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的古代生活 第63章

作者:城中楼 标签: 天之骄子 种田 穿越重生

  留在原地的嘉宁县主一脸惨白,神色凄惶。她默了半晌青梅忍不住要相劝时,却变了一副阴冷的神色,语气森然道:“宋仲钰,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了。”

  青梅不知县主今日受了刺激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只能提着心让车夫赶紧驾车回城。

第89章 绑架(捉虫) 二合一,有加更

  宋子羡的婚期将近, 宋家准备给柳姑娘的聘礼早早的送去了柳家。

  柳家夫人一瞧聘礼的单子,鼻尖上不由冒了汗,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儿媳也不由暗暗咋舌。宋家的聘礼实在太丰厚了。虽经过两家之前的商议, 数量上已经删减了好些, 但质量实在惊人。

  掀开那装了聘礼的箱子一瞧,里面的各色衣料压的密密实实, 钗环首饰都是最新式的样子,还有聘金里的金饼也都是最好的成色。里面最贵重的当属那成匣子的药材。什么当归, 枸杞, 藏红花就不说了, 甚至还有一根百年的老参。

  这些药材柳夫人特地找郎中看过了, 都是品质最上乘的。听说便是太医院上用的药材里也少有这样品质的。

  除了上面这些,还有好几匣子花露熏香之类的女孩儿家的玩物。

  柳夫人看着这些心里既是激动又是惶恐, 让丫头端了那几匣子香露就去了女儿的房中。

  柳烟儿近来一直在闺房中绣嫁妆,很少外出走动。见她娘这会儿过来,面上的神色又明显有异, 不由诧异的问道:“不是说宋府送了聘礼来么,娘怎么这个表情?”

  柳夫人拉着闺女的手与她坐在榻上, 指着身后丫头手里的匣子道:“亲家母实在是厚待与你, 送来的嫁妆我都瞧过了, 全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还有这几匣子香露和熏香, 外面不知多少太太小姐想求也求不到, 可你瞧瞧, 给你的却是色色精致的。”

  柳姑娘闻言, 不由有些羞涩的道:“宋家的心意我都记下了,女儿日后定然做个孝顺公婆的好儿媳。”

  柳夫人慈爱的摸着她的鬓发,柔声道:“我儿秉性纯孝, 为娘是知道的,在这上头也没有什么叮嘱你的。不过这做儿媳的道理,娘需得与你说一说,你也要将娘的话记在心里才好。”

  “阿娘请说。”柳烟儿点头道。

  柳夫人就正色道:“咱们家虽说你父亲在朝为官,但门第比起宋家,只能算是寒门小户。咱们家没有宋家传承至久的底蕴,只看这儿女结亲就知道了。你两个嫂嫂只是出身与咱家相当的门楣,可宋家却不同。宋家二房大郎君的妻族是江南士族柏家,柏家诗书传承近两百年,满门清贵,在清流中十分有名望。你那未来的大嫂就是柏家现任家主的嫡长女,正经的名门贵女,自小按照大族宗妇教养。再有你那未来的小姑子,那可是板上订钉的肃王世子妃,皇家宗室的嫡媳。”

  她说着缓了口气,继续道:“咱们家之所以能和他家结亲,也是因为运气好,宋家老太爷曾是你父亲科考时的座师。若真按着宋家长媳的标准,哪轮得到咱们家。好在你日后嫁进去是宋家二房的嫡次媳。想要做好这次媳,关键要把握住分寸。上要侍奉好公婆,下要敬重长嫂,与小姑子和睦相处,中间还得体贴照料好夫君。尤其不能掐尖要强卖弄才干,当家理事是长媳的责任,你只一味顾好自己的小家,把持好家里家外和丈夫身边的人事便好。”

  听着这些,柳烟儿精神一震,受教的点了点头。

  柳夫人见她把自己的话都听进去了,就欣慰的点点头,继续与她道:“宋家二太太之所以厚待于你,一来是为人厚道,二来也与当年姑爷在京城中的传闻有关。不过这些你只记在心里,万不能表露在面上。”

  京中的传闻柳烟儿也是听说过的。三年前宋家四郎与自己定下亲事后,就出京游学去了。他走后京中有传言说他与嘉宁县主有私情。不过这些传言随着嘉宁县主成婚和时光的流逝,渐渐的就被人们忘记了。

  但是如今宋家二太太在聘礼上下了这样大的功夫,难不成当年确有其事?

  她这样想着就不由问出来了。

  柳夫人重重的拉了她的手道:“无论是不是确有其事,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真真的聪明人是不会用这样捕风捉影的事去隔应自己也隔应旁人的。烟儿啊,你只要记得你日后的夫君是现在这个金榜题名后,依然遵守诺言娶你过门的宋家四郎就足够了。宋家二太太无论因为什么厚待于你,你都要记住她的恩情,日后孝顺公婆,友爱弟妹,敬重长嫂。”

  “是,女儿都听娘的。”

  柳烟儿受了柳夫人的一番为人妻的教导,心思变得十分清明,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有了信心,也生了期待。

  婚礼前夕,柳家的嫁妆一水儿的抬进宋家,陈氏也十分满意。不说宋家的聘礼柳家一丝不少的全都陪给了女儿,柳家给女儿添置的东西虽没有宋家的贵重,但也是样样精心。

  季萦陪着陈氏看过了新房,出来时陈氏不由叹息道:“你四哥的这门亲事一波三折,如今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当初我还打算将你大舅舅家的芬姐儿说给你哥哥,却不曾想出了那挡子事。”

  季萦听了笑道:“这大概就是四哥与柳家姑娘有天生的姻缘,中间虽有曲折,到最后她们两人还是要做夫妻的。”

  “你说的也是。”陈氏叹气道,“就是可惜了你芬表姐。不仅与你哥哥的事没成,这几年说了多少亲事也都不合适。”

  说起这个,季萦也有些惋惜。芬表姐是个十分朴实的姑娘,待人真诚没有心机,可就是姻缘不顺。不过她还是安慰陈氏道:“阿娘别挂心了,都说姻缘天定。等时机到了,芬表姐自会寻到那个有缘人的。”

  陈氏对女儿的说法不置可否,但想着明日就是儿子的大好日子,也就舒展了眉头,变得高兴起来。

  许是前期的准备工作过于繁琐,季萦只觉得真正举行婚礼的时刻只是一眨眼。眨眼间,她的新嫂子就进门了。

  这是季萦第二回 看到古代的婚礼现场,第一回是大房的宋子涛成亲,但他当初的场面远远比不得宋子羡的。

  二姑娘嫁在京中,娘家堂兄弟成亲她特地早早回来了。一看到这般盛大的场面,心里嫉妒的不行。“都是前后脚成亲,怎么四哥哥的排场比三哥哥多了这么多?”

  三姑娘正与季萦在一处说话,闻言不由捏着帕子一笑,道:“二姐姐难不成没瞧见新嫂子的嫁妆比三嫂进门时多多了,不看里面的东西,只瞧箱笼的数量怕是三嫂的两倍呢。”

  “可不是,”七姑娘接口道,“四哥是新进的进士,又考到了翰林院做编修,他成亲的派头若小了,反而会惹人笑话。”

  二姑娘被两个妹妹一唱一和气的面色铁青,她们这话里话外不就是嘲笑自己没有个中了进士的哥哥么?她狠狠地看了季萦一眼,气哼哼的走了。

  七姑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一转就道:“二姐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三姑娘冷哼一声道:“嫁了阁老的孙子到底是不一样,这是自觉有了依仗,对咱们姐妹也能随意甩脸子了。”

  季萦听着两人带了火气的话,不由劝道:“行了,都少说两句罢………”

  话还未说完,身后就有个女音传来,“什么有了依仗,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是五姑娘,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红的云锦小袄,下身是京中最时新的水墨裙。整个显得娇俏又温雅。

  “五姐姐来了,您这一身打扮的比新娘子还隆重。”七姑娘主动笑道。

  五姑娘闻言面上就有些得意,矜持的笑着道:“这是我娘特意找了绣坊里最巧手的绣娘做的。可不敢抢了新娘子的风头,不过是穿这一身给四哥长脸罢了。”

  “还是五姐姐有心,不像那一位,连今日这样的场合也敢挑刺。”七姑娘一边奉承,一边挑事。

  季萦听了她的话,狠狠皱了皱眉头,淡声道:“她到底是姐姐,什么这位那位的,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七姑娘一听,立马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拱火。

  五姑娘却笑道:“六妹妹就是好脾性。可在我看来姐姐就得有个姐姐的样儿,那才值得咱们敬着。像二姐这样随意刻薄幼妹,哪里有半点做姐姐的样子?”

  季萦闻言,抿了抿唇,并不接她的话。

  三姑娘就问道:“五妹妹说虚张声势,这是什么意思?”她还记着五姑娘刚才的话。

  五姑娘就不屑的冷笑一声,道:“你们不会真相信二姐嫁了个好夫家吧?她惯事会装腔作势,她那夫家只是面上光罢了,实则是个外强中干的。”

  “这……不会吧!那可是杨阁老家。”七姑娘听了不由与季萦面面相觑。倒是三姑娘,早就听说了些事,此时面上显出一丝了然。

  五姑娘继续道:“阁老家又如何,嫁的夫婿不灵光,又有什么用?”

  “五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早就听说二姐夫身子不好,难不成实际情况比传言的还要严重不成?”三姑娘迟疑道。

  五姑娘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有些神秘的问道:“你们可知道二姐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她说罢也不等人回答,直接道:“二姐看似是为了四哥哥的婚事,实则是回来求助的。我听说杨阁老家要给二姐夫过继一个嗣子,但是在过继的人选上二姐和她婆婆产生了分歧。”

  她抛出的话题,将三姑娘一干人等震的头晕眼花。

  季萦皱眉道:“五姐姐可是听错了?二姐才刚成亲,二姐夫怎么就要过继子嗣了?”

  五姑娘眼皮一撩,得意道:“我可没说错。这事大伯母虽然捂的严实,但也不是没有旁人知道。二姐夫成亲前就是个身子虚弱的,这事大伯母当时也是知道的。可为了二哥哥的前程,她愣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当时大家都以为二姐夫只是寻常的富贵病。不想二姐成了亲才知道,咱们这位二姐夫因为常年服药伤了根基,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啊?”三姑娘惊呼,“大伯母怎么会把二姐姐嫁给这样一个人?”

  当然是大伯母之前也不知道这位二姐夫不能生育。若是知道情况这么严重,她怎敢将家里的女儿填进那样的火坑里。老太爷和老太太头一个就不答应。

  不过这些五姑娘心知肚明,却不会说给一旁的姐妹们知道。她是恨毒了顾氏,只要有机会就会使劲摸黑她。要知道一开始她这位好伯母可是准备将自己嫁到杨阁老家去的。幸好她娘谨慎提前打听到了京里的传言。那时她们还不知道杨阁老家的孙子不能生育,等见了二姑娘婚后的悲剧,这才惊觉自己有多幸运,逃过了一劫。

  五姑娘冷笑一声道:“大伯母之前将二姐夫的事捂的严严实实的,不许家下人议论,二姐也嫌弃丢人不敢告诉老太太。可终究纸包不住火,没想到杨阁老家这么快就要给二姐夫过继子嗣了。二姐夫是次子,杨家夫人想过继大儿子的庶长子给他承嗣,二姐一看那孩子已经八九岁了,哪里养的熟,自然不肯。但又不能明说,不然就是忤逆婆母。这不就回娘求助来了。”

  “杨家如此行事,着实太过分了!”季萦听了五姑娘的话,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愤怒。“他家娶二姐姐时并未言明二姐夫不能承嗣的事,本就是骗婚。如今更是自做主张选定了嗣子,这是打量咱们家好欺负不成。”

  她说罢,又对着愣神的三姑娘五姑娘等人道:“两位姐姐该是知道家族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今二姐姐在夫家受了欺辱,咱们虽帮不上什么忙,可也不能嘲笑她。需知若是这回家里不能为二姐姐讨回公道,日后咱们嫁了人在夫家也是抬不起头的。”

  她这样一说,三姑娘等人心里瞬间明白过来,不免也白了脸色。是啊,家里若是不能帮二姐姐撑腰,外面的人就会以为宋家的女儿软弱可欺,日后她们在夫家受了委屈也就白受。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二姐么?”七姑娘被季萦的话吓到,一改刚才的幸灾乐祸,问几个姐姐们。

  季萦几人闻言都不由有些沉默。大姑娘的嫡母是大太太,若是大太太有意推诿,旁人还真不好管这事。

  直到外院的鞭炮声响起,几人才回过神来,这是新娘子到了。不过她们都是些没有出阁的姑娘家,是不能去看新郎和新娘子拜堂的。只能等明日一早新妇给长辈们见礼时过去。

  晚上香芸伺候季萦沐浴,季萦吩咐她这些日子盯着大姑娘的事,看大太太到底要如何做。

  香芸闻言,神色间有些犹豫的道:“姑娘这是想帮一帮二姑娘?二姑娘到底是大房的人,您贸然插手怕是会得罪大太太。”

  季萦听了,摇头道:“今时不同往日,二姐姐受了夫家的欺负,我若再冷眼旁观,这可不是独善其身,而是自私狭隘了。无论二姐姐平日为人如何,她总是自家姐妹。骨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如何能看着她落得那样的下场。”

  香芸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劝。沉默着侍候她擦干了头发,端了水盆正要往外面去时,忽听得床上的姑娘声音低低的吩咐她:“你明日再去一趟肃王府,打听一下世子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香芸心里一跳,顿了顿才应道:“是,奴婢明日就去。”

  等她出去关上了房门,床上的季萦就睁开了闭着的双眸,定定的盯着帐子顶上的牡丹纹样。那一丝丝缠绕在一起的绣纹正如同此时她脑海里的思绪一般,混沌不清。

  齐灏到底怎么了?

  季萦想起今日肃王府送来的宋子羡成亲的贺礼,里面属于齐灏的那一份礼明显是肃王府上的人临时准备的。依她对他的了解,她四哥成亲这样大的事,他即使人没到,但贺礼之事必不会假于他人之手。

  但偏偏这样的事发生了。此时季萦无比的确信齐灏出事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将功成万骨枯,齐灏曾在信里说过每次开战他都要作为先锋上战场的。保不齐哪次就………

  她心里说服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但脑海里却止不住的出现了齐灏倒在沙场上的场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系统地图也没有心思进去。一直折腾到了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睛。

  没眯一会儿,香芸就将她叫醒了。今早新妇给长辈们见礼,她这个小姑子自然得早早过去。

  季萦跟着陈氏到了寿安院,不仅老太爷老太太都在,宋家三个房头的老少爷们和太太奶奶姑娘们也都来了。这正好方便了新妇一总子认全了一大家子人。

  新妇柳氏今日打扮的十分隆重,大红的百蝶穿花锦衣,颈上腕子上带着成套的镶宝石的项圈和镯子。她亦步亦趋的跟在宋子羡身后,跟着喊了一圈的长辈,收获了无数只镯子钗环玉佩,又送出了数个香囊。最后才跟着陈氏回了世安院正房。

  陈氏对柳氏见礼时落落大方的仪态和恭敬端庄的态度十分满意。原先打算将她拘在身边教导上一阵子,如今一看这个儿媳的规矩也都是齐整的。索性除了每日晨昏定省,余下的时间只让她好好照应宋子羡的饮食起居,以便为宋家开枝散叶。

  柳氏为人厚道随和,自小也是读书识字,与季萦很能相处到一处去。她刚嫁进来,对家里的人事都不熟悉,季萦也愿意私下里给她些指点。

  陈氏操持完了儿子的亲事,接下来的日子也并不得闲,不仅要张罗三姑娘的亲事,女儿的及笄礼也要尽早准备起来。因此也顾不了柳氏才刚进门,便拉着她帮忙。至于季萦,她这几日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有心思放在那些琐碎的家事上。

  那日香芸应她的吩咐去了一趟肃王府,并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让人去外面打听,也没有得到一丝关于边关战事的消息。她不死心,想着找个人问问才好。但是宋家一家子都是文人,对战事并不在行。

  宋子羡给她出主意,“不然妹妹找冯世子问一问,他在兵部任职,又是笃之的至交好友,边关的隐秘消息别人不清楚,他该是能知道些的。”

  季萦闻言眼前一亮,想了想道:“打问这样的消息不好让人传话,四哥你陪我一起去找冯世子吧。”

  “也好。”宋子羡点头答应,想着明日就是休沐日,可以让人提早将冯世子约出来。

  次日午时刚过,季萦就找了个买玉簪的借口与宋子羡出门了。不是她不想说实话,而是让陈氏和宋修远知道她胡乱打听朝廷密事,非禁了她的足不可。

  到了约定的地方,冯世子早早就来了。季萦刚一开口,他就知道她要问何事。边关之事没有上官的许可本是不能外传的,但他知道季萦这些日子一直在打听齐灏的消息。与其让她乱闯乱撞惹出麻烦来,不如稍稍透露几句。

  冯世子看着季萦期待的眼神,斟酌道:“六姑娘想必也猜到了,笃之他确实受了重伤。至于原因,我便不与你说了。”

  季萦闻言,瞬间有些心颤。她怔愣一下,才轻声问道:“那他……现在如何了?”

  “六姑娘放心,笃之没有性命之忧。”冯世子见她一脸的惨白,怕把人吓着,忙解释道。然后又有些庆幸的道:“听说他当时中了一箭,伤势严重到连随军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不过好在随身带着的救命的神药帮他保住了性命,日后只要好生休养就无大碍了。”

  “这便好!”宋子羡此时也是一脸的庆幸。若齐灏真出了事,他妹妹的后半辈子可就无靠了。他安慰依然满脸后怕的季萦道:“妹妹这下能放下心了。到底是皇室宗族,肃王府的底蕴就是不一般,连这等救命的神药也能寻到。”

  季萦长舒一口气,也不分辨宋子羡话里的误差。她感激的与冯世子道谢:“多谢世子告知我实情。”

  冯世子不好意思的道:“六姑娘不怪我瞒着消息就好,实在是一开始这事与战事十分要紧,便是肃王府里也只肃王爷一人知晓。”

  原来如此!怪不得季萦两次去肃王府打听,什么消息也没有打听到。

  与冯世子客气过几句,季萦和宋子羡就告辞准备回府了。路上宋子羡骑马走在季萦的车窗旁边,兄妹俩人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不少。两人一路说着话,等马车行至崇文门前时,前面忽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宋子羡与季萦相对一眼,打马去前面查看情况,季萦随手放下了车窗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