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玥玥欲试
莺儿脸上的笑顿时收了回去,马上低了头。
“是。”
安如意道:“手上有块男子玉佩能说明什么?她不会说是她父亲的?不会说是她兄长的?不会说是她捡的?不会说留着只是因为值银子?”
“是,是是是,奴婢愚笨。”
宫女确是尚且还未曾想那般多。
“那良娣打算.......”
安如意没立刻说话,但过了须臾回了她。
“她二人所述若千真万确,那个贱人便就一定真有情郎,当然是把人找出来才是上策,一块玉佩有何用?”
莺儿恍然,“良娣说的对,是啊!可是只要沈奉仪守口如瓶,一字不说,天大地大,最近人也要在扬州,如何找人?”
安良娣抬手扶着身旁宫女的手起了身。
“姑且不急,等本宫从娘家回来再说,找不到,本宫不会给她凭空捏造出来一个?”
莺儿大悟,笑了,“良娣不亏为良娣,当真是冰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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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阿嚏!”
芝芝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心里头骂道:“哪个丑八怪背地里骂你小姑奶奶!”
不用说其实她也知道。
此时此刻如若真有人在骂她,那骂她之人就一定是安如意和李承徽。
近来多雪,白日里还晴空万里,到了晚上这阵子天空又飘下雪来。
芝芝身子骨弱,早早地沐了浴。
她坐到浴桶之中看到自己手臂上,身上,腿上的红痕,想起白日之事,烧红了小脸,更是后怕的打了个觳觫。
待洗完之后回到房中,宫女帮她涂好了香脂,她屏退了所有人,而后又眼睛发亮地拿出了她的“小宝盒”。
里边的东西不多,一个太子妃送的玉镯子,三块男子玉佩,两串金手链,还有一点点碎银子。
眼下的新宠便是那只太子妃送的玉镯子了。
原因无他,它最值钱。
她瞧着喜欢了阵子,视线扫到了那三块男子玉佩上。
其一是扬州的那位官小姐送“他”的“定情物”;其二,那男人的名字芝芝都忘了,因为她和他只在一起呆了一个多时辰,骗了这东西她就跑了;至于第三个的主人,芝芝可是记得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那是她在扬州遇上的最后一个男人。
男人叫祁越泽,是个花花公子。
相貌还可,嘴亦极甜,但,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逛青楼,玩姑娘,在外边养着许许多多的外室小妾已不在话下,更甚之事,他曾酒后强-暴过一位良家姑娘。
姑娘后来有了孕,他竟让小厮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因为家中有钱,事情就压了下去。
这是芝芝知道的,还有她不知道的。
这人还说不上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这般想起他来,芝芝便就些打怵,心里头更觉得恶心,以至那枚玉佩她都不想要了。
但终归值银子,用帕子包上,每次不看它也便罢。
今日突然想起祁越泽来,芝芝觉得颇为扫兴,也没心情了,合了小宝箱,上了锁,藏起,上榻睡了......
作者有话说:
文马上就要v了,下下章,25章开始,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看手速啦,这几天更新会超级多!v后也会努力的,谢谢大家支持。另外封面图差不多就是女主人设,我也超喜欢这个图。感谢在2023-02-18 00:01:01~2023-02-18 23:34: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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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危险
◎七分足矣证明,那画中人就是沈芝芝!◎
安晟位居当朝正三品,又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安家老夫人八十大寿,场面自然非同一般。
尤其安如意乃东宫良娣。
眼下当朝,和太子沾上半分关联都是贴金,安家沾得两个,可谓金上加金。
裴承礼人未来,但礼到了。
闺房之中,听得丫鬟笑着过来传话,安如意脸上见喜,白了人一眼,道:“那是自然,太子出手能不阔绰么?”
她脸色微红,这般便又想起了太子其人。
但刚欢喜了一下子,随之而来,又想起了那个狐媚子。
手中拿着一支羽蝶金钗,本刚要往头上戴,转瞬安如意就将东西摔到了妆奁旁,发出不小的响声。
正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略微粗犷的男子声音。
“嗯?谁惹了我们来日的贵妃娘娘?”
安如意一听便识得了人是她哥哥安晟,立马起了身,迎之而去。
出了卧房,果不其然,看到了安晟负手进了屋中。
“哥。”
她语声中带着几分嗔怪,但脸面上露出笑意。
“哥在说什么?也不怕给人听见?丢不丢人?”
安晟朗声笑了,“怎么?如意怎么不高兴?太子待如意如何?”
安如意挽住了安晟的手臂,拉着哥哥坐下,语露委屈。
“以前还不错,性子虽冷,但对我最好。”
安晟反问,“现在不好了?”
安如意气道:“现在来了个狐媚子,天天勾-引太子!”
安晟微一蹙眉,略微思忖。
“可是宁鸿宴献上的那个?”
安如意冷着脸,瞥了安晟一眼,满面嫌弃。
“呵,这般有名么?哥都知道,不愧为扬州瘦马!”
安晟道:“诶,她被曹公公接去那日,为兄恰好在宫中遇上,与曹公公说了几句话,随意问了问。”
语罢,又道:“原来宁鸿宴是这般化险为夷的。”
安如意颇疑,“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晟道:“此事少有人知,你可知那宁鸿宴为何给太子献上美人?”
安如意听到这种事就生气,冷哼一声道:“有几个不想给太子献女人的?一个个就知道献献献!还不是为了讨好太子!”
安晟抬手,“但这宁鸿宴,不仅是为了讨好太子,也是为了救命。”
安如意本极其不爱听这种事,但此时听哥哥这般一说,加之之前的什么“化险为夷”,来了一丝兴趣。
“此话怎讲?兄长到底何意?”
言罢,眼眸微微一转,继续,“什么事鲜有人知?”
安晟压低了声音,把宁鸿宴开罪了太子一事和安如意简单地说了说。
安如意听后心微微一颤,但旋即笑了。
“合着宁鸿宴有天阁人嫌疑?”
安晟道:“正是,但,他应该不是。”
安如意反问:“为何?”
安晟道:“如若他是,逃不过太子的眼睛,早被发现马脚了。”
这话说完之后也便断了此话题,继而又说了回去,朝着妹妹忠告道:“太子生性多疑,是个心极狠之人,伴君如伴虎,你要有分寸,万触不得他的逆鳞,适才之言,断不要再说,子嗣为大,不论对你,对安家皆是如此,嗯?”
安晟拍了拍妹妹的手,“太子,可常唤你侍寝?”
安如意听得这个脸冷落了下来。
“哥一个大男人,问人家女子这种事!”
安晟朗声笑了两下,再度拍了拍妹妹的手,与之又说了两句,不时,有事走了。
人前脚刚走,安如意便把莺儿叫到了跟前。
“你可还记得,沈芝芝刚到东宫没几日,太子去他房中那次。”
莺儿点头,“奴婢记得。”
安如意道:“太监说是带着医女去的。”
莺儿回口:“是。”
安如意那日还打听到一件事,便是那个狐媚子并未侍寝,但水中含血。
后续,她耍心机,入了广阳宫侍寝那日,早上太子妃房中的嬷嬷去查验落红,却是未有。
而她三人初入东宫那日,自然是都有验身,皆为处子无疑。
安如意起先还不明白,现在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