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问雁
杨云清他从海伯口中,也得知了差不多十年前战事打的最厉害的那段时间的大概事情,胡人当时势力不可谓不强,大周朝这边虽然和胡人势均力敌,但是也是伤亡惨重,而皇后母族,整个侯府的男丁,在那几年旷日持久的战事之中,虽然将胡人彻底击退,但是侯府男丁几乎全都战死,只留下一个长子,也就是皇后的哥哥如今尚在。
现在近十年过去了,胡人卷土重来,杨云清他用脚指头想一想,这次战事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平息。这次胡人必定是有备而来,绝不可能偃旗息鼓,打道回府。
边关的那位将军,与胡人除了国恨,还有家仇,因而绝不会是主和派,但是朝中安逸了这么多年的大臣里,主和派估计是不少。
杨云清猜测,这次出卷子的这位考官,估计就是主和派,这次可能也是就这个乡试的机会,在向诸位考生问策。
从杨云清的立场上,他若是也入朝为官,他肯定也是主战派,因为这次胡人既然是有耐心蛰伏十年,到了现在才在边关做出小动作,打算引起战事,怎么可能通过谈判,就休战止兵了呢?
想是这么想的,杨云清自然不可能把这段话写上去,因为现在这道题目,显然是来问有什么策略的,就算他不赞成这个观点,他也要去回答主和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办,否则就是偏题了。
既然要主和,那么两国之间必须要有利益往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因而杨云清他觉得首先要“互市”,互通有无,一来既可促进边关地区的经济繁荣,拉动百姓生活水平,二来这样可以让双方互相交流,减少隔阂。这也和现代的“一带一路”有着相似之处,经济发展与两国和平都能得以有所保证。
“顷塞垣夕版,战士晨炊,犹复城邑河源,北门未启;樵苏海畔,东郊不开。方议驱长毂而登陇,建高旗而指塞,天声一振,相吊俱焚……”杨云清开始提笔了。
这道题目,杨云清纵使不认同他的观点,但是也认真的提出了不少可行性的措施,直到字数快要到达上限,他才停下了笔。
里面写的每一条建议,在现代都是经过实践检验的,杨云清可以保证,这些在大周朝都是有可行性的。但是杨云清他还是觉得,这些估计以后都是用不上的,边关的那场仗,势必要打响。
五道时务策,每一道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杨云清直到最后一天的下午,离这乡试的最后一场结束还有两个多时辰的时候,才将考卷上的全部写完并检查了一通。
这个时候,他刚刚放下手中的毛笔,便听到了外面传出了喧哗之声,好像是喊叫的声音。杨云清心里有些纳闷,按理说这个乡试是极严格的,怎么会允许考生喧哗影响其他考生答题呢?
不过没过片刻,杨云清便听到了隐隐约约的一声短促尖叫,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声响。这个时候,杨云清他待在号舍里,也不能出去,只能继续疑惑着。
等到这乡试最后一场结束之后,大家都被放了出去,杨云清才知道,原来当时的声音是一个考生被拖出去时发出来,后来因为喊叫,就被把他拖出去的衙役给劈晕了。
而这个考生被拖出去则是因为,他在这最后一天下午的时候,还有两道时务策没有答完。他自知自己剩下的这点时间是写不完的,想要考上举人也是没有指望了。之后更是因此心生歹念,看不得别人好,于是就在自己的号舍里疯狂敲击两侧的墙壁,发出巨大声响。
这个时候,这人隔壁的两个考生还有附近的考生一怒之下,在里面喊来了衙役,这人最后便被拖了出去。
第68章 酒楼见闻 得知事情始末之后,杨云……
得知事情始末之后, 杨云清对那个被拖出去的人并没有什么同情之意。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有人指使或是昏了脑了,既然他做了这事, 就要有勇气承担这个后果。
若是那人不被惩处, 那么以后其它考生还不得有样学样,知道自己考不上之后, 疯狂去影响别人啊?这样一来,那么乡试的秩序可不得乱了套了!
杨云清估计着, 这个被拖出去的考生最轻的处罚也就是下一届不允许参加科举了, 若是再重一点的话, 估计秀才的功名都要被剥夺了。
不过这件事情杨云清也是属于听完就忘记的, 并没有在心里留下太大波澜。
现在乡试也算是考完了,最后的结果就等着放榜的那一天了, 杨云清他们一直有些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放一放了。
不过这也倒不是说可以就此把读书放下了,而是不用像之前一样数着考试要到来的日子,不能安心放松几天罢了。
现在他们也就是可以暂且松快几天, 接下来还是要继续投入到读书之中去。
现在已经八月中旬了,若是这场乡试中了, 那么来年二月就要到京城去参加会试了。
到时候因为要到京城去, 赶路也还需要近一个月呢, 更别说还是要照往常一样留下点时间休整了。这样一来, 原本看起来富裕的时间一下子就又紧张了起来。
不管这次乡试能不能中, 杨云清他们都要提前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本来以为不中, 接下来那些天完全自暴自弃, 放松过头了,结果中了,那么放榜之前这些天可不就是浪费了?
因而考虑到这些, 杨云清他们四人便约定,乡试结束后,他们便在这省城里面到处逛一逛,看看这边的名胜古迹,这样也不枉来这一遭。只是三天过后,便要回到读书中去,不能浪费了时间。
次日下午,出去了一趟,逛了大半天后,杨云清他们一行人从省城这边最有名的吉昌塔往回返。
这次去的吉昌塔,其本身没有什么出奇的令它出奇的是塔身各处的墙壁上题的字。
本省这几十年来,出了不少进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有了高中之后回来这吉昌塔题字的习惯。
能高中进士的有哪一个文采不行?更别说其中不乏还有拥有一手精妙书法的人。因而来这吉昌塔的,大都是读书人,来这也都是为了瞻仰一下前人的手迹的。当然,许多人同时也是在幻想着待到自己高中之际,也要来这大笔一挥,墙上留名。
“我们待会就到那前面的酒楼去吧,歇一歇 ,顺带着吃个饭,我请客,毕竟这次乡试放榜过后,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聚一次呢!”楚嘉泽说道。
大家听了,也是有些伤感。的确,这次乡试,虽然还未放榜,但是各人对自己的水平也是有数的,能不能考中基本早就在心里有了答案 。
到时候,乡试中了的要前往京城参加会试,未中的原路回去,需得等到三年后再次下场。这样一来,以后几年见不见的到面都未可知。
因而现在楚嘉泽提议到前面的酒楼吃个饭,大家也没有再推辞下去,便一同进去了。刚落座,便有伙计跑过来问道:“几位客官想要点些什么?”
因为是楚嘉泽要请客,杨云清他们这个时候也没有出声,只是坐在一旁等着楚嘉泽点单。楚嘉泽他以前也未来过省城,自然是不知道这个酒楼有什么招牌菜了,便道:“我是第一次来,你先只管把你们这里的招牌特色先说一下,我听一听。”
那伙计一听,便知道这几位公子不是这省城的本地人了,估计是乡试来下场的,毕竟他们这边省城的人,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们这酒楼的招牌菜呢?于是他就赶紧报道:“咱们这酒楼,基本别的酒楼有的菜色咱们这都有”,说完便报了一长串的菜名。
然后他又道:“除了这些寻常菜色,咱们这边还有烧烤,有鸡肉、羊肉、牛肉、猪肉的,还有烤腰子,烤蛤蜊,烤鱿鱼,烤面筋等等,这是菜单,您也可以拿过去看一看。而且咱们这还有啤酒,这个可不比普通的白酒,它不醉人的,喝起来还爽快。要是喝不惯酒,咱们这还有那个奶茶呢,奶茶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近几年可是特别受欢迎呢!饭后还有甜点呢,像是蛋挞……”
伙计还想说下去u,楚嘉泽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了,于是礼貌的打断了,然后直接拿着菜单点了几个菜,然后又点了些烧烤,并了些饭后甜点。
伙计听他点完单后,就赶紧去传菜了。
楚嘉泽点完单笑着说道:“没有想到这些新奇东西已经传到了省城这,我之前还以为就府城那边有呢,看来是我这几年读书,一直没有出去过,见识有些少了。”
“哈哈,我告诉你,这些东西还是从咱们祁县这边传出去的,而且最开始还都是文平他家的铺子先有的,后来若不是文平他把那些方子都低价全卖给了各地商人,这个估计还传不到这呢!”李高朗告诉楚嘉泽道。
楚嘉泽有些惊讶,“我和文平你同窗这几年,居然都不知道这些。”说罢,便转头看着杨云清。
杨云清也有些哭笑不得,解释道:“这个也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道的,但也没有特意瞒着,很多人也是都知道这事的。”
杨云清他说的这个的确事实,他从来没有隐瞒这些信息,基本大多数来到祁县商谈工厂还有那些方子得商人,来之前肯定都打听好了消息,对于他的身份也肯定都是能打听的出来的。
而他之前读书的府城那边,虽然他没有宣扬,但是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些新奇东西都是与他有关的。毕竟看到府城里有人建起工厂,还卖起了那么多新奇东西,肯定会有旁的人去打听这事始末的。
而且说实话,近几年来,过来祁县那边要办工厂买方子的商人越来越多,一开始杨云清还有心思去看一下到底有哪些个地方见了工厂,买了方子,后来太多了,他也就懒得看了,最后只是每季在信里问一下新增了多少数目的工厂,其他的都没有多管。至于这边省城有没有建工厂,那些吃食还有肥皂镜子等东西传没传过来,他在来之前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照现在的扩展速度,杨云清他猜,应该各个省城都已经有人买了方子建了工厂吧,省城比起那些府城县城消息是流通多了。
而刚刚说的句话的楚嘉泽他也没有真的因此怪杨云清隐瞒,只是说笑而已,接下来正当他们几人在谈论时,忽然听到了他们旁边一桌传过来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也让他们听清楚了些大概。
“你真的找人去打了那人了?”一个人问道。
这个时候对面的那人有些气愤的答道:“嗯,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打他一顿还是便宜他了,若不是看他后面被那衙役拖走,下一届乡试也不能参加了,怎么会就打他这一顿就算了。”
听完这话,对面刚刚问的那人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若是他摊上这种事情他也想去打那人一顿。当时也不是一开始听到那隔壁有敲击声,他朋友就喊衙役的,而是被那声音影响了一段时间,忍无可忍才喊衙役的,他这朋友一喊,那个敲击墙壁的人隔壁的考生也附和了起来,一起向衙役说了那人的行为。
虽然后面那人被拖了出去,但是在这在之前,他这朋友还是被弄得心烦意乱了起来,这影响了发挥的状态是肯定的了,现在他自然也不会说出让他朋友宽容一点的话来。
杨云清他们几人坐在这两人的隔壁,听了这几句话之后,也自然猜出来了大概的事情,不过他们就把这事当成了个乐子听,并没有在意,继续吃饭了。
而此时,在这省城的一处客栈里,经历了被衙役从号舍里拖出去后,又被宣布下一次乡试禁止参加的田宏,正浑身是伤的趴在床上。他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他,那人打的时候没有让他看到脸,等他爬起来之后,那人已经走了,让他想报复都找不到人。
这个时候,他浑身是伤,一想到自己下一届乡试不能参加就更是悲从心来。他今年已经三十四了,再等上三年,到了下下次乡试的时候,他就要四十岁了。
他也不知道当时他怎么就昏了头,居然冒了自己考不中也要让别人考不中的念头来,若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沦落到要再多等三年的境地上。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在第二场开始之前,那个来找他贩卖考题的人。田宏想,若是他当时花了五十两买下了那份考题,或许他现在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也不会因为考卷没答完而昏了头。如果那份考卷是真的话,他这次乡试说不定就中了呢?
而且当初那人还拿出了第一场的考题呢,那卖的考题肯定就是真的,越想他觉得越在理。这个时候,田宏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就又感到不平了起来。
那考题肯定不止想要卖给他一个人,肯定还有别人。他想,说不定有些人就靠着这份考题考中了呢?他们倒好,成了举人,而他什么都没得到,还落到这个境地,凭什么?就因为他们有银子吗?这不公平,他们这个算是舞弊了,既然他这次考不中,还落到多等三年的境地,他也要那些买了考题的人,和他有着一样的遭遇。哈哈,他们等着吧,等放榜了之后,他就让他们也后悔莫及。
这样想着,田宏差点要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在床上笑了起来。
第69章 解元 贡院里,正副主考官正在……
贡院里, 正副主考官正在主持阅卷。
这次乡试的主考官是安康平和沈衡,安康平为正,沈衡为副。安康平不过是翰林院学士, 而沈衡则是礼部侍郎, 本来按理说应该是沈衡为正,安康平为副的, 只是安康平他是首辅一派的人,这次也是首辅一派里的人出了力, 才让他当上了这个正主考官, 主持这次乡试, 也是为了给他铺路, 让他积累点政绩,好早点进入内阁。
毕竟这个主持乡试, 只要循规蹈矩些,严肃一点,就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基本就相当于走一趟就能得一个政绩的那种。
安康平这人没什么太大的能力,现在能当上翰林学士也不过是因为他父亲之前是次辅, 生前给他这个儿子也铺了路, 在朝中打好了关系, 留下了人脉, 不然他现在顶多是个翰林院侍读学士而已。
但是他这人还算小心谨慎, 这些年当上在职位上也算是兢兢业业, 谈的上称职了。这次乡试, 他一切都是按照以往的流程来,到现在一切都算是顺利了。
至于安康平他为什么想要进入内阁,那原因也很简单, 就是因为权势二字。虽然他这个人再平庸,但是对于触手可得的权利他还是心动的。
虽然进入内阁之后,官职品级不一定会比现在的品级高,但是内阁是离权力最近的地方,同样的品级,到底还是内阁官员的地位高一点。
而这次的正副主考官安康平和沈衡二人虽然不是同一个派系的,还有些敌对,但是现在两人一起主持乡试,出了什么事也是要一起担责的,因而暂时两人之间还算是和平相处。
“此次解元老夫认为,应该就在这几份里面出了。”阅卷进入尾声的时候,一位阅卷的考官将几份考卷放在在桌案上道。这位考官他虽然嘴上说解元会在这几份里面诞生,但事实上对于哪一份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已经早已有数了。
他和几位共同阅卷的同僚毕竟不是主考官,现在还是需要把那几份还不错的同他看好的那份一同拿过来,留给两位主考官定夺。
安康平和沈衡二人拿了那几份看了一下,虽然二人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在这次的事上,两人却都选中了同一份考卷。
而刚刚那个考官也微微笑了笑,因为这两位主考官选定的那份考卷,正是他事先所看好的。这样看来,他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沈衡指了指手中的这份考卷说道:“虽然这份考卷的文笔不如旁边的这一份华丽,但是胜在文辞精妙,且每词每句皆言之有物,依本官看,这位考生那第一道题目中,提出的策略,边关那边若是用用,也无不可呀。而且其它的几道题目,也皆是颇有见地,甚是新颖,关键更是不显得空泛,此子必定心有沟壑。”
沈衡他虽然和安康平两人派系不同,但都是主和派,因而一看到手中这份试题,便觉得里面提出的策略皆可用于边关那边紧张的局面,因而对于这份考卷更是欣赏。
安康平他自是也赞同沈衡的说法的,他还是能分出考卷优劣的。至于刚刚说到的旁边的那份,不得不说言辞的确华丽,但是却太大太空,切不中要地,不过在一众考生之中,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了。
因而最后结果便很容易定下,第一份当为解元之作,至于那第二份,只能屈居第二了。
待到将一众考卷名次评定完成后,这些考卷便可拆掉弥封,准备登记名次上榜了。
那份解元之作,撕开弥封,大家也终于看到了上面考生的姓名,原来是叫杨云清。而待到调到了这个叫杨云清的考生之前的考卷和各项存档之后,大家才得知原来此子之前已经中了小三元了,而且今年虚龄才十七,现在又中解元,可见真的是颇有天资,前途不可限量了。
来年会试,到时候各省的解元也会齐聚一堂,若是这个叫杨云清的解元,能在会试之中夺得案首,再中会元,那么到时候在殿试上,状元之名,估计八九不离十也会落到他的身上。只是会试上群英云集,最后结果谁也不好说。
在场的其他考官不知道杨云清这个考生是谁,但是主考官安康平他是知道的,不过这还源于他夫人当时随意说的几句话。
当时京城香皂镜子那些东西,刚刚流行起来了,正是稀罕的时候,没几个月,便有人在京城附近建起了一个叫做“工厂”的作坊,后来在京城里,更是开了不少店铺来售卖那些东西。
这些东西自然最先在女子之中火起来,安康平的夫人自然也在其中。当时白天她出去了一天,也没有抢到自己心仪的镜子,回来自然是和丈夫抱怨了几句。
安康平当时听起夫人说起了那些新奇东西后,便让人去查了查这背后的主家,后来背后的主家没有查出来,当然这也是因为查的时候受到了阻力,安康平便知这背后的主子势力估计是他不能的得罪的,因而便停手了。
只是这边工厂的那些情况他派去的人是知道的,原来京城里时兴的东西就是从一个祁县的地方传过来的,现在方子被卖到京城这边建工厂的人手里了,而那卖方子的人,好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叫杨云清。
因为对此事印象比较深,安康平他也记下了这个叫杨云清的名字。现在若他所料不错的话,这个解元杨云清便就是他几年前听过的那个和京城那边工厂有关系的杨云清了。
安康平他现在看到这个少年中了解元,不得不说一句这个少年实在聪慧了。不说这科举了,便说他对于自己拥有那些聚宝盆一样的方子后的做法,就当的一句聪明了。
若是那方子他一个人攥在手中,试问谁不眼红?就是安康平他也心动。这样一来,后面不管是明里暗里,去找麻烦的人都不会少。虽说他有功名在身,但是难免以后会有人专门做局,来让他跳进去,到时候仅是秀才功名在身的十几岁小少年,又能怎么办呢?
但这个杨云清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把风险转移了,只需要十万两,任何人都可以来买这方子。如此一来,谁还愿意冒着以后被政敌揪住辫子的风险去谋划这方子呢?还不如直接十万两买下省事呢!
安康平一边在心里感叹 ,一边让人准备放榜。
而放榜当日,贡院门口可以说是人挤人,这个拥挤的程度,比起当年院试,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整个省城报考的秀才那么多人 ,最后也不过录取五十个人左右,要知道,光是一个府城,报考的人就不止五百人,整个省城却只录取这么点人,这个数目比例是相当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