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画风总跑偏 第61章

作者:活泼的猴子 标签: 宫廷侯爵 女强 爽文 复仇虐渣 轻松 古代言情

  段晚宁见了也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衣襟道:“所幸如今是夏天,纵有些潮也不碍的。”

  苏轻弦系好衣带,说了句:“多谢。”

  段晚宁“嗯”了一声,转身把自己的外衣拿下来披在肩上。

  “青云十三式,以后不要用了。”她说完便抬头望着苏轻弦,“那是春意楼的功法。”

  苏轻弦不想再跟她吵,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提问题:“我就不问你怎么能证明我家的功法都是你家的,我只问一个问题,凭什么?”

  段晚宁道:“凭你打不过我。”

  “我那是不想伤你!”

  “这就是你最后一招没尽全力的原因?

  苏轻弦哑了火,怔愣地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回答,直接应了那气势上分明就矮了一截,要说不是那岂不是证明了自己就是不如她?

  谁知段晚宁却道:“幸而你未尽全力,否则现在我该给你收尸了。”

  这话就真的过分了,苏轻弦一个王府二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即大喊着不服再打过。

  不过段晚宁习惯了他动不动就跳脚的脾气,淡定地抬手虚按,示意他稍安勿躁。

  没等苏轻弦明白她什么意思,段晚宁从地上踢起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权当长剑,脚下踏步飞快地舞了一招。

  正是青云十三式的第一式,乱云飞渡。

  和苏轻弦使得大体相同却又有些出入,他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

  段晚宁把树枝一丢,拍拍手道:“乱云飞渡是青云十三式的起首一式,剑锋到处不能虚晃,不能犹豫,需得从容不迫方得其真意。你学的剑法,只得了一个乱字,而未得其精髓。”

  “你指的精髓是什么?”苏轻弦回忆着她的招式比划了一下,“乱云飞渡不就是乱中取胜。”

  “乱中取胜是你祖父教你的吧?”段晚宁道,“苏家人只得了剑谱未得心法,所以一直以来有此误会也是难怪。”她站到苏轻弦前面,背对着他又演示了一遍,道,“乱中取静才是这一招的真谛。”

  “乱中取静?”苏轻弦这一回学得和她一样了,自己又试着练了一下,果然和从前大不相同,若是对敌之时,威力必定大增。

  他垂下手不由得开始思索,段晚宁和自己用的青云十三式相差很少,若非她亲自解释,几乎很难分辨。那么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家传功法,竟然是偷了人家的吗?尴尬的是,还没有偷全。

  段晚宁见他低头不语,便也没打扰他,自顾自地刨了些土将火堆熄了。虽然夜晚凉爽,但夏天总烤着火也不是个事。

  苏轻弦沉吟良久,缓缓来到她身边,拿起一根树枝帮着埋那火堆里残余的火星。

  段晚宁偏头看他:“青云十三式的每一式都有心法,你应该不知道吧。”

  苏轻弦默了默,终于鼓起勇气似的抬起头,认真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春意楼和苏家?”

  段晚宁却别开目光,起身道:“你做了龙影的影主却不知这些往事,你觉得原因是什么?”

第 94 章

  不知道就是没人告诉呗, 还能有什么原因?苏轻弦莫名不已,觉得这问题没什么意义。

  “以你的身份,绝对应该了解所有的隐秘, 可你家长辈却选择不和你说。”段晚宁道, “你觉得能有什么原因?”

  苏轻弦暗暗运气,你直说这事见不得人不就行了, 这循循善诱算什么, 挤兑谁呢?

  “不知道。”他丢开树枝,赌气似的别开头,“也不想知道。”

  段晚宁“噗嗤”一笑, 抬肘撞了他一下:“你怎么总是这么爱生气。”

  苏轻弦“哼”一声, 把胳膊收回到两腿间夹住, 扭头不去看她。

  可他这鹌鹑一样的姿势让段晚宁笑得更甚,忍不住整个人靠了过去, 搂住他脖子道:“别生气了。”

  苏轻弦猛然僵住,只觉得被她靠着的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赶忙整个人弹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

  段晚宁顿了一下,抬起头疑惑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 你和我靠这么近,不合适。”苏轻弦指了指自己的半边身子, “男女大防,没人教过你吗?”

  “哦, 你说这个。”段晚宁耸耸肩,“想不到你还挺古板。”

  苏轻弦瞪眼:“你说什么?”

  段晚宁没理他,呼出一口气站起身道:“好了, 我该走了。”

  “唉!”

  苏轻弦喊了一声,却又不知为何要喊住她。

  “怎么?”段晚宁已经走出几步, 听见他喊便又回头,“还有事?”

  一大堆的事呀,今天晚上非但一件事都没解决,还多了好多问题。苏轻弦走上前来:“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想清楚,但是我希望你在上都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别再给许小四打抱不平了。”

  许小四,这名字起的还挺有趣。段晚宁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那么许小四要是遇到麻烦,谁能帮她?叫她靠你?”

  苏轻弦挺了挺胸:“我怎么就不能帮她,只要她让我帮忙,我肯定比你处理的好。”

  段晚宁点点头:“我总算知道吹牛是什么样了。”

  “你!”

  “你先别又忙着生气。”段晚宁摆摆手,“且不说许家后宅乱七八糟,你自己家的后宅什么情况你了解吗?你自己院子里一个下人没有,就觉得天下后宅的腌臜事都容易处理了?许小四的身份尴尬,出身低微,她遇到的麻烦,有哪样是你一个王府外男能帮她解决的?比我处理的好,说你吹牛已经算客气了。”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苏轻弦听得呆住,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她。

  段晚宁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生气,叹气道:“你是男子,自然不懂这些。”

  “我不让你管许小四的事是为了你好。”苏轻弦缓过一口气说,“再说你把那柳氏打伤了,就是把她打死了,许小四的身份能变吗?她的处境能变更好吗?”

  段晚宁根本不会在乎许小四的身份和处境,但苏轻弦非要纠缠这个话题,她也没办法不理会。

  “照你这么说,她就该由着人欺负?”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是吹牛。”

  “我不是吹牛!”

  “那你说怎么办?”

  苏轻弦一愣,他只知道不该怎么办,还真没想过应该怎么办,可已经话赶话被到了这,总不能被问住。

  “等及笈之后嫁个好人家就行了。”

  段晚宁嗤笑一声,实在懒得和他再啰嗦,摆了摆手丢下一句话“我走了”转眼便一跃到前面密林中。

  苏轻弦晚了一步,追着跑过去就已经不见了人影,一直到上都城外,也没再见她。

  这时天已经快要亮了,城门处已经稀稀拉拉地拍了挺多的人等着城门一开就进城。苏轻弦摘了面具,在城门外的小茶摊寻了个位子,坐下歇息。

  茶摊老板送来茶壶,又问他用没用过早饭,说是锅里蒸着包子马上就好。

  他不提还好,这一说起包子,苏轻弦便觉腹中饥饿起来,看了眼冒着热气的蒸笼,便要了一笼包子并一碗粥。

  老板笑着答应下来,留下茶壶茶杯转身去忙了。

  苏轻弦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看瞧瞧。就在这会,翁城上鼓声响起,城门徐徐打开,一队兵士鱼贯而出,百姓开始进出城了。

  进城的队伍缓慢前进,兵士简单查验身份和携带的物资之后便即放行,遇到外乡人还要另外查验通关文书。

  这样一来时间就不会短,如今又是夏日,天一亮便渐渐热起来,排队的人开始冒汗,后面的不时垫着脚往前看,前面的则偶尔往前挤一挤,不过总体来说倒也秩序井然。

  这边包子好了,老板给苏轻弦端了一屉过来,又张罗着拿了一碟醋。苏轻弦拿起包子咬了一口,许是饿得久了,只觉得这包子香得很,不由连连点头。

  早晨城外的茶摊上本就没什么人,今天更是只有苏轻弦一个。老板这边又蒸上了一笼包子,便走出去四处看看瞧瞧,想着招揽一点客人。

  “热腾腾的包子哟,都来看看啊!”老板笑呵呵地跟路人招呼,“城门那排长队呢,每天一早都得排半天,在我这边吃边喝多好,啊?来坐坐呗?”

  苏轻弦看着热情招呼的老板和在他面前匆匆而过的行人,不由轻叹一口气,生而为人,举步维艰,人人都有自己那本难念的经。

  正想着,就见摊子前停下一个人,中等身量,一身青色的粗布衣服,头上戴着一顶青色斗笠,帽檐压的很低,挡住了大半张脸。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背上却背着一个很长的木头盒子。

  这人一出现就吸引了苏轻弦的注意力,咬了口包子饶有兴致地盯着人家看,一面猜测这人的身份来历,还有他背上的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那人微微抬起头,扫了一眼小摊子附近,注意到苏轻弦独自一人坐在中间的桌子时视线停顿了一瞬,但立刻就移开目光,低声道:“老板,来一屉包子。”

  “好嘞!客官里面请,随便坐啊!”老板把人领到另外一张桌前,转身去拿茶壶和包子。

  那人向里走了一步便停住,似乎有些犹豫选哪一张桌子,目光不由自主似的落在苏轻弦身上,似乎对于他选在中间一桌有些不满意。不过也只是停顿片刻便转开头,径直走到他左手边的桌子前坐下

  察觉到苏轻弦依然在看自己,他转过身,忽然抬起头来和他对视,鹰隼一般的眼睛闪过锋利的光芒,却又立刻隐去,换上一种询问的目光。

  “这位兄台,可是有事?”

  糙砺的声音响起,苏轻弦只觉得全身都是一个激灵,险些没忍住让包子噎了一下。

  那人低下头,帽檐遮挡着,似乎是笑了一下。

  “兄台见谅,我这把嗓子坏了许多年,平日很少说话就怕吓着人。”

  苏轻弦非常尴尬,转身抱拳拱手:“兄台说笑了,哪里的事,是我自己噎着了。”他说着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股脑喝了下去。可这种城外小摊上的茶水又哪里是他喝的惯的,呡一口解解渴还好,这样一杯下去难免觉得不忍下咽。

  见他皱着眉头一脸难受,那人似乎心情更好了几分。

  正说着话,老板端着包子和茶壶过来,笑呵呵地招呼两人,又问苏轻弦包子够不够。

  “够了够了。”苏轻弦摆手,“多谢老板,好吃的很。”

  原本生意惨淡的早上,一连来了两个人,让老板很是开心,趁着他们还在吃又跑到摊子外招揽客人去了。

  苏轻弦放下筷子,看了眼旁边桌上的人,试探着问:“这位兄台是要进城吗?”

  那人咽下一口包子,点点头:“正是。”

  苏轻弦眨眨眼,又问:“探亲还是访友?”

  那人喝了口茶,偏头看了他一眼,道:“求医。”

  苏轻弦点点头,估计是要找人看看他那把嗓子。

  “上都城里有名的医馆药铺很多,要是有门路,太医院的御医也不是不能求到。”苏轻弦含笑道,“兄台是来对了。”

  那人听了,放下筷子转过头问:“听兄台所言,你是上都人?”

  “在下土生土长的上都人。”苏轻弦哈哈一笑,“从小就没怎么离开过家,一个土包子。”

  “上都城乃大渊首脑之地,人人显贵,兄台太过自谦了。”聊了两句,那人似乎也轻松了许多,便问,“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苏轻弦便说了名姓,又问那人姓名。

  “在下姓白,单名一个战字。”

  苏轻弦好心道:“白兄来上都求医,可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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