道:“事情也许没我们想象中的糟,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去看看情况, 我跟你一起回去,你应该相信我的医术。”
“是,是,看我急得,竟把闻晏哥哥会医术的事情忘了。”梧桐抬手摸了一下脸上的泪痕,道:“我去和姨母说一声,咱们马上回去。”
“好。”闻晏道。
梧桐小跑到皇后跟前,先行礼,自顾起身,道:“姨母,祖母病重,梧桐要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皇后听了,知事情紧急,起身抬手帮梧桐擦泪,道:“去吧,路上小心点,到了京城飞鸽传书给我。”
梧桐应一声,转身走了。闻晏接过司琪拿来的医药箱,迎面走上来,到梧桐身边,牵起梧桐的手。两人走到没人的地方,唤出金儿,乘坐金儿朝京城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闻晏不停地安慰梧桐。梧桐似乎没有听见去。到了京城,梧桐也不管白日黑夜,让金儿落在白老夫人的安寿院。吴嬷嬷出来倒水,正好看见了梧桐,又惊又喜,扔下木盆转身回屋,喊道:“老夫人,梧桐小姐回来了,梧桐小姐回来了,她没事儿,都是那些人瞎说的。”
白老夫人依在床上,满脸伤心,泣不成声,听到吴嬷嬷的话,猛地打起精神,一手抓住冬梅的手,一手抓住锦被,转脸朝门口望去,嘴里嘟念着:“吴嬷嬷说什么,桐儿回来了,我的桐儿回来了?”
丫鬟门掀起帘子,梧桐走进屋内,正好看吴嬷嬷走至白老夫人身边,正准备回话,看见梧桐进来,指着梧桐笑道:“老夫人您自己看。”
白老夫人定眼一瞧,梧桐眼眶含泪,嘴唇带笑,站在门口,瞧着自己呢。白老夫人笑了:“我就说我的桐儿是个有福之人,不会有事,你们瞧瞧,知道我身子骨不硬朗,特意来瞧我了。”
梧桐走至床边,坐在绣墩上,双手握住白老夫人的手,嗓音哽咽道:“祖母,您怎么病了?”说完,泪珠滚下来。
白老夫人替梧桐拭着泪,笑着说:“不打紧,天冷感染了风寒,辛苦你跑一趟。都是下人们担忧胡说的,祖母身子硬朗的很,什么时候病的不成样子了。”
梧桐泣不成声:“我还以为祖母病的很严重,吓死我了。”趴在白老夫人怀中哭起来。
白老夫人本就是心病,看进梧桐回来,心病去了大半,精神气也好了,搂着梧桐安慰一阵,等梧桐不哭了,笑着打趣她:“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朝阳呢,祖母有些日子没瞧见他了,抱过来让我瞧瞧,听说他长胖了,还会认人了,祖母稀罕得不得了。”
“朝阳没回来了,我听闻祖母病重,乘着金儿回来了。一路上吓坏我了,您万不可听信那些谣言了,您也知道梧桐的师父厉害,隔三差五送的那些的瓜果蔬菜,都是师父亲自种的灵物,吃了对身体好。原先不知,以为金儿找来的,其实都是师父亲给的。师父他老人家知道梧桐有位祖母,特意摘了,让梧桐献给祖母的。”梧桐接过一杯茶,递给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欣喜地瞧着梧桐:“知道,自从用了那些东西,祖母头上的白发竟变少了。”说完,扭着脖子让梧桐瞧:“看见吗,都是你师父那些灵物的功劳,也是我桐儿孝顺我,这身子也比原先松快了许多。”
吴嬷嬷站在一旁,立刻帮腔笑着说:“谁说不是呢,老夫人去参加宴会,都说老夫人年轻了,身子硬朗了,都是咱们梧桐小姐的功劳。京城谁不说咱们梧桐小姐孝顺。”
话音刚落,只听院内传来白秋灵的声音,嗓音中带着怒气:“你是谁,竟然在我祖母的院中,还不出去?”
“在下是名郎中,来给老夫人看诊的。”闻晏回头,看着白秋灵,长身玉立,不怒而威。
白秋灵这才看清楚闻晏的脸庞,剑眉星目,面如白玉,身长玉立,气质不俗,可惜,是名郎中。
梧桐从屋内出来,站在门口,笑盈盈喊道:“闻晏哥哥,你进来吧,快给给祖母瞧瞧。”
白秋灵看到梧桐,唬的差点跌倒,被祝嬷嬷扶着,定身后,抬手指着梧桐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她听说白梧桐死了,高兴了一回,在秋灵轩放声大笑,叹息白梧桐命不好,又说白梧桐死得好。
当时祝嬷嬷阻拦他,说:“没有定论的事,先不要说。”可白秋灵认定梧桐死了,大火中逃生,怎么可能,就算不死也毁容了,如今白梧桐好好地站在她跟前,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看见了鬼。
梧桐不理白秋灵,笑盈盈地看着闻晏。闻晏背着医药箱,抬步朝堂屋走去。
闻晏进屋后,梧桐瞥一眼白秋灵,笑着说:“晴天白日,是人是鬼你都分不清楚?几个月不见,怎么一点长进儿没有,以后可怎么嫁人。”
白秋灵定了定魂,莲步移至梧桐身边,眉眼得意洋洋地瞅着梧桐,缓缓开口道:“周家公子看不上你,和你退了婚。可周家公子看上了我,亲自上门提亲,祖母和父亲已经答应了。”
梧桐假装一惊,随后淡然无波道:“那真是恭喜你,要当周家少夫人了。”说完,转身朝屋内走去。
白秋灵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跺跺脚,冷冷道:“你心里一定很生气,不过再生气再恼怒,也白搭,周家人就是看不上你。”
梧桐懒得搭理白秋灵,掀开帘子走进内室,见白老夫人躺在床上,伸出一只右臂,闻晏认真号脉,过了一会儿,道:“老夫人没什么大病,只是急火攻心,忧思过重才会成疾的,现在心结已开,病自然会好,我开些温补的方子,吃上两日,也就无碍了。”说完,收拾医药箱,起身退出内室,到外室等着。
“祖母,您放心养病,且不可听信那些传言了。”梧桐扶起白老夫人,给他掖了掖锦被,摸着她的手有些凉,对吴嬷嬷道:“让人加两个火盆。”
白老夫人阻止,道:“不用,我觉得屋里闷,才让他们少放两个火盆的,不碍事。”
梧桐想起了暖玉的事,从脖子里掏了两下,扯出一根红绳,下面吊着一块鲜明洁美的玉石。梧桐摘下来,放白老夫人手中,道:“祖母,这是一块暖玉,师父见我表现好,奖励我的。您拿着,暖身子最好用。”
吴嬷嬷见梧桐孝顺,连忙夸奖几句:“咱们梧桐小姐就是孝顺,什么都想着老夫人。”
白秋灵掀开帘子进来,先给白老夫人请安问好,见白老夫人手中有块暖玉,挑眼冷冷一笑,道:“祖母是长宁侯的嫡女,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稀罕你那块玉。”
白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冷意浮现,瞥一眼白秋灵道:“你父亲让你禁足,你出来做什么?”
白秋灵站在门旁,不知所措,笑了笑说:“我听闻祖母病了,想看看祖母,见祖母好些了,灵儿也就放心了。”
“要是没有你,老婆子能生病?”白老夫人扭着头,不愿意瞧白秋灵,气得又咳嗽一阵。
白秋灵讪讪道:“既然祖母已大好了,有又梧桐姐姐照顾,秋灵立刻回院中,替祖母抄写经书,祈福去。”说完,转身掀开帘子逃似的走了,走到外间,见闻晏没走,坐在椅子上,品起茶来,皱了皱眉,想到白老夫人刚才的态度,没言语,径自离去。
内室,吴嬷嬷忙递给梧桐一盏茶,梧桐接过,送到白老夫人嘴边,安慰道:“祖母您消消气,到底发生了何事,跟我说说,为何父亲没在您这里伺候。”
“被我赶进宫,告状去了。”白老夫人又咳嗽两声,语气平平道,“昨儿一早,你父亲上早朝,下朝遇到了夏丞相,夏老贼说,碧荷苑私藏江洋大盗,官兵捉拿江洋大盗时,碧荷苑不慎走水,你们都葬身火海了。
你父亲知是夏丞相做的,却无证据,回家后也不敢说,只是派人去打听打听。谁知被秋灵的丫头听了去,学给了秋灵,也传到了我这里,我听后,以为你真的葬身火中,着急昏了过去,你父亲听讯赶来,请了太医看了诊,我才醒来。醒来后,就让你父亲搜集证据,去御前告状。
夏家这些日子越来猖狂了,夏丞相的独子欺男霸女,在京郊私自圈地、盖别院,这些都不关咱们的事,还有祁王殿下的事,桩桩件件没一件是人干的事。这些暂且不论,他们想要闻家嫡子的命,跟祁王殿下有仇,居然拉我桐儿垫背,我岂能罢休。皇上要是不管这件事,我就去宫门口跪着,让人去敲登闻鼓告御状。皇后娘娘虽说重病休养,不管宫中的事,祁王殿下又被贬为庶民,可咱们白家祖上,是跟太祖皇帝打过江山的,皇上怎么也要给白家一个公道。”
梧桐听见皇后重病休养,皱眉问:“姨母病了?”
“冷宫走水,皇后吓地病了,在休养。”白老夫人猛然想起了闻晏,看了看外面说:“刚才那个郎中是哪里来的,医术如何,让他给皇后瞧瞧病去?”
梧桐知白老夫人真心关心皇后,笑了笑,凑到白老夫人耳边,小声嘀咕几句。白老夫人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神,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呢。”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丫鬟来报,说江陵侯回来了,在院中候着呢。
白老夫人伸伸手道:“请进来。”
江陵侯走至堂屋,见闻晏坐在椅子上喝茶,喜不自禁道:“听你祖父说,你们没事儿,我才放心,如今见你们回来,我心中的这颗石头总算放下了。”
“侯爷安好。”闻晏起身,迎上前,作揖行礼。
“桐儿在里面?”江陵侯指了指内室,笑着问道。
闻晏点头,道:“桐儿陪老夫人说话。闻晏回来了,想回府看看祖父祖母。这就告辞。”
“去吧去吧,你祖父经常念叨你,知道你回来定高兴坏了。”江陵侯道。
闻晏走至内室门口,轻声道:“老夫人,闻晏告辞了,老夫人若身子不适,让人到国公府去叫闻晏即可。”停顿一下又道:“桐儿,师兄走了,什么时候回去,你派人知会一声,师兄立刻赶来。”
梧桐答应一声,道:“闻晏哥哥慢走。”碍于家人在场,梧桐没有太热切。
江陵侯送闻晏院门口,吩咐下人准备车马,送闻晏回去到闻国公府。
白老夫人在内室听见江陵侯与闻晏说话,又听见他与梧桐对话,才知闻晏是国公府的嫡子。闻晏走后,白老夫人看着梧桐道:“原来他是闻家少爷,腿好了,可喜可贺,她母亲可算熬出头了。”
闻国公府的那些事儿,全京城都知道,都是别人茶前饭后的谈资,有人可怜冯氏,有人瞧不上冯氏,被一个平妻压了多年,更有人巴结夏氏,对冯氏冷嘲热讽。白老夫人虽看不上冯氏,却多有同情。
“祖母说的是,不仅如此,闻晏哥哥的两个弟弟也恢复正常了,和闻晏哥哥一样聪明,伯母现在和姨母在一起,两人话题相投,聊得可开心了。”梧桐道。
江陵侯府掀开帘子进来,正好听见了梧桐的话,才知皇后并未过世,而是去了青阳镇,这就好,这就好。
梧桐见到江陵侯,微微屈膝行礼:“父亲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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