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斛江月
撕心裂肺的痛嚎划破长空,不等江老婆子和江老头扑过去拉架,江苒苒抬手一划,江伟的脸上骤然多了一道口子,猩红的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脸。
“啊啊啊!”
江老婆子和江老头,还有江老大脸色飓变,魂儿都去了一半儿:“伟伟!”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谁欺负我们姐弟仨没爹没娘,我就让他后半辈子哭爹喊娘,你们当我是说笑的吗?”
江苒苒阴着脸,目光凌厉的盯着因为疼痛佝偻着腰的江伟:“江伟,你伤了蕊蕊的脸,我就给你脸上也划一道,你最后祈盼我妹妹的脸没事,她的脸上以后要是留下一点疤,我就在你这张脸上划十道!”
“……”
周围的众人被江苒苒惊的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江苒苒,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陆铮看着不远处周身裹挟凌厉骇人的少女,眯眯眼,目光深邃。
江老婆子心疼的差点死过去,嗷的嚎了一嗓子,扑过来想撕打江苒苒,李忠富领着刘卫东赶到了。
“咋了,这是咋了?”
刘卫东本来都快出村子了,被人叫住,说是有村民打架闹事,他又折了回来。
“怎么回事?”
江老头和江老婆子这会儿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指着江苒苒,气的声音都在发颤:“是她,是这个歹毒的死丫头,公安同志,你快看看,这个毒娼.妇把我大孙子打成啥样儿了!”
刘向东见又与江苒苒有关,挑了挑眉:“江苒苒?怎么回事?你怎么伤人啊?”
他看那年轻后生半边脸上全是血,衣服上也都是,这么严重的伤,这下手得是多狠啊!
“他活该!”
江苒苒咬着牙:“他伤了我弟弟妹妹,这道口子,是我还他的。”
周围有人立刻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江伟发疯,差点把蕊蕊眼睛打瞎了,脸上也划开一道口子。
听着这话,刘向东的脸色一沉。
江老婆子全身都在发抖,江老大更是像看仇人似得死死的瞪着江苒苒:“胡说,胡说!公安同志,快把这个坏分子抓起来,她是要杀人啊,我儿子被她打成这样,快把她抓起来,枪.毙,枪.毙!”
刘向东不理会江老大的胡搅蛮缠:“行了,别嚷嚷了,先处理伤口吧,回头去公安局做个笔录。”
赤脚大夫得了消息颠颠儿的背着药箱子过来,看江伟脸上也开了道口子,啧了声,开始清理伤口。
他对江伟可没有对蕊蕊那么温柔,一下手,疼的江伟又是一声猪嚎。
“你轻点你轻点!”
江老婆子心疼的不行,着急的大叫。
赤脚大夫哼了声,故意恶心人:“这点儿伤就疼的不行了?蕊丫头脸上那口子比他这深多了,才六岁个娃娃,也没见嚎的有他大声。”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鄙夷的看向江老婆子:“他江婶子,蕊丫头也是你的孙女,江伟把个孩子打成那样,咋不见你心疼?”
第049章
江老婆子和江老头顿时老脸讪讪。
他们来的路上也听说江伟打伤了蕊蕊, 不过却没放在心上,皮孩子不听话打两下怎么了?谁让江苒苒那个歹毒的小娼.妇害的赵秀娥去了劳改农场。
活该!
再说了,只是个赔钱的黄毛丫头, 哪里能和他们家的宝贝大孙子比。
江老婆子扯了扯嘴, 被人怼的感觉老脸摩擦了泥土地, 不忿的回骂了句:“咋了,咋了,那也是伟伟不小心划的, 你看这个小娼.妇, 她心肠恶毒是想杀人啊!”
“嘁!”
大家听到这话都懒得和江老婆子掰扯, 反正江家心眼儿偏大家都知道。
等赤脚大夫给江伟脸上贴上纱布,疼的他差点死过去。
“好了,伤口不深, 过几天就长好了。”
赤脚大夫哼了声收拾好医药箱。
江老婆子听他这么不当回事儿的,气的又要嗷嗷, 就听刘向东问道:“赤脚大夫, 那个受伤的小孩子呢?伤的重不重?”
“咋不重?那么深那么长的口子, 要是长不好那一辈子可就毁了,可怜见的, 才六岁的小姑娘啊。”
江老婆子扯着嗓子骂:“一个丫头片子算啥东西, 搁以前生下来就扔尿盆里溺了, 你瞎啦?没看见我家伟伟的脸也被这个毒娼.妇给划破了?伟伟可是我们□□家的根儿!那个贱丫头算啥!”
江老头沉着脸说不出话, 江老大也气呼呼的喊着让把江苒苒抓起来劳改,最好枪毙。
“那是他活该!他这条贱命,还不配和我妹妹相提并论!”
江苒苒冷眼扫过他们,看向刘向东:“刘队长,我要报案, 江伟故意伤人,致使我妹妹毁容,我弟弟妹妹因为他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个心肠歹毒的贱.种,要报案也是我们报!我的大孙子还毁容了,还受到惊吓了!枪毙她,公安同志,把她抓去枪毙,不然就去劳改!”
刘向东听她这么偏心眼儿的,都有些无语:
“大娘,一个大小伙子打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这事儿说到哪儿都是他的不对,再说,女孩子也是人命,妇女还能顶半边天,重男轻女要不得,生下女孩就溺死,这是杀人,是犯罪,是要判刑枪毙的!大娘,你也别裹乱了,这事儿我们公安局会处理的,行了,涉案人员都走一趟吧。”
人家江苒苒都报案了,那肯定是得带回公安局处理的。
江老婆子被公安怼的一句话说不上来,再说她也不敢和公安犟嘴,只能憋着,心疼的哎哟哎哟叫唤着,扶着大孙子去县城,去公安局。
江苒苒不放心蕊蕊和小熠,带着两小只一起,正好也去县城医院给两孩子好好做个检查才能放心。
赵大娘赶紧让自家老伴儿把自行车推来:“苒苒,骑着自行车去,别把俩孩子累着。”
“谢谢大娘。”
江苒苒道了声谢,抱小熠上车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两只小手心儿里也都擦破了皮,干涸的血痂糊了一手。
她又自责又心疼,挖了点止痛膏给小熠抹上:“小熠,先忍忍,去了县城姐姐带你去医院清洗伤口。”
“姐姐,我不疼。”
小熠闷闷的,情绪低迷。
倒是蕊蕊这会儿疼劲儿过去了,虽然半边脸肿的老高,却还弯着眼睛对江苒苒笑了笑:“姐姐,蕊蕊也不疼了,坏蛋堂哥才疼呢。”
“蕊蕊和小熠真乖,他不是咱们的堂哥,咱们以后没他们这门亲戚,不用叫他堂哥。”
叫那种畜生人渣堂哥,简直是脏了堂哥这个称呼。
“好哦!他是坏蛋,大坏蛋,他欺负蕊蕊和哥哥,以后肯定摔破脸,摔断腿!”
傻白甜到底是傻白甜,说话一团孩子气。
江苒苒心里叹了口气,安抚了句,推着自行车载着两人跟上刘向东。
快出村子的时候,路过一个河沟,江苒苒正叮嘱小熠和蕊蕊坐好,突然听‘啊’的一声尖叫,扶着江伟的江老婆子脚一滑,拉着她的宝贝大孙子就一起朝那河沟里滚了下去。
“啊啊啊……”
惨烈的尖嚎声顿时划破了天。
大队每年都会组织村民来这边河沟里挖土,摔土坯,那河沟被挖的深得很呢。
这会儿又是冬天,泥土冻得硬邦邦的,里面还有挖断的树根树杈子,祖孙俩摔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等俩人被救上来的时候,江伟另一边脸也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狰狞骇人,右腿直挺挺的拖着蜷不回来,疼的嗷嗷大叫。
江老婆子也满脸是血,已经摔的晕死过去了。
江老头看自己老伴儿和大孙子这惨状,身体一晃,一头栽倒了。
最后还是刘向东叫了村民过来,赤脚大夫颠颠的跑过来,掐人中把两老的掐醒,又去捏了捏江伟的右腿:“哎哟,这是摔断腿了啊,脸上这口子也太深了,我治不了,得缝针啊。”
听到这话,江伟生生疼晕了,江老婆子惨嚎一声,差点又死过去。
江苒苒回头看了眼自家傻白甜小妹妹一眼,她的错,这不是傻白甜,这是真·开光·嘴!
最后江家这仨是李忠富套了车送去县城的。
江伟这状态也不能立刻就审,好在公安局离县城大医院不远,送过去的时候,大夫也是少见这么狰狞吓人的伤,清洗伤口的时候,江伟又硬生生的疼醒了。
“先忍一忍,伤口不清洗干净不能缝针,里面会化脓感染,到时候这张脸就全烂了。”
虽然现在也不差什么了。
处理完脸上的,大夫又检查他的腿:“右小腿摔断了两处,得接骨。”
江伟这边惨不忍睹,江老婆子那边也不容乐观,嘴角也刮开一条口子,嘴都豁了,也得缝针。
相比之下,蕊蕊和小熠的伤就好多了。
不过大夫看到蕊蕊这么小的小姑娘脸伤成这样,忍不住可惜的叹了口气:“伤口浅,处理得很及时,不用缝针,我开些药回去按时换药吧,切记不能沾水,也要忌口,小孩子恢复能力强,保养的好,以后说不定脸上的疤痕会退的浅一些。”
“谢谢大夫,你帮我弟弟也检查一下吧。”
小熠就两只手擦破了皮,洗伤的时候,他硬生生咬着牙没吭一声,大夫摸.摸他的头:“是个小男子汉,真坚强。”
等处理完伤口,都快八点了。
外面天黑的像是化不开的浓墨,凉飕飕的风直往人骨头里面钻。
这个点儿也晚了,而且江老婆子和江伟的伤还没处理利落呢,刘向东也不能就这么把人带回公安局审问。
“医院附近也有招待所,我去开间房,你们姐弟仨先在这儿住一晚,明天再去公安局。”
刘向东也有点心疼三个孩子,而且因为陆铮的关系,他也得照顾一二。
“刘队长,我自己开吧,你帮我出个证明就行。”
刘向东看她坚持,就把他们姐弟仨送过去,给前台出示证件,有公安局的队长在,招待所自然不需要江苒苒再拿介绍信,利索的给他们开了一个标间。
“谢谢刘队长。”
“快上去吧。”
这年头的招待所自然不能和后世的比,不过也比乡下好太多,进去之后暖呼呼的。
江苒苒安顿好小兄妹俩,正想下去买点吃的,折腾到现在,还没吃完饭呢。
“噔噔噔……”
房门被敲响了。
她拉开门,见是刚才前台的小姐姐,笑语晏晏的递过来两个饭盒:“小姑娘,这是刚才公安局的那位同志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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