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卟许胡来
简直就是蓝光版的避火图,高清有细节!
林芽往上面扫了眼,只一眼,目光就跟被烫着了似的猛的别开,脸“唰”的下红了个彻底。
翰林院里怎么还能有这种不正经的书!
贺眠对于他的话可不赞同,什么叫做不正经,书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还不是看的人想歪了。
再说翰林院容纳世间所有书,怎么就不能有这种。
她将被子扯开一角,将自己也裹了进去,跟林芽肩并肩研究手里的这本话册子。
“芽芽,我觉得这个姿势你应该可以。”贺眠指着其中一页,蠢蠢欲动。
林芽瞥着?跪在床上身子往后仰躺,腰朝上都快拱成弧形的人,头皮发紧,还没试就开始退缩,“芽儿可能不行。”
这个难度可比避火图上的难度大多了。
贺眠又指向旁边?个“自己动”的,跟林芽说,“这个难度低。”
林芽将发烫的脸缩回被子里,这些图一张比一张让人脸红羞涩不敢直视。
“芽芽。”贺眠挠着林芽的腰,“来看看嘛。”
林芽怕痒,缩着身子躲她,可床就?么大点的地方,最后还是被贺眠捉住压在床上,她将被子扯上来将两人盖住,在黑暗中蹭他鼻尖亲他唇瓣。
之前还磕磕绊绊牙齿能碰到他唇的人,这会儿已经会勾舌头了。
林芽开始后悔刚才认为贺眠想法单纯了,她这是闷不吭声搞大的!
学会拱白菜的猪怎么可能拱一次就满足,她不得换着花样拱。
两个人在屋里,下人热好饭菜过来的时候,刚到门口就被翠螺拦住。
她神色不自然的挠着鼻翼,清咳两声说,“子在休息,你把饭热好了先放着,等她睡醒再吃。”
下人闻言下去,结果这饭凉了热,热了凉,整整一下午屋里的两人都没出来。
最后只能跟晚饭一起吃。
今个是贺眠第一天去翰林院任职,沈翎跟周氏就把小两口叫过来吃饭。
席上贺眠只顾着狼吞虎咽的吃,话都没说两句,像是饿的不轻。
周氏疑惑的问她,“中午在翰林院没吃饭吗,怎么?么饿?”
“中午没吃。”贺眠给林芽夹了块排骨,放在他碗里,含糊着说,“光想着学习了。”
学习使人进步,学习让人快乐,她可太爱学习了。
要不是林芽委委屈屈的威胁说要咬她,贺眠觉得还能再学两招。
“这才第一天任职,要学的东西就?么多吗?”周氏心疼的给贺眠夹菜,让她多吃些,“看来翰林院真是不容易,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贺眠赞同的连连点头,“?可不,我以前都不知道翰林院里什么书都有。”
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尝试过新鲜体位后,以后这“门”可能就关不上了。
林芽脸上的热度从这个话题聊起来后就没褪去过。
自家爹爹跟贺眠完全就是鸡同鸭讲,就这两个人还能毫无障碍的交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对亲父女。
沈翎问贺眠她被分到哪类了,贺眠摇摇头,“还没定,今天邹大学士让我做完题就回来了,估计要明日才知道被分去哪儿。”
对于贺眠来说,她更喜欢算学,实在不行跟陆霖修杂书也可以,千万别分去修文章诗赋,她这个理科生是真的不行。
第二日贺眠依旧睡到天大亮,没时间吃早饭,索性问林芽要了几个铜板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往翰林院走。
今个邹大学士依旧给贺眠准备了一本习题册,题量比昨天的更多,难度也更大。除此之外,内容考的也跟昨天不同。
邹大学士板正的脸看着坐在对面安静做题的贺眠,隐隐生出些许期待来。
如果她今天依旧都能做出来,?倒是真的挺适合跟她修算学的。
看贺眠又趴?儿做题,张学士溜溜达达的走过去,苦口婆心的劝贺眠,“做什么题啊,跟我修书多好。”
哪怕是看在娄夫子的面上,也不能让贺眠掉在邹大学士的坑里。
毕竟算学这种东西深奥又难懂,最重要的是科举不考,日常生活中也极少能用到,何必费心费神的研究这个?
有闲工夫还不如多看点文章,以后不管去哪儿都是出口成章,多令人钦佩。
张学士笑呵呵跟贺眠说,“这种题随便写写就行。”
贺眠赞同的点头,这种难度的题到她手里的确就是随便写写。
紧接着她就听张学士躲着邹大学士,悄悄说,“写不出来就能跟我修书了。”
你要是这么说,?这题可就随便不起来了!
劝她这个理科生从事文科生的工作,太不厚道。
因为张学士的话,贺眠跟打了鸡血一样,每道题都务必保证它的每个步骤都是正确无误,生怕因为自己大意从而被领去学文。
大概花了两个时辰,比昨天晚了点,贺眠把习题册给邹大学士交上去。
邹大学士批阅习题册的时候,张学士全程旁观,嘀嘀咕咕的等着贺眠出错。
结果整本翻下来,半点错处都没有。
张学士这才目露失望的离开,冲贺眠遗憾的摇摇头,仿佛她错过自己是个天大的损失。
贺眠则是庆幸还好错过了,背诵文章哪里有做题简单。
连考了两天,贺眠都是满分,邹大学士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的这个小状元,头回觉得皇上说的不错。
她有无限潜力。
“你以后跟我研究算学吧。”邹大学士跟贺眠说,“算学不像旁的学科,需要严谨求实,可不能随便了事。”
贺眠得偿所愿,高高兴兴的保证,“您放心,我就不是个随便的人。”
贺眠的确不是个随便的人,可陆霖觉得她随便起来不是人。
昨天就因为她在小偏房讲了次书,结果今天中午刚休息就有侍书搬了小凳子堵着她的门等着。
陆霖本来觉得是好事,正好可以趁机卖书,结果?群侍书们丝毫不买账,全都问贺修撰什么时候再过来讲书。
这事陆霖怎么能知道,就因为上次打赌,她还赔了本书出去呢。
一听说贺眠今天不来,这群侍书又拎着凳子回去,根本没人理会陆霖新出的话本。
陆霖寻摸着既然贺眠讲的故事?么受欢迎,不如以后每天抽点时间在小偏房说书得了。
只是这事还得贺眠同意才行。
其实陆霖极少往翰林院的正房跑,就怕邹大学士见着她又要说教,这会儿是趁大学士不在,偷摸过来的。
她打算跟贺眠合作,以后贺眠只负责说书,其余的事情交给自己负责,到时候赚的钱两人六四分。
贺眠六,她四。
意倒是个好意,贺眠只有一点不太明白,不由疑惑的看着陆霖,“说书的人是我,为什么我才六?”
陆霖扇子拍在掌心里,下定决心咬咬牙说,“?就三七分,你七我三,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三七分还可以。
贺眠点点头,满意了。
“?就这么说定了。”陆霖桃花眼都快弯成一条缝。
贺眠伸出一根手指头,迎着陆霖疑惑的目光仰靠在椅背上,挑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说书?”
她表示,“我又不差钱。”
不差钱?
陆霖都好奇这个浑身上下就能摸出两个铜板的人,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三个字的。
“女人得留点私房钱,这样你急需用钱的时候就不用看夫郎脸色了,你看翰林院的?群学士们,哪个手里没点小金库。”陆霖循循善诱,像贺眠这样的,一看就是刚成亲还不懂。
可贺眠平时又用不着钱。
更何况,“我夫郎跟她们夫郎不一样。”
陆霖“哦?”了声,来了兴趣,“难道说沈公子性情温柔对你出手大方?”
沈钰回京时间不长,更没怎么露过面,陆霖倒是不甚清楚。
贺眠格外骄傲,挺起腰杆,“不是,是他长得好看。”
就芽芽?个小脸,鼓起脸颊生气的时候也好看。
陆霖深吸口气,见此路不通又换了种说法,“你夫郎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手里有银钱,是不是可以买来送他,给他一个惊喜?”
她这么一说,贺眠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入春后天气暖和,林芽闲在府里没事,成亲前就打算将院子里的花草重新休整一番。
后来忙起来就给忘了。
贺眠怀里的三个铜板早上买包子了,这会儿还真拿不出银子去买花。
“?赚了钱后,你陪我去趟花楼吧,”贺眠说,“京城中我不熟。”
花楼?
陆霖惊诧的看着贺眠,这才刚成亲没两天就要去花楼,果然还是家里夫郎管的太严,手里有了银子就想找点欢子。
“你想去什么样的花楼?”陆霖摇动手里的扇子,一副风流倜傥其中常客的模样,准备跟贺眠好好讲讲京城的各个花楼,以及每个楼的特色。
虽说家里大姐管的严,但陆霖作为一个写故事的,偶尔还是会乔装一番进去喝喝茶听听曲。
她觉得倒是可以带贺眠去长长见识,“这京城里的各大花楼我可太熟悉了,你尽管说想去哪家。”
既然有人熟悉?可真是太好了。
贺眠兴致勃勃的跟她描述,“就?种卖花的楼,随便哪家都可以。”
下午贺眠跟邹大学士打过招呼后,跟陆霖走的还挺早。
要陆霖说,这种地方下午来不如早上来,毕竟上午花儿鲜,下午经过日头?么一晒再好的花都该打蔫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能扛过日头还鲜艳的,说明生命力旺盛,能养活。”贺眠说的头头是道。
就林芽?个笨手笨脚的,一般的花他肯定种不活,得挑个“命硬”的。
进了卖花的店铺后,贺眠跟掌柜的去后院挑花,陆霖对这种花兴趣不大,想着附近有家板栗炒的不错,就让翠螺帮忙跑腿去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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