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医术风靡七零 第4章

作者:铭哥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许玉在前来时,也预测过这种情况,也做好了心里准备。既然郗辰不识她,那她就让郗辰重新去认识她!

  她当下蜿蜒了笑脸,声如轻飘的铃音:“郗辰知青,你好,我是许玉。这是你们的毯子,村长来让我物归原主,并想请你们原谅李谷兰之前的过失。”

  村长是何人?之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把他们饿死在这牛棚里。眼下会主动物归原主,甚至求原谅?郗辰低头看着笑意绵绵的许玉,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种感觉,这一切,应该都与她有关吧。

  “真是谢谢你了。”曹莹上前,从许玉手中接过了毯子,想邀请她进屋,这里毕竟是牛棚,环境与她所住的知青大院可没法比,又怕埋汰了她,一时间,局促的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玉看出了她的拘谨,当下面上的表情只愈发的轻松随意道:“曹阿姨,那你先坐着,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一边检查,一边为他们详细地介绍着这种恶疾。所幸的是,曹莹并没有被传染。只是,她面颊萎黄消瘦,舌苔淡薄,脉象很弱,分明就是典型的气虚之症。

  虽说,这个物资极为匮乏的时代,就没有人不是营养不良,气虚血虚的,曹莹的情况却比较严重。如果不尽快加以调理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晕厥或休克。

  许玉便从口袋里摸出了那瓶维生素,倒下来十几片放在帕子里,包好,塞回了兜里。剩下的大半瓶,则全部给曹莹:“曹阿姨,这种维生素,你一天吃四片,直接放在嘴巴里嚼就行了,直到把这些全部吃完。还有,平时要避免太过劳碌,劳则气耗,是会加重你的气血亏虚的。”

  曹莹看着手里的那瓶药,下意识的便想拒绝,原因无它,她不想把家里仅有的一点余钱再浪费在自己的身上。

  知母莫若子,一旁的郗辰见状,正欲直接开口买下那瓶药,许玉却似也已经洞察出了曹莹心中所虑,先一步开口道:“曹阿姨,是村长任我给大家伙义诊的,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哦!给你开的药,你一定要吃的。再者,我今天下午没上工,就指望着给大家伙都检查好身体后,好去抵工分呢。所以啊,你就当是支持我的工作了,好人一生平安呦。”

  若不是因为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过多的情感表露可能会显得太浮夸,她甚至是还想比个心的哦!

  女孩子声音轻清柔婉,在这燥闷的午后,却似一抹徐徐清风,涤荡在人的心底深处,经久不散。

  而且,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不,甚至是在更早之前,在曹莹被冤枉私生活不检点时,他们的周围便充满了恶言恶语,他们母子似是也变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自此之后,浓郁的让人窒息的黑暗,倾轧而下,饶是这三伏天的烈日,也无法驱散分毫。

  忽然,有个人对他们不再是恶语相加,平易近人到,待他们似是也与对常人无异,这份曹莹自经历了数以千日的黑暗之后,想都不敢再想的平等对待,骤然让她红了眼睛。强压下心头的酸胀,她立刻应下了:“好,支持你的工作,我一定会吃的。”

  不是没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及,许玉心内叹息一声,体贴的只作不察,转头,看向了郗辰,眨了眨眼睛,眸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该你了。

  郗辰原本没打算检查的,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不发烧,不忽冷忽热,面上也没长红斑,所以,是绝对没有被传染上那恶疾的。再者,在被这些年的各种人身攻击,甚至是拳打相向之后,他是有些排斥与人接触,尤其是身体接触的。

  然而,对上许玉那双清澄中难掩期待的眸子,清清亮亮的,似流星,瞬间掠过他荒涸的心头,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许玉再度轻声细语:“郗辰知青,可以吗?”

  女孩子的声音,似近在耳边的呢喃软语,郗辰听的心头微漾,削薄的嘴唇微抿,脚随心动,已然配合地坐在了凳子上。回想刚才许玉给曹莹检查身体时的步骤,他又抬起胳膊,搭在了桌子上,微微向下扯了扯衣袖。

  一截白皙的手腕,便直接映在了许玉眼中。

  微微靠近郗辰时,许玉便闻到了他身上极为清新的,皂角的气息。这抹清冽,让她浑身微震,似能驱散暑热。

  其实在方才刚进门时,她就注意到了,这里虽是牛棚,里面打扫的却干净整齐,饶是桌椅都是相对灰败的暗色,却也因洁净,并不会给人一种脏污的感觉。屋内许是因勤通风,又用烂罐碎瓦养了一些野花的缘故,空气让人觉得极为清爽,似漫步在雨后的田地山间。

  屋子里处处可见苦中寻乐,精致生活的细节,许玉甚至觉得,若不是外人对他们的偏见导致他们连在自己家中,都不敢随心陈设,这个家里,会被布置的更加雅致。

  思及此,她当下便有种感觉,外界对他们的传言,只怕事有蹊跷。毕竟,一个身处于泥潭里也不会放弃生活,放弃这个家的人,这份对于家的倾心与热爱,她自身给人的印象,也不像是私生活不检点之人啊?

  再者,这个年代,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定人罪责,委屈冤屈,更是海了去了!许玉心道,如果日后有需要,她一定会帮着查明真相的。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至少,她得先和郗辰混熟络了不是?

  收回神思,许玉看向郗辰白净的皮肤。许是因为,他一直都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所以即便经常顶着烈日在外面劳作,身上没被晒到太阳的地方,依然很白。这一点从他没被头发完全遮住的面上,亦能看出。

  许玉看了看他的手腕,又低头,悄摸摸地看了看自己不算粗糙,却比较炭烧的爪子,一时间,却是不好意思伸出了。

  咳咳,早该在前来时,就该把爪子先用力地搓掉一层皮的,失策了失策了……

  念到他的身体更重要,许玉便顶着头皮上前,开始给他仔细检查。身为医者时,她的医务能力与职业操守毋庸置疑,平心静气,绝不会因私人感情而影响了精准的判断。

  彻底检查了一番后,许玉问他:“你最近会出现失眠的症状吗?”

  郗辰眼波微颤,事实上,在几年前,他被人骂做是“野种”的时候,他就开始长期失眠了。但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体情况……他只能一夜一夜的强行熬着。

  见郗辰不语,许玉便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他和前世一样,不管再过多少年,不管再经历多少风霜波折,秉性依然如同少年,永远也不会说谎,最多只是用沉默去代替不言。

  “经常感觉疲惫的话,是会导致失眠的。长期服药,伤害也会很明显。按摩穴位,可以减轻症状。我教你啊。”许玉说着,按了按自己手腕处神门穴的位置:“你这样,坐直身体,伸手,仰掌,无名指与小指掌侧向外方,用另一只手的四指握住手腕,弯曲大拇指,大拇指指甲尖所在的豆骨下,尺骨端凹陷处的地方,就是神门穴了。”

  似是怕郗辰的穴位找的不够精准,许玉便直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手把手地教他。然而,刚凑上前,“咕噜咕噜”,清脆的一声响,从许玉的腹中传出,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第6章 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许玉:“……”

  她是谁?她在哪?她现在说不认识自己还来得及吗?

  就在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从她头顶处传来:“你中午是不是没吃饭?”

  自然而然的一句询问,像极了他们前世的相处模式,许玉也习惯性的一撇嘴,一抹委屈泄露:“嗯呐,村长之前没给我饭吃。”

  她说的也是事实,毕竟,要是村长早想起来她也需要吃东西,她也不至于后面饿到反胃的吃不下东西了。

  “怪我,都怪我,是我招待不周,来,许玉知青,你先喝杯水,吃个蛋,我来下点面。”说着,曹莹已经端了一杯水上前,并顺势递过了两个之前煮好的鸡蛋。

  许玉的确是有些口干舌燥,嗓子冒烟了,便道谢着接过了水,喝了一口才察觉,这竟是红糖水。糖水颜色浓郁,甜味十足,不难想象,曹莹究竟放了几勺糖进去。

  若是放在现代,她可能还会觉得齁,但是,眼下,她只觉得这甘甜润到了心里,想到曹莹在下面,忙道:“曹阿姨,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喝杯水就好了。”

  曹莹手上生火的动作不停:“不麻烦的,我多下一点,我和辰辰也当时提前吃晚饭了。”

  许玉还想说什么,只是,刚开口,嘴巴里就被包了一抹细滑,是郗辰把剥了壳的鸡蛋放到了她口中。

  郗辰五官精致,在前世就是各大医美机构里,最常出现的参照模板,而他的眼睛,更是醒目特色。一双桃花眼自带勾子,偏偏眼尾微微上扬的冷敛感,却又透着花开荼蘼的禁欲气息,又苏又澄,分明是两种极端的感官,在他身上非但不突兀,反而糅合成了一种极致的上头。

  前世,就有无数人称赞他“眼睛会拍戏”,他的眼神,演活了大小不知多少个角色,后来,他的“眼戏”还被写入了各大名校的教科书。饶是许玉这个圈外人,不懂演技,却也清楚,郗辰的眼睛会说话,比如,此时,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许玉却已经读懂了他眸中的意思——乖觉地咬了一口鸡蛋。

  但见郗辰还要喂,一直似是置身于云端的许玉瞬间回神,忙从他手中接过了那蛋:“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让男神亲自喂她?不不,她不配!

  郗辰的眼神示意下,许玉只得把两只鸡蛋都吃下了肚,一杯红糖水也喝的点滴不剩,对于这具孱弱的身体来说,这大补的东西,瞬间让她元气满满。又见郗辰还在按摩穴位,她便上前,继续教他:“还有一个穴位,叫做安眠穴,在颈部的位置……”

  刚对郗辰说完,牛棚外便响起了村长提高的声音:“许玉知青,你在吗?”

  想来是他已经安排好了,等着许玉去给其他村民检查身体呢,她便立刻对外应了声:“在,我在。”

  说着,又看向郗辰,温言叮嘱了句:“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好好按摩啊,我改天再过来,看你,那我先走啦!”

  “可是,这面你还没吃呢!”曹莹担心她的身体,有些着急道。

  许玉笑着宽慰:“没事,我饭量小,刚才已经吃饱了。那曹阿姨,我先过去了!”

  边说边对其挥手道别。

  刚出了门口,看着站在土路上,正望过来的村长,当着他的面,许玉又转头,高声对牛棚里交代道:“曹阿姨,你们虽然没被染上恶疾,但是你们身体很虚,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不能做重活,不能过度操劳啊,否则引起休克可就麻烦了!”

  正巧,郗辰正站在门内,目送她。

  四目相视,许玉雀儿似的对其眨了眨眼睛,便蹦跳到了村长身边去。

  郗辰隐隐听到,许玉对村长道:“村长父母官哎,我为村民奉献了一下午,可没闲着,那这下午的忙碌,是能算工分的吧。还有哦,我中午都没来得及吃饭,可是短了我一顿饭呢,所以,晚上,我是可以要两份饭的吧……”

  即便没有看到,郗辰也能想象的出,许玉一本正经的斤斤计较时的小模样,唇角无声蔓延了一抹弧度。

  这个盛夏,这个牛棚,好似也没那么难熬了。

  村头,领导平时用来开会的麦场。

  许玉前去时,麦场已经站满了村民和知青,几乎全部都在交头接耳一件事情——许玉竟然治好了,公社的卫生院都束手无策的,李谷兰身上的恶疾!

  更是惊讶于她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许玉一直站在村长旁边,一副谨听他吩咐的乖顺模样。村长但见众人的视线都追随着他那边的方向,清了清嗓子后,便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这次大会的主题。

  上午在牛棚的事情闹的很大,刚才村长召集众人时,也顺嘴提了目的,眼下,他简单说完后,就让众人赶紧排好队,依照次序上前,让许玉检查。

  这恶疾本就让人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眼下又是义诊,那岂不是不检查白不检查?众人顿时你推我搡,纷纷跃跃欲试。

  许玉见状,正欲让他们先保持安全距离,一道阴阳怪气的男人声音,已经从人群中响起:“挤什么?都挤什么?瞧你们那一副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不过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不对,应该说是,用菜籽油去炒屎,都会觉得屎好吃!也值得你们闹腾成这样,切!”

  男人刻意提高的声音,在场的自是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循声望去,看清楚方才出腔之人的脸后,只是面面相觑,并不言语。

  原因无它,这男人是村支书田卫国的儿子,田建设。最重要的是,他还是生产队的记工员。

  在这个按劳分配,记工分吃饭的年代,工分工分,可是社员的命根!而记工员就是这掌管着“命根”之人。

  虽说,记工员所使用的工分账,是公社统一印制的劳动手册,每一页上都印有时间、地点、农活、出勤人,以及所记工分等栏目,手册集中保存,还有专人会天天挨家敲门核对,能从这上面动手脚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为了杜绝“混工分”的情况出现,现在是采用评工计分的。

  也就是说,按照劳动表现,好的可以评10分,较好的8分,一般的7分。若是平时,还能让大家伙参与评议,但是现在可是大忙时期,活都做不完呢,又哪还有时间天天聚在一起评议别人的活做的好还是孬,那评工计分,可不就成了记工员的一言堂了。

  因而,眼下,他指桑骂槐的,众人非但不敢反驳,方才拥挤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了下来,无人再敢站在第一位。

  村长见状,眉头紧蹙。他召集来的众人,现在却无人配合,那岂不是公然在打他的脸?他顿时神色不济地看向田建设:“小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建设自诩要职在身,平时行事就比较豪横跋扈,眼下,对村长的态度也谈不上恭敬:“村长,你不懂医,所以你有所不知。我可是去打听清楚了,那个叫做许玉的,开的都是一些抗生素,这抗生素可是好东西啊,就像是炒菜时的油,炒菜放油,那能不香么。同理,不管生什么病,都用这种能治百病的药,那能不把人救好吗?所以我说啊,她这分明就是在投机取巧,专捡傻子骗!”

  最后一句,和明骂无异,村长面上顿时一片铁青之色。只是,他的确不懂这些,又因公然被骂气的脑壳胀,一时间,嘴角颤了又颤,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若换做是平时,看两个品性半斤八两的人狗咬狗,许玉是乐见其成的,但是,现在,她无端被牵扯了进去,那她可就不乐意了。

  许玉看着长了一双吊梢眼,一看就不好惹的田建设,又看了眼他身侧,虽一直不语,却是在用沉默支持着田建设的田卫国,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田建设针对他们的用意。

  不仅是挑衅村长,更是因为,田卫国一直是村子里的医生。平时,村民生病了,去公社的卫生院看不起病,只能去找田卫国。

  也得亏了,她平时住的那个知青大院里,人多嘴杂,即便她之前没刻意去听,一些小道消息,还是不知不觉的就灌入了她的耳中。

  据一些有理有据的传言,许玉听说,这田卫国其实就是个庸医,连“半拉子”水平都不一定有,也就是仗着认识几个字,有一些生活常识,村民们常生的病,无非就是头疼脑热,所需要服用的药,也无非就是止痛药、退烧药等,田卫国就按照这点浅显的常识,一直在给村民们诊治开药。

  常在河边走,又怎么可能会不湿鞋?也不是没出过事,甚至,还治死过人。但是,人家田卫国可有理了,直接一句“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将人给打发了。把人给治死了,竟然还嫌人家命贱呢!这分明就是现代版的《医驼背》么!

  在许玉看来,这田卫国连庸医都算不上,分明就是冷血无情的巫医!眼下,他们怕许玉会抢了他们在村子里的位置、财路,便如此出言污蔑,被郗辰的爱豆光环所加持的许玉会这么委屈自己,如了他们的意?

  呵!

第7章 岂因祸福避趋之

  许玉清了清嗓子,觑向同样望过来,并满眼挑衅的田建设,淡声问道:“你刚才说,抗生素能治百病,也能治这恶疾,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似是为了显示自己话语的信服度,田建设并未隐瞒:“自然是公社卫生院里,最德高望重的李医生!”

  “李医生么,”许玉唇角噙了一抹意味深长,转头,看向村长,问道:“村长,你认识这位李医生吗?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还是说,兰兰姐和他有生死不共戴天的仇恨啊?否则,你之前明明带兰兰姐去过卫生院的,他知道该用抗生素救,为何却不出手,任由着兰兰姐病重,还差点病危?”

  田建设口中的李医生,村长也认得,叫做李正,取名为“正”,品性与名字却是名负其实,说是德高望重,其实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小老头。

  之前村长就带李谷兰去找过他,钱是花出去了不少,却尽数打了水漂,昨天,见李谷兰病重,村长无可奈何,又带其前去找李正,这一次,李正许是听说这病传染,竟是连见都不见人,只让人传来一句,“你们回家去准备后事吧”。也正因如此,村长气急攻心,这才在今天上午带人前去了牛棚。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那在村长眼里,许玉就是比李正那“半拉子”能耐。恶疾这件事情,村长是亲身经历者,他的认知才是最准的,他也是最有发言权的,所以,他对田建设的话,自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眼下,便顺着许玉的话,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后,道:“我和兰兰可都和他无冤无仇的!”

  许玉接上:“既然如此,那个李医生身在其位,却见死不救,这不光是没医德,对自己职位的亵渎,往深了说,更是在草菅人命啊!”

  田建设面上微愣,没想到她会揪住这漏洞,随着她“草菅人命”的话音刚落,立刻急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这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

  “既然不存在见死不救,那就是说,其实,你们也是在我救了兰兰姐之后,才清楚抗生素对这恶疾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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