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别样甜 第362章

作者:贞央 标签: 穿越重生

  寻思到这,胡禄宗便有一些愁眉苦脸,心里边也是有一些发苦。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儿,只的赔着笑脸跟胡春姐道:“我说春姐呀,我瞧着,你姥娘适才亦是不似有事儿的呀……”

  横竖又没事儿,胡姜氏又是你亲奶,这眼仆人全都走了,你便把人给放了呗。

  这话还没讲完,胡禄宗便给胡春姐疾言厉色的打断了:“咋着,我姥姥倘若有事儿,我跟你说,你们合家人全都讨不了好!”

  胡娇娘听着这,撇了一下嘴:“胡春姐,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亦是我们胡家人。”

  胡禄宗适才乍然听了胡春姐的话,跟老胡头胡姜氏全都有一些失色,连一向躺在地下发出唔唔叫叫的胡姜氏也目露骇惧神情,消停了片刻。

  现下胡娇娘这般说,胡禄宗像是一刹那回了魂,带着二分神气道:“对了,你亦是我们胡家人!我跟你说,我们丢脸,你也讨不的半分好!”

  他有一些底气儿不足的要挟着胡春姐。

  胡春姐像是听着了啥笑话,嗤笑一下,目光在胡家人身体上转了一圈:“你们是否是弄错了啥?别忘记了我们已分家了,由于你们牵连到我们这一房,除却是……”

  胡春姐顿了一下,有一些阴森森道:“除却是你们犯了啥砍头诛连的大罪!”

  “砍头”二字儿,又是由胡春姐那般阴森森的讲出来,要胡家人全都有一些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寒战。

  胡禄宗口舌全都有一些磕巴了:“你,你胡说啥呢……”

  胡春姐懒的再跟胡家人废话。

  在她看起来,她是不乐意再跟胡家人有半分牵掣的。

  可她咋样,全都是胡家的子嗣后代,此是分家乃至断绝关系全都改不了的。

  胡春姐恨不的把这一家人打出去。

  可她也晓得,不可以这般。这胡家人惹祸的能耐高异常,倘若是放出去,还是不清楚会捅出啥筐子来,届时烦忧还是会寻到他们祁山郡公府。

  胡春姐心里边过了一遍念头,神情淡淡的,嘱咐下头的丫环:“把这几人,给‘请’到西南边儿那园子中去,多叫几个粗壮点的婆娘,把门给我瞧好了。”

  丫环心领神会。

  西南边儿那边儿的破敝园子,东西全都简单异常,用来囚禁人,最为是不错了。

  胡禄宗哪儿听不出胡春姐话中头的意思来,他横眉怒对:“你个死丫头片子咋敢?!”

  胡春姐反而凉凉一笑:“我咋不敢?爷奶过来,自然而然是要好生招待的。可是现下胡姜氏闹出这样大的事儿来,把朝廷超一品诰命太太全都给气晕了……我姥娘倘若是有个万一,你们便等着我舅父表兄们的雷霆忿怒罢!”

  一寻思到这,胡禄宗禁不住便想起祁山郡公府门边那几个看门的护卫,个个精壮,身手又好……听闻这祁山郡公府以军功起家,那家里头岂非这般的护卫有非常多?……

  再想一下适才碰着的那年轻人人,瞧那年岁听他讲话,好像是胡春姐这几个白眼儿狼的表兄,那类沙场里头杀出来的煞气,跟他们这类仅会打点群架的混混可不一般,那可是真见着过血杀过人的……

  寻思到这,胡禄宗不禁打了个寒战,半句全都不敢再多言。

  胡家人一大家人给“请”进了西南边儿园子。

  只是,虽这园子在祁山郡公府中算的上“破敝”了,可在胡家人眼中,却是照旧是要他们惊诧的合不拢嘴的豪奢富贵。

  一开始他们还挺开心的,觉的胡春姐嘴巴上讲的挺厉害,其实还是不是不敢对他们有半分不敬?

  这不,还是好吃好吃的供着他们?

  唯一一丁点不甚要他们满意的地方,便是他们寻思出去逛逛园子,守在院儿外边的几个粗壮婆娘总是皮笑肉不笑的拿眼瞧着他们,声响带着些强硬:“几名贵客还是请回罢,老太太刚给几名气的险些晕了。现下几名倘若是出去,给府中头几名主儿碰见,少不的几名贵客便要受些委曲了。”

  这话一出,吓的胡家人灰不遛秋的夹紧尾巴,老老实着实园子中待了几日。

  过了几日,胡家人便捉摸出一些啥来了。

  虽住的地方挺舒坦,饭食啥的也精巧异常,他们在这几日,饿了一道瘦下去的肉,迅疾的给补了回来,个个油光满面的,瞧上去比往常在家时还是要滋润一些,可是,不管他们咋闹,外边的人便是不准他们出去——这跟给圈养的猪有啥区别?

  胡姜氏气的在房屋中头乱转:“这胡春姐,起先她生下来时我便晓得此是个刑克家人的!那时我便应当把她径直溺死在尿桶中头!现下反而是好了,居然还敢把她的长辈儿关起来啦!”

  老胡头反而是惬意异常,他晃了下手掌上的鎏金烟杆儿,重重的吸了一口烟杆儿里头放置的上好烟丝,合着眼,不徐不疾的吐出了烟圈儿,不要提多享遭了——他先前全都是用自家卷的劣质土烟,这等好的烟丝,他有些眼力,晓得县城中的那一些老太爷们平日全都抽不起这类的,现下他却是可以一向抽一向抽,美的跟升仙了般。

  老胡头早便打定了主意儿,待回胡家庄往后,肯定要跟村中头那一些没见识的糟老头儿们好生炫耀一通。

  他听胡姜氏在那抱怨,亦是不恼,无所谓道:“关便关呗,在外边咱也是没银钱,又没住处的,出去去哪儿活?”最为紧要的是,外边这等烟丝他可是买不起的,出去啦谁要他这样放开手脚的抽?

  胡姜氏给老胡头气的一耳光拍在他胳臂上。

  胡娇娘坐在铜镜前边,正宝贝一般拿着梳妆台上搁着的一盒腮红,在那小心谨慎的描唇涂腮。

  这等精巧的腮红,她从来全都是用不起的。现下虽没啥自由,可好赖这腮红要她还是挺开心的——胡娇娘跟老胡头一般,也是有些觉的在这儿头挺好的。

  胡姜氏瞧瞧老伴儿,再瞧瞧闺女,险些给气的倒仰过去。

  也便仅有胡禄宗一个,可以感同身受的理解胡姜氏的烦焖。

  胡禄宗这几日,白日夜中,时时刻刻全都惦念着鹦哥那婀娜的身段,柔美的容颜,三魂五魄大约有一半儿全都落在了佳人身体上,成日中魂不守舍的,又由于外边粗壮婆娘守门守的极严,连仅蚊子全都飞不出去,他不可以见佳人一面以慰相思,更是难熬异常,坐立难安。

  胡姜氏在那骂骂唻唻抱怨时,胡禄宗是唯一一个附随的。

  胡禄宗更是窜作胡姜氏:“娘亲,这祁山郡公府也太不把咱胡家看眼中了。这老话可是讲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咋说,那言氏在她们祁山郡公府是啥大小姐,到了咱胡家,那便是咱胡家的媳妇儿。娘亲,你便是那言氏正二八经的婆母。即使作是不看那几个小混蛋的颜面,也是要看这一层关系呀!咋能把我们关到这儿头!?”

  胡姜氏觉的儿子提到了自个儿的心坎里去,大力点着头,吊三角眼中闪着光,忿忿不平道:“便是!我儿讲的对极啦!”

  胡禄宗再接再厉,继续窜作胡姜氏:“娘亲,要我说,你便应当大闹特闹!你瞧那祁山太君尊贵罢?你想一下,你可是她闺女的婆母,跟她是同一辈的!她可是你的亲家!不管咋说,你这堂堂祁山郡公府的亲家居然落在给人关起来的地步,那全都是讲不过去的!这祁山郡公府肯定然不敢令这事儿闹大啦!倚我瞧,你还是不若径直豁出去,把这事儿完全闹大了,届时即使是闹到皇上那儿,这亦是咱家占着理!——届时祁山郡公府理亏,还是不是任咱把控?啥银钱房屋,那全都不在话下。”胡禄宗顿了一下,瞧了瞧南边儿,那儿是胡家庄的方位,“——届时,便连海哥儿的功名,那还是不是手到擒来?”

  胡姜氏大大的动了心,瞥向幺子:“那你倒说一下瞧,我应当咋豁出去闹?”

  胡禄宗大喜,悄摸摸地附到胡姜氏耳朵上,把计划打算一说。

  胡姜氏面上闪过一缕犹疑犹疑,可想一下现下的境地,她骨子中头的贪婪又占了上风儿,咬牙忍着一点了下头。

  ……

  “鹦哥姐姐,老太太近来所有可好?”常如意笑嘻嘻的扯着鹦哥的手掌。

  她有段光景没来祁山郡公府了,倒不是她不料来,着实是自打前一些日子胡春姐放了狠话往后,她递传帖十回有九回给拒,非常难的进来。

  虽说祁山郡公府为着安二太太的颜面,没跟萧山伯府撕破脸,可那也跟断绝了关系没啥两样了。

  究竟,常如意那时可是在汝阳王世子陷害言蓉女的事儿上也掺了一脚!

  照胡春姐的意思,常如意这等的,来一回便应当打出去一回。

  可究竟是姻亲,常如意的亲姑妈又是言二太爷结发几十年的嫡妻,这分体面还是要给安二太太的。

  因而,倒是也是没公开撕破脸,仅是胡春姐已嘱咐了仆人,往后见着常如意的传帖,一概敷衍了推掉。

  常如意自然而然是恨胡春姐恨的牙全都痒了。

  现下这回亦是赶巧了,常如意又在祁山郡公府门边跟门子那耗着,她心急如焚,面上却是还是笑嘻嘻的,恰在动脑筋怎样进府时,赶巧碰着鹦哥领着几个丫环从外边采买回来,正从辕车上下来。

  常如意两眼放光,一个箭步便冲上,扯着鹦哥的手掌不放。

  鹦哥不动音色的抽出了手,笑道:“劳安娘子惦念,我们老太太这一些日子身子康健异常。”

  常如意面上现出惊喜的神情:“那我更是应当给老太太去请安了。鹦哥姐姐,你快帮我通传一下。”

  常如意晓得,鹦哥可以说是祁山郡公府中头最为的脸的丫环了,有她帮着通传,十有七八是可以进去的。

  她这回不可以不进去。

  起先她费了好大工夫同春云交好,又说服了春云帮她个忙。

  可这一些日子,常如意进府难异常,居然是一回也是没寻到契机。

  可现下即刻便是花灯节了。翻过花灯节去,即使作是完全圆了年,春云这在府中头待嫁的丫环,便要嫁出府外给人当正头小娘子去了。

  也便是说,她埋的这步棋,再不必便要废啦!

  恰好她又从安二太太那打探着言宾贤近来经常会去探视祁山太君,这恰是千载难逢的好契机,常如意可不想再错过啦!

  念及此,常如意面上更是挂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鹦哥姐姐,先前除却老太太,便属你最为是宠爱我了。我已非常多光景没见着过老太太了,着实想念异常……”

  讲着,常如意便要给鹦哥施礼。

  鹦哥这等妥帖谨慎的,哪儿会受常如意这世家贵女的礼。

  现下可是在正门边,她常如意不要颜面执意给一个婢女参礼,可鹦哥还是要顾虑到祁山郡公府的颜面呢!

  万一再传出去,说祁山郡公府嚣张狂妄,区区一个丫环也敢逼的世家贵女向其参礼——那后果鹦哥实在一想便要蹙眉角。

  鹦哥避开了常如意的礼,又客气疏离的给常如意回了个福礼:“安娘子言重了,婢子出来也是有些时辰了,怕耽搁了府中的销用,先行告退了。”

  “鹦哥姐姐!”常如意急了,见鹦哥抽手要走,声响带了丝绝望,“莫非你要要我给你跪下才肯放我进去么?”

  这话倘若是传出去,怕亦是对祁山郡公府有不好的风评。

  鹦哥眉角蹙了下。

  起先瞧着这一名安娘子还好,虽有自个儿的心眼儿,可大面上对祁山太君算的上是体贴异常,平日中哄哄老太太开心,她们这一些作婢子的也非常感怀。

  可现下再瞧瞧这一名安娘子的作派……

  鹦哥不着印迹的叹了口气儿。

  “安娘子,那婢子便帮你问一问。”鹦哥淡声道。

  常如意喜形于色。

  非常快,里头便传来啦回话,说老太太精神尚可,乐意见常如意一面。

  言蓉女那事儿,老太太实际上是不知情的,更不清楚常如意吃里扒外在里边儿也掺了一脚。

  只是她的心肝儿肉外孙女儿显而易见的表现出了不爱常如意的模样,她这作人姥姥的,便也便随着她去了。至多是在年节时,给萧山伯府送去一分大大的厚礼,免得亏待了那孩儿。

  常如意的知祁山太君乐意见她时,激动的心全都要跳出来了。

  她捏着帕子儿,寻思着姑母安二太太讲的那话。

  她心心念念的表兄言宾贤,每日底下午全都会去水莲堂那陪伴老太太半个时辰。

  常如意到了水莲堂时,言宾贤还没到。

  巧的是,胡春姐亦是不在。

  常如意心里边实在要高叫一下天助我也了。

  言宾贤不在,她恰好可以先笼络一下老太太;胡春姐不在,没碍人眼的,也是没在那尖牙利齿挑事儿的了。

  常如意不要提多开心了。

  然却再咋开心,当常如意迈进水莲堂正厅时,拿帕子蘸了一下眼尾,似是感动异常,眼圈迅疾的红起。她抬首望见端坐在堂上满面慈和祁山太君时,面上便显出了激动不已的样子。常如意快走几步,在离着老太太几步远的地方,她骤然给祁山太君跪下,声响轻轻抖着,带着哭腔:“老太太,意儿给老太太请安啦!”

  祁山太君年青时雷厉风行,年岁大了,心也软了,家里头儿孙也争气,反而行事儿柔软了非常多,最为是见不的这般娇娇嫩嫩的小娘子落泪,她忙亲身搀抚了常如意起来,跟善道:“意儿,此是咋了,好端端的,咋就哭起来啦?可是遭了啥委曲?”

  自然而然是遭了大委曲啦!常如意恨不的在祁山太君跟前给胡春姐凶悍告上一状,然却常如意不敢,她已从安二太太那的知,言蓉女的事儿,老太太并不知情,自然而然也是不清楚胡春姐因了这给了常如意好大没脸,府门全都不要她进了。

  常如意亦是有些怕,她这一告状不紧要,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她掺合言蓉女那事儿再勾扯进来,那便的不偿失了。

  横竖那事儿,胡春姐也是没证据,她仅无非是恰好,不当心,把使了坏心的人带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