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暮倾城雪
“就是,杀了白邪,以消我等心头之恨。”
“杀了白邪,杀了白邪,杀了白邪。”
顿时大家统一了意见一致声讨白邪,并以行成鼎沸之势。好好的成亲之日,竟成了诛杀白邪之时。而这场婚礼似乎从头到尾都是场局。
白邪慢慢的站起身来,嘴角微微上扬,“你们不就是希望我死么?可我偏不死,上官骏作恶多端,竟然用活人的血肉之躯来炼药,遭到反噬也是人之常情,步生烟本性属火,却偷学水系法术,水火相克,自然会损坏真元,杀了他是助其解脱,至于那东海蛟龙因果轮回的报应罢了,杀了他是夺回本就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不过是杀了该杀之人。
既然今日都想取我性命,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今日之事,皆因我白邪一人所起,与涂山无关,想动手的就痛快点一起上吧,我此生没有什么可珍惜的,唯独珍惜舒漓一人,上官慕华你伤我舒漓,又以成亲之名将我置身于众矢之的,行成这人神共愤之势,今日我们便新仇旧恨一起算。”
“很好,白邪,我上官慕华当真没有看错你,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一起下地狱吧,对了,忘了告诉你,舒漓早已服下我配置的情毒,此毒唯一的解法就是你亲手杀了她,只有你杀了她,她才不至于全身溃烂而亡,怎么样,我够狠吧?
我就是要让你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让你尝尽世间最痛的诀别,白邪,你当众拒婚,还杀了我爹爹,我若不能亲手解决你,枉为一宫之主,也对不住九泉之下的爹爹......”
“你......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上官慕华,上官骏是被你自己亲手调制的毒药所害,怎么就成了被白邪所杀?我们负伤累累离开药师宫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上官骏的死皆因你一人而起,若不是你利用邪术炼药,上官骏又怎么会死?如今你竟含血喷人......”舒漓话还未说话,只见那上官慕华驱动情毒,舒漓只觉眼神涣散,她费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白邪的容颜,而从瞳孔中流出血泪来。
“漓儿”白邪回过身将舒漓抱起,“你放心,我一定能寻到解药的,你要相信我。”
“白邪,有没有解药已经不重要了,我天生体内含有毒素,一般的毒无法侵体,我自知此毒无解,余生我只想跟你好好在一起,哪怕是只能在一起数日,对我而言已然足够了,往昔我们浪费了太多的光年,白邪,我求你了,我不喜杀戮,我求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儿,从此再也不理这世间纷争。”
“漓儿......”
“答应我,什么都不管,我们走吧,你不是一直说想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吗?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生一堆胖娃娃,男的像你,女的像我。”
“不,”舒漓突然有些伤感的笑了笑,“男的还是不要像你好了,毕竟像你的话,生得太魅人了,将来桃花债不断,我可不想我以后的儿媳妇步我后尘,白邪,你说你怎么就生得这么好看,我怎么看都看不腻,初次相识,虽然只是株冥花,却仿佛前世见过,你就那样出现在我的眼前,美得摄魂。”
“白邪,你知道吗?我有时会想,如果有一天我们会分离,到那时我会如何,”舒漓抬起手轻轻的抚上白邪的脸,似乎是要将他的轮廓刻进灵魂深处,从眉骨到下颚,每一寸都不想错过,“白邪,如果还有下辈子,你不要生得这么好看,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我也不想有人惦记着你,我只想你是我一人的就好,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就好。”
“白邪,我们相守数千年,你守护了我数千年,可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耐心,我绣了个钱袋,一直都来不及亲手交给你,就放在我的梳妆匣里,虽然上面的图案与针脚都异常难看,但还是希望你能佩戴身侧。
白邪,你教我的琴棋书画,我都学得不好,你教我的心法剑术,我也只学皮毛,以后能不能耐心点教我,虽然我有点笨手笨脚的,但你教我,我一定好好学,再也不会偷懒了。”
“白邪,如果,我是说如果,余下的日子,你觉得孤独了,你别找一个像我这般不懂事的姑娘,白邪,虽然很害怕你会忘了我,但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忘了我吧。”
“漓儿,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今日你命丧于此,我便要这天下人陪葬,舒漓,别留我一人苟延于世,你一心向善与人交好,又怎么忍心让天下人陪葬?”白邪低下头去,掀开面纱深情的吻了上去,将自己的仙气修为一股脑儿悉数渡给舒漓。
“傻瓜,别浪费你的仙气,我早已毒侵肺腑,药石无效,你别再消耗自己了。”
趁白邪正给舒漓渡气之际,一大群人簇拥而上,分不清宗派法系,只是黑压压的人如大军压境般声势浩大。
”今日,你们胆敢伤了我家老三,我白凛一向是护短又不讲理的,很久没大干一场了,也不知道这些年灵山学的仙法有没有长进,今日恰好可以练练手。”
双方成敌对局势,不一会儿便开始了第一场混战,看似混战却又目标明确,大家的目标非常清楚那就是杀白邪,而护住白邪的神与兽,自然也成了障碍物。
欲杀白邪,必先铲除障碍物,可这障碍物战斗力与防御力过于强大,很快进攻方就已经倒下一片,白邪依旧专心致志给舒漓渡气,外界的一切,他都仿佛听不到也看不到。
大家都在攻击守护白邪的人,却只有上官慕华一人转变策略将矛盾直指白邪,只见她拔出摘星剑,往白邪这边飞来。
“白邪小心”
舒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白邪,直到剑心刺进心腔,这一片混战之势才逐渐平静下来。
“漓儿,不......不要”
舒漓回头看了白邪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而从嘴角处喷涌而出的血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伤人心魂。
”漓儿,漓儿,漓儿”白邪将舒漓拥在怀里,眼眶处流下泉涌一般的泪水,“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这么傻啊,漓儿......”
“白邪,”舒漓抬起手拭去白邪脸上的眼泪,“你别哭啊,你若是再哭,我会舍不得走的,你知道吗?每想你一分,心就伤一寸,身就烂一层,如今的我身体流着毒液,皮肤溃烂,早就不是当年倾世之颜,我的骨髓都渗着毒,白邪,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痛了,如今的我,死是一种解脱,记住,别去恨,时也命也都是劫数,能认识你,爱过你,就足够了”
“漓儿......”
“白邪,答应我别去怨恨任何人,我真的很幸福......”
“啊......啊......”
白邪看着舒漓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对着天空怒吼,这一声天怒,承载了太多的离愁别绪恩怨情仇,只见白邪周遭被一身黑气所包裹,同时妖风阵阵,天空瞬间黑云席卷,往生海里海浪翻腾,生死之门恶鬼层出不穷。往生海旁冤魂无处可藏身。
白邪的眼珠由黝黑变赤红,一头白发,一身红纱,虽魅惑却冷峻与凄凉。
“主人是你回来了吗?主人,真的是你回来了!”
“妖王回来了,是妖王,是妖王回来了!”
妖王回归,九州同悸,三界惶恐,九州同慌,大家纷纷后退,没人赶向前一步。
“我说过,定会要天下人陪葬!”白邪举起手中夺魂箫,箫声四起,杀意流窜,而这时片片红色的花瓣在白邪的周围盘桓,一把燃烧着熊熊赤炎火的剑横扫而来,剑身幻化出一条火龙,而白邪与六界兽还有樾冀等人被火龙团团围住,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火光冲天,瞬间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而白邪与六角兽还有那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都不知所踪,只有大片红色的花瓣随风飘荡......
花瓣一片片的飘向往生海......
第五十三章
冲天的怨气在黄泉路上涌动, 阴灵纷沓而至,黑水灌溉成河,一红衣女子赤足行走在这漫天的怨气中, 然这些怨气似乎是在躲避着她,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女子身上的毒气越来越浓烈。
身体深处传来的疼痛感将心脏也震得粉碎, 红衣如血,眉如黛山, 此女子柔目带伤, 双瞳流泪, 每走一步都是深深浅浅的血迹。
其余的阴灵都走的飞快,唯独这女子走的十分缓慢,每走一步还会回头凝望,似乎心中有不平或是放不下的事儿,随风而舞动的衣袖,总能看出几许不舍与不忍,至于这不舍与不忍又是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冥路开启, 阴灵争先恐后前仆后继。
那女子走在队伍最后,看着那些争渡轮回之道的阴灵,突然苦涩一笑,那笑容里有悲伤有痛苦还有心酸, 越过冥道出现在眼前的是大片的雪花,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红衣女子赤足走在上面, 只觉刺骨般的寒凉,雪花浸湿的双足,早已是血痕累累,每走一步鲜红的血印子落在深深浅浅的雪地上。但那女子只是抖动了一下身上的鹅毛雪花,邹了邹眉继续朝前走去。
赤足踏过雪山后,进入刀山火海中,刀子一样的山,从山脚直到山顶,每走一步尖锐的刀子刺入脚底,从雪山过后便就是火海,熊熊烈火中似乎是要褪去一层皮,最后便是往生海,原本十分平静的海水也因这位女子的到来而再度欢腾了起来,海水肆意呼啸,那女子于海边伫立许久,双眼流着血泪,紧蹙的双眉在看到往生海时才慢慢舒展开来,嘴里微微上扬,似乎是回忆起了一些很久远但很幸福的事儿。
身后的阴灵催促她走快点,可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在海边停留了许久许久,直到往生门即将关闭,这才不舍的离开。
素日身为冥花时曾为这些阴灵引路,可如今自己却踏上往生之门,却是别样的情绪,穿过往生门就能看到一名头发花白的妇人正在熬着汤药,妇人面无表情,花白的头发披散开来,一勺又一勺给往渡的阴灵装汤药,并看着他们喝下去,听闻喝下汤药的人,能将前世忘得一干二净,也是为了帮助转世之人摆脱前世的情思,那些阴灵挨个喝下忘情汤药后这才走上一条充满光明且繁花似锦的来世之路。
到这名红衣女子时,那名熬汤药的妇人愣了愣,似乎相识一般,毫无情绪波动的面容竟闪过一丝情伤,眼神里的千言万语到底没有多说一个字。拿着汤勺的手抖了抖,那装了满满一勺的汤药竟抖落了大半。
虽只是一小勺的忘情汤药,一旦喝下后前缘尽消,前世爱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就宛如做了一场跟自己无关的梦,梦醒后什么都不会留下,自然也就什么都记不起。
红衣女子犹豫了,似乎并不想记得前世的事儿,但又舍不得放弃,最后那红衣女子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忘情汤药,而是走向一旁,默然的站在一颗透明的树下,此树名为“记忆树”,树干粗壮,但枝干细密,且此树通体透明,树叶成桃心状,是这里唯一美丽的风景。
传闻在太古时期,一名女子渡轮回道时不肯忘却前尘旧事,便以血肉之身种下这棵树,而自己却化作冥花守在往生海畔数万年。当年她将自己的记忆封印在这颗记忆树下,并将记忆之果丢入冥渊。
这数万年来没有人知道记忆树的存在,甚至也没人知道记忆树究竟是何物?那名熬汤的老妇人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切,心生惆怅。
只见那红衣女子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树上,只见如桃心般纯洁而透明的树叶滴下一颗晶莹的水珠,此水珠无色透明带有淡淡的桃花香,那滴水珠落在该女子的眉心处,尔后只见这名女子身子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而往生之门四处飘散着红色的花瓣。
冥花一世,易开易落,前尘往事,随风而过,而那颗记忆树结出的红色记忆果也随之掉入冥渊深处,从此世间再无冥花,而那个叫舒漓的女孩再也不记得前尘一遭,可那个从地狱之处神坛之下回归的妖王是否还记得这纠葛的宿命呢?
…… ……
今日霜降,大雪纷飞,西溱往南百米之处有一座偏远的村落,在这个村子里,有一所破旧的竹子所编制的竹屋,此刻一位年近花甲的男人,跪在雪地上已经足足六个时辰,只见他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念叨着,“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愿众生保佑,祖上积德,护佑我家老伴儿,能平安生产。”
而简陋的室内传来一波盖过一波的叫喊声,那阵阵疼痛的呐喊,就如同一道道刀子,刻进门外这个不再年轻的老头儿心坎处,阵阵催泪。
这个老头名叫何尚德,世代以打猎为生,时常上山打些猎物拿到集市上去卖,换取些油米以此度日。
何尚德为人忠厚老实,夫妻两人虽然日子清贫却也过得舒适惬意,但唯一憾事就是一直未育有子女,也不知是不是祖上积德,夫妻俩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享受天伦之乐,却在年初时,何尚德的老伴儿却意外有了身孕,正所谓老来得子,何尚德的老伴儿虽然已年过半百,身子骨还算硬朗,怀胎十月,眼下这已近分娩。
天气异常寒冷,一大早何老太就开始阵痛并见红,如今稳婆已经进去大半天了,却一直不能正常生产,这是他们命中的第一个孩子,已头发花白的两个人,本应是非常高兴的时日,可这磨人的孩子,却是迟迟不曾出生。
急的何尚德这个不跪天不跪地的男人,此刻正跪在门外的雪地里,呼啸的北风将门板吹得咯吱作响,在这期间也有一些乡邻过来慰问,有的送来一些家养的鸡鸭猪肉鸡蛋跟蔬菜等等,还有一些送来一些小婴儿的服饰,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送来暖阳。
可此刻对于何尚德来说,暖阳虽然重要,却远远不如这个一直要出生却迟迟不来的孩子重要。那是一个男人最无助的时刻。
时间分分钟流失,如白昼进入黑夜,再从黑夜到第二天清明,何尚德虽未经历过此等事情,却也听闻,若是一直未顺利产出,很有可能会难产。他焦急的站在门外往屋内瞧,可却什么都瞧不见,只听见一阵阵痛苦的叫喊,还有稳婆安慰以及鼓励的话。
而这场雪足足下了三日有余,当第三日时,雪才慢慢停止,天空逐渐放晴,此后晴空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如铅华洗过的干净清澈。
原本以为雪过天晴后好运也会随之而来,谁知那刚刚还在接生的稳婆,突然从屋内慌张的跑了出来,跑到何尚德跟前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胎位不正再加上产妇年纪过大,体力不支,老妇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听到稳婆这样说,原本还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何尚德瞬间觉得心都凉了,他忙拉住稳婆,“你不能走,你可是稳婆,如果您走了,那我老伴儿怎么办,你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不管啊。”
“我不是不管,是我实在没办法,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那稳婆急匆匆的说什么都不肯留下,待稳婆走后,何尚德一个劲儿以头磕地,头上都磕出一个很大的血包。
而就在此时天空突然出现一条火龙,随后飘过片片红色的花瓣,将整个天空也浸染成一片红色,何尚德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天空,那片片红色的花瓣就如同有了灵魂一般,围绕在屋子周围。
美到哀伤而婉转,踏着这片片红色的花瓣而来的是一位一袭红衣满头银发的少年郎,只见他停在屋子外,旁边还跟着一头毛色雪白的妖兽和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呼啸的北风将少年的银发吹得凌乱,可这少年丝毫没有离开之意,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何老太生产的那个小屋子。
何尚德满脸写着疑惑,他战战兢兢的靠近那位少年,说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从何处而来?”
那少年听到有人讲话,便悄然回过身,那一回眸,已容倾天下,只见他似笑非笑,虽然俊美却也狐媚,特别是那双眼,能直抵人心,勾人心魂。
“可是有人难产?”白邪轻声问道,那一开口,声音比这冬日的暖阳还暖。
此话却问得何尚德呆愣了一会儿,难道这位好看的少年是稳婆么?不然怎会问出这么突兀的问题?
“请问阁下是?”何尚德瞧了白邪许久,实在很难将这少年跟稳婆联想到一起。心下还是有诸多的疑惑。
“你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盛气凌人之下,那语气却如同这霜降的天气一样的寒凉。
“是......”何尚德被这气势威慑,这才点点头。
白邪转过身直接冲了进去。
“公子,你不能进去,我家老伴儿可正在生产呢,这若是传了出去,会有损公子的清誉,于我家老伴也不好。”见那白邪冲了进去,何尚德赶紧跟在后面也冲了进去。
白邪没有理会何尚德,只是径自往里走,那一头银发在风中显得更加寂寥与孤独。
何尚德正欲追上去,却被樾冀拦下,“你若想你老伴儿平安生产,你最好还是在外好好候着,不然出了什么岔子,神仙都救不了你。”
听到神仙二字,那何尚德双眼放光,难道是祖上积德,知道他老伴儿难产,这才有神人相助?想到此,只见那何尚德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平安二字。
白邪走进内室之后,衣袖轻扬,他看了一眼,那因生产而疲倦不堪的老妇人,心中竟然闪过一丝怜惜之意。
漓儿,是你的转世吗?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你知道么,这三年,我寻遍三界四海九州的每个角落,所有能找的地方,我都寻了一遍,如今的我,虽然容颜未改发却已白,再次重逢,你会不会嫌弃我满头白发的模样?
而你,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白邪想娶进门的女人,虽然我已成妖王,可即便是妖王,也会护你生生世世周全,幸好,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份喜悦与难过,一并涌上心头,百感交集处,竟是热泪盈眶。白邪先用追魂术探了探腹中胎儿的气息,这才明白这胎儿的魂魄有所损耗,所以即便是怀胎十月已到分娩,却终是不能成型。
那日摘星剑刺中舒漓之时,白邪亲眼看着舒漓的魂魄散落,难道说此番轮回,舒漓的魂魄并未聚齐,那么余下的魂魄又在什么地方呢?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胎光,爽灵和幽精,如今却只有两魂七魄,而缺少的那一魂竟是幽精。
突然白邪的妖气仿佛被一团烈焰灼伤,当他清醒过来时,淬不及防的吐了一大口鲜血。白邪看了一眼何老太,只见那何老太的气息越来越弱,糟糕,快来不及了。
白邪开始施法,如果再不及时挽救只怕舒漓再无转世的可能。不知过了多久,当白邪借以内丹之力,才助得胎儿修得肉身,这才坠落凡尘,看着这呱呱坠地长得灵秀可爱的小婴儿,白邪会心一笑,那满脸写着幸福二字。
我的小祖宗,你终于来了!
他轻轻地推开门怀中抱着一个女婴走了出去。
何尚德看着白邪抱着的小婴儿,激动地老泪纵横,竟然躯下身子朝白邪拜了拜,“多谢仙翁救命之恩,老朽一家定会泉涌相报,日后定为仙翁当牛做马。”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你只需要善待她,若有朝一日,她受了委屈,我定会要你性命。”
何尚德从白邪手中接过婴儿,那婴儿从出生到现在一句都没有哭过,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白邪,那如葡萄一般深邃黝黑的眼珠,是那么的明亮干净。而白邪也是一脸温柔的看着那个幼小的婴儿,心中却在声声唤着舒漓。
何尚德感激的说道,“小女与老伴儿的命都是上仙所救,今日老朽斗胆想请上仙为小女赐名,不知上仙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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