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叶也y
“弟弟说的在理,那我们也快去温习功课,否则爹爹也会不喜欢我们的。”
两个孩子你来我往的天真话语,如果宋钦柔在场,估计被气的一口老血都回去上来了。
什么叫做她喜欢粘着顾望瑾?
什么叫做怕顾望瑾不喜欢她?
什么叫她和顾望瑾怎么在一起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明明是这个衣冠楚楚的人动不动就兽性大发好不好。
饶是如此,被顾望瑾抱回房的宋钦柔鼻子不由发痒。
“奇怪,谁在说我坏话,是不是那两个不孝顺的兔崽子?”不得不说,宋钦柔对于谁在吐槽她的直觉还是挺灵敏的。
顾望瑾并不回答她,只是专注把屋门闩好,方才把她丢入暖帐,一言不发俯身上前。
“这么想我啊?”被解开衣裳的宋钦柔也不反抗,只是笑吟吟看着面前那张如冰似雪的祸水容颜,语气娇软道。
褪去内衫后,顾望瑾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哪怕很淡很淡,但充满了和他清心寡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阴冷气息截然相反的邪肆魅惑。
就是这样一笑,让他那张脸宛如盛开的灼灼桃花,色绝艳美,妖娆瑰丽,差点晃了宋钦柔的眼。
她怔愣着,呆呆的看向一如往常的眉眼,半晌回不过神。
这个人,虽然在她面前也笑,但从没有这样笑过,简直……要命的勾人。
宋钦柔不由有些庆幸,还好这人面瘫的厉害,否则这个笑要是被外面那群虎视眈眈的女子见到,她现在的平静日子估计就到头了。
还好,她成功把顾望瑾变成了她的。
“你说的,身体力行。”顾望瑾似乎没发现她眼中的光亮,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却不进去,只是在外留恋。
“……嗯……”宋钦柔咬着下唇,不让那道琴瑟和鸣的缠绵声奏出。
“不舒服?”顾望瑾微微侧眸,一手似弹奏古琴,嘈嘈切切,深深浅浅,错落有致,轻而易举便引起温凉的琴弦一片热切。
宋钦柔整个人的身心本就比一般人敏感,加上他刻意为之,真的要被他欺负到想哭。
“好夫君,好大人,你就放过我好不好?”宋钦柔想要压下木枝想要靠近山的冲动,却木枝被邪火燃烧的悸恸。
“求我,我便放过你。”顾望瑾轻轻在她耳畔低语。
细听之下,刻意的隐忍比宋钦柔只多不少。
此一时,宋钦柔忽然想起了一句用来表白的诗。
山有木兮木有枝。
她觉得自己就像木枝靠近山一般迫切、软到仿佛没了骨头,氤氲蒙着莹光的杏眼中只有可怜兮兮,“求你,一万个求你,你让我怎么求你都行,就是不要折磨我好不好?”
“如你所言。”顾望瑾眉梢微动,勉强满意应下。
他略显冰凉的唇角,在带了些许寒雪的木枝枝丫处点了点,随后如同春日烈阳,把寒雪全部融化。
神色小心翼翼,把他的所有与他融为一体。
“……疼……”也不知顾望瑾怎么长大的,每次攻占形如山雪的城池时,免不了以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要她老命。
“……别怕。”顾望瑾抿了抿她染了晶莹的眼尾,骨节分明的双手与宋钦柔的相贴合,呈指紧扣。
如冬日纷纷扬扬的霜雪般,没有一丝缝隙。
“夫君……大人,我的顾公子……”霜雪相融间,有温暖的阳光铺散,宋钦柔轻声低语。
顾望瑾就像是最烈的毒,可远观不可亵玩,接触了,只会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何况她明白心意后,完全没想过要把自己从其中拔出来。
“好,”大概如霜雪凝洁,深情互相渲染,顾望瑾难得补充,“我亦是。”
虽然用词实在匮乏,宋钦柔却毫不在意。
她的夫君,她最爱的人。
哪怕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一句话,足矣让她心满意足。
一眼万年,始终如一。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没写的都在这里啦
☆、田居
时光荏苒,距宋钦柔穿书科考那一日算起,已经过去整整七年了。
七年间,大梁完成了一统九州,楚昭珩也顺着大纲走向,做了大贤的一代少年明君。
山河定,有顾沧渝的扶持,她和顾望瑾索性做了甩手掌柜,把姐弟俩留在尚宁,一路南下在九州游历。
或许辞了官,顾望瑾致力修书之际,刻意走遍九州每一处偏远村落,且会停留些时日开书院,为当地的夫子不遗余力讲学。
日复一日,不过短短几年光景,桃李可谓遍布天下。
沾了谢子染的光,宋钦柔一边把自己学到的皮毛教给当地百姓,一边以楚昭珩的一道旨意考核当地官员,一时间地方政治颇为清明。
楚昭珩知道后,大赞前丞相所为,称傅瑾为“九州第一名相”,宋钦柔为“九州第一夫人”。
现任丞相顾沧渝更是以有这对兄嫂为荣,为官期间尽全力辅佐皇帝,私下开设学院,不论出身招收弟子。
期间,太傅和妻子也想遵循年少承诺,和好友共同为九州百姓出力,等楚昭珩成年,容涣玉跟着辞了太傅一职,与娇妻飘飘然远离京都。
当然,他们可不想互相碍眼,容涣玉专挑那两人没在的地方走,过足了清净的二人世界。
只是苦了两个才五岁的小娃娃,还有委委屈屈的新任丞相顾沧渝,好在三小孩知道爹娘靠不住,学会自理的同时依赖小叔叔。
对此,无良亲娘宋钦柔表示该。
谁让两姐弟对顾望瑾是谁的人心里没点数,一天就知道缠着顾望瑾。
这下好了,你们的娘,带着你们最爱的爹爹走了半年多,你们就乖乖和你们的小叔叔去玩吧。
不过过了挺久的二人世界,还真有点想念那两小没良心的了。
等这个村子的事宜了结了,不如看心情,拉着亲亲夫君回去看看姐弟两。
打定主意后,宋钦柔拍拍手中沾染柴火的灰,随意抹了一把汗,扯下围裙走出院落。
到了饭点,周围的农舍已经陆续飘出了浓淡相宜的袅袅炊烟。
由于飘着初雪,宋钦柔倚在门口还是不放心,她回屋找了把羽伞,拢了拢雪白的绒毛围脖就要出门。
两人从幽州离开,在这义山村也住了三个多月了,所以宋钦柔这个路痴勉强也认得前往学堂的道路。
她撑着伞,按记忆踩着初雪,有些不高兴去寻找耽误回家的顾望瑾。
“小美人,天寒雪滑的,这是打算去哪里啊?”
由于下着雪,加上天色渐黑,村人几乎都关门在家就要睡觉,所以村路就显得单调适合做坏事起来。
宋钦柔闻声抬眸,皱眉看向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好狗不挡道,本姑娘去哪里关你们什么事?”
她认得这些人,是义山村出了名的混混,整日里游手好闲,贪婪好色,只会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哟,小美人性子还挺辣,”为首的那个舔着脸直勾勾看向宋钦柔,“小爷喜欢,跟小爷回家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也难怪这些混混惦念。
和村里那些背朝黄土面朝天的村女不同。
虽说小星光和小月光如今已经五岁了,但宋钦柔底子好,加上顾望瑾又什么事都不要她操劳,如今这幅皮相看着也不过十七八。
“吃你个头,”宋钦柔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趁本姑娘心情好赶紧滚远,否则别怪我弄不死你。”
真是烦死了,明明只想出门寻夫,却莫名其妙被这些色胆包天的混混盯上,早知道看一眼黄历再出来。
“好啊,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另一名又低又胖的混混咧着满口黄牙,赤.果果的双眼一寸都不偏离宋钦柔的胸口,“老大,别和这娘们废话,直接上就完事了!”
“二强说的是,这小娘们,看着可比镇上那彩香楼的花魁好看多了,草起来肯定特别爽。”另一名又瘦又高的混混随手抹了把哈喇子,说着就要和胖子一起扑上来。
宋钦柔忍着恶心,习惯性的准备拔出凤辞出手,却发现因为要见顾望瑾换了衣裳,忘记带上短剑了。
宋钦柔:“……”
美色误人呐。
只耽误这一瞬,她侧身避开扑上来的混混,一边以巧力尽量不让他们碰到自己。
要是被这些咸猪手沾染,估计洗一晚上的澡都洗不掉这些恶心。
但很快,她就有些落于下风了。
这些混混能出来混,当然有他们过人的本领,虽然功夫没什么技巧,但胜在蛮力旺盛,加上又是群殴。
宋钦柔就算再厉害,说到底也只是女子,倒霉催的也没带凤辞,于是避无可避的被碰到了挡在胸口处的袖子。
“滚!”她忍着浑身都战栗,那双狐狸眼中仿佛已经蒙上了一层寒霜。
然而在那些混混看来,待宰的羔羊再反抗,那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为首的那个混混早已安耐不住,直接伸手就要往宋钦柔被气得略显红润的脸上摸。
“啊——”
却忽然,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道短影直接打的整个人都倒飞出去。
其余混混:“……”
短暂呆愣后,他们也不是真的蠢没见过世面,纷纷摩拳擦掌就要往来人跟前前冲。
顾望瑾的面色依旧很淡,淡的仿佛没有人气,但一旁松了口气、却有些后怕的宋钦柔明显感觉到他动怒了。
那些张牙舞爪的混混叫嚣着冲上前,本以为收拾顾望瑾完全不在话下,却不想——
他甚至都没让冷剑出鞘,执剑柄快影闪身,几乎是护膝间,就见那些打算围殴他的混混四仰八叉的倒飞出去。
“饶命啊……”
唯一 一个还能说出话的,眯眯眼中完全没了开始的不怀好意,只有无尽对面前这道欣长白影的畏惧。
“滚。”他的声音很淡,面无表情的丢出这个字后,满心满眼快步朝微红着双眼的宋钦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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