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小姐
话里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但是组在一起不太懂。
“我以前就和你提过,我最敬重的人,就是荣阳侯夫人,而他现在奉命查荣阳侯府的案子,他的岳父与荣阳侯重名。
这算是我们和他的一重联系。
自从沈励步入政治旋涡,我们这边的人从来没有主动对他下手过,相应的,他与太子党斗的乌鸡眼似的,但是也从来没有动过你的人,除非你的人硬往他眼前怼。
这算不得恩情,但是也勉强称得上是彼此的旧交人情。
而高立的亲笔信就表达了沈励的态度。
他想主动和我们达成结盟。”
二皇子目瞪口呆,“母妃,你是不是领会过度了?儿臣觉得有点过分牵强。”
淑妃没好气又戳了二皇子一下,“南诏国的使团再有三天就来了,太子党那边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这种时候,你觉得我领会过度了?”
“可南诏国使团到访,沈励为什么要和咱们结盟?”
淑妃捏了一下帕子,让自己儿子理直气壮的蠢堵得胸口疼。
“太子党不论是筹备什么,一旦他们得逞,那必定是沈励吃亏,沈励要想不吃亏,就得反胜。”
话音停了一下,淑妃微微眯了一下眼,眉梢轻挑,“这次,沈励怕是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所以才想和咱们结盟。”
“那咱们结盟吗?”
“当然!对你没有坏处。”
二皇子又捏了一块蟹黄酥塞到嘴里,然后拍掉手上的点心渣,“行,我听母妃的。”
淑妃嫌弃的摆摆手,“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跟前碍眼,看到你就烦!”
“行,那我走了。”二皇子起身打了个口哨,晃悠出去。
淑妃糟心的叹了口气。
这玩意儿怎么就一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呢?
老娘这么糟心糟力的培养你,特么的有什么用。
这江山要真的交到你手里,那不得夭寿了!
太子更不是个好东西。
与其让你们哥俩继位,还不如让苏珩或者沈励登基呢!
擦!
我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呢!
呸呸呸!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的思绪有点危险,淑妃立刻转移注意力,转头就去看铜镜。
好像,又有一条皱纹若隐若现了。
不得了!
“翠花,本宫的牛乳蜂蜜土豆泥呢?快~~~”
……
三天时间,眨眼就过。
整整背了一个月书的周怀山,总算是把那一箱子书耗的见底了。
王瑾心怀敬畏的看着周怀山,“爹,你真了不起,这么一箱子书啊,您这就活生生的背完了!”
周平晃悠在一旁,跟着感慨,“是啊二伯,你真了不起,我也就才背了三箱子书,你竟然就背完了一箱子书!”
王瑾霍的转头看向周平。
瞧着周平情真意切的表情,这一刻甚至分不清这家伙是在装逼还是真逼。
默了默,只默默朝周平竖了个大拇指。
溧德侯坐在周怀山一侧,朝他身后的顺子扫了好几眼,大佛寺方丈看溧德侯一副有话要说实在憋不住的样子,就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八十岁的溧德侯蹭的就跳了起来,抬手直指顺子。
“他是真顺子。”
这几天周怀山集中精力背书,大家一直没聚在一起,今儿周怀山出关,这几个人立刻就赶来了。
庆阳侯和云庆伯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溧德侯黑着脸看着顺子,“但是,他为什么比我山哥老!他明明还是个孩子啊,我记得他才十几?十三还是十几?”
溧德侯这话一出,除了周平,其他人脸色都变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染发(求月票)
察言观色灵敏度极高的周平飞快的扫了一眼屋里的人,舔了一下嘴皮,转头就朝院子里跑。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插嘴!”
跑的极快,唯恐慢一步就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跑出去,不忘给周怀山把门关好。
然后在院子里打起了寂寞的拳。
我不是个人!
我就是个寂寞的看门工具!
屋里。
顺子被溧德侯一句话嚷出了一脑门的汗。
什么意思?
这是发现什么了?
顺子攥着拳,嘴皮动了好几下,“那个,您认错了,小的……”
周怀山……
你个二顺!
谁说你原本是谁了你就给人来个认错了。
你这不开口还行,一开口,直接实锤了。
大佛寺方、庆阳侯、云庆伯三人齐齐挑眉看向顺子,紧跟着,大佛寺方丈咳了一声,揽住溧德侯的肩膀,将人勾到自己怀里来。
“你说的没错啊,顺子是十几岁的孩子,可你现在都八十了,顺子长大了不是很正常吗?”
大佛寺方丈这话是冲着溧德侯说的,但是顺子听着心都要蹦出来。
完了!
我被认出来了!
他正要再开口试图遮掩一下,就听大佛寺方丈又道:“你不应该这样大惊小怪的,谁不知道顺子是跟着山哥的,你这样大惊小怪对顺子,别人也要这样大惊小怪对顺子了,这样让山哥很为难。”
溧德侯马上就一副后悔的样子,“行,我知道了。”
大佛寺方丈安抚的拍拍他肩头,转而对顺子口型道:他糊涂了。
顺子目瞪口呆。
他都认出了我,还糊涂?
周怀山……
二顺!
周怀山探究的目光落向大佛寺方丈,又看向庆阳侯和云庆伯。
自从他来京都,这几个人一直和他亲密无间的来往着。
但是,谁都没有说破过什么。
究竟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对上周怀山的视线,云庆伯咳了一声,站起来朝外走,一把拉开大门,“那个,平子,你大姐怎么还不过来啊!”
周平以为屋里人说秘密说完了,一套守门拳没打完就蹦蹦跳跳过来,“许是那玩意儿不好弄。”
庆阳侯也站起身来,给周平倒了一盏茶,“外面那么热,你打哪门子拳,看这一身汗,快喝水。”
周怀山眉梢动了动,最终看向大佛寺方丈。
大佛寺方丈反手给周怀山来了一个双手合一,“佛曰,不可说。”
周怀山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滚你大爷的!”
骂的格外走心。
大佛寺方丈就咧嘴笑了笑。
周怀山略压了点声音,“那么明显吗?”
大佛寺方丈松了溧德侯,由得他自己个找风干牛肉干吃,挨着周怀山坐下。
“你说顺子?不明显,其实是认不出来的,放心。”
周怀山就道:“我。”
大佛寺方丈看着周怀山,很轻的啧了一声,“怎么说呢,其实就是属于那种,懂得都懂,懂得跟上的状态。也就我们几个,别人不会明白的。”
周怀山嘴角扬了扬,竟然特娘的有点想哭。
“你说顺子认不出来,他怎么就认出来了。”周怀山看了溧德侯一眼。
八十岁的溧德侯,吧唧风干牛肉干吧唧的贼有味儿。
大佛寺方丈看着他,笑容柔软,“你别看他糊涂,但是心里明白着呢。
他对你吧,感情比我们要再深点。
我们能反应过来是你,也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用他的话,闻着味儿对!”
周怀山笑道:“滚!老子什么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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