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是成仙 第113章

作者:东边月亮圆 标签: 重生 古代言情

  余清音连忙乖巧表示不是,听完半节物理课接着化学。

  不上课的老师们都在办公室,毫不顾忌有学生在大聊八卦。

  哪怕是愚公来此都要分心,更何况余清音是个俗人。

  她支着耳朵听,表情半点不敢露出端倪。

  但嘴角含着的那一丝笑,还是泄露出真正的情绪。

  化学老师咳嗽声作为提醒,红笔在书上一戳一戳的。

  真是有罪,余清音深刻检讨自己对他人加班加点的践踏,在大腿上拧一下。

  化学老师本就没有批评她的意思,见状说:“差不多了,回去把这几道题写一写,有不会的再来找我。”

  所谓的几道题,也要花掉个把小时。

  余清音写完翻到另一面对答案。很是满意的打上勾,给自己评一百分。

  数字的最后一笔她想拉长,被余景洪给打断。

  正是晚自习的课间时分,走廊上嘈杂不堪。

  余景洪半点没有遮掩,扯着嗓子:“清音!”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长嘴,余清音搁下笔走过去:“怎么了?”

  余景洪给她一盒巧克力:“老徐给你的。”

  等会,徐凯岩好端端的买什么巧克力,还是稍微贵一点的费列罗。

  余清音茫然地歪着头:“你说谁?”

  余景洪反问:”你认识几个姓徐的?“

  是是是,他朋友多了不起。

  余清音拆开一颗说:“他哪来的?”

  徐凯岩家境一般,父母都在厂里打工。平常的消费只有吃饭和买教辅,像巧克力这种东西跟他是绝对不搭边的。

  因此她有此疑问,再正常不过。

  余景洪解释说:“他大伯刚刚来给他弟办手续,顺便送的。”

  徐家大伯在外地做生意,户口一直没有动。

  等孩子上高中的时候,自然要送回来本地念。

  余清音之前听徐凯岩提过几句,这会了然地点点头,只是又问:“给了几盒?”

  还能有多少,余景洪下巴一抬:“我不吃,他不吃,不就给你了。”

  论起没朋友,徐凯岩实在更胜一筹。

  他跟同龄人仿佛有重叠不了的边界,独自在领域里度过每一天。

  掐指一算,余清音以半师半友的身份,还是个重要人物。

  她道:“你凭什么把自己放一号。”

  这个她也争,余景洪翻白眼:“我们男人的友谊就是情比金坚,你嫉妒不来的。”

  大老爷们的,用什么情比金坚。

  余清音嘴角抽抽:“你再这样我要嗑起来了。”

  嗑啥?余景洪搞不懂堂妹总是冒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顺便问:“复习得怎么样?”

  余清音毫不谦虚:“一切尽在掌握。”

  那就好,余景洪不由分说拽一下她的头发,趁着挨打之前赶紧跑。

  余清音追不上,只好躲一下脚。

  她回座位把巧克力分给同桌,往嘴里又塞一颗猛喝水。

  靠着甜食带来的这一点振奋人心的力量,她挨到六月。

  今年的高考已经结束,校园里忽然变得安静许多。

  还是高二的学生们自动进入高考的准备状态,空气里无形中多出两分紧张。

  大家文理科的身份颠倒,都在抓紧最后几天复习会考。

  余清音紧绷的神经反而松弛下来,每天早早地上床睡觉。

  这种状态跟开学的时候截然相反,里外都透出游刃有余四个字。

  甚至到考试那天都很轻松,写完还有发呆的时间。

  考场就在一中,从窗户往外看的一切都很熟悉。

  公告栏上贴着广播站的招新宣传单,经历过风吹日晒后只有个角还黏着,已经被学生们“偷”得差不多的芒果树,有两颗烂果子砸下来,不知道是哪个班的破扫把横在马路中央。被故意忽视它的人踩得更加稀碎。

  一阵风吹过,阳光的味道唤起余清音刚入学时的记忆。

  她的表情有些恍惚,目光也跟着飘。

  就在此时,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敲着讲台提醒:“还有三分钟。”

  余清音醒过神来,再检查一遍名字和准考证号,交卷后随着人流往外走。

  根据会考的规定,大家一起校门口等着考点开放。

  零星来接孩子的家长们隔着铁门的缝隙往里瞧,乍一看仿佛是探监的日子。

  余清音陷入自己的想像中有点想笑,抬手挡住仍旧炙热的阳光。

  但在六月的午后,视线难免有些受阻,以至于她不确定十几米外那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是谁。

  再定睛看,那人已经消失在树荫下。

  有个名字就在余清音的嘴边呼之欲出,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到底是谁呢?这个问题,比物理最后一道选择题的正确答案还叫她抓心挠肝。

  偏偏她越着急脑海里越是一团乱麻,怎么都捋不清。

  所有的记忆在此刻慢慢地跑出来,按照时间的顺序一一展现。

  慢慢的,余清音的眉头舒展开来,无声地说:“岳阳。”

  很迷信的,她觉得今天的运气会不错,摸着笔袋偷偷笑。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九十七章

  此刻, 让余清音觉得会有好运的岳阳倒有点麻烦。

  他的车挡住别人的去路,想要退出来却只有从两辆挨得很近的车中间穿过去的选项。

  在国外一年没摸过方向盘,他对开车这件事尚且没来得及适应, 又被别人催促着, 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好不容易给人家让出地方来,他又陷入找不到新车位的窘境,只好原地打转。

  转来转去, 他最终决定放弃,开双闪在路边停下来打电话:“罗黎,你走快点,我这找不到地方停。”

  监考老师走得比学生们都要晚, 罗黎还有点事没忙完,说:“你再找找。”

  说完就挂掉,半点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岳阳只好对着空气骂一句,伸长脖子接着找。

  路边有位热心的大叔指点他:“你往右打死了退, 这里还能挤一辆。”

  这要怎么挤, 岳阳摇着头想拒绝,大叔已经站到驾驶座的窗边:“你就打, 使劲打。“

  看架势恨不得帮他转方向盘。

  岳阳只觉得骑虎难下, 慢慢地松离合器。

  然后哐当一声,车就毫不犹豫地撞上树。

  这叫什么事,大叔大概怕被找麻烦,哎呀呀两声赶紧走。

  岳阳自己下车看,捡起车灯的一点碎片叹口气, 左右看着有没有熟人。

  他越是怕丢人, 老天爷越是不叫他如意。

  头一转, 就看到两米外吃甜筒的余清音。

  她正在瞪大眼睛看热闹, 样子很像是公园里看下象棋的老大爷。

  大概没想到会是认识的人,有一种幸灾乐祸被抓包的尴尬。

  更想把头埋进地里的是岳阳,他的手指都没有办法自如地舒展开,局促地伸出来摆摆:“嗨。”

  余清音还以为他早就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正打算逃走的脚步改成向前,一边打招呼:“学长,好久不见。”

  既然是久,怎么不干脆晚几天。

  岳阳掩耳盗铃的把手藏在身后,明知故问:“放学啦?”

  难道还能是逃课吗?余清音有点想笑,指着马路对面:“那边的车要走了。”

  既然要走,怎么不早点。

  岳阳只觉得今天事事不顺心,干笑道:“我也差不多要走了。”

  非要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余清音隐约察觉到是自己给他带去的心理压力,却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

  她琢磨不透,就把这事丢一边,晃悠悠地回教室。

  高一和高三都放暑假,整座学校只有一栋教学楼的灯亮着,看上去有种半死不活的劲。

  但大考结束,学生们都高兴得很,里里外外洋溢着不亚于过年的气息。

  其中不和谐的音符,当然是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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