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代
“二哥,这还是我被封为郡主之后,皇上亲自赏赐的,好看吧。”
钟琅瞧着妹妹精致装扮,别样的发饰,让人眼前一亮,且更有一种高不可攀之感,心中亦是溢满出骄傲来。钟琅明白,自家妹妹如今身份地位不同,自然与以往不同。
钟锦绣进了宫,钟琅便在宫门口等候,待她行至行政殿外,过往官员瞧见钟锦绣,皆微微失神,心中感叹:“好别致的姑娘。”
不多一会,皇上便召见,萧睿铜不在,桓王却在。
瞧着今日钟锦绣装扮,头上戴着金丝额链,蓝宝石耳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宝蓝色郡主独配有的特色,衣摆绣有暗凤纹路,下配宝蓝色百褶裙,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一看便知晓今日是精心装扮,盛装打扮过的。
这模样越发的贵气逼人。
钟锦绣有皇上和桓王一一请安。
皇上瞧着这般女子,倒是不忍责备,轻缓道:“锦绣郡主,萧睿铜说是你打他的?你可认罪。”
钟锦绣毫无犹豫道:“臣女不敢欺君,是臣女打的。”
皇上也许这个案子还没调查便破了,有些无趣。但对钟锦绣坦然承认,心中赞赏。
但是赞赏归赞赏了,但打人是不对的。
桓王听她承认了,微微一愣,提醒道:“锦绣郡主,你可小心回话,欺君之罪,可是死罪。莫要平白替旁人担了罪责。”
桓王这是有意为她开脱?
钟锦绣心中冷笑,再次回应:
“臣女没有提谁担责,是臣女亲自打的,臣女让人将其套入麻袋,用棍子打的,没打头。”
皇上觉得她的回答很有趣。
“郡主,你招人打他,这根打头不打头没关系,朕问你,你如何打的他?”
“是他自已让臣女打的。”
“哦?”
皇上突然间来了兴致。
“他为何让你打她?”
钟锦绣摇了摇头,道:“臣女不知。”
皇上命人将萧睿铜抬上来,说用抬,那是因为萧睿铜在湖水中泡了一夜,浑身的伤口感染,疼痛难忍。
钟锦绣说没打脸,是真的没打脸,那萧睿铜脸上被水泡的浮肿,不见一丝伤痕。
萧睿铜一见到钟锦绣,便要挣扎起身去打,奈何自已浑身被缠绕丝带,唯有一张脸完好无损,不能动弹。
桓王瞧见萧睿铜一身绷带,不免有些好笑。
又轻声叹息一声。
不待皇上问话,钟锦绣上前一步,蹙着双眸,问:“啧啧啧,真惨,怎么弄了这幅模样?”
那幸灾乐祸的模样,毫无掩饰。
桓王轻咳一声,提醒钟锦绣莫要做的太过。
然钟锦绣并不惧怕,她冲皇上微微俯身道:“皇上,昨日街上,我偶遇萧睿铜,他说我被封为郡主乃是陛下为了让我嫁入西夏...这是赏赐,是惩罚...”
皇上听说此话,微微不悦,然钟锦绣却不曾住嘴,“臣女倒是觉得这是天大的恩赐,与之辩驳几句,他又说我爹爹贵为钟国公,他若是将我杀了,我爹爹亦不能拿他如何?”
第153章 沈明泽断袖?
皇上微微眯了眯眼。
“臣女心中虽然气闷,可臣女心中亦是不想惹事,毕竟他如今是我妹婿,我身为长姐,不该与之计较,可是她却又说她欺负我妹妹,皇上奈何不得他,而我钟家也只能连人带聘礼一起奉给她?”
钟锦绣心中气闷,然面上毫无掩饰。
“皇上,她诋毁我,我都可以不计较,可她诋毁我家四妹,绝对不能忍受。我四妹被他侮辱,如今连门都不得出,而他却幸灾乐祸,所以我必须要替我妹妹教训妹夫...臣女今日进宫,便已经做好了皇上降罪的准备,无论如何,为四妹教训妹夫,臣女不悔。”
桓王听着此话,顿时觉得味道变了。
本来打皇亲国戚,实乃是死罪。
而是她先是数落了萧睿铜诋毁钟国公,诋毁皇上亲封的郡主,这实乃是大逆不道。
皇上明明是赏赐钟锦绣在擂台之上,为大宋争光之举,然在萧睿铜的口中,却是处罚,但是为何而罚?
难不成立功要罚,天下可没有这种规矩。
之后呢,又说是替自家妹妹教训他?
这打架之行为,便上升到了家事上了。
妹夫?
呵呵
萧睿铜,你家小姨子,可不好惹啊。
皇上听后心中震怒不已,他简直是大逆不道啊。
“皇上,臣女绝对没有说谎,桓王可为证。昨日我本与桓王一同陪伴西夏王子,欣赏我大宋文化,不巧碰上了萧睿铜,桓王可亲耳听见了。”
瞧瞧,人家心善,为我大宋劳心劳力,你萧睿铜你都干了什么事?
萧睿铜听她巧舌如簧,怒道:“皇上,她那是公报私仇,她...与那钟府四小姐关系并不好啊。她是皆此机会报复我...”
钟锦绣眯着眼,面目无辜。
“公报私仇?萧睿铜,你是我钟家女婿,咱们是亲戚,又有何仇?”
萧睿铜,你傻你就说啊,将你陷害我,要杀我的事情抖出来,唯有如此,你方才能证明,我就是公报私仇啊。
可是你有胆子说吗?
谋害权臣之女,你敢承认吗?
若是你敢,那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萧睿铜脑子不好使啊,欲要开口,恰这个时候,和公公来报,说是沈大人再门外等候。
皇上道:“都不是外人,让他进来吧。”
沈明泽进来,瞧见表妹装扮,眸光微微一亮。
然见到表妹看见自已,微微蹙眉的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默默收回目光,依然走向皇上御案前,先请安,随后方才道:“皇上,西夏公主想明日觐见陛下。”
“沈大人可知她所未何事?”
“该是西夏公主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想让皇上尽快定下来。”
钟锦绣低垂着头,微微思量。
这一世,西夏公主没有她为阻力,应当早早便选定了才是,可这一世为何如上一世那般,迟迟不肯?
她知晓她是有大智慧之人,在来之前便已经做出了选择,且她潜伏大宋多年,怎么不知。
太子正妃侧妃都已经全了,三皇子母妃早早的去了,他乃是皇后养子,相当于是太子亲信,这也就说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在其位。
唯有桓王母妃得宠,又有才干,雄心大略,且还得皇上喜爱。
太子虽然是太子,然太子娘舅家势力越来越大,皇上心中有所忌惮,对太子已经没了父子情怀,有的是君臣之间的猜忌。
先皇当年亦是受母族拖累,尽三十了还不曾掌握实权,所以如今的皇上早就有所考量了。
皇上微微笑着,似乎并不当那被缠绕的跟僵尸一般的萧睿铜是一根草。
“沈大人觉得,那西夏公主,会选择谁?”
“这个臣不知,正是常听西夏公主问询桓王殿下,向来是对桓王情有独钟吧?”
桓王微微蹙眉道:“沈大人,那西夏公主日日召唤你作陪,甚至深夜都不曾...本王倒是觉得,那西夏公主看向沈大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几日他根本不去贴西夏公主的冷脸,便是将自已拒绝之态,表露无遗。
沈明泽装着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便道:“公主豪爽,且对咱们大宋文化心之向往,日日玩的极晚都不罢休,说来我大宋地产丰厚,公主心中留念,无可厚非。”
沈明泽目光刻意在萧睿铜脸上停留,随后看向自家表妹,寻求说话,问:“这是怎么了?”
钟锦绣看见那张在皇上跟前若无其事,装模作样的脸,便没好气道:“被我打的。”
“听说了,表妹夜里寻人教训他。可是表妹为何不白日去训,非要等晚上,不磊落。”沈明泽数落,听在旁人眼中,却不是那么滋味。
钟锦绣微微蹙眉道:“白日人多,且西夏使者在京都停留,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沈明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皇上心下叹息一声,瞧瞧人家,多么深明大义,在看看萧睿铜,真是搅屎棍一根啊。
“罢了,来人,抬他下去,在家静养,无事不要出门了。”
萧睿铜一张嘴,就要开骂,然被和公公给捂住了。
“我的爷啊,您说您,皇上亲封的郡主,乃是赏赐之心,您这般随意揣测皇上心意,胡言乱语,已经是死罪啊。”
“你如今爹娘都不在,好在日后你是钟府女婿,钟家人会多看护你的。”
钟锦绣听着和公公的话,心中顿时冷笑。
果然是皇上身边活的久的人啊。
不过这份情她却不好领,因为那萧睿铜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啐了毒一般,狠且毒。
而她微微扯开嘴角,暗暗嘲讽。
“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皇上还有国事要处置,他留下桓王在殿前,而她与沈明泽则退出来了。
皇上留下桓王,便是向他下了最后通牒,西夏公主必须他娶。
然桓王不愿,他自小与皇上亲厚,是第一个敢在皇上身上洒尿的皇子。且皇上疼爱他,从小亲自教导,对他之耐心,比对太子更要厚上几分。
所以这也就成了桓王争夺的资本。
“儿臣不愿意不喜欢那西夏公主,更不愿意娶她。”
皇上见他第一次忤逆,心中愤怒,道:“这是朕的命令,你敢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