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鸽子飞升
楚嫣这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都有女儿了?”
“是的。我女儿今年一岁多?了。”
楚嫣这才发现,姜芜说起女儿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那笑容比起方才还真挚了几分?,让她身上多?了几分?温柔的气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她们年龄其实也没有相差太多?,聊得也比较投机。
只是正要离开的时候,姜芜突然皱了皱眉,脸上露出?来几分?痛苦之意?。
楚嫣果然就看?了过来,忙问:“怎么了?”
“就……”姜芜有些不好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才扭扭捏捏地回答,“就是……我好像涨奶了。”
这话?将?楚嫣这个还没出?嫁的丫头说得脸一红:“很疼吗?那要怎么办?”
“疼,”姜芜低头,装作?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声音更是低得几乎要让人听不见。“得找个地方挤出?来。”
楚嫣想了想:“那你跟我来,我知道个地方。”
姜芜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又低声让她帮忙别让别人知道了。
楚嫣见她脸皮薄得像是能滴血似得,点点头,让两边的下人们都离远了。
姜芜原本是打算从窗户逃跑的,但是没想到楚嫣找的地方居然有后门,算是意?外之喜了。
她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楚嫣,默默说了句对不起,就从后门直接跑了。
逃出?京城的过程意?外地顺利,姜芜其实想不了那么多?,什么楚凌会不会牵连梁谦之类的,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尽快离开京城。
她甚至在心?里天真地期待着?,兴许自己离开了,那人的兴趣就能淡下去,他应该不会闲到还专门去找一个县令的麻烦。
姜芜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生?怕楚凌的人追过来。
结果楚凌的人没有来,来的却?是她自己的家人。
姜芜无法形容自己的绝望,也许这也是楚凌想看?到的,他故意?无视自己的伪装,故意?在自己跑了以后置之不理,他等着?更合适的人替自己动作?。
然后,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仿佛在说,“看?,这可?不怨我。”
“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做?”她歇斯底里地控诉着?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要每一步都按着?那个男人所想的走?可?最?后还是被姜父敲晕了带回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让姜芜心?生?恐惧,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这份恐惧更是到达了顶峰。
还是没有躲过,她想着?。
男人的目光依旧是幽深难懂,但是姜芜在那眼里看?到了跳动的火苗。
尤其是当他坐到了床边,姜芜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某种压抑着?的兴奋。
他的手,终于正大光明地抚上了姜芜的脸,跟他想象中的一样,细腻、柔软,是再上好的面料也无法比拟的。
身体几乎是马上兴奋起来,尤其是看?到被绑住的女人因为害怕而泛起的泪花,或许是因为等待的时间有点长,身体反应的速度超过了他的预计,楚凌甚至有些后悔跟她耗了这么久。
姜芜却?觉着?自己的脸像是被一条阴冷的毒蛇爬过,愤怒与恐惧让她的眼里无法控制地蓄满了泪水。
“真可?怜”他的语气,依旧是胜券在握的猎人轻松的语气,“你已经?被你的父亲,交给我了。”
或许是出?于最?后一丝怜悯,他没有说,但是姜芜知道,是卖给他了。
第53章 夺妻(七)
这一夜对于姜芜来说,无疑是此生的噩梦。
宽衣解带时的男人还慢条斯理而优雅,可一旦开始后却仿若饿了许久后终于被放出来的猛兽,恨不得将身下的人拆之入腹了才好。
姜芜不知道他是没有经验还是原本就只是不需要顾忌另一方?的死活,她从心里到身上就只有疼痛可言。
男人确实大多都是如此的,姜芜当年挑选梁谦是因为他的干净,害怕的也是他的干净,所以新婚之夜的两人并没有圆房,反而是梁谦被姜芜逼着看了大半夜的春宫图。
“这种?事?情,男子怎么样?都能快乐,但是女子需要有技巧的男子才?能快乐,你要好生地学。”
直到两人真正地圆房之前,姜芜也是狠狠警告了:“你要是弄疼了我,以后就别想这档子事?了。”
而梁谦对?于这些只会温柔地笑,然后乖乖地照她的话去?做。
想到梁谦的名字时,姜芜鼻腔酸涩,梁谦,她在心中不断念着这个?名字,救救我。
姜芜甚至开始感谢此刻身上的疼痛。如果让她从这个?人身上获得快感,她会更加难以忍受。
哪怕是再疼,女人都咬着牙不求饶,楚凌也并不关心她的想法,仿若她的厌恶、冷淡都不能浇灭自己的热情,甚至女人偶尔因为疼得无法忍受,发出小声的啜泣之时,他反而更加热情高?涨。
只有在他那张向?来不会露出太多表情的脸因为头?皮发麻的快感而微微扭曲时,楚凌停了停,一抬手,熄灭了房间?里的蜡烛。
而后放任自己继续沉沦。
他自从踏入官场至现在,都是醉心权利。一步一步向?上爬、一点一点抓紧权利,那个?才?是能让他血脉偾张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好像有点理解那些纨绔子弟的某些爱好了。
真的很快乐,快乐到他连喝醉都不允许失去?判断力的脑子,在某一瞬间?像是糊涂成了一团浆糊。
楚凌在黑暗中眯了眯眼睛,来平息这可怕的失控感。适应黑暗的眼睛其实能看?清一些身下的人,雪色的肌肤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曾经觊觎的林林总总,如今都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这让楚凌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他好像,比想象中要更稀罕这女人一点。
而对?于姜芜来说,耳边的每一声低喘与粗重急促的呼吸都是对?自己的折磨,她只能心死如灰地期盼着这场酷刑快点结束。
姜芜一夜未眠,其实楚凌也是折腾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才?休息,可能也才?眯了一会儿?,早朝时间?一到,他就起身了。
姜芜在等着,等着身上的药性慢慢过去?,她捏了捏手终于能动了的时候,她抓起自己的发簪,狠狠刺向?正在床边穿衣的男人。
楚凌毫不费力地就拦住了她的手,说是毫不费力都算是给姜芜面子了,这软绵绵的力道、在他眼里仿佛放慢的动作,他愿意出手接一下,都是因为这个?人是姜芜。
“混蛋、畜生!”姜芜满腔的恨意无从发泄,即使被他拦住了手,也死死握着那发簪不松开,她想要这个?人去?死,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让他死。
眼前的女人身上全是自己的痕迹,生气也像是猫伸出爪子而已,毫无杀伤力了,连骂人都只会这么两个?词。
即使对?上的是充满恨意的眼睛,楚凌也对?她生不出几分恼怒,不仅不恼怒,还带着餍足后的惬意。
“我一直觉着你是个?聪明人,所以希望你不要做太傻的事?情。”他松开了手,“你杀不了我。”
姜芜其实也知道自己杀不了他,这个?人的武力值,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在所有的条件都被无情地碾压,当她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无法做任何报仇的事?情后,女人的发簪倏忽转了方?向?,刺向?自己。
“你如果死了,”这次,楚凌手都没有抬起来,“你的丈夫、你的女儿?,你觉得,会怎么样??”
楚凌的话,让姜芜已经抵在脖子上的发簪,就这么停了下来。
“以你那点力气,多半也是死不了人的,但是可能你以后再也说不了话。”楚凌伸手,没费太大的力气,就将发簪拿了过来,“你逃跑的时候什么都丢了,却还带着这个?发簪,用它自杀,可以吗?”
他漫不经心说着的话,却总是精准地命中姜芜的心口。
楚凌这会儿?已经不急着起身了:“梁夫人,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确实对?你有兴趣。在桐槐的时候就有了,如果我愿意,在那里就可以要了你。”
其实一开始,他确实是希望这是一场两厢情愿的情事?。
只是姜芜比他想象中的倔强很多,并不为所动。不过还好,楚凌也不是那种?轻易自尊心受损便恼羞成怒之人,既然不能两厢情愿,那便以另一种?方?式进行好了。
“我特意把你支到京城里来,其实是为了你着想。”
姜芜被这不要脸的话气得不可置信,什么叫为她着想。
“你陪我三个?月,”楚凌终于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三个?月后,你回?桐槐,继续当你的梁夫人,有什么要求,我也都会一并满足,而且绝不会让消息传到那边让你无法做人,或者如果你不愿意走,我也可以继续养着你。”
其实楚凌原本是想说一个?月的,在原先的计划里,一个?月是完全足够的。
可在昨夜过后,神差鬼使的,他不自觉就将时间?增加了,甚至连最后一句话,也是临时加上的,他并不排斥。
“你做梦!”姜芜这会儿?恨不得他去?死,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
楚凌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只是将腰带系好,又恢复到了高?不可攀的样?子。
“你慢慢想。”
他说完这话,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姜芜彻底瘫软了身子。
她回?想起父亲将她带回?来的时候说的话:“我已经将和离书寄给了梁谦,你就别想着再回?去?了。”
父亲甚至比楚凌更贪心,毕竟楚凌说的是三个?月。
她怎么可能答应让那畜生奸污三个?月?
***
姜芜病倒了,大夫来看?过,说是水土不服。
她来京城这么久了,都没有水土不服,这会儿?倒是水土不服了。
大夫开了药,但姜芜都偷偷地倒掉了,她也不会出房门,更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就会吐什么。
姜芜其实就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如果是病死,楚凌也没有理由惩罚她的家人了。
不知道是因为考虑到她的病情,还是因为在等她的答案,楚凌这几日也并没有再为难她。
姜芜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时候,有一天?楚凌突然带着画卷进来了。
“梁夫人。”他依旧是叫着姜芜这个?称呼,似乎是还认可着这个?身份,“桐槐有你的信件。”
姜芜几乎是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什么?”
女人因为病的这么多天?,面容憔悴得没了往日的鲜活,嘴唇干燥得甚至有了裂痕,老实说,折损了许多美感,理该是这样?的,楚凌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只是他看?着这样?的姜芜时,并没有这样?想。
他坐到床边,将手里的画卷和信封递过来。
“寄到了姜家,”他说,“姜老爷原本是打?算烧掉的,但被我的人看?到了。”
破天?荒的,男人多说了很多没有用、类似于邀功的话。
但是很显然,对?于已经做了最过分的事?情的楚凌来说来说,这点施恩并不足以打?消丝毫她的恨意。
姜芜一把从他手里将画卷抢了过来,几乎是马上就打?开了。
第54章 夺妻(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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