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心尖宠 第15章

作者:云千重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萧凌辰忍不住勾唇一笑,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已经焐热的桃儿,却只在谢宝瓒的面前晃了一下,“先吃饭,再吃桃。”

  谢宝瓒一伸手没有捉到,有些生气,这人真是的,仗着自己的身手好,就在她面前嘚瑟。

  “你也认识我三哥吧?”

  “谢三公子玉树临风……”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他什么?”

  被打断了话,萧凌辰也不生气,好脾气地问道,“讨厌他什么?”

  “他特别喜欢管着我,不许我做这,不许我做那,不过,他还不是最爱管我的。”

  “最爱管乡君的,想必是谢山长?”

  “不是我爹,是我大哥和二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谁?”

  萧凌辰心说,只要不是像你爹,像谁都无所谓,摇摇头,“想必是像你的哥哥?”

  “侯爷真是有自知之明,你可知道我最喜欢我爹爹什么?就是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说,宝儿做得好,宝儿真聪明!”

  原来,谢大人叫她“宝儿”,萧凌辰在唇齿间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稳稳软软的,虽不似她的性子,可是却特别适合用来称呼,“可是我不想做令尊!”

  “噗嗤!”谢宝瓒被他有点懵了的样子给逗笑了,歪着头,看萧凌辰,“那你想做我什么呀?”

  这明显带着挑逗的话,令萧凌辰耳根一红,他看着满桌的酒菜,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很好养活的。”

  谢宝瓒一双杏眼有些湿润,也不知是笑出了眼泪,还是因为其他。她不由得想起梦里的情形,大火蔓延宫中,火光跳跃在银色的面具之上,他的声音低哑,布满杀意的眸子里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悲伤,明明是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此时的温润与梦里的临渊般的寒潭双眸,判若两人。

  她很想问一句,“梦里的他到底是不是你呢?”但她知道,不会有人给她答案,就算萧凌辰是他,如今也给不了她答案。

  萧凌辰说完这句话,窘得不行,谢宝瓒真的是有魔力,明明他平日里冷静自持,但是一旦到了她面前,就总是被她逗得手足无措,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我们用饭吧!”谢宝瓒也不再逗萧凌辰,把人□□了就不好了。

  梦里,虽然赵昭荣登大宝,最后却丢了赵氏的江山。而将赵昭逼死的人,有着和萧凌辰一模一样的一双眼睛。谢宝瓒从来不相信,眼前这人的眼睛,真的就像在她面前一样,如此澄澈无辜。

  这些天,谢宝瓒难得睡了好些天的好觉,却一直没有再做那个梦。

  或许,她应当再去一趟大钟寺,在大钟寺里待上几日,看能不能把那个梦续下去?她不喜欢模棱两可,她想确定,梦里的他是不是萧凌辰。

  萧凌辰感觉到谢宝瓒看他的目光中带着些审视,他并不在意,他知道谢宝瓒是聪明人,聪明人面前,永远不需要隐藏自己的心思,更何况,他巴不得谢宝瓒知道他的心思。

第22章 以色侍君 谢宝瓒吃得太少了……

  谢宝瓒吃得太少了,就跟猫儿食一样,但两人的关系暂时还没有到那步可以劝她多吃一点的地步。用过饭,萧凌辰迫不及待地把桃儿给谢宝瓒,目的无非是想她能多吃一点。

  他没有错过谢宝瓒脸上奸计得逞的得色,不由得很是无奈,还是不得不举着桃儿递给她,谢宝瓒也不接,想必是被丫鬟们捧着桃儿喂习惯了,就着他的手一口咬下去,两人的动作就此被定住了。

  萧凌辰的手指头被她咬住了,而谢宝瓒自然也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咬到了一块肉,那点得意这会儿全部都被尴尬替代,她愣了一会儿,有点意犹未尽一般,松开牙齿的时候,舌尖居然朝那根指头舔了一下。

  萧凌辰会不会砍死她?

  谢宝瓒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但她生来胆大,眼珠子居然一转,偷偷地朝萧凌辰斜瞥一眼,萧凌辰正盯着她看。

  “侯爷,宫里传召!”

  如果说谢宝瓒一辈子最感激谁的话,此时肯定是聂卫,她就觉得聂卫真是个好人,关键时候,竟然能救她一命。

  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浓稠得化不开,聂卫的声音,就好似一柄利刃,将两人合起来的尴尬一分为二,现在各自尴尬各自的。

  萧凌辰竟然也没恼,他掏出帕子,将沾了谢宝瓒口水的桃儿擦得干干净净,放在桌上,两排贝齿咬出来的牙印朝二人摇头晃脑,得意不已,“乡君,皇上有召,我得去了,我让聂卫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宝瓒忙站起身,“我身边有护卫,京城不宁,侯爷身边还是不要少了人。”

  “不碍,乡君安危为重!”

  唉,真是个谦谦君子啊!谢宝瓒连拒绝的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路上,谢宝瓒上了马车后,就一直闭目养神,歪在车上,闭着眼不说话。

  她从未这样过,她的精神似乎一直都很好,就算是坐在车上的时候,也会拉着四美们说话聊天,闹腾,很少有这种沉默的时候。

  锦屏和翠眉各自使眼色,让对方去问问乡君如何了?

  “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没睡着呢!”

  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人的眉眼官司了,谢宝瓒眯起眼睛看了二人两眼,“也不怕眼睛抽筋了。”

  翠眉忙爬过去,帮谢宝瓒揉着腿,“锦屏姐姐是想问乡君,今日平一楼的饭菜好不好吃?”

  谢宝瓒撩起眼皮子斜睨了她一眼,“我怎地没有听锦屏问过啊?你是想问,是饭菜好吃呢?还是人好吃?我都没吃上嘴呢,我哪里知道啊?”

  “侯爷那般神仙人儿,乡君准备什么时候试一下?”

  “自然是要试一下,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甘心啊。不过,这人和菜也一样,有些菜看着色香味俱全,可是有毒,人呢,不试一下,万一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把式呢?”

  锦屏和翠眉都愣住了,乡君这是什么意思?

  “乡君莫非是想把侯爷招为面首?”翠眉忍不住问出来,总觉得这有点难度,侯爷位高,将来肯定会权重,愿意给乡君当面首,做个以色侍君的角儿?

  谢宝瓒只嘻嘻一笑,翠眉还要问,被锦屏掐了一把,“有什么不好的?原先奴婢见乡君和景王殿下走得近,也不好说,景王殿下的确不是良配。”

  “这你也看出来了?”谢宝瓒被逗笑了,“那你说,谁才是良配?”

  “谁是良配奴婢不好说,但景王殿下一面讨好乡君,一面又背着人说乡君的坏话,说乡君强势霸道,没有妇德,又说乡君生得妖魅,将来必定不安于室。”

  “比起太子来,景王倒是个聪明人。不过,这点小聪明却成不了大事。”说起太子,谢宝瓒问道,“上次那个螭龙玉佩,你们卖了多少钱?”

  “五百两银子。”是锦屏去卖的,“我们分了一百两,下剩的银子,倚琴姐姐收起来了,说是不能都分了,大头还是该归乡君。”

  “说了给你们的,回头拿去分了,多攒点嫁妆,将来你们出阁的时候,我也可以少花销一点。”

  都不理谢宝瓒了,翠眉和锦屏沉默,谢宝瓒咳咳两声,“别害臊啊!那谁,是谁用这么低的价格买了那玉佩?难道不知道是御赐的吗?买回去供奉祖宗多有面子!”

  “是城里的富商曲家的少爷,昨天奴婢还看到他把玉佩戴在身上嘚瑟呢。”

  “曲家和钱家不是亲家吗?我记得曲家的姑奶奶嫁给钱家的大老爷,这敢情好,找个御史在朝中参一本,就说曲家仗着皇后娘家的势,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区区白衣居然敢佩戴龙形玉佩,简直是找死!”

  锦屏看了自家乡君一眼,不知道乡君又在谋划什么,但心里默默为曲家的少爷点了一根蜡。说实话,若不是说那玉佩是什么螭龙玉佩,她真看不出蜷在一团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既然是从太子身上拽下来的,不是龙也是龙。

  谢宝喜没有出门,钱家的姑娘钱妤好来看她。不管谢家是如何瞧不上钱家这种商贾之家,与谢家联姻,钱家是得了不少好处,不说别的,中堂上挂了一副出自谢家老爷的“福”字,但凡登钱家门的人,腰身都要弯一分。

  钱妤好喜欢来谢家,谢家底蕴深厚,虽然身在闹市,但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宁远静谧之感,人在这里面待一段时间,灵魂都能被洗涤一番,举手投足似乎都自带了一股子世家的矜贵。

  “你有什么好愁的?你大姐姐不议亲,也不代表你不能议亲,老太太不是已经说了让姑姑多带你出去转转,瞧瞧有没有什么出色的男子?”钱妤好一边啃着甜瓜,一边含糊不清,“甜瓜这么好吃,你居然都不吃,还有心思愁。”

  “你知道什么?满京城里,能有几个好男儿?满打满算,也就太子,五皇子和安北侯了。”

  说起安北侯,谢宝喜的眼睛一亮,随后又是一黯,“哪一个不是围着我大姐姐转?”

  钱妤好听出意思来了,兴趣也暴涨,“你大姐姐到底中意谁呢?”

  “不知道,她最近特别喜欢吃长公主府的桃儿。”

  “哪个长公主府?”

  “安国长公主府。”

  外头的婆子进来说,乡君回来了。老太太命谢宝喜和钱妤好过去陪大姑娘说说话,谢宝喜嘟着嘴起身,“我和表姐又不是说话本的,我们说的话,大姐姐喜欢听?”

  “奴婢也不知道,老太太是这么吩咐的,说是乡君听说钱姑娘来了,命喊过去她瞧瞧。”

  钱妤好与曲家的那买了螭龙玉佩的少爷正在议亲,钱妤好不肯低嫁到曲家去,论起钱财来,曲家这种依附钱家生存的富商,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眼呢?看过谢家的排场之后,钱妤好更想嫁到谢家这种人家来,不过,娘亲说了,谢家不可能再允许钱家的姑娘嫁进去了。

  不管钱家有没有自知之明,都不得不承认,谢家因为与钱家联姻,已经废掉了一个谢二爷。老太太对谢二太太生的谢宝喜有多不喜,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也从未将钱家当做正经亲家来往。

  没有谢家,还有其他的权贵,她一个伯府的姑娘,怎么可能还嫁给商家?都是她大伯娘在中间捣鬼,想把她当牺牲品去填补她那不知足的娘家。

  两人心生不满,但依然不得不前往老太太的朝晖院。

  还没进门,就听到老太太在宝贝谢宝瓒,“听丫鬟说你今日中午没用多少饭菜?胃口不好还是怎地?要不,跟祖母一块儿去护国寺住两天?”

  “不去,讨厌那个多嘴的老秃驴!”谢宝瓒往老太太的怀里拱了拱,日头当顶,她有些困,还是强撑着,“钱姑娘到底来不来啊?”

  老太太一听宝贝孙女不耐烦了,当下就不高兴了,“找个人跑一趟,怎地,还要人抬过来不成?”

  “祖母!”谢宝喜的声音响起,丫鬟们挑起了帘子,将在外头偷听多时的姐妹俩放了进来,“祖母,大姐姐想见我们?”

  谢宝瓒歪在老太太的怀里,没有骨头一般,偷听的人不尴尬,她们这说人坏话的祖孙也不见尴尬,“是啊,钱姑娘来了,我这当主人的总要见一见。”

  谢宝喜二人过来行礼,给老太太见过礼后,不得不向谢宝瓒这个乡君福了福身。

  “都是姐妹,不必客气,我是听说,钱大太太想把钱姑娘说给曲家的少爷,这才想起来要见一见,说起来,大家都是亲戚了。”

  “这是哪里说的话?没影儿的事,乡君,谢家是诗礼世家,乡君竟然拿这种女儿家的事出来说,实在是有些失礼。”

  谢宝瓒最不喜欢有人跟自己讲礼数,她愣了一下,“这是没影儿的事?”

  她便知道,眼前这姑娘被家里人卖了还不知道,她也就闭了嘴。她又不是钱姑娘的娘,干嘛要多嘴提醒她?一时也懒得搭理,摆摆手,“那就算了,你们去吧,我困了,要睡了。”

  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很不好,才出了老太太的院子,钱妤好就在谢宝喜面前抱怨起来,“你大姐姐有病啊,无缘无故把我们喊过去,就为了问那一句话,不知道是哪个遭瘟的在她面前说嘴,拿女孩子的亲事出来说,这就是谢家大小姐的做派?”

  “我也不知道,你要生气,就当着她的面生气去,连我也拿她没办法了。”

  “你也是真笨,都是谢家的姑娘,凭什么你就要被她踩在脚下,你放心吧,她既然招惹了我,我就不会放过她。”

第23章 都是美貌惹的祸 钱妤好出门……

  钱妤好出门就撞上了一位从谢家门口经过的男子,穿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间两枚玉质温润的汉玉,头戴玉冠,但整个人本身就是一块暖玉,透着浑厚底蕴的气质,让人见之忘俗。

  钱妤好看得眼睛都直了,她从小到大原以为五皇子已经是天人了,现在才发现,真正的天人是什么?

  便是眼前这人的样子。

  就在钱妤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的时候,谢家门前的大树边就走出了一个人,上前去拱手,“侯爷,属下奉命把乡君送回来了。”

  “嗯,走吧,乡君有没有说什么?”

  “乡君她,她说了侯爷的坏话。”

  “什么坏话?”这侯爷勾唇一笑,六月天里的烈阳都不及他的笑灿烂,天地都为之失色,他并不生气有人说了他的坏话,还很期待,谢宝瓒都说了些什么?一定还在生气,说他没有给她带桃儿吧?

  钱妤好朝前走了几步,快走到这侯爷的马前了,侯爷就跟瞎了眼一样,只当她一个大姑娘跟个障碍物,将马头偏了偏,带着随从就离开了。

  钱妤好痴痴地看着人家的背影,侯爷,侯爷?京城里还有哪个侯爷是她不认识的呢?还有,如此年轻的侯爷,京城中除了安北侯,皇上的亲外甥,还能有谁?

  还有,谢宝喜不是说了,太子,五皇子,安北侯,都是出色的男儿,但这三人谁不是围着谢宝瓒转?所以说,这人竟然让自己的护卫送谢宝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