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外室 第51章

作者:晚宁 标签: 宫廷侯爵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他指着阮菱,声音骤然抬高了几分:“表妹,你如此婉拒我,是因为他么?”

  阮菱当即抬头,只觉得嗓子涌上一股干火,她声音发颤:“什么他不他的,表哥,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苏哲走近了几步,语气里多了几分黯然魂伤:“那日福乐公主回京,我分明,分明看见你俩……你们抱在一起了。”

  “没有的事儿。”阮菱斩钉截铁咬定:“表哥看错了,是我不小心摔倒,殿下扶我的。”

  苏哲一脸受伤的表情,倒退了几步:“如今你入宫,他在一众世家贵女的后院替你出头,告诉你有他在,你别怕。这也是误会?表妹,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跟我说实话呢?”

  哪怕你说一句话实话,让我心安也好啊!

  事已至此,阮菱深吸了口气,她淡淡道:“表哥累了,请回吧。为了避嫌,还请表哥先走。”

  她做出抗拒的姿势,倒退了一步,生分的模样深深刺痛了苏哲的眼。

  幼年时他们玩耍的是何等畅快,前几日入京逛街又是何等的郎情妾意。如今,却因为一个男人,生生变成这般光景。想起今日出府之前母亲说的……苏哲眼色顿时阴郁下去。

  月华初上,霜白的月色透过楹窗落在屋里,一片安静。

  苏哲抬了抬手,想要去抚一下阮菱的脸。他眼眸犹豫,痛苦,复杂的神色搅合了许久,最终,他缓缓垂下手臂,走出了房门。

  “罢了。”

  他放过表妹,也放过自己。

  来时那个女子跟他说过,这房内有催情香,一人吸入后没什么事儿,可若是两人肌肤相碰,便会情动,一发不可收拾。

  苏哲自嘲的笑了两声,最终还是没能过去心里那道坎,脚步沉重离开了院子。

  与此同时,裴澜得知了苏哲入宫的消息,他摔下酒杯,一言不发朝殿外走去。

  逼匛的院子里,阮菱坐在屋里,抱着手臂,身子蜷缩在角落。

  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人踹了开。

  裴澜眼尾沉着,大步朝阮菱走去,他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入怀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端详了个遍。这才低哑道:“菱菱,孤来迟了。”

  阮菱沉浸在苏哲的转变中,懵然的看着他,动作僵缓,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

  贴着那坚实的胸膛,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身子也变得烫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呼吸絮乱而又沉重,浑身上下接触着裴澜的地方都变得敏感,发烫。

  裴澜也觉察到她的不对,他皱起了眉,目光下意识扫向四周,瞥见角落里那燃尽的香炉后,顿时明了。

  怀里的小身子烫得厉害,渐渐无意识的往他怀里蹭着钻。薄薄一层裙袄下缚着那两抹丰盈,顺着衣料的经纬,散发着无限热意,一瞬就磨得他眼色暗了下去。

  软若无骨头的小手抵在他喉咙处,软嫩的指尖轻轻擦过喉结处,裴澜抓着她纵火的小手,被她碰过的皮肤无端起了战栗。

  小姑娘温驯的瘫在他怀里,呼吸灼热而又急促。

  素日柔软的杏眸紧紧闭着,纤细卷翘的睫毛不易察觉的颤抖,晶莹的唇瓣微张着,依稀可探杳杳春色。

  裴澜大掌托着那柔软的腰肢,难捱的越收越紧。

  他哑着嗓子,急唤道:“菱儿?”

第38章 卑微 “菱儿,再给孤一次机会,好不好……

  阮菱蹙起了眉, 月匈腔里,嗓子里皆像冒了火一样难捱,被那股无名火席卷着, 她只觉得眼前光景越来越模糊。

  她很口渴,浑身都烫得厉害, 唯有月匈前贴着的那片冰凉的厉害。她忍不住想索取更多的冰凉, 想要更多。

  迷迷糊糊间, 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唤她:“菱菱?”

  是母亲么?阮菱阖上了眼,软软没有力气的手臂紧紧环着“母亲”的腰身, 她唇齿喃喃:“热……好热……”

  裴澜眼眸越来越深,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 烫得惊人。他心知, 菱菱中催情香了。今日,怕是有人故意引她入局。

  只是若他不来, 该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男人?

  裴澜不敢再往下想, 他不敢去描绘那副令他抓狂的画面。想到这儿,那双漆黑淡漠的眸满是阴冷的杀意。

  他偏头看向窗外, 沉声道:“纮玉,守着这里, 不许任何人进来。”

  外头传来“是”的声音后, 裴澜拦腰将阮菱抱在怀里, 大步朝榻上走去。

  他轻轻将她安置在榻上,可他刚要走,绕指柔的手臂就勾住了他的脖颈。

  “别走。”

  软软的声音, 像羽毛一般撩拨过裴澜的心,那双沉如寒潭的眸顿时融化下来。

  小姑娘的声音很细,带着与生俱来的娇气, 迷香催动的作用,听在他耳里,更像是嘤咛。

  “菱儿会怪我么?”男人低哑呢喃道。

  裴澜的目光落在她白净细嫩的脖颈上,那里的锁骨已经渐渐呈现出诱人的浅粉色。

  世间男人皆爱皮相,为了一张闭月羞花的颜可一掷万金,可只有真正尝试过露水的滋味,才知勾人的除了脸,后者更令人沉沦。

  就比如眼前的小姑娘,微张着的唇瓣,衣衫都遮不住的丰盈,娇娇怯怯的,只一眼,就能勾起人心底处最深的罪恶。

  怀里软若无骨的身子没有说话,只晃了晃手臂,将他攀附的更紧。

  月色透过楹窗落在她单纯恬静,月貌花容的颜。

  屋内阒然无声,男人眉梢微动,倾身主动贴了上去。

  蜻蜓点水的湿润在唇角轻轻划开,像是得到鼓舞一般,裴澜呼吸迅速粗重下去,他将她重新抱回床上,握着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腰封上。

  感受到小姑娘笨拙费力的在他腰身间游走,裴澜的眼眸更按暗了。

  他喉咙不可自抑的闷哼一声,随后俯身狠狠吮上了她的唇。

  那些白日里不可宣泄的情感一触即发,裴澜手掌按在她的小手上,十指相扣。一寸寸的咬着她的耳朵,锁骨。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小姑娘今日是难得的乖巧配合。他皱着眉,轻轻抵了一下,阮菱当即瘪了瘪嘴,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了。

  她无意识的喊着:“疼……不要……”

  “不要什么?”裴澜咬着她的耳朵,冲里头吹起,循循善诱道。

  “殿下……”阮菱迷迷糊糊总觉得耳畔的气息熟悉,声音也像是总欺负她的那个人。她唇瓣被他咬破了,红红肿肿的,说话时都疼的她蹙眉。

  裴澜狭长的眼眸微敛,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快,胸腔里压抑着那份悸动越来的控制不住。

  他捧着小姑娘的脸,汗水自削瘦的下颌线落到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

  小姑娘醉眼朦胧的看着他,一袭浅粉色的衣衫半解,露出的肩头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月色撩人,屋内女子眼泪汪汪的哭声持续了好久,都没有停下。

  *

  把阮菱送回去,再回东宫已是半夜。

  长定殿里,太子脸色冷的厉害,厉声喝道:“纮玉!”

  纮玉匆匆进了殿,此刻不用看殿下的神色也知道他动怒了。

  阮姑娘在福乐公主的朝华宫被人下药,这是何其大胆!若殿下没有及时赶到,阮姑娘会遭遇什么,真的不堪设想。

  “今夜来报信的小太监可找到了?”

  纮玉想事入神,恍惚了一下。

  裴澜怒气不减,大掌一挥,案上的奏折“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他道:“给孤照实说。”

  纮玉眼皮子跳了一下,猛然回神:“属下封了朝华宫,一个个数着,那太监看情形不对,畏罪自缢了。可有人看见他跟皇后娘娘娘家进宫侄女周晚的宫女走的很近。”

  “周晚?”裴澜念着这两个字,尾音挑起。

  纮玉适时提醒:“这周家女皇后娘娘前不久入宫的娘家侄女,父亲虽是小官,可却是周家嫡系出来的姑娘,样子生的一水儿娇媚,皇后很是喜欢。”

  裴澜眯起眼,捏碎了案几上的恬白釉窄口杯,锋利的瓷片刺破皮肉,顷刻便有鲜血流了出来。

  “殿下!”耳侧有纮玉低低惊呼。

  而裴澜像是感知不到一样,他敛了眉眼,心口处像是下坠了一块,生生的发疼。

  与上辈子截然不同的命运终于来了。

  上辈子他把阮菱保护的很好,即便是后来被发现了,可他硬着心肠对小姑娘不管不顾,任她独自攀活,至少周后没起了心思动她。可也间接造成了他们之间的悲剧。

  菱菱这般抗拒他,便是被他伤透了。

  想到这儿,那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就顺着喉咙一直涌到唇间。他艰难的咽了咽,却发现比想象中的更加酸苦。

  眼下他堂而皇之护着小姑娘,就等于间接的昭告所有人,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是阮菱。

  周后果然按捺不住了。

  裴澜薄唇抿成直线,眉宇间阴沉沉的,漆黑的眸若寒潭,布满冰霜。

  想来那个所谓的娘家侄女周晚就是上辈子的宋意晚吧。

  半晌,他低头的剥开指间的碎片,又恢复成一贯漫不经心的样子:“既然她这么想安插人到孤身边来,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给她。不过也不急,明儿是除夕,晚上有宫宴,等过几日再动她。

  ——

  翌日,坤宁宫。

  殿内温暖如春,缠枝牡丹香炉上点着檀香,周皇后倚在榻上,寝殿里的碧纱橱外站着一女子。

  掌事宫女兰溪微微福身,恭敬道:“娘娘,周姑娘带到。”

  周后狭长精致的凤眸微微睁开,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上的护甲,慵懒道:“进来吧。”

  宋意晚轻步进了西暖阁,她垂着脸,毕恭毕敬唤了声:“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福泽万年。”

  褪去繁琐华贵的护甲,露出青葱一样的指节,那甲面上的凤仙花汁是她极其喜欢的,她朱唇轻启:“万年是形容圣人的,既成了我周氏一族的女子,就该注重礼仪得体。”

  宋意晚忙匍匐在地上:“意晚惶恐。”

  周后冷笑了两声:“你惶恐,怎么你如今成了我周氏一族的女子,竟还会惶恐。”

  她摔碎了茶碟,呵斥道:“昨日你是怎么答应本宫的?!你自己说!”

  宋意晚把头垂得更低,声音打颤:“娘娘,臣女真的不知苏哲会那么窝囊,臣女已经告诉他房中有催情香,不需别的,只要稍稍一动便可行那不堪之事儿,臣女失算了,请娘娘息怒啊!”

  周后抄起一茶碟就朝宋意晚掷去,杯盏在她右额处炸开了花,汩汩鲜血顺着她惨白的小脸淌下,大殿内鸦雀无声,宋意晚疼的死死咬唇,却一动不敢动。

  “本宫信了你的鬼话派人去通知太子,本以为他会看到这一幕,可你倒好,弄出眼前这许多事儿。眼下太子已经知道是本宫动的手,都是你这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