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未来帝王后 第60章

作者: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古代言情

  蒋媪:“...”

  沈夷光紧张得快麻了,没听出他的话哪里不对,木着脸回了句:“嗯,潺过了。”

  蒋媪:“...”

  她见有外人在,小王爷和自家女公子都放不开,便极有眼色地带着众人退下了。

  谢弥这才微微倾身,凑近她,他不自在地干咳了声:“问你个事。”

  沈夷光僵僵地道:“你说。”

  谢弥清了清嗓子,摸了摸自己耳根,既害羞又不正经地道:“你身上穿的,是不是我给你绣的那件...”他问的是那件兜衣。

  沈夷光脸上火烧火燎的:“闭嘴闭嘴!”

  她咬牙切齿地捶出了早就想捶出的一拳:“不是!我才不穿那件呢,不是正经人穿的,讨厌!”

  谢弥就势握住她的腰,尽量放轻动作,把她摁在了鸳鸯红 莲的床褥之上。

  她本能地轻推了他一下,他却纹丝不动。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两人的力量和体型差的有多远,更何况她身子本来就不大妥帖,就算是在女子堆儿里,她也是属于较为纤细的那一挂了。

  沈夷光头皮发麻,一时乱了方寸,嗓音发紧地叮嘱:“你,你这回轻点啊。”

  这回?他们之前好像也没正经行过事吧?谢弥眸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挑了挑眉:“喔。”

  她身上就穿了件朱红寝衣,谢弥轻抽衣带,就见她玲珑的身段上,裹着的就是他亲手绣的鸳鸯戏水。

  他眼底带了点笑意,在她耳边啧啧:“不正经的小骗子。”

  沈夷光正紧张得要命,才没心思理会他说什么呢。

  他也没发觉她心不在焉的,见好就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等会儿...可能有点久。”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你要是疼就告诉我。”

  ......

  约莫大半盏茶之后,年仅十六岁的沈夷光充分的意识到一个问题——男人的话不能信。

  她以为梦里的谢弥技术已经够差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更差一筹。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好好地哄着她,没过多久,他就原形毕露,横行无忌起来。

  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哪怕他收敛了点,依然不是她能受得了的,更何况他后面渐渐发了性,一点都不顾及着她。

  沈夷光已经没了时间的概念了,她觉得身子就跟磨盘碾过似的,底下约莫也肿了。

  谢弥的表情也有些古怪。

  他以为自己能很久,结果...就半盏茶?

  他懊恼地叩了叩眉心,忽然翻身压住她,嗓音低哑:“潺潺,我们再试一次。”

  沈夷光跟被电着了似的,忙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紧,一脸抗拒地摇头:“不要!”

  谢弥怔了下:“你不愿意?”

  他当然不是只顾着自己舒坦,他也尽力留意她的反应了,只是她全程紧闭着眼,腮帮子也紧紧咬着,好像在忍耐什么,到后面她还哭了。

  现在想想,她今儿晚上好像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不由得再次想起来,那场和沈皇后的对话,那场他尽力不去回想的对话。

  谢弥又开始委屈了。

  跟他做这种事就这么难以忍受?她为什么要这么勉强自己?只是为了感谢他?

  谢弥见她蛾眉紧蹙的样儿,还以为她现在不想见自己。

  他唇瓣微抿,沉默片刻,撑起身子下了床,随手扯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你别难受了,我去书房睡吧。”

  作者有话说:

  对自己技术没数的弥子哥

第57章

  虽然谢弥的内心戏翻江倒海, 幽怨得跟深闺妇人有上一拼,但在沈夷光这儿, 方才发生的事, 就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求欢,所以要在新婚之夜负气撇下她。

  她呆了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以后她还哪有脸见人?怎么当这个郡王妃?

  幸好方才折腾的时间不长, 她忍着底下的不适,勉强撑起身, 拽住他袖口:“你...”

  她本来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只是见他低垂长睫, 眸光泛冷, 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委屈来,乌黑的眼珠覆了层泪膜, 咬牙撇过头:“算了, 你爱去哪去哪!”

  谢弥方才是挫败,幽怨, 沮丧一并发作, 所以冲动行事,他一下床就后悔了。

  他迟疑了下,见她雪白膀子在外露着,泛起了细细的颤栗, 他忙伸手帮她盖好毯子:“我不走了, 我抱你去洗漱吧。”

  沈夷光挣扎了一下, 实在挣扎不开,就由着他把自己放在温热适宜的热水里。

  等沐浴完之后, 两人间略显僵硬的气氛才和缓了些许, 沈夷光身上的疲乏也好了点, 谢弥吹熄了蜡烛,帮她掖好被角,轻拍着哄她入睡。

  沈夷光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掀开被子起身,细长手指捧住谢弥的脸,缓声问:“你到底怎么了?”

  谢弥方才的表现明显不寻常。

  谢弥抿了抿唇。

  作为大老爷们,人是他没皮没脸死缠烂打硬追到手的,她嫌弃他,他也只能认了,只是没法张这个嘴。

  他反握住她的手,不甚在意地道:“没事。”

  他挪开眼,用带了点嫌弃的语调道:“你以后多吃点,胸快要比我的还瘦了。”

  话音刚落,腰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沈夷光用被子蒙着头,怒气冲冲地睡了。

  有本事他就憋着,最好活活憋死他!

  ......

  本来昭德帝为了修好,有意让谢弥在行宫中迎娶沈夷光,但不管是从政治立场上还是私人角度,他都不可能答应,幸好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索性在健康城里置办了一套前英国公的旧宅——只为了成婚之用。

  从赐婚到大婚不过短短一个多月,而且大婚之后不久两人就要返回益州,这处宅邸好多地方都没有精心收拾,如今她的三成嫁妆也暂时抬了进来,内宅一些地方更是乱糟糟的。

  沈夷光大婚之前,沈青时送了她一小箱避(春)火(宫)图,她羞的没敢多看,更不好意思拿给谢弥看了——但鉴于昨晚上俩人闹的别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房 事不和,谢弥只顾着自己痛快造成的,她决定狠狠地把避火图甩他一脸。

  书房里也乱糟糟地堆着十来个箱笼,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沈夷光犹豫了下,才提步走进去,费力地翻找着那箱避火图。

  只是这处书房实在太乱,她的藏书诗作丹青和谢弥的公文书信混到一堆儿,沈夷光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倒是有几页书信轻飘飘从一堆杂物宣纸里轻飘飘地飞了出来。

  沈夷光忙调开视线,生怕是什么要物,也不敢乱碰,但她还是不留神瞧到末尾几行,她自不是故意偷看别人书信的,但她谁让她记性实在太好?看了之后,她心头一慌。

  单看那末尾,好像是谢氏族人写给谢弥的书信——所以谢氏当初还有遗族存货,如今在被谢弥庇护着?

  末尾两行说到了她和谢弥的这桩婚事,字里行间带着一点不满,不过碍于谢弥的厉害,不敢表露罢了。

  尤其让她在意的是末尾落款——灵珠,这显然是寄信人的名讳了,谢灵珠...这肯定不是男人的名字吧?

  沈夷光没有再瞧,却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看起来谢弥和谢家遗族关系不错,谢弥喜欢她,所以愿意娶她,但谢家其他遗族能接受吗?

  昨夜谢弥心绪起伏,是不是受了这封书信,受了谢家的影响,心里其实对当年的事儿有所挂怀?

  她也没心思再找避火图了,很不淑女地坐在箱笼上,托着腮帮子开始心烦。

  谢弥忽然推门而入,见她在书房里,挑眉道:“你怎么...”

  他目光落到散乱的信纸上,皱了皱眉:“你翻我东西?”

  他的声音隐隐透着冷意,以及一丝藏得很好的心虚。

  沈夷光摇头解释:“没有,这儿堆的太乱了,把咱们的东西混到一块放了,我找我自己东西的时候,不留神掉出来的。”她见他似乎恼了,迟疑了下:“我没有乱动。”

  谢弥当然知道她不会乱翻别人东西,她也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两人都是两口子了,这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就算她真的要看自己书信,他也会给她的。

  所以他生气是因为...自己心虚——这几封信都是谢家人写给他的,上面隐隐表达了对这桩婚事和沈夷光的疑虑,还说了几句沈家的小话。

  这些日子他为了大婚忙的团团转,就没来得及把书信处理掉,潺潺不会瞧见了吧?

  他干咳了声,怕她生自己气,色厉内荏地抢先道:“你没偷看吧?”

  沈夷光给他审问似的态度弄的窝火,可这事儿说到底是她出了岔子在先,她低头道:“没有。”

  谢弥心里悄然松了口气,得寸进尺地板起脸:“下回不准这样了。”

  沈夷光扁了扁嘴巴,就听蒋媪在外面恰到好处地轻唤:“小王爷,王妃娘娘,午膳备好了,现在可要用?”

  她方才在外面听到小王爷和自家女公子好像拌起了嘴,当机立断地插话进来。

  沈夷光抚了抚胸口:“摆到水榭里吧。”

  两人对坐用膳,沈夷光仔细想了想,自己方才确实做的不大周全——不是书信的问题,而是自己不应该没经过谢弥同意,就进他的书房。

  对于任何人,书房和内寝都是比较私密的场所,谢弥难道是在介意这个?

  她主动给他盛了一盏竹荪汤,还是用自己最喜欢的小猫碗装的,她放到谢弥手边:“别急着吃饭,先喝点汤羹垫垫。”

  谢弥脸色和缓了下,正想说点什么,沈夷光两手交叠,态度诚恳地道:“这次是我失礼了,我下回不会再没经过你同意,就跑到你书房去了。”

  她没注意到谢弥古怪的脸色,还摸了摸下巴,自己发散了思维:“等到了益州,我也有自己的事儿料理,不如咱们分个内外书房出来。”

  谢弥是王府的男主人,那她就是王府的另个主人,入了藩地之后交际应酬政治往来各项应酬都不会少,有个书房也方便点。

  谢弥看着她客套不失疏离的坐姿,慢慢地闭上了嘴。

  他的一颗怨夫之心再次翻腾起来。

  过了半晌,他略带讥诮地挑了下唇:“失礼?”

  他手撑桌案起了身,眼尾都带着讽刺:“要不你和我干脆分开睡得了,这样不失礼。”

  沈夷光尚未反应过来,谢弥就已经起了身,闷闷扔下一句:“我还有点事,我先出去了。”

  沈夷光在他走出堂屋,她才反应过来,气道:“你爱分开就分开,你是金子啊,我那么喜欢抱着你睡觉!”

  她发完脾气,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怒之下吼了什么,脸皮子隐隐发涨,又是羞又是气,胃也隐隐作痛起来。

  蒋媪见两口子又在拌嘴,谢弥都给气跑了,忙提裙走进来,跪坐在沈夷光身边:“女公子,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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