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莓小团
哼哼哼,没好,一点也不好。
下半夜,萧策方才消停了,搂着崔妙之沉沉睡去。
郑妪和张内侍亲自带人守在殿外,闲杂人等一概不许靠近。
看见烛火终于歇了,郑妪心疼的不行,这都下半夜了,十分担心自己娘子小身板,她教过的,不能由着主公的性子来。
崔妙之十分冤枉,她拒绝了啊,可是某人跟没吃过肉一样,她有什么办法。
她像是案板上的鱼,扑腾两下而已,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清晨
萧策先醒来,怀里有人,一惊,才想起昨天大婚,这是他的夫人崔妙之,从前他从不许人留宿的。
怀里的人仍在安睡,昨夜可把她累着了,如今乌发凌乱的散在床榻上,有股好闻的香味。
睫毛微微翘着,他忍不住抬手去抚了一下,像是羽毛刷过,人没醒,他继续拂过她高高的鼻梁,停在嫣红水润的唇上。
回想昨夜,果真是朵小娇花,一点风吹雨打都受不了。
早晨是最危险的时候,萧策阻止自己再回想下去,调息压下冲动。
“主公,时辰到了。”张内侍在殿外呼唤,前来伺候的人已经准备妥当。
郑妪要提前一刻把崔妙之叫起来,娘子起床是个大问题,没有一刻醒不了的。
虽然心疼崔妙之劳累,可是今日还要见长辈,万万不能迟了。
崔妙之今日不敢赖床,看萧策已经起身了,赶紧起来换衣,她还要沐浴,时间紧着呢。
只不过全身跟个软脚虾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靠在浴桶里,方才活过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出来后,萧策早已收拾妥当,神清气爽的正襟危坐,就等她了。
这混蛋,这会子装什么道貌岸然,崔妙之愤愤不平的吐槽。
“不急,刚刚祖母那边传话,她老人家昨日歇得晚,怕也累着了,今日晚些起身。”萧策吩咐。
呸,安夫人这是给他找台阶呢,这人还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昨晚上在殿外的人谁不知道他什么时辰才消停的,真不讲究。
萧策哪里知道崔妙之一大早晨给他扣了好几个大帽子了,还十分体贴的让人传膳。
衣饰是早就选好的,崔妙之本就不喜浓妆艳抹,但是今早精神差点,便淡淡的上了点妆。
一刻后二人一起坐在案几旁用膳。
崔妙之不看萧策,一是赌气昨夜不体贴,二是还是有些害臊,两人刚刚礼成,她还得适应适应。
恰恰相反的是,在萧策眼中,娇滴滴的花朵经过昨日疾风骤雨洗礼,更显得娇艳欲滴,无处不可怜,心想怪不得洞房花烛乃人生极乐,古人诚不我欺啊。
用过膳,萧策扶着崔妙之,二人得赶紧去拜见长辈,今日也是闲不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不会写~~~
原谅我词穷。
我叫他们鸿鹄夫妇,一个有鸿鹄之志,一个闺名待鹄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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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闹剧
崔妙芝与萧策赶去永寿殿,今日她应该服侍安夫人用过早膳才是。
天色尚早,安夫人还未起。
这种事情男人插不上手,萧策先去偏殿等候。
走前还命人搬来椅子,让崔妙之坐着等候。
永寿殿伺候的人闻言都抿嘴笑,何时见主公这样体贴过。
崔妙之瞪了萧策一眼,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娇嗔着让他快走。
“你这孩子,昨个儿劳累了,不是让你们多睡一会儿了?”安夫人打趣,细细打量她神色。
今日崔妙之梳了妇人发髻,虽眼波妩媚,但眼底略有些倦色,一看就知道昨夜受了些苦楚。
“祖母说哪里话,怎么就累到了?”崔妙之不好意思了,忙解释。
安夫人笑而不语,昨个夜里的事情她早就知晓。
长孙正值青春,平常定力再好,见到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哪有不放纵的。
“好,祖母说错话了,只要你们两个好怎么都行。”
安夫人舒心的笑道,长孙的婚事总算是妥当,她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
服侍安夫人用过早膳,众人陆陆续续都到了。
豫章公主今日大半夜格外用心,梳九环髻,着玄黑深衣,十分端庄,满意的看了眼崔妙之,赞许的点了点头,与安夫人一起居中而坐。
王氏坐于左手第一位,其他宗亲长辈按照年龄辈分依次落座。
萧策携崔妙之先叩拜永帝圣旨。
当时知道萧崔联姻,永帝虽大怒,但无法阻止一二,反而为彰显自己大度,仍下了道圣旨,算是他赐婚。
再叩拜豫章公主,二人并不称殿下,仍呼母亲。
崔妙之献上饭食,豫章公主拿箸尝了尝,又接过茶盏略一漱口,祝福二人白首偕老。
新人应诺,再来叩拜安夫人。
“快起吧,以后相互扶持,祖母也就放心了。”
王氏勉强笑着看崔妙之再来拜她,说起来她才是正经婆母,却沦落到坐在下首,心里还是不平,在接茶盏的时候,故意装作手滑。
在郑妪琼枝的惊呼声中,不偏不倚,本要扣在崔妙芝身上的茶盏被萧策抬手稳稳托住。
“夫人手腕无力,该请大夫看看,多多闭门修养才是。”萧策将茶盏扣在琼枝手里的托盘上,接过手巾擦干,不咸不淡的吩咐。
萧宣简直臊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早前就跟她们说过,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整什么幺蛾子,不然也害得他在大哥跟前没脸。
萧琢等其他人面面相觑,明眼人谁能看不出来萧策对崔氏多有关照,王氏也蠢,这样的大日子惹萧策不快,怨不得他借题发挥。
再与其他宗族长辈见过礼后,萧赞带领一众弟妹上前。
“大嫂要破费了。”萧赞笑称,他们这些小平辈都是来讨银钱的,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崔妙之早就准备好了,一人一包金锞子,分与众弟妹,连霍姿霍姝都有,都是一样的,不分大小。
萧赞笑嘻嘻的谢过,这分量可不低,够他多买些酒了。
萧宣面上恭恭敬敬的接过,心里却不屑一顾。
臭显摆什么呀,好像他们跟乡下土包子一样,没见过世面。
萧韵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掩饰不住的失望,不过是寻常的金锞子而已。
她可是正正经经的小姑子,本来以为能是些稀罕的宝石珠子,结果和霍姿霍姝是一样的。
霍姿是大哥的亲表妹,本来就跋扈,她俩吵过几次架,各有胜负。
且她身后有豫章公主及山阳夫人撑腰,不是个好欺负的。
前两日霍姿被罚,她做梦都能笑醒,没成想后来她竟然还会被选去做媵妾,又被气着了。
母亲的风头被豫章公主抢走了不说,刚才还被大哥下了面子,她更不忿,便拿一旁的霍姝当出气筒。
“拿过来,你也配!”萧韵一把抢过霍姝的金锞子,乡下小丫头凭什么和她平起平坐。
霍姝本来把袋子捧在怀里,她刚刚打开来看,这些钱够她们一家人上下两年的用度了,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一眨眼就被萧韵抢走了,还斥她不配,瞬间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
“她不配,你怎么就配!”霍姿勃然大怒,上前抓住锦袋往回夺。
霍姝家不富裕,住在长安附近,但是一家人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凭什么被人瞧不起。
再说昨日霍姝也是一大早就来帮忙,十分规矩听话,除了饿肚子想吃东西,并无差错,倒让她刮目相看。
“她一个土包子,反正也没处花。”萧韵不放手,理直气壮的怼霍姝。
萧策脸黑的如锅底,想出口呵斥,又觉不妥,还好萧赞萧宣上前劝阻。
“给你!快还给人家!”萧宣恨铁不成钢,将自己的金锞子甩给萧韵。
她堂堂萧氏嫡女,什么金银珠宝没见过,偏就看上人家小姑娘一袋金锞子,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明抢,不够丢人的,眼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浅。
萧韵依旧不放,霍姿就强抢。
崔妙之忙说还有,命人又拿出几袋子,小娘子们再每人多得一份。
霍姝退到角落,不敢接,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直说不要了。
另外两个小娘子不依不饶,仆妇们都劝不住,为着一袋金锞子在萧策崔妙之一对新人面前竟扭打在一处,把众人都惊着了。
萧策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上去一脚一个踹出大门外。
萧赞早看出兄长已临近暴怒,赶紧和萧宣上去一人一个拽开。
霍姿的头发散了,珠钗掉了一地。
萧韵比她个头大一点,略好些,但是也是发髻辫子散乱。
“胡闹!”安夫人气得拿拐杖捶地。
大喜的日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世家贵女打起架来,传出去成何体统!
霍姿挣开萧赞的禁锢,那袋金锞子还被真被她抢了回来,拽过躲在柱子后想哭不敢哭的霍姝,十分霸气的塞进她怀里,命令,“拿着!收好!”
“祖母和母亲处置吧。”萧策不欲多待,一个是亲妹子,一个是亲表妹,他觉得脸都被丢尽了。
王氏气得牙痒痒,她刚戳了萧策眼珠子,后面小女儿又找茬,这笔账安夫人定会狠狠罚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