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夭野
同知激动:“好好好,有劳了。”
温知著一走,同知等陈子墨一回来,捧着银票就去找他:“大人,我们有钱修缮府衙了。”
他向陈子墨讲了遍温知著说的话,对方眸光微动:“三公主,是个有本事的。”
同知附和:“是啊,三公主厉害啊,如果不是她,咱们哪有机会换新东西啊。每回找户部申请,都被打回来,这回咱们自己赚钱了,真好啊!”
而温知著又去了趟卫国公府,给赵婉仪送稿费。赵婉仪也很是激动,但她忧心兄长府试情况,温知著见状,宽慰了两句,便先离开了。
回了宫,派人找温烨霖过来。
对方一来,就懒洋洋问:“三姐,又干嘛?我刚睡个觉,前两天累死我了。”
他前几天也跟着盯装订,成宿熬大夜,这刚闲下来正在奋而补觉。睡得正香,在做梦花钱呢,就被温知著叫来了。
温知著扬眉:“给你稿费,怎么,不乐意啊?”
一听发钱,温烨霖立马换上个笑脸,讨好问:“三姐,我能有多少钱啊?”
温知著问:“你想有多少?”
温烨霖随口道:“怎么也得有几千吧。”
温知著白他一眼:“白日梦挺好。”
温烨霖:“……”
没多废话,温知著把钱给他,稿费加上先前发布会的劳务费,差不多有八百两。
温烨霖数清后,苦着脸道:“三姐,怎么还有零有整啊,也没差多少,你给我凑个整呗?”
温知著从他手中抽出零钱,留下整整七百两,道:“行,现在可以了吗?”
温烨霖:“……”
他错了,他不该挑战的,三姐到底有多抠门他是见识了。
大开眼界那种。
“你这是最多的,比那两家加起来还多。”
“那也是我劳动多。要我说,就府衙最轻松了,光拿钱不干活。”
“……”
温知著:你怕是忘了你研究的真题是怎么来的了。
温烨霖把银子揣好,盘算着这些钱到底是先买砚台好,还是先买古籍好,一时间美滋滋的。他算了算,只能买一样,最多两样。可他看上的可不止一两样啊。
于是,他朝温知著套近乎道:“三姐,啥时候再干活啊?”
温知著意外地看了看他,说:“办公室那边休息三天。这三天,我去国子监上课。”
温烨霖:“?”
温知著想想又问:“对了,你有没有认识会讲鬼故事的?或者,仵作也行?”
温烨霖掏掏耳朵:“啥?你要啥?”
这一会儿要上课,一会又要讲鬼故事,这是要干啥?
怎么就不能好好干活赚钱了?
温知著也是随口问他。
上回,学院尖子们带人来捧场,贡献了不少销量。她当时忙,只和对方打了个招呼,但是他们想看的书她却是记在心上。
她今日复盘时,突然想起一个被遗忘很多年,却又被无数人怀念的东西。
故事会。
小小的一本,却是承载了许多人的青春回忆。
最重要的是,连载故事恰好满足她现在无作者可用的窘状。
她得想想怎么着手。
至于去国子监上课嘛,当然是为了院试。
温烨霖不知她打算,只知三姐真的让人出其不意。但他却也没闲着,温知著又给他派了新活儿。
另一边,府试考四日。四日结束后,试卷被送往审阅处批卷。
主持考试的京兆尹同知,改卷的却是选的另外几人,其中以内阁的徐振明为首。原本,府试这样算小考,用不到徐振明,但温宏毅重视,便派他过来。
“大人,这回便是这次府试所有考生的卷子。”
一人把卷子送到。
徐振明边拿着检查,边问:“考试时,可有什么问题?”
“回大人,没有。”
他又问:“这些全封好了?”
“是的大人。”
他检查完,确定没问题,道:“你下去吧。”
徐振明把试卷分给不同的批卷人,他们各有分工,连夜秉烛改卷,希望尽快能有一个分晓。
改着改着,一人惊呼,几人看过来。
他举着手中的试卷,快步走向徐振明。
“大人,您看!这帮学子,当真是过分,竟敢这般公然挑衅!”
第28章 舞弊 沸沸扬扬。
科举考试, 唯有舞弊,不被容忍。
大印自推行科举,一向对此严惩不待, 几乎人人闻舞弊而色变,无人敢打其主意。是以,全国上上下下, 向学之风尤甚,多与不敢动歪脑筋有关。
这回, 难道有人铤而走险?
其他批卷官瞬时心里一个咯噔。
徐振明似有猜测,阅完一份卷后, 对方又另递给他一份卷子查阅。
看完后,他脸色黑沉如乌云。
这两份卷子, 所答措辞无甚差别,明明白白昭示着舞弊之事实。
他神色一凛:“事关重大, 现在查,看有多少学子如此。”
猜测做实, 其他批卷官有苦难言,唯有先比照两份卷子,紧急翻阅数千份考卷, 寻找相同项。
没一会儿,就有人疑惑道:“咦?这份瞧着一样, 又不太一样?”
其他人忙凑过去,一看确实如此。
论述的格式是一样的,但是具体内容又有不同。
徐振明:“这份也先另放出来。”
只没想到, 相似答卷他们找出了千份之余。其中,如刚才一模一样的算少数,仅有十多份, 结构体系相同的占大多数。
徐振明望着一摞试卷,手指敲着桌面,下面人一时揣摩不透他的情绪,却也惶惶不安。
不管如何,这次考试漏题了。
屋内弥漫着沉默压抑的气息,闭塞得让人胸口发闷。
批卷官嘴上未说,心里皆叹倒霉。
好好批个卷子,遇上舞弊了,万一说不清呢?
良久,有人试探道:“大人,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振明:“讲。”
那人道:“依下官拙见,格式相似者,应不算舞弊。”
徐振明:“钱大人,为何?”
“怎么不算舞弊,他们答得一模一样!”
赵伟全抢白道。
他是第一个发现卷子相同的那个人。
钱卿年被驳斥,也没着急。他不是随口说,自有理由。
“赵大人,那些卷子结构相似,如设定好的统一框架,内里各有不同。乍看上去很像,你我读过,皆知内容全不一样,算不得您说的一模一样。”
赵伟全冷笑:“哼,那内容一模一样的答卷,钱大人又怎么说?”
一模一样的,或是内容八成相似的,钱卿年无话可说,也没打算为之辩解。
徐振明问其他几个人:“你们怎么看?”
他们想从表情揣度他的想法,一无所获,只好战战兢兢抒发己见。
有人和赵伟全看法一样,觉应算舞弊;有人赞同钱卿年,认为这只是种形式,阅卷更一目了然。
徐振明取走几份试卷,道:“劳烦几位接着阅卷,徐某进宫一趟。”
他一走,几个人神经微松,又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进行极细致地批卷。他们知道,无论那千余份的卷子如何判,府试舞弊一事,已成定局。
宫里,徐振明向温宏毅汇报此事。
温宏毅忍着怒气,问:“爱卿觉得呢?”
徐振明:“微臣认为,结构相似并不算舞弊,可能师出同门,另外十余份,得查过才知。”
温宏毅怒道:“好好查,绝不姑息!”
小小府试,就敢大胆挑衅朝廷律法,不给个教训,怕是会助长歪风邪气。
徐振明边领命去查源头,边井然有序地安排阅卷一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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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试期间,温知著去国子监上课,搬出与京兆尹的合作案例,并用能为国子监创收为诱惑条件,成功说服祭酒与她合作。她顺利拿到国子监历年考试真题,为院试教材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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