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九月篝火
徐若云惊呼下,手脚挣扎,脸都红透了。
“还没换好。”过分的亲密使她心跳加速。
把人放好,陆越钦便圈住她,问:“说吧,又闹什?么脾气?”
几天不理他,还把给他的里衣给居平,想想就来气。
她低头看?他的手,青筋凸起,结实有力?,很有力?量感,桎梏她的动?作霸道强势,是?她怎么都推不开的。
她也不想推开。
唯一不适的是?,自己?坐在他腿上。
第036章
成亲一个多?月, 他们最亲密的动作,就?是现?在这般,她在他怀里, 衣裳摩擦,呼吸交缠, 分不清是他的气息,还是她的气息,或是,融合在一起, 不分彼此。
外边寂静的过分, 显得耳边的呼吸愈发沉重, 无限放大,牵扯她的感?官与神经。
徐若云到底是年纪小,又是姑娘, 眼下男人如?此举动, 她除了?惊讶之外,就?剩下羞涩。粉嫩的面旁布满红晕, 眼尾上扬,带着微微的红, 隐约可见些许柔媚。
她一直低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猜想?他为何忽然亲近,又为何问她这个问题?他是故意装不知道吗?
心里好些问题,她没问出来,怕他口中说的话, 是自己害怕的。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用沉默的方式逃避。
男人深邃的眸凝睇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她这鸵鸟般的神态,是不想?说了?。修长的指捏住下颌,轻轻抬起,转过来面对自己。
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低眉垂眼,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陆越钦无奈,指腹摩挲着,语调说不出的温柔,“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母亲为难你了??”
他们这桩婚姻,除了?陆府,就?连宫内都?是不看好,大抵是无人祝福的。所以每次徐若云闷闷不乐,他就?会想?,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为难她了??
她总是把委屈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从前在徐府是,现?在嫁给他,依旧如?此。
男人眼眯了?眯,手上稍微用力,迫使她抬头。
徐若云颦眉,下颌传来轻微的疼痛,她晃着脑袋想?躲开,奈何他力气实在大,别说躲开,她动都?动不了?。
“你先放开。”下巴疼,不舒服。
陆越钦松手,再问一遍,“那你说,闹什么脾气?”
她不说话,沉默的态度让人火大,十分不爽。陆越钦的耐心也用完了?,表情冷肃,“又不说话,我怎么说的,不许说谎。”
说谎说谎,又是这一句,她都?听?腻了?,整日的教训她。
以为说谎的只有她一个人吗?
“偶尔说谎怎么了?,善意的谎言。”她为自己辩解。
陆越钦闻言,神态缓和些,气笑了?,“你真会找借口,说谎还有理了?。”
徐若云拍开他的手,又去抓他的手臂,男人手臂有力,青筋明显,握着触感?极好,她恍惚了?一瞬,猛地?收回手。
“说谎的只有我吗?你不也说谎了?。”
她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敢质问他,甚至对他大声说话,明明她胆子小,又自卑,可是在他面前,她总能耍些小脾气。
为什么?兴许是他的包容。
“我何时说谎了??”他问。
徐若云张着红唇看他,就?猜到他忘了?,自己说过的谎早就?不记得,成天就?记着她的错处,这个男人也挺烦的。
小姑娘撇撇嘴角,很是不满,“说是去喝酒,其实找姑娘去了?。”
话音刚落,陆越钦的表情怔了?怔,接着轻笑,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给他甩脸子。
“我是去确认一件事。”确认自己对她的心意。
陆越钦怕她不信,又补充两句,“我从未碰过任何人。”
除了?她。
徐若云还是不说话,对他的解释半信半疑,她说不出原谅,也无法?再指责。放眼盛京,哪家高门显贵的公子没有妾室,他要?是出门找,也没她说话的份。
她在不满什么?
沉默须臾,徐若云淡淡的哦了?声,将那点不满的情绪压下去,算是知道了?。
身前的胳膊收拢,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清淡的梨花香萦绕,使他呼吸沉了?些。
陆越钦盯着白嫩的脸庞,眸中情绪翻涌,很难压下去,他吞咽下,嗓音喑哑,“不信我?”
他们的夫妻关系,主导一切的是陆越钦,他是南园的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他这般低声细语的同她说话,会让她有错觉。仿佛他很重视自己似的。
徐若云没深想?,敷衍的点头,“信。”陆越钦说的对,她无时无刻都?在说谎。
陆越钦笑,明明不信,却口是心非的说相信。她可会骗人了?。
他的笑意温和,眼底暗藏汹涌,她没瞧见,更没猜到他忽然靠近。男人下颌抵在她肩头,脸庞窝在她脖颈,深深的吸了?一下。
小姑娘身子僵住,忽然感?觉屋内好热,但他的身上,更热。
烫的灼人。
徐若云缩了?下脖子,不习惯他的靠近,但也没推开。
他的嗓音穿过发丝,落在她耳里,“你莫不是在吃醋。”
吃醋二字一出,徐若云脸色当即变了?,脸蛋红彤彤的,比那晚霞还美。她神色紧张的转头,说话结巴,“吃,吃醋?不是,我没有。”
她就?是有点难受,不是吃醋。
男人笑声低沉,带着颗粒感?,很是魅惑,他抬头,离开娇嫩的脖颈,道:“不是吃醋是什么?”他就?是想?逼她承认。
奈何徐若云有时是缩头乌龟,死都?不承认。
她伸手推他,想?起来,结果动来动去,察觉了?异常。小姑娘扭头往下看,皱眉道:“有什么东西?硌的疼?”
陆越钦耳垂红了?,凸起的喉结滑动,笑得别有深意,“疼就?对了?。”
不够硬怎么疼你?
陆越钦松开她,三两步走过去喝了?几杯凉茶,然后又去屏风后,不知做些什么。
徐若云坐在床边,脑袋还是懵的,等了?好一会,不见人过来,她困得很,于是不等他了?,先睡觉。
-
陆越钦撩开帷幔,对上水灵灵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的出困倦,却强忍着睡意,在等他。
男人喉咙干涩,说不出的痒意,此刻在心里不禁低叹,为何才?十六?大点就?好了?。
“快睡。”
徐若云哦了?声,这会没背对他,看他上来,看他靠近,然后才?闭上眼。
房内恢复平静,本来是安静的一晚,结果因为几声响雷,徐若云吓得坐起来。
“南星,南星。”她最怕打雷了?,每次打雷,都?是南星陪着她。
陆越钦本就?睡得不熟,听?见她呼喊,随即醒了?。
“叫南星做什么?”
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紧张的眼睫轻颤,陆越钦看眼就?明白了?,她怕打雷。
“别喊了?,躺下睡。”
她想?说些什么,没来得及开口,人就?到了?他怀里,紧紧抱着。胸膛宽阔,坚硬强健,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徐若云抬眼,刚好看见男人的喉结与下颌,她盯了?片刻,又是一道响雷,吓得她往怀里钻,与他之间,毫无距离。
陆越钦无声的笑,很享受她的主动,暗想?今晚的天气不错,特别好。
手放在她身后,轻柔拍着,安抚她的情绪,渐渐地?,徐若云不再害怕,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头顶的呼吸拂过发丝,一下又一下,声音也沉,“那晚没碰她们,以后也不会。”
“再也不骗你了?。”
徐若云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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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南星被居平拉住,不让进去,“少夫人怕打雷,我进去看看。”
居平叹了?声,暗想?南星真没眼色,“世子在呢,有什么好怕的,你回去吧,快回吧。”
他最懂世子了?,世子啊,在意少夫人,为了?一件寝衣,气得脸都?青了?,以后少夫人再给他什么,可不敢要?,谁知道会不会惹怒世子。
南星犹豫,转念一想?,也对,她就?不进去打扰,明日再说,多?给少夫人和世子一些相处时间。
翌日,南星发觉徐若云不正常,呆呆地?坐着一早上了?,心事重重的,不晓得在想?什么。
害得她想?问昨晚的事,也没机会开口。就?这么一上午,南星趁着用膳的空荡问她:“昨晚打雷了?,少夫人听?见了?没有?”
徐若云回神,反应慢了?几许,“听?见了?,没事。”
她不止听?见打雷,还听?见了?别的。昨晚陆越钦说的话,是真的吗?不会是她睡着后的幻觉吧。
徐若云不清楚,当时睡得迷糊,没听?清。她也不能去问,显得她很在意似的。
罢了?,就?当陆越钦说了?。
这般想?着,她的心情忽然间转好,特别轻松自在,苦恼了?一上午,当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她端起燕窝喝了?一口,好喝,仿佛比昨日的好。她仰头喝完,一滴不剩。
日子照样过,她和陆越钦之间亲密点,但也没太亲密就?是了?,徐若云对眼下的生活很满意,绣花逗猫,偶尔跟陆越钦拌嘴,或是在院子里踢毽子,日子也充实。
只是在看似平静的日子下,有暗流涌动。
那日大概是七月最热的一天,蝉鸣沸腾,酷热难忍。仿佛置身烤炉中,热的人脾气也愈发大了?。
就?是这么热的一天,吴秀棉罚她在院子里站一炷香,时辰没到不准回去。徐若云脑袋是懵的,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婆母发那么大的脾气,不过从她口中的训斥,她听?出了?一些。
她老老实实的站着,没半点不情愿,等一炷香烧完,婆母气消了?,她也能回去了?。
可是她没想?到,阳光那般烈,火辣辣的,露在外边的肌肤很疼,似烧灼般,晒的通红。头皮也疼,嘴巴干燥,特别渴。但似乎吴秀棉没打算给她水喝。
她是故意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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