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 第60章

作者:地生花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付双红狐疑着抬手去接,心想落在山里的能是什么东西。

  阿祖把布料放到她手心,老人家的指甲缝并不干净,又干又糙,而且因为长年和药草打交道,手指染了黑黄的颜色,付双红眼里闪过一丝嫌弃,甚至有些不想接这个老人家的东西。

  不过她一向面子做的足,东西还是接了过来。

  说是一块灰蓝色的布,可只有巴掌大,布料对折着,里面包放一个小东西,摸上去和石子一样硬硬的,但又稍微重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付双红撩开一角看一眼,然后她瞳孔微微一缩。

  是一块圆光水润的金疙瘩,色泽剔透但又厚重。

  她自己都没发觉手掌微微收拢了,而阿祖在把东西放到付双红的掌心后,眼睛一直盯着人,瘦如枯枝的手收回来的特别慢,忽的停在半空,手又极快的伸了过去,“这东西紧要,还是我亲手给她。”

  付双红骤然抓紧了布上的金疙瘩,她微微的侧开身子,抬头语气说的有些快。“不用麻烦,我交给月秋就行,月秋也不晓得啥时候回来,你干等着也费时,我知道东西金贵,我好好的放着,等月秋回来我马上交给她,不耽误事。”

  她是笑着说完话的,加上她态度好,若是换一个人可能就把东西放心交给了她。

  但阿祖活到这个年纪,虽说不喜欢和人来往,但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吃的盐比大多人吃的米都多,有什么花花肠子打的歪主意,一瞧一个准,她微微半磕上眼,模样看着严厉很多,有些哑的声音听着有些恫人,“这是坠魂金,保人性命的,紧要。”

  她伸出手掌,后面两个字直接是喝道:“给我。”

  阿祖瞬间的变脸吓到了付双红身后的李艳,这模样比刚刚都可怕,付双红倒是不怕她,一个老太太,难不成还能动手和她抢东西,就算抢也抢不过她,什么坠魂金,和人的性命有什么关系,付双红压根听不懂,东西现在已经在了她手上,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她只是感觉被一个不认识的老人这么说了一句,似乎自己那点小心思显露无意,这让她除了尴尬更多的是不快。

  “你放心,我是月秋的小婶,我也晓得紧要,等她一回来我立马把东西交给月秋。”说着她抓紧手心的金疙瘩,在老人的目光下犹豫了几秒,最后把金疙瘩捏着手心,并不打算把手里的东西还回去,还打算把门关上。

  谁知阿祖抬起一只脚把脚卡进门里,动作十分的强硬,就这么和她僵持着,付双红都没有力气把阿祖推出门去。

  “阿祖。”

  李月秋的声音打破了门前的闹剧,这一声让付双红抓紧的手心骤然松开了些,她有些惊愕的看向不远处走过来的李月秋,似乎想不通这个点李月秋怎么会回来了,以往都是晚上八点之后才回家,今个天都还没黑,她怎么回来了,收摊收的越来越早,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包子铺怕是一个客人都没有吧。

  一瞬间付双红心里遗憾后悔的要命,只觉得都怪门口这难缠的老太婆,不然也不会被看了个正着。

  李月秋手上拎着五花肉快步走了过来,看到阿祖有些束手束脚,“你怎么来村里了。”她笑眯眯的推开另外一扇关着的门,“快进来坐。”

  上次爷爷带她去给阿祖摸骨,李月秋对阿祖颇有些又敬又怕的意思,不过几天前她去山里找蝉蜕的时候遇上了也是出来找蝉蜕的阿祖。

  阿祖找蝉蜕不是拿去卖给供销社,是拿来自己做药,找的蝉蜕都是品质好的,而李月秋干农活手笨,找蝉蜕没找到多少,找到的个头也差强人意,还是阿祖带着她,后面才找到一些好的,等李月秋有时间再去山里找找,加上之前攒下的,就能去供销社换钱了。

  她推门的这番动作,付双红尴尬了,付双红嘴上请着人进来坐,但是人一直堵在门口,嘴上说的手里做的完全不一样,她挪开身子,先一步在那老太太开口之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李月秋,模样好像和阿祖的“冲突”没有过。

  “月秋,你回来了,这位老太太让给你的东西,说是你落在山上的,叫什么坠魂的,我听得稀里糊涂的,本来打算收着等你回来再给你的,我也不懂这些,但不管什么东西,都得放好,丢了就可惜了,来,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她话说的漂亮,把几分钟的事情囫囵了一番,李月秋望向阿祖,嗯?什么坠,什么魂的?

  阿祖刚刚的有些恫人的神情褪去了,收回了卡在门上的脚,朝李月秋道:“是你的,拿好。”

  李月秋这才狐疑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红色的绳串着个金色的水滴坠,她瞬间脸色一白,低头慌忙的去提自己的裤脚,纤细白皙的脚踝原本拴着陈立根亲手给戴上的小金坠,但现在脚踝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你找蝉蜕落山里。”阿祖适时解释道。

  “我,我都没注意到。”这几天铺子生意好,她都没注意到,李月秋语气都是懊恼,声音都细细的,山上树林那么大,小金坠不大,找蝉蜕的时候她钻了不少的地方,真要找起来她都没地去找,幸亏是被阿祖捡到了,真是谢天谢地,这要是被人,看到这么个东西十有八九会据为己有,毕竟这可是实打实的金子,拾金不昧固然是好,在在饥饿和贫穷面前显得一文不值。

  李月秋的心思全在水滴金坠上,她看金坠,阿祖则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李月秋,其实她不太记得李月秋的名字,只记得这是李喜娃的孙女。

  找她摸骨看相看姻缘的有不少的人,她也不是谁都看,以前看得多,但早几年闹出的事情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些年看的也就少了,她接的李月秋是因为很少同一个人看个两三次的,有些人总说长寿的人能摸会算,是因为年纪大了,一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所以能看见知道很多别人看不到的。

  一事不烦二主,放这上面也是一样的理,但她前前后后给李月秋看过三次,第一次是她出生的时候她的父亲抱着她来给摸骨,第二次是李喜娃带过来的,而第三次是一个高大的汉子带着一袋药草一个人过来的,这第三次李月秋没在场。

  阿祖人年纪大了,少有能让她有些惊讶和波动的时候,她习惯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许多事情在她看来都是波澜不兴的。

  直到几天前她在山里找蝉蜕的时候看到李月秋,那一瞬间,没人看到年老的阿祖脸上那一瞬的哑然。

  她惊讶是李月秋明眼一看就是还没被男人沾过的,再有就是她脚踝上的金坠,她不认识那个金坠,但那根栓金坠的红绳是她亲手编的。

  没想到有人会把她的话听得这么彻底,而且要弄到坠魂金可不容易,必须是足量的老金子,沾染的地气够,这样才是坠魂金,这个年头,这种东西已经不好找了,可明晃晃的就挂在了李月秋这女娃的脚踝上,那个庄稼汉子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李月秋嫁给他,不算委屈,八字上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桩好的婚姻。

  “紧要的东西收好,红绳我已经帮你换了一根,比之前的结实。”阿祖似是叹息了一声,也没进屋去,该办的事情她办了,于是背着篓子走了,临末了慈祥的摸了摸李月秋的脑袋说了一句,“好好挂脚上,仔细别再丢了。”

第84章 拎起了一根粗柴禾,踹门而入……

  失而复得,李月秋把金贵的小金坠栓回脚踝上,冰凉的坠儿触到温热的皮肤,微微的凉人,过一会就被染了皮肤的暖气,红色的绳,金色的坠儿,玉色的皮肤,像是天生就该适宜的挂在上头似的。

  李月秋拧着眉把红绳栓了两个死结,栓的稳稳的,栓成这样总不会又掉了吧,除非把她的脚砍了,不然这坠儿就得一辈子挂在上面,栓好之后,她直起身,对上了付双红的视线,李月秋先挪开了视线,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极尽冷淡的态度。

  回水湾村这段时间,李月秋因为忙,都是早出晚归的,也就睡觉的时候才会回家来,今个的天气不好,乌云阴沉沉的,镇子上的人烟也少的很,街上还刮冷风,眼瞅着就要下雨,她收铺子早,买了五花肉之后也不在镇上晃悠,回来的就比往常早很多。

  爷爷带着毛豆去村里的晒谷场遛弯去了,运气好能逮到好几只麻雀,现在爷爷不在家,李月秋也没有多余的话和付双红说,去水缸处洗了手,去厨房开始做饭,五花肉要提前炖上,才会软糯不腻人。

  洗锅的时候,李月秋蓦的反应过来,阿祖是怎么晓得这个金坠是自己的?这金坠上也没刻自己的名字啊,后来又想应该是找蝉蜕那天看见的。

  想着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裤脚遮住了大半,隐约只能看到一抹金色稳稳的衬在上面,让她莫名心安。

  她把乌黑的头发盘起,先把米饭蒸上,然后切肉加酒和紫姜放锅里炖,这期间厨房里没多余的人进来,厨房里只有锅碗相撞的声响,等把锅盖盖上,外面听到了毛豆的吠叫声,它唰唰的跑进院,像是火箭炮一样,先是冲进厨房朝李月秋亲热的摇了几下尾巴,随后又风风火火大的冲出去,对着院子里付双红母女住的方向狂吠了好几声。

  李老头扯着狗链都有些扯不住,拉着它把它栓到鸡圈旁边。

  付双红和李艳都住了好几天,按理说毛豆也该闻习惯她们身上的味,但毛豆每次都对着她们吠,甚至有几次差点咬到李艳,所以毛豆本来是栓在院子的海棠树下,到现在挪去了鸡圈的地。

  鸡圈那地窄的很,远没有院子干净宽敞,怕毛豆憋屈坏了,李老头一有时间就牵着毛豆到处遛弯。

  “秋丫回来哩?”李老头钻了进来,手里捏着一把野菜,他掐的都是野菜尖,嫩红的一把,看着新鲜可口,一会洗洗烫烫凉拌最是下饭,看到厨房里李月秋在忙活,李老头问:“你小婶呢?”问完觉得是白问,厨房不在,院子不在,肯定是呆屋里窝着去了。

  都是饭点了也不会出来忙活一下家务,还不如早早回县城去,在这碍眼的很。

  “你去去,回屋呆着。”李月秋拿过李月秋手上切菜的刀,“俺来弄。”他追着李月秋回屋去休息,累一天回来做啥饭。

  “那爷爷我回屋睡会,锅里的肉我才放了料炖,你记得中途别揭盖。”她早上天没亮就起了,累一天,腰酸背痛的,想稍稍睡会。

  “晓得晓得。”李老头已经找盆开始忙活了。

  李月秋回屋后,趴在床上摸着脚踝上的小金坠拨来拨去,最后趴着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听到屋外爷爷喊她吃饭,已经是差不多天半黑了,外面还下了一阵雨,地面湿哒哒的,她从衣柜了加了件衣裳出去吃饭。

  付双红母女已经坐在饭桌上了,爷爷正拿着碗舀锅里炖的肉,舀满一碗五花肉,他把碗递给李月秋,让她送到二婶家去。

  住的近的好处就是有什么好吃的都可以分着吃,二婶家是难得才会吃次荤腥的。

  五花肉炖之前李月秋已经加过调料了,但闻着味道,估计后面爷爷肯定掀了锅盖,又往里加了不少。

  到了二婶家,一碗肉放下,还没来得说一个字,李大有就拉她到一边和她说:“月秋,我终于打听清楚了,那季家的季玉雪认了你们救下的那个差点被拐的孩子他爸做干爹。”

  李月秋听的糊里糊涂的,“等等,大有哥,你这说的有点乱,什么意思?”什么他爸,什么干爹的?他托大有哥打听季玉雪的事情,之前一直没消息,现在有消息了,可她听着有点晕。

  李大有自己都说的拗口,绕舌头,扯了半天,拍了好几下大腿,总算讲明白了,李月秋之前救了科科那个差点被拐的孩子,这被拐的孩子被拐走是很难找回来的。

  能救下来也算是缘分,更是人情,为了表示感谢人家分别去李家陈家,还去季家感谢,诚意做的十足,而去季家感谢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还人情,还是两家商量了什么。

  反正科科的父母收了季玉雪当干女儿,季玉雪之所以去省城是去读书的,能去读书也是科科父母帮忙的。

  “这人可真是精透了。”李大有感叹一句,要说救人,该是月秋和陈立根的功劳,但看月秋和陈立根都没要求啥,那边干女儿都做上了,他也没瞎比非要报答的意思,就是觉得有些唏嘘。

  李大有早前就去打听了好几次,但季家的人口风严的很,就连本村的人都不太清楚这里的弯绕事,只隐约晓得季家的小闺女是去省城读书去的,别的基本都不知道,他都打听了好几次才打听清楚。

  李月秋倒是有点能明白季玉雪想的,能去省城读书是个很不错的出路,既然她也是重生的,那肯定什么都提前做了最好的规划,只要她不要惹自己,各过各的,相安无事最是好。

  “嫌脏就甭吃,没人灌你,你当自个是地主家小姐不成?谁惯你哩坏毛病。”李月秋送完肉,从苞米地转回来,回到家门口,就听到李老头沉着声音教训人,站在院门口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紧接着响起了摔锅倒灶的声响,鸡圈处的毛豆也吠叫了起来,然后李艳就哭着冲了出来,还差点撞到李月秋。

  而付双红也急忙跑了出来,她跑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太急,直接撞到了李月秋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去追李艳。

  “你!”李月秋站稳身子,气呼呼的皱眉,但付双红追着李艳没影了。

  她出去这一会,这是咋了?

  李月秋怕爷爷出事,赶紧进院去厨房看情况,厨房里碗筷摔在地上,米饭打翻散了一地,桌上的一盆凉拌野菜也溅了桌面大半。

  李老头蹲在火坑边吧嗒吧嗒的抽水烟袋。

  爷爷的规矩是饭桌上不扯其他的事,该好好吃饭就好好吃,他不会摔摔打打,这是谁摔的不言而喻。

  碗筷摔了就算了,但这一地的米饭,不是糟蹋浪费粮食嘛,还都是细粮,她开铺子之后对细粮的价格有个大概,最近镇上的细粮都涨价了。

  “爷爷。”李月秋轻轻喊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该说什么。

  李老头把水烟袋一放,“吃饭。”

  但晚饭李老头没吃多少,去鸡圈处喂了毛豆之后看天越来越黑,但付双红母女还是不见回来,他拿着手电筒和蓑衣出门去找付双红母女了。

  李月秋收拾完厨房,外面沥沥淅淅的下起了毛毛细雨,院子黑黝黝的,刮风刮的厉害,刮进厨房的风弄得厨房里的油灯忽明忽暗的。

  外面风吹得院子半磕的大门咯吱咯吱作响,李月秋抬着油灯去外面关门,不关上非得把门给吹坏了。

  毛毛细雨打到了李月秋的脸上,李月秋推上院门,抬起插销要销上,一阵呼啸的风卷过,在鸡圈旁趴在的毛豆忽的立起了耳朵站起吠叫了起来。

  而李月秋手中的油灯灯芯骤然熄灭,临灭的光晕映照出的是惊恐的小脸,像是一朵惊蛰待开的花苞。

  ***

  李老头满村的找付双红母女,时间越晚心里头愈发的焦急了起来,村里天黑又下雨,天冷飕飕的,村子不大,可她们对村里不熟,半天也不回家,也不晓得是迷路还是踩进哪个沟里去了。

  他把全村走遍了都没找到人,怕出事情去找了村委会的人帮忙,拿着手电筒和喇嘛到处喊人找人,闹了快一个多小时,几个找人的人都淋的像是落汤鸡,找不到人都打算去通知镇上的搜救队了,最后还是村里放牛的人告诉他们说看到娘母俩坐了去县城的车,车早发走好一会了。

  一时间村委会的人面面相觑,无语得都不晓得该说啥了,合着他们村里不少人在这火急火燎的找人,这闹了半天,人是回县城了?

  嗐,那不会让人通知一声啊?李艳年纪小不懂事,付双红多大的年纪,都是当妈的人了,心里咋没一点谱,跟着瞎胡闹,大晚上的,又是雨天他们一伙帮忙找的人都弄得狼狈,结果弄半天,人家早回县城了,说不定这个点都已经到家了。

  李爷跟前,他们也不好抱怨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指手画脚总是不对,人没出事就好,该散就散了。

  李老头是绷着脸回家的,蓑衣都湿透了在滴滴答答的沥水,村里的泥土路湿黏黏的,踩一脚下去再抬脚都费力。

  院子的大门半掩着,没关严实,开着一条半指宽的缝,一开始李老头没仔细看,等他到了大门口,顺手先是把蓑衣解了下来,但眼睛看到大门口地面的时候,手里的动作蓦的一顿。

  他惊惧的弯腰,手中脱了一半的蓑衣也顾不上了。

  大门后方打翻了一盏煤油灯,湿哒哒的地面上飘着星星点点的油花,油灯的味道还没彻底散淡,微微刺鼻,家里的房子进大门都打了水泥地坪,不像泥土地一样下雨就会弄的黏糊,是平滑干净的,除了媒油花,此时门口的水泥地坪上还印着一串烂泥脚印,泥巴沾在水泥地坪上不易散开,易留下痕迹,上面的泥脚印很大,一串的往院子里延伸去。

  李老头是穿草鞋出门的,出去找人的功夫,草鞋底上带了许多泥,这地坪上的脚印是草鞋弄出来的,但他才回来,都没进门,如今门口的脚印是谁的?

  李老头身子抖了下,呼吸都停了半分,他刹的想起山水那小子和他说的,大根不在,桃源村有二流子想占秋丫便宜,蹲秋丫墙角,嘴里不干不净的说想和人腻咕腻咕,那些话陈山水憨憨的原模原样的说给了李老头听,没添油加醋,直愣愣的。

  李老头这才立马把秋丫喊回家住,桃源村的人是啥德行早几年前他就清楚的很,水湾村比桃源村太平多,又是自家的地界,喊秋丫回来住他心安也能把人护好。

  今个他忙着找那娘母俩,都忘了家里只有秋丫一个在,一个女娃娃在家,顿时李老头心里乱了,他走之前应该喊大有过来守着的,真是个老糊涂的东西。

  老头子满目倾刻变得凶狠,他放轻脚步,谨慎的动作间像是以前当兵一样,微微把半磕的院门推开,鸡圈处的毛豆正抱着一块东西啃得欢快,似是闻到了李老头的气息,抬头对着李老头摇了摇尾巴,摇了几下,低头继续啃东西。

  李老头看到之后,眼神一眯,神情一凛,挨千刀的二流子,搞阶级手段还带了东西贿赂他家里养的狗仔,一看就是为作案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脚步放的很轻,朝秋丫的屋子走去,黑夜里秋丫屋里的光显得异常的亮堂,但在亮堂的光线透过窗户,窗户上倒映出一个高大的影子紧紧的抱着一个稍矮的影子。

  李老头目次欲裂,立马从柴堆拎起了一根粗柴禾,踹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