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 第55章

作者:地生花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浓密的树枝似乎为人提供了欲.念和阴暗的滋生地,陈立根捏紧了拳头,眉头一簇,挪到一颗桃花树下,躲在树后席地而坐,迟疑了半响,把手伸进了那处。

  桃花枝叶伴随着粗噶的喘息极浅的晃动了一下。

  明月当空挂,今晚没有任何一片可供月亮遮挡的云,月色亮堂的照射着地面,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陈立根像只餍足的野兽出来了,不过他心绪不好,黑着一张脸,裤腰随意胡乱的系着。

  他从桃花树下走出来几步,就听到远远的那边屋里头的人趴在窗前娇糯糯的在喊他,“陈立根,陈立根,你在哪?”

  李月秋见陈立根出去之后好半天都不回来着急了,这万一昏倒了咋整,外面黑乎乎的,院子大,又种着不少的东西,不说各种野菜药草,还有不少的果树,高低不一,长得枝繁叶茂,她趴在窗子边上看着黑乎乎的院子,视线扫了一圈也没找到陈立根在哪。

  这边的陈立根僵在原地,仿佛是像是一个被抓住痛脚的罪犯,只想找地缝钻进去,让他藏一藏。

  他手脚都不晓得该在哪摆了。

  更让他没脸的是,听到秋秋喊他的声音,他感觉自己那玩意似乎又来劲了。

  这一瞬间对于陈立根简直是晴天霹雳,他活到现在,头一次恨不得一棒子捶死自己。

  他腮帮子咬的紧紧的,没脸再去躲着弄一次,疾步走向水井处,直接端起木盆里的水兜头冲下,冷水的凉意让他胸口那团难耐的热气消散,也平复了下去。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漆黑的眸子血丝丝丝分明。

  那药酒有问题。

  ***

  清晨天刚亮,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的炊烟,一处农家小院里,一个老人正招待着天没亮就上门来的客人,他给每人倒了一杯水,之后老人从屋里头拎着几瓶东西出来给人。

  几人拿到药酒,塞进带来的口袋里放好,再掏出钱交给老人家。

  这时,外面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老人家眼神不好,借着屋檐下清晨的光眯眼正忙着数手里的钱对不对头,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的喊道:“永平,永平,开门去。”

  他喊了一句后,挨着门口的那间屋子被人咯吱一下打开了,赵永平光着膀子,睡眼惺忪的抓着肚子走了出来,“谁啊!来了!”

  八成又是来买药酒的,姥爷这几天生意挺好的,三天两头的有人上门来买药酒,一般都是鬼鬼祟祟的天没亮就过来,清晨再悄悄的离开,隐晦极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晓得这么多汉子男人“有问题”,就是没问题的也想买上几瓶药酒变得龙.精.虎猛的。

  啧,做男人真是难。

  赵永平辛辛苦苦在外面卖力气挣辛苦钱,赚的还没有家里泡药酒的姥爷多,赵永平被刺激到,他想他是不是跟着姥爷学学这门手艺,以后靠这么发家致富得了,可劲的折腾干什么。

  他这几天忙着给李月秋盖镇上的房子,收工收的早,天只要刚黑一点就可以走人,晌午还包俩国营饭店的包子,从没做工做这么舒坦过。

  但他是个劳碌命也闲不住,收工早肯定还会去找别得临时活计做,这要是放以前,都是他和大根一起,不干到半夜是不会归家的。

  如今大根成家了,家里有个鲜灵灵的媳妇,有家有口的,盖房收工收的早,那是因为李月秋这个老板舍不得大根太累。

  而他赵永平一个光身汉,没婆娘疼,收工之后自然去找别的活计做了。

  昨天收工之后他去帮人扛了一车的化肥,那化肥也忒重了,他腰都要断了,腰酸腿疼睡得一夜这会还在打哈欠,委实没什么精神。

  “……大根?”赵永平开门看到门口的人愣了下,他还以为是过来买药酒的人,怎么是大根啊,这大清早天都没透亮开,干啥呢。

  他愣过之后看清门口大根的脸色,那点瞌睡哈欠蓦的一下没了,哦豁,“大,大根,你咋的啦?咋地一副被掏空了身子的样。”

  黑着脸,眼底发青,跟被吸了精.气神一样,一看就是亏极了身子。

  “你你你。”赵永平蹦出来三个你字,这要是别人说不定是去车站那地花钱找女人弄了一晚被掏空了身子,这,大根,难不成和那狐狸精折腾了一夜?

  什么跟什么啊,瞎胡闹也要有个谱,他认识大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孬样。

  赵永平感觉他现在要是冲上去,几脚就能把大根干趴下。

  就在赵永平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的陈立根沉着声开口直截了当的问:“你给的药酒是啥东西。”

  “啊?啥玩意?”赵永平被问懵住了,都没反应过来大根问的是啥玩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大根手里拎着个眼熟的空瓶子。

  他吞了口口水,试探性的问,“咋地啦?”

  陈立根抿了下嘴角,半掀起眼帘,把手里的空瓶递过去,“药酒是不是有问题。”

  赵永平:“……”他记起这瓶药酒了。

  赵永平心虚的眼神乱飘,大根凶神恶煞的捏了个空瓶子过来一副想干架的样子,明显是找他算账的,这药酒难不成真出大问题了?

  不该啊,应该问题不大的,顶多给大根壮了壮俩腰子。

  而且他都有婆娘了,更不会出啥问题,炕头一钻被窝一躺龙.精.虎猛的还能有什么大问题。

  赵永平想着忽的视线在大根脖颈一处定下。

  一切疑云都解开了,他抱臂啧了一声,“大根,别胡扯,我姥爷这会在家招待买药酒的客人哩。”药酒有问题岂不是砸了招牌,到时候姥爷肯定得和大根急。

  赵永平话音落地,赵永平的姥爷送买药酒的人出来,他们每人手上至少都买了一瓶药酒,不过都放在口袋子里藏好了,毕竟拿到面上来说,买这种药酒有些不好看。

  看见门口的陈立根他们也不认识,但认出了他手里一模一样的瓶子,几双视线意味深长的看向陈立根,颇有种都是同道中人。

  我们懂。

  陈立根“……”他垂下脑袋往旁边站了站。

  “下次再来啊,看,这位兄弟就是回头客。”赵永平嘻嘻哈哈的拍了拍陈立根的肩膀,送着那伙人出去离开。

  等人离开,赵永平不待大根开口,就先说:“我姥爷亲自泡的,药材是山里挖的,配的时候他都是用小秤秤的,做的可仔细,能有啥问题。”他说着看向他姥爷,“姥爷,你说是不是?”

  “对头,大根,有啥问题?给你的那瓶是给你喝了补血哩,和他们的不一样,卖血亏身子得紧着补回来。”老人家在这门手艺上找到了人生价值,给大根的是用滋补温和的药材泡的,配的药材都是按克算的,下的药不重也不杂。

  这孩子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以为年轻就可以瞎胡闹乱搞,挖空了身子底,到老子才会晓得厉害。补血要循序渐进的补回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给大根那瓶药性温的很,不猛,家里人都在喝,咋可能吃出问题,“你喝药酒喝出啥毛病哩?”他泡了好几罐子的药酒,陆陆续续又送又卖已经出去了不少,没听见哪个人说出问题了。

  陈立根静默片刻后,吭哧的憋出几个字,“补过头了。”

  老人家正色道:“嗐!不可能,给你的是里面最温补药效最小的,永平平时回来也会喝上一些,一次性一瓶下去都不可能补太过。”

  “姥爷,大根开玩笑逗你玩哩。”赵永平打哈哈的岔开话题,拽着大根上他屋里去。

  进了屋子,赵永平四仰八叉的躺在木椅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跑过来一趟就为了这瓶药酒?”桃源村离他们村可不近,瞎跑什么,乱祸祸功夫。

  “我昨晚喝了这酒。”陈立根把空瓶子搁在床头的桌上,说着顿了下,继续道:“不大对劲。”

  赵永平摸着下巴咳嗽了一声,是该不对劲,那瓶药酒本来就不是给大根的,他大概明白过来大根昨晚是个什么情况了,似笑非笑的说:“能有啥不对劲的。”

  说着视线又移到大根的脖颈上,那脖颈上面有一个小巧的红痕,就是一个椭圆的小印子,颜色比周围的皮肤深了一些,看着像是被人撮弄出来的。

  谁弄出来的猜都不用猜。

  换药酒的事他决定烂在肚子里装作不知道,才不去背这个锅子,虽然能大概猜到昨晚发生啥了,但具体他可不晓得,瞧大根这大清早费力八经的跑到这边就为了瓶药酒的事,把事情捅出来万一大根急眼了把酒瓶子砸他脑袋上咋整。

  赵永平开始甩锅,说出一句认真又诛心的话来,“啧,你不对劲这可不赖药酒,你那是馋她身子!”

  “……?!什,什么?”陈立根浑身一震,狭长的眼眸涌动着复杂难辩的情绪,唇瓣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反驳和解释的话来。

  对,不赖药酒,是他自己心脏,馋秋秋身子。

第77章 富婆与小白脸二三事

  河边杨柳青青,柳条弯弯,长长的枝叶没入河水中,随着水流的方向流淌摇曳,几只麻雀在树枝上叽叽喳喳。

  李月秋蹲在河边洗被单,她来的早,都还没太阳,一眼看去颇有种人迹罕至的味道。

  家里有水井,但不好漂洗大件衣物,她索性就端了木盆过来河这边洗,河边除了她还有几个零星的女人也在洗衣裳,这条河流很宽,洗水流流速也不湍急,衣服都是在下游洗,洗蔬菜水果在上游。

  水湾村多水,大大小小的河流不少,桃源村这边水少,只有这条大的河流,在附近还是蛮出名的,天一热,小孩子会在这边游泳冲凉,河流的走向像是一道弯弯的月牙,村里人喊这条河叫月牙河。

  李月秋是第一次来这里,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就开始洗被单,昨天一夜可谓是“惊心动魄”她看着被单上的血都怕的很,以后哪还敢“强迫”做那档子事,流了这么多血她得去买只老母鸡炖鸡汤给陈立根补补。

  浅蓝色的被单面罩不耐脏,这血迹难洗的很,李月秋皮肤水嫩,手都搓得通红,她上了两道皂角粉,又拿肥皂搓洗。

  “呦,你是陈大根新讨的婆娘李月秋吧,长得可真水灵,难得见你在村里晃。”隔着李月秋四五步的地方来了个端着盆洗衣服的婶子,看到李月秋主动打了招呼。

  李月秋嫁过来时间不长,加上住的地方在桃源村算是比较偏的地方,附近也没什么邻居,村里人她自然也不怎么认识。

  别人主动打招呼,李月秋不是不讲礼貌的人,虽然这说话的婶子讲话有些阴阳怪气的,但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陆陆续续的河边来了不少洗衣服的人,都是一水的女人,村里的人家并不是每户人家都有各自的水井,用水基本都是去村里的那口水井里挑,其余洗衣洗菜则在这条月牙河里。

  过来洗衣服的女人看到李月秋也在,嘀嘀咕咕的,又看到李月秋洗的床单,一个两个说说笑笑,李月秋不经意的还听到她们说什么处.女的。

  她猛的抬头看向人,漂亮的眉微微的皱着,不客气的说:“你们乱讲我什么。”

  “没,没讲你。”说话的女人年纪不大,和李月秋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年前嫁过来的,她们在小声的讲李月秋的是非,倒是没想到李月秋会直接抬头质问她们几个,一时都紧张了。

  村里人都说李月秋不是处.女,陈大根捡了双破鞋,都在看笑话,平时李月秋并不在村里晃,很见不到人,搞得像是被陈大根锁在自家屋里头似的。

  没想到今个会在这看见李月秋在河边洗床单,明明是浅蓝色的床单被罩,水盆里的水却微微泛红,这难不成洗的是同房的床单被褥,那这样的话,就是见红了。

  见红了,之前讲的什么处.女清白身子的事情完全是在扯淡呀。

  她们几个说着又觉得李月秋不害臊,这种床单都好意思拿到河边来洗,大大咧咧的面皮都不顾了,说不定是故意搞了红墨水专门来这边洗让人故意看到的,好来澄清自家是破鞋的谣言。

  李月秋漂亮的眼珠挨个在她们身上看了一圈,然后咬着唇瓣收回了视线,搓洗床单的手力气用大了些。

  她不是聋子,她听到了,那几个女的讲她是破鞋。

  “哎,你说你嫁给陈大根图什么啊,他啥都没有,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听说想讨你的人特别多,从村头可以排到村尾,你怎么就挑了他啊。”讲李月秋是非的一个女人看李月秋不再说话之后,大概觉得她比较好拿捏,于是开玩笑的问她。

  “你管我图什么。”李月秋张口回怼道:“我男人长的俊身板好,我喜欢他才嫁他,谁像你们似的,嫁人就知道图东西。”她气呼呼的胡乱的拧了一把被单床单端着盆就走。

  不想在这呆了。

  这桃源村的人都是怎么回事啊,太不友好了,怎么感觉每个人都怀揣着恶意似的。

  在水湾村的时候村里有人会在背后讲她的是非,讲她是狐狸精,但那都是偷偷的讲,面上大家都客客气气的,不会刻意去专门针对人,摆到面上这么冷嘲热讽的人也有,不过只有一个两个的。

  而刚刚那会,她感觉河边所有洗衣裳的人对着她全都是嘲讽恶意。

  从河边走出来几步遇到背着篮子的董慧,董慧一早进了一趟山去割了些香椿,这个时节的香椿长得满山都是,捡嫩的割,用热水烫一烫,放上麻油和盐拌一拌滋味很好。

  她看到李月秋,先是开口说:“大根呢?咋让你过来洗东西。”太阳没出,河水多凉,女人最忌讳就是冰到,也不怕伤了自个的身子,要晓得大根可是和她说了李月秋身子不好。

  因为身子不好搞到现在都还没同房。

  “没,他出去干活了。”一大早她醒过来的时候陈立根早没影了,应该是去镇上盖房去了。

  “那你要洗也不用这么早,不会太阳出了热乎点再过来?”董慧难得啰嗦的念叨了一句,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把香椿给李月秋让她拿回去吃。

  香椿早上新割的,回去随便弄一下都好吃,她看李月秋闷闷不乐的,开口让她别在意村里人瞎说的那些,“不是我们家独,这中间事儿多。”董慧过来的时候听到了李月秋和人说的话。

  “我们家和村里人基本不怎么来往,不用管他们。”董慧已经见惯太多这种场面了,她脸上的表情太过冷漠,看得李月秋不晓得什么原因,仅仅是听了这句话她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董慧看她忽的眼珠蓄满水,跟要哭了似的,这情绪说来就来,不禁笑了,和李月秋说了好多事情。

  原来在陈家遭天火的时候家里的东西虽然被烧了一些,但并不是所有的粮食东西都被烧没了,反而是被人搬空的。

  那场大火烧的猛烈,熊熊大火的火光冲天,村里有很多救火的人,因为火势太大,村里挨家挨户的,不赶紧救下来说不定会连累整个村子都着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