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萧胜天:“总觉得你应该更郑重一些,更风光一些。”
顾清溪笑了:“再说我就上天了。”
她站在那里,娇软纤细,浅笑盈盈,两颊泛着动人的绯色。
萧胜天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半响。
陡然间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他的力道很大,顾清溪因为那力道发出一声低低的叫。
那叫声绵软,像棉花糖,细长的拉丝里都是甜。
萧胜天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来,直奔卧室而去了。
******
之前不是没有过,但那终究不一样,以前是偷摸的禁果,这次却是名正言顺的占有。
顾清溪也不知道他这么折腾了多少次,只隐约记得,到了夜半时候,竟是变凉了,侧耳倾听,外面下起了雨。
农村里有讲究,红白喜事遇上雨那是吉利,洞房花烛夜有雨,自然也是好事。
她拉了被子,帮自己和萧胜天盖上,谁知道这么一动,竟然惹醒了这男人。
男人顺势翻身过来,竟然还要。
她推着他,低声说:“外面好像下雨了。”
男人搂着她,用自己健壮滚烫的身体牢牢地将她护住,之后扯被子将两个人包容,低头亲她的脸颊:“好事,说明天公作美,咱俩恩爱一辈子。”
声音呢喃低沉地响在耳边,暧昧得让人骨子发酥。
顾清溪攀住他坚实的肩,感受着那贲发,一时也就不说什么,随他了。
********
萧家的这院子当年修建的时候应该颇费了一些心思,正屋宽阔,躺在炕上,可以看到那经年的大梁,虽经过了许多风霜,但依然能看出是上等好木材。
如今那大梁已经被打扫整齐,角落里有些破损的地方也重新修葺过了,大梁正中间更是贴上了大红喜字。
顾清溪懒懒地躺靠在那炕上,一头乌发散在旁,身子骨却是酥得根本没半点力气。
新婚夜,他实在放纵得厉害,以至于如今躺在这里,愣是不想动身。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一直在下,安静地躺在炕上,半搭着套了红绸子布的蓝布印花被,听着那雨声,还有男人沉稳的心跳声,会觉得岁月静好日子悠长,恨不得就这么一辈子。
在这一刻,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萧胜天低头,目光锁着这个躺在自己炕上的顾清溪,纤弱的身子偎依着自己,大红喜被下滑间,露出弧度优美的肩,还有莹润的肌肤,雨后清凉的空气萦绕,便见莹白如嫩豆腐般在眼前轻颤。
看到这个,他眸光便变深了。
她就是这么馋人,怎么吃怎么不够。
顾清溪自是感觉到了,此时的她却是没半分力气,软软地推开他:“别了。”
她不知道一般男子是什么样的,但之前一直怀疑他并不太正常,如今更是彻底怕了,二十岁的身体年轻茁壮,那发泄不完的力气都用她身上了,让人怎么受得了。
萧胜天感觉到了她的瑟缩,便怜惜起来,伸出健壮的胳膊一捞,将她抱在怀里,那个姿势却是犹如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娃儿般。
“你是我的妻子了。”其实还没领证,但是在农村里,这就是结婚了,大家都是这样,约定俗成。
略带着酒香的气息萦绕,他的味道火热却醇厚。
妻子这个词,不光是法律意义上,还是世俗意义上的,厚重绵长,成为他的妻子,注定陪着他一辈子风风雨雨不相离,从此祸福相依生死一体。
顾清溪软软地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嗯。”
“过两天咱县城里的房子也差不多能入住了,咱就去住那里好不好?”
“为啥?”
“这里房子太老了,怕你住着不舒坦。”
萧胜天心知肚明,就算自己挣了一些钱,可要匹配考上首都大学的天之骄子,还是高攀了,能顺利将她娶进门,他几乎是抱着诚惶诚恐的心态。
因为这种心理,他下意识总是想着给她最好的。
这次的婚礼,不敢说是最好的,但是已经竭尽所能,什么都要好的,现在两个人办了事,当然也是宠着,她怎么舒服怎么好。
这房子虽然修葺过,却终究太老,虽说也扯上了电线,但农村里停电现象比县城里严重多了,买东西也不如县城方便。
顾清溪躺在那里,看向这房子,其实房子造得实在是用心,是旧年代乡绅中极好的了,木料自是上等好木材,砖雕纹路精致细腻,无处不讲究,所谓雕梁画栋也不过如此,房子的设计也是模仿四九城的四合院,进深宽,前出厦,冬暖夏凉。
她靠在他肩上,软软地道:“我却觉得挺好的,搬到城里也不错,不过也不用着急。”
如今她的话,在他这里无异于圣旨,于是他便道:“行,什么时候搬,看你,不过没多久你也开学了,哪儿住也没什么。”
说话间,两个人都有些饿了,萧胜天便要起来去做饭。
顾清溪自然不好让他一个人忙,作为女人家,没结婚时候矫情下,又仗着自己还在读书,不干这些,让男人伺候自己,现在结婚了,却是不好懒散,当下便也要跟着起身。
“不用。”萧胜天按住她的肩:“你歇会儿吧,昨晚估计累坏你了。”
“我没事……”确实身上疲乏,不过顾清溪觉得也没什么,自己并没那么娇气。
谁知道萧胜天看着她,眸中却泛起笑,之后便拿过来一个镜子。
镜子也是从首都买的,镜子上方还贴了一个小小的“红喜字”,萧胜天把镜子凑在她跟前:“看看你自己。”
顾清溪看过去,脸上瞬时红了。
第104章
镜子里的自己, 面生桃花,眸光迷离,两唇微肿地半张着, 略显凌乱的乌黑发丝衬着粉面桃花, 更兼眉梢那一点妩媚,一看便知道是才经过洞房的新嫁娘。
她瞬间不想起床了,只想将脸蒙在被子里不出门。
萧胜天低声哄她:“乖乖躺床上, 我来做饭,等吃了饭, 今天咱也不出门了,我把大门闩插上,咱俩在家里混一天, 你养差不多了, 明天就回你娘家,好不好?”
声音低醇温和, 在这样的雨夜里, 暖得人脚趾头都不由蜷缩起来, 打心眼里发懒,什么都不想做, 什么都不想想, 只想瘫靠在他怀里,任凭他施为,怎么着都行。
顾清溪点头:“嗯。”
于是他便去做饭了。
其实不用太费力,因为准备酒席的缘故, 家里食材多的是, 有不少都是现成的, 萧胜天切了现成的炖牛肉热了热, 下了炝汤面条,又磕了荷包蛋,里面放了几根小油菜,最后还凉拌了一个杂拌凉菜。
做好了,便搬来一个小桌,支在炕头上,顾清溪便坐在炕边吃。
饭菜自然是味美,特别是自家男人亲手为自己做的,那滋味更是不同,吃到了一半,他却不消停,竟然凑过来,要抱着她喂他,又让她也喂他。
顾清溪无奈:“别了……”
萧胜天却坚持:“就要喂你。”
说着,又去亲她的唇儿。
顾清溪没办法,只能任凭他喂了,之后又去喂他,这么卿卿我我的,平生生出一种白日宣淫的意味来。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并不算大,轻飘飘的,有几丝调皮的自窗棂飘进来,便有了几分惬意的凉。
吃过饭的顾清溪坐起来:“我得起来了。”
说着低头找鞋子。
萧胜天:“干嘛?”
顾清溪睨他一眼:“解手。”
农村的茅房和城里不同,都是建在院子不起眼的角落,必须得出屋子才行。
萧胜天听了,便顺势抱起她:“我带你过去。”
那可不行。
顾清溪挣扎:“才不要,放我下来。”
这种事,便是成了夫妻,当然也不好,毕竟不是太美好,也太过私密,他抱着她去,她只怕是解不出来!
他却坚持:“外面下雨,院子里泥泞,也脏得很,你穿的新鞋,肯定得脏了。”
顾清溪听着这个,就想起来一些小时候不美好的记忆,满院子的鸡屎,下雨天泥泞地和枯叶混在一起,根本没处下脚。
当下就不挣扎了,其实也是没得挣扎,他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哪里挣扎得了。
于是萧胜天便抱她出去,一出去,她才知道上当了。
萧家这院子到底和普通农家不同,人家院子里铺着青石板,利索得很,况且家里也不养鸡,便是有些落叶,在湿润的青石板上飘着,也有几分凄凉美,一点也不脏,反而诗情画意得很。
不过这个时候也晚了。
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个小娃儿。
“你不许看!”她低声命令,声音却是软糯湿润得能掐出水来。
“嗯,不看。”他果真没看,紧闭着眼睛,转过头去。
可是任凭这样,顾清溪还是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挣扎半响,才勉强开始有了那意思。
淅淅沥沥的水声中,顾清溪羞得满脸火烫。
等完事后,萧胜天重新将她抱起,她想起这事,身子都在轻颤。
他太孟浪了,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主意,竟然要这么折磨自己!
重新回到炕上,顾清溪想想这事,将脸蒙在被子里,险些哭了出来,她发誓再也不要了,那种羞耻感,简直是能让人去死。
萧胜天看她这样,过来抱她。
顾清溪羞恼成怒,将他推开:“不要。”
萧胜天揽着她:“乖——”
说着乖,却又来亲她:“我烧了水,等会咱俩一起洗洗好不好?”
顾清溪听着,脑子里有一阵空白,想了想,啥意思,这是要一起洗澡吗?
才不要!
*************
这一日,也是赶巧,外面下雨,没什么人来往,把大门闩上了,两个人躲在这古色古香的小院中,自成一统,日子过得荒诞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