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地生花
“……”李月秋看得心惊肉跳,就陈立根那硬邦邦的胸口,这小短腿也不怕把自己腿蹬折了,还在那折腾呢,没看陈立根跟个没事人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忙去安抚,这孩子年纪小,上辈子她都是十几岁的人了,知道被人拐的时候又怕惊惧,五六岁的孩子胆子再大能有多大,估计是有些被吓傻了,以为陈立根和那伙人贩子是一伙的,醒来就下意识以为有危险。
“别怕别怕,没事了,坏人已经抓走了。”她声音又轻又柔,裹着蜜似的特别好听,温温柔柔的,听在耳里很是舒适。
这么一凑在一起,倒像是一家三口妻子在哄孩子似的。
那个从镇上调到县城的警察看到这样一幕,视线看向了一直没入他眼的陈立根,李月秋是和陈立根是一起帮助他们逮住了一个人贩子团伙,虽然这汉子容貌硬朗长得不错,但那身衣裳又破又烂,还带着脏兮兮的汗,脚上也只穿着烂草鞋,一看就是个穷鬼,而李月秋鲜灵灵的,他完全没想把这两人的关系往深的地方想,只以为两人只是单纯的认识。
然而,看到这一幕由不得他不多想,这两个人难不成是男女朋友,不然怎么看着那么不对味啊。
几个有心的人都看着李月秋和陈立根,李月秋哄着闹腾的孩子,想让他别怕,人贩子该抓的已经全都抓起来了,但没成功安抚下来,对于小孩来说他们都是陌生人,现在的情况和一个孩子说再多再好听的话他也听不进去。
这不,李月秋才说了几句,充满攻击力的小老虎连着把李月秋头上戴着的草帽都给掀了,手指甲差点刮到李月秋的小下巴。
“闹啥。”一直跟个没事人一样任由小孩做乱的陈立根忽的钳制住小孩的腿和手,他那大手快有李月秋两只手大了,对付一个小孩子轻而易举的事,他用看麻烦的东西看着人,声音冷硬的教训,“不识好歹,还想打女人不成?”
陈立根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嗓音有些哑,听得人头皮一紧。
果不其然,怀里的孩子被陈立根凶神恶煞的模样摄住似了,最主要的是他感觉他打不过这个大高个,刚刚的几下,他腿都蹬疼了,也蹬到人了,但感觉跟踹到了硬邦邦的石头一样,脚趾头都在发麻。
小该瘪着嘴吓得冷静了不少,不叫也不闹了,转头费力看了一圈,看到周围站着不少穿着制服的警察,一下心安了,然后眼珠可怜兮兮带着怯瞄了李月秋一眼。
李月秋捡起掉到地上的草帽重新戴上,对他笑了下,“没事,就是帽子掉了。”
陈立根面无表情的把孩子转递给派出所的人,递的动作粗鲁极了,完全是塞到派出所人的手里,像是在塞一个麻烦的包袱。
派出所的人接过孩子一看,嘿,好家伙,醒了不算,生龙活虎的,刚刚又抓又踢的,被批评了还委屈上了,看来身体没多大的问题了。
那膏脂蛮有效的,于是赶紧笑着说:“呦,同志,你这什么东西?怪神奇的,这还有个女同志没醒。”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虽然这一被拐的女同志和小孩一会他们都要带到医院去做检查,但要是能现在就把人弄醒,是最好不过了。
陈立根也没小气但也没多大方,把小铁盒给了派出所的人,一板一眼的,“清凉膏,用完还我。”
“你自己做的?”李月秋戴着的草帽帽檐很宽很大,是陈立根过来时给她的,挡住了大片的闷热的阳光,一眼看去只能看到一个白白的小下巴,她跟个小尾巴似的尾在陈立根的后面探头探脑,对清凉膏有些好奇。
供销社是有清凉油卖的,也是用指甲盖大小的小铁盒装的,价格不贵也不便宜,一指甲盖的大小却能用一年多的时间。
陈立根拿出来的清凉膏和清凉油差不多,但颜色看着没有清凉油透亮清彻,糟绿糟绿的,一看就是手工的,不过闻着没那股子清凉油的刺鼻味。
陈立根没出声搭理她,只等派出所的人把清凉膏还了,揣了铁盒子回裤兜里,大手拍了几下胸口处小孩子蹬出的脚印,然后去推了二八大杠,喊着李月秋说:“走了。”
李月秋特别乖巧的跟着他后面,嘴角微翘带着笑,漂亮得惹眼,那模样架势像是陈立根喊她往南她绝对不会往北,看的一众派出所和车站的工作人员心里不是滋味。
啧,瞧着这两个人就像是男女对象,虽然陈立根这位庄稼汉话少,也没和李月秋多说话,行为更是很规矩,没做出亲密的行为,但两人在一起看着就有点那种说不明的感觉。
趁着给那昏迷的姑娘擦清凉膏的时间,有一个车站的女同志挺自来熟的的问李月秋和陈立根的关系,人李月秋很大方的说了,她和陈立根是一对,陈立根是她的对象,两人快结婚了。
这可真是够出乎大伙人的意料,特别是那位从镇上派出所调到县城的男警察,原本是想着约李月秋去国营饭店吃饭的,看来是约不了了,他已经妒红了眼,他一个吃国家饭碗的优秀男同志,要文化有文化,还比不过一个种地的泥腿子,李月秋怎么就看上这个人了。
这不懂风情的糙汉子,偏偏得了个天仙似的对象,对象还乖溜溜,糙汉子说话也不会客气些哄着些。
谁不想要个又漂亮又乖的媳妇,真是暴殄天物,肉包子打狗,白瞎,不懂珍惜。
两人是一起离开的,一前一后离的并不远,但没走远,才走到马路边上就被人喊住了,李月秋听到一道十分悦耳又缱绻的声音喊:“陈立根。”
李月秋跟在陈立根的身后一步的距离,听到声音是最先停下脚步的,她扭头一看,看到的是那个差点被人贩子拐了的姑娘在清凉膏的效用下已经清醒了过来,之前李月秋只着急把人贩子抓住,也没怎么注意这个姑娘,乍听到她喊陈立根,李月秋几乎是立马就停下了。
此时那姑娘怕他们走远正着急的小跑着过来,她喊陈立根的名字其实喊的并没有多大,要是放在平时车站这块地肯定是听不到的。
但现在车站因为人贩子的事,临近的车路被派出所的人警戒暂时不让车辆和其他的人通过。这会周围没有多余的车和喧嚣的人,虽然她的声音不算大,但足够听的清楚。
那姑娘跑的有些狼狈,她堪堪站在陈立根的面前,一双眼睛也只看着陈立根,多余的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旁边的李月秋。
她声气不稳,才醒过来不久,被人贩子又灌药又昏迷的,折腾得面色有些不太精神,不过跟陈立根说话间声音透着惊喜和兴奋,“我醒来听警察说是你救了我,幸亏有你,不然我就完蛋了。”
李月秋:“……”虽然陈立根有帮忙把那个农村妇女抓住,没让她趁乱逃跑,可要论起是谁救了这姑娘,应该也有她的一份吧。
李月秋看看这姑娘又把视线移到陈立根身上,视线颇为犀利,来回两次,水光潋滟的眸子视线灼人热烈,花瓣似的唇不再微微翘起,警惕的抿成了一线。
陈立根忽的伸出大手压了压李月秋头上的帽子,大大的边角帽檐挡住她视线的一瞬,陈立根朝对面的人道:“救你的是她,不是我,我不喜欢管闲事。”
几个字掷地有声,疏离至极,符合陈立根一贯寡言少语又有些冷漠的性子,这让对面的人一愣,也让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李月秋掰开陈立根压在她脑袋上的大手,扬起头问道:“你们,认识?”她这话是问陈立根的,但这次那姑娘不把李月秋当隐形人了,说的一口很好的普通话,朝李月秋有礼貌的说:“你好,我叫季玉雪,玉色的玉,雪天的雪,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李月秋直接把头上的草帽摘了,露出粉面桃花般的面容,两人差不多一样高,她不用抬头或者低头就能把人看个清楚,剔透的眼珠打量人。
这就是季玉雪?季家的小闺女?董慧给陈立根挑的媳妇,也是她带着曾婶上陈家说亲的时候碰到的人家。
第58章 坐家
李月秋上陈家说亲那天碰上了别人也来找陈家说亲,陈家有陈立根和陈山水两个汉子,她和那户人家看上的都是陈立根,时间上巧是巧了点,李月秋不可能不在意这是哪户人家,之后她私下特意让大有哥帮忙打听消息,打听到的结果是那户人家姓季。
季家的条件马马虎虎还不错,是在石林县边角地段的一个村子,离桃源村很远,有一个在村委会当财务的爹,媒人给陈立根牵线的是季家的季玉雪,家里的老幺,她家的兄弟多女儿只有一个,父母也很惯季玉雪这个老幺。
季玉雪几乎是被上下宠着长大的,不过宠得太过,导致她的性子有些霸道讨人嫌,李大有把关于季玉雪能打听的都打听了,没添油加醋,打听到什么就说什么,霸道讨人嫌是季家一个村的人说的,他可没故意说坏话。
霸道讨人嫌那是在之前年纪小的时候,人长大了该改的已经改了不少,性子也收敛了一个,秉性各方面现在还是不错的,年纪到了说亲的年纪,季家合来合去,加上董慧忙着给陈立根相看媳妇,两家就这么对上眼了,别人家嫌陈家欠了一屁股的债,陈立根也又是个会打人的狗崽子胡混子,不愿意让自家姑娘跳陈家这个火坑,季家却不嫌陈家穷,有和陈家做亲家的意愿。
最重要的人季玉雪看上陈立根了,不嫌人穷,乐意嫁给他。
所以李月秋虽然没见过这个姑娘,但对季玉雪这个名字是够印象深刻的,今个是见到真人了。
这会的季玉雪拢了拢头上凌乱的发丝,那伙人贩子几下就把她按住灌了苦哈哈的药,她连呼救都来不及,醒过来之后脑袋也是一团乱麻,手软脚软的,但知道是陈立根救人的时候,她一下清醒了些,看人没走远就跑了过来打招呼。
她边和李月秋说话,边把扎头发的发绳子取了下来,重新把头发扎紧,动作很大方,任由李月秋打量,直爽的说:“我们俩之前打过一次照面,就在乡下,估计你可能不记得了。”
打过照面?李月秋看着季玉雪是有点眼熟,听她这么一说,一瞬想起来了……
是的,这不是她和季玉雪第一次见面,她们之前是见过,虽然那时没说过一句话,但她想起在哪见过这人了。
她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很早之前陈立根的猪肉摊子上,那个时候,陈立根凶巴巴的,对着她一点耐心也没有,一副要和她撇清关系的样子,卖给自己的猪肉一两不多一两不少。
但对着季玉雪有耐心不说,还白搭上一块肥肉。
想起那块白莹莹的肥肉,李月秋微微瞪圆了眼,肥肉比瘦肉贵多了,随手一搭就搭了,钱都不收。
陈立根可真是舍得,村里人还乱说她长的妖里妖气,总能从男人汉子手里占好处,但她什么时候从汉子男人手里占好处了,倒是陈立根的好处给季玉雪占去了,结果她呢?毛都不见一根,都是些什么事啊。
李月秋先是瞪了陈立根一眼,然后猫崽护食一般往前挪了几步,站到陈立根前头。
她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自问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她也不是无理取闹拈酸吃醋的女人,但这会心里不是滋味,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不计较不在乎。
在男女关系上,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准的,瞧这季玉雪明显是想和她李月秋抢男人。
两个女人,同样的高个子,颜色上季玉雪是稍逊一筹,李月秋这张水灵灵的面皮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面,男人汉子见过一面就很难忘记,一般的姑娘还真比不了,但就算面皮上自己占了优势,李月秋心里还是有些惶然陈立根会被抢走,这种感觉是很莫名其妙的。
她也不再和季玉雪无声的瞪眼珠子,脚步一抬,乖巧的回到陈立根身边,手指拽了拽他的粗布衣角,娇糯糯的喊,“陈立根,我饿了。”
季玉雪面带笑容的朝李月秋拽着的衣角投过去一个视线,就在她要开口说话,想请俩人吃饭的时候。
一辆黑色的汽车速度飞快的停在了他们几个的面前,是擦着他们的脚边停下的,真是危险极了,车速很快,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刹车刹得汽车要甩飞出去似的,在燥热的天气下掀起了一股浓重的灰尘。
这条马路是大土路,路边有人形树,但规划的还不是很全面,以后会动工全都铺成石子路,大土路雨天地面会变得黏黏腻腻的很滑,太干太燥的天气只要车子开得过快,灰尘起的够大也够呛的。
季玉雪的嗓子因为人贩子迷药的问题有些不舒服,这会稍微被呛了一口,捂着嘴咳嗽了起来,难受得腰都咳弯了起来,李月秋倒是反应快,滴溜溜的眼珠一转,立马抓着陈立根的衣角捂住了鼻子。
陈立根睨眼看她,喉结滚动了下,木着脸一把把自己的衣角抓拽了回来。
他一身的汗,又脏又臭,她不嫌脏,他却臊得慌。
李月秋低垂下眼眸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两排浓密的睫毛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微微一动就小勾人一般勾得人心头一热,她十分不客观的评价了陈立根两个字,“小气。”
而擦着他们停下的汽车紧接着下来好几个急匆匆的男人,下车的时候因为很急,关车的车门砸的很响,停在耳里有种振聋发聩的错觉。
陈立根往后伸手把李月秋一把拨到自己身后。
这好几个男人径直从他们三人身侧走过,也不怕撞到人,季玉雪就差点被一个人撞倒,但人没功夫理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朝派出所手里已经清醒的小男孩快步走了过去。
小男孩被派出所的人哄了一会虽然还在害怕,但知道自己被救了,眼睛红彤彤的,说话磕磕绊绊,说了好半天也勉强说清楚了自己叫什么,住哪从哪来的,父母的名字。
等他说完这些基本的信息,派出所的忽的变得如临大敌一样,又把问过的问题再问了一遍,像是要核对什么,神色非常的严肃,搞得小男孩瘪嘴不搭理人,他觉得这些警察大人一点也不聪明,明明都问过了还要问,他都说的很清楚了。
派出所的人想赶紧把孩子带回去,但小男孩看到迎面从汽车里走出来的人,一下变得特别激动,飞奔着跑到其中一个男人的怀里,派出所的人都没来得及拦住。小男孩之前一直绷着没掉眼泪,这会跑在男人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全搅合在了一块,声响响亮得放仿佛地都要抖三抖。
而派出所的人看到这几个忽然出现的男人变得毕恭毕敬起来,腰背都挺直了不少,神情严肃甚至还有些紧张。
派出所的人见李月秋他们没走远,于是指着他们的方向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抱着小男孩哄着人的男人转头,看到李月秋的时候,有片刻的愣了下,然后把手里的孩子交给旁边的人,上前走了过来,“李月秋?”
李月秋从陈立根身后冒出脑袋,这人是……“谢厂长?”
***
县城医院人满为患,几个小护士忙得像是陀螺,这一忙起来燥火的很,态度就很不好了,派出所那边送了两个人过来的时候,护士也安排着让他们排队看医生,最后医院领导出面,走了特殊通道,没去排那长长的队伍,所幸医生看过之后,季玉雪和那小男孩没什么大问题,多喝些水,让代谢快一些就成了。
李月秋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不过谁也不会喜欢医院这个地方,没个头疼脑热的谁想去医院,她站在医院的大厅外,手里捏着一个素菜包子,只小小的咬了一口,也没有咬到里面的素菜馅料,在白皮包子上留下一道小巧的月牙。
她一双眼睛盯着一处看,柳叶似的眉毛微微的拧着,一脸的不高兴。
“这次的事情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谢厂长在医院安置好了人走了过来,唏嘘的说:“不然我这小外甥恐怕找不回来了。”隔得这么远,都已经隐约不报什么希望了,心里大多做了最坏的打算,能找回来简直就是奇迹了。
他长得不差,人有些倜傥风流的感觉,又是玻璃厂的厂长,身上带着领导人该有的运筹帷幄的魅力,说话举止又很有风范,几个闲下来的小护士都朝他多看了几眼,这样的男人是很吸引人的。
被人贩子拐来的那个小男孩是谢厂长的外甥,小名叫科科,科科是在市里丢的,原本在小花园玩的好好的,眨眼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这一路找了过来,他姐和姐夫把能动的关系都动了,几乎要把地掀了也找不到人,大海捞针一般的找,耗费了一星期家里的人眼都没合过,好不容易有了些线索,立马就往石林县这一块找了过来。
今个的事,他已经从派出所那边知道了情况,若非有李月秋和陈立根,是一定截不住那伙人贩子的。
“我姐和姐夫在别的县上找科科,我已经通知了他们,一会他们就能赶到石林县,想当面感谢你们。”谢厂长把手里的粥递给李月秋,知道李月秋没吃晌午饭,他过来的时候转头去食堂买了一份今日特推荐的鸡肉稀饭打包着过来,“你还没吃东西,先吃点。”
他对李月秋很有好感也有意思,在他看来男人是种很感官的东西,对美的东西大多是没有什么抗拒力的,漂亮的女人看一眼就忘说明不足够漂亮,他也见得多了,而李月秋却是那种忘一眼就很难忘记的女人。
但这位女同志很是干脆,在上次就果断的拒绝了他只是稍微冒出来的苗头,直接就把他那点心火苗头掐了,原以为两个是没缘分,他也没想强求,可实在没想到会在今天这个节骨眼上碰到人。
“谢谢,我不饿,孩子找到就好,我们也没做什么,要不是有季玉雪,我恐怕也帮不到忙。”李月秋指尖绕着发梢,没接他递过来的吃食,继续咬了一口手上的素菜包子,但还是没咬到里面的馅。
季玉雪是第一个发现那伙人是人贩子的人,她上去和人理论,虽然差点把自个也搭进去,但没有她闹出的动静,李月秋压根不会注意到那伙人贩子,毕竟车站人来人往进出的人很多,她怎么可能能那么恰好看到上辈子祸害了她的人贩子。
如今看着那伙人贩子被派出所抓走,对她来说,这就足够了,阴差阳错能救顺道救下人,也是再好不过,幸运中的幸运,她和陈立根也没想过要用这事得到什么好处。
她又不是没眼睛,这叫科科的小男孩父母可能条件十分不错,谢厂长说的感谢大概会是非常大的感谢。
但这都和她没多大的关系,她心里正想着季玉雪和陈立根的事,分出来额外的注意力也在手上的素菜包子上,陈立根上哪买的包子,咬了两口都咬不到馅料,要是她做,肯定不会这样坑人。
她小口小口仔细的咬着包子,视线偶尔落在前面不远处的花坛上。
花坛处只放着几盆花,但开的绚烂,陈立根正在和两个男人说话,那两个男人是季玉雪的哥哥,知道季玉雪出了事情赶着过来的,也知道是陈立根救了人,这会正拉着人在花坛处说话。
边说还拍了拍陈立根的肩膀,季家上陈家说亲的时候,这两位哥哥当时也去了。
季家的人看起来确实很喜欢陈立根,如果那会她没有横叉一杆上门给自己说亲,是不是陈家就答应下了季家的亲事。
李月秋想着这些事情,脑袋有些空落落的,宛若是一尊没有神魂的美人像。
谢厂长看着她的样子,摩挲着手中温热喷香的鸡肉粥,沉默了一会问道:“那一位陈立根同志是你现在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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