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后不死了 第18章

作者:宁静夜空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穿越重生

  齐鸿曦见谢浅之哭得伤心,上前揽着她:“大表姐,咱们回家,回家。”

  都怨他,装什么痴傻,都不能给大表姐做主。

  郭家,他记住了。

  沈玉蓉回到谢家,还觉得在做梦,她真帮谢浅之和离了,还拿了赔偿,想到这里眉眼含笑,如沐春风。

  庄如悔见她这样,冷哼一声:“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若没有我公主府的侍卫,郭家得吃了你。”

  “是是是,世子爷的功劳最大,奴家感激不尽。”沈玉蓉微微福了一礼,脸上笑意不减。

  “知道本世子辛苦,就赶紧写《红楼梦》,等着出书赚银子呢。”庄如悔后退一步,颇为嫌弃她的做作。

  沈玉蓉敛去笑容,白了她一眼:“我大胜而归,还没喘口气,你就开始催更,还能不能一起耍了?”

  庄如悔欲问催更,便听见谢夫人在唤沈玉蓉。

  沈玉蓉略微整了整衣裙和秀发,抬步朝正屋走去:“娘,我在呢,您找我何事?”

  她说着,人已经进了屋,还未站定,便又听见谢谢夫人厉声道:“跪下。”

  沈玉蓉不明所以:“为何要跪,我帮了大姐,您方才还夸我,说一切听我的。”

  “让你跪下你就跪下。”谢夫人语气缓和了几分。

  沈玉蓉委委屈屈,不甘不愿跪下。上方传来谢夫人的声音:“是,你办了好事,帮着浅之和离了,还拿了补偿,我该谢你,谢家也该谢你,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可你把自己置入险境,若没有庄世子,若我没能及时赶到,你可有想过后果?”

  郭家羞辱她是轻的,若起了冲突,拉扯起来,一个不慎有可能受伤,或丢了性命。郭家固然要给说法,若人受伤或没了,说法都不重要。

  沈玉蓉立刻明白谢夫人为她担忧,心里一暖,起身坐到谢夫人对面,倒了杯茶递过去:“娘,您信我,我不会让你自己有危险,我去搬了救兵,您也疼我,及时赶到了,这件事已经了了,功过相抵,咱们就翻篇吧。”

  谢浅之,谢沁之和谢敏之也帮沈玉蓉说句话。

  谢澜之红着眼眶,双膝跪地,仰头道:“娘,大哥不在家,我是咱家男丁,是家中顶梁柱,却让嫂子帮大姐出头,是我无能,您别怪大嫂,要怪就怪我。”

  谢清之也跟着跪下:“怪我年幼,不能给姐姐出头,还害得嫂子冲锋陷阵,娘别骂嫂嫂,要罚就罚我们吧。”

  齐鸿曦也跟着跪下:“表嫂好,不能罚表嫂。”

  谢夫人把他们一一扶起来,泪眼模糊道:“好孩子,娘不怪你们,都是娘无能,不能护着你们。”

  谢家不能再沉默了,不然儿女都要被人欺负死。

第24章 六皇子闹脾气

  郭家名声扫地,沈玉蓉一战成名,悍妇名声没跑了。

  手撕贱婢,提刀赶走讨债的,公主府放狠话。这次又帮长姐和离,拿到了赔偿,一桩桩一件件,非常人所做,想不出名都难。

  京城内,沈玉蓉的名字就像当年的战神墨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皇宫中明宣帝也知晓了。

  原因无他,是齐鸿曦说的。

  他从谢家庄子上回来,一直闷闷不乐,躲在内殿不出来,不吃不喝,李公公怕他饿出毛病,自己担待不起,忙派人找刘公公,让他想个办法。

  六皇子齐鸿曦是明宣帝的命根子,甚为疼爱,比其他皇子更甚。

  刘公公得知六皇子不吃不喝,着实吓了一跳,见明宣帝忙没时间,亲自过来瞧瞧,劝一劝。

  可齐鸿曦将自己关在内殿,不许人进去。

  刘公公无法,只能去禀报明宣帝。

  明宣帝听了,立刻放下奏折,带着人赶了过来,哄了半天,没能让齐鸿曦开门,还听到房内传来呜呜的哭噎声。

  眼看明宣帝大怒,李公公将齐鸿曦与齐鸿曜出门的消息说了。

  明宣帝立刻命人唤来齐鸿曜。

  齐鸿曜说了郭品攸宠妾灭妻,联合小妾欺负谢浅之,未与谢浅之圆房,连郭夫人也欺负谢浅之,郭大人任由妻儿欺辱谢浅之,对此事一无所知。

  明宣帝这才知道,是谢浅之受了委屈,齐鸿曦心疼了。

  也是,齐鸿曦五岁没了母妃,是谢家的几个孩子给他温暖。

  明宣帝是皇帝,再疼爱齐鸿曦,也有疏忽的时候。齐鸿曦被人欺负时,是谢家维护他,爱护他。

  谢夫人待他如亲生,谢浅之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他比亲弟弟都好。

  谁让谢浅之受委屈,谁就是齐鸿曦的仇人。

  听着齐鸿曦小兽般的哭声,明宣帝大怒,立刻让人宣郭大人进宫。

  郭大人战战兢兢进宫。

  明宣帝当着齐鸿曦和齐鸿曜的面训斥他一顿,还说他教子无方,娶妻不贤,治家不严,为官难当大任,直接贬黜京城,去了岭南做县令。

  郭大人面如死灰,瘫坐在地,悔恨没早些教导妻儿,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他好不容爬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走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银子,等了多少年,临老了,却被妻儿连累,去地方做县令。

  这辈子,怕再无出头之日。

  郭大人回家,打了妻子郭夫人,对儿子郭品攸用了家法,将小妾送还郭夫人娘家,等待小妾的是什么,不得而知。

  齐鸿曦眼眶通红,噘着嘴抽噎着,那模样委屈极了,还不忘夸奖沈玉蓉:“表嫂好厉害,给曦儿做好吃的,帮大表姐要了嫁妆和银子。”

  明宣帝不解,问齐鸿曜:“这又是怎么回事?”

  齐鸿曜再次解释:“谢家大少夫人一早去了郭家,帮着谢家大姑娘和离了,拿回了嫁妆,要了赔偿金,还说什么精神损失费和青春损失费。”

  他抬眸看了看明宣帝,又道:“那日在姑母府上,她还扬言,给谢浅之找下家,要有车有房,没爹没娘的。”

  明宣帝捧腹大笑,直说谢家娶了个厉害的媳妇,能管住谢衍之。

  齐鸿曦可不想听明宣帝夸沈玉蓉,扯着明宣帝的袖子小声道:“父皇,表嫂厉害,护着大表姐,赏她。”

  明宣帝点头:“是该赏。”看向刘公公道,“你去沈家宣旨,沈大人教女有方,人品清贵,能堪大任,擢升为户部侍郎,即日起去户部任职吧。”

  刘公公应喏,转身走了,内心却百转千回:郭大人刚腾了空,沈大人就补进去了。

  皇上看似给沈家好处,却有意抬举谢家,让谢家重新起来呢。

  齐鸿曦好似不明白,执拗道:“父皇,赏表嫂。”

  “沈大人是你表嫂的爹爹,你表嫂身份不高,赏金银不如抬高她的身份,这样就没人敢欺负她了。”明宣帝耐着性子解释。

  齐鸿曜听了,也说这是最好的赏赐。

  齐鸿曦似懂非懂,点头道:“你们都说好,那就是好。”

  明宣帝摸了摸齐鸿曦的头:“去用膳,饿了一天了,别饿坏了。”

  齐鸿曦点点头,笑着应了,拉着明宣帝和齐鸿曜一起用膳。

  太师府。

  王太师得知沈玉蓉从王家讹走一万两银子,一个庄子,并两个铺面就牙疼上火。

  忽听闻管家来报,说郭大人被贬出京城,去岭南做县令。如今户部侍郎的缺被沈玉蓉的父亲沈大人顶上了。

  王太师更生气,将棋盘掀翻在地,勃然大怒道:“郭守礼可是老夫的人啊。”

  皇上竟然动了郭守礼,还将沈家的老匹夫安排进了户部。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本想着再逼迫一下谢家,谢家会动用墨家遗产,拿到那些东西,那就可以扶持二皇子上位。

  如今谢家得了好处,还是一大笔,怎会去找墨家遗产?

  不行,不能再这样了。

  谢家如今风头正盛,不能动,还得从谢衍之身上下手,唤来暗卫,询问谢衍之的情况。

  那人摇头说:“自从上次刺杀,谢衍之好似失踪了,再也寻不到踪迹。”

  “找,加派人手找,见到人格杀勿论。”王太师道。

  侍卫领命走了。

  王太师坐在太师椅上,苦思冥想,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谢家如今都是妇孺,他不能直接对付谢家,得想一个迂回的法子。

  思来想去,还真让他想出来一个,进宫找皇后娘娘去。

  皇后乃一国之母,天下女子的表率。

  谢家的悍妇言行粗鄙,还扬言嫁人要嫁有车有房,没爹没娘的,置祖宗礼法与不顾,有违伦常,该教训教训。

  王太师进宫后,找皇后商议一番。

  “皇上嘉奖沈大人,说她教女有方,我后脚寻由头惩治沈家女,这是公然打皇上的脸。”皇后觉得不妥,想了半晌,面上浮现得意的神色,在王太师耳边嘀咕几句。

  王太师听了直呼妙计,这下那悍妇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他辞了皇后出来,回了太师府,命人去办了。

  而沈家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久不能回神。

  年前,沈大人刚进京述职,才升户工部郎中,官拜五品,才短短几个月,越过从四品,四品,从三品,直接升为三品的户部侍郎,手握实权,身份地位,也不比从前了。

  要说沈家谁最高兴,非张氏莫属了、丈夫升官,她的儿女身份水涨船高,地位不同往日,能找一门更好的婚事。

  如今儿女还小,等丈夫再往上走走,儿子娶贵女,女儿嫁高门更稳妥了。

  当然,她不会忘记沈玉蓉,若没有沈玉蓉,就没有今天的沈家,这一切都是沈玉蓉的功劳。

  她念着沈玉蓉的好,对沈谦也更好了,又送银子又送衣服,还嘱咐人小心伺候,不可怠慢了。

  沈玉蓉不知城内的情况,在栖霞苑列清单,酒楼后日开张,她要看顾着些,皇上和长公主都要赏脸,万不能出乱子。

  刚列了一半,庄如悔进来,手里依然拿着鞭子,怒气冲冲,像与人打架了。这倒是新鲜事,在这京城,谁敢惹庄如悔。

  “怎么了这是?”沈玉蓉问。

  “晦气。”庄如悔坐到沈玉蓉对面,拿起她的杯子,猛地灌了一口茶,火气仍是压不住,“今儿一早,招牌坊给咱们送招牌,遇上遇见了王三儿纵马,把咱们的招牌给踢烂了,我听了这事,提着鞭子就上门了,可没找到王三儿的人,真真是气死我了。王八犊子,别让小爷我瞅见,非抽得他爹娘都不认识。”

  沈玉蓉觉得事情不简单:“故意的?”

  还没开张,就遇见找茬的了,看来开酒楼不会消停。

  “肯定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我们开酒楼,故意纵马踢坏了咱们的招牌,让咱们开不了酒楼。”庄如悔越想越气。

  更气的在后面,她又怒道,“我也知事情紧急,来不及找王三儿算账,带着人亲自去了招牌坊,让他们再给我做一个,结果,招牌坊没人了,肯定被王三儿劫走了,故意让我找不到人,耽误咱们开业,日子是钦天监选的,再改日子,也不知改到那日。王家就没一个好东西,老的不是东西,小的更混蛋,这仇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