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九月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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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瘦的?背脊微微弯着?,蝴蝶骨凸起?,抵在?桌边,因为碰撞,桌脚移动些许,桌面的?酒杯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酒水洒了一地?,接着?,轻薄的?衣裙散在?碎片旁,湿透了一角。
屋内没点灯,视线昏暗,借着?外边廊下的?光稍稍能看见房内摆设。就是如此昏暗的?房间,有人的?皮肤却白的?晃眼,一眼便能看见的?存在?。
徐若云出?了一身汗,汗水黏着?发?,贴在?侧脸上。男人手?帮她撩开?,眉目全是情欲。
小姑娘开?口?就是破碎的?音,“王…八蛋。”
陆越钦尾椎都是爽意,声线喑哑,道:“对,央央骂得对,我就是王八蛋。”
男人松开?唇齿抬头,瞧见她仰起?下颌,露出?白嫩的?脖颈,弧度修长好?看,愈发?勾人。
徐若云大口?呼吸,抬头望着?房顶。他?生气了,为什么生气,她很想问清楚,但是现在?没有机会,眼下她的?任何祈求在?他?眼里,都是一种趣味。
“夫君…夫君…”
她轻轻摇头,语气可怜。
背后的?桌子其实是刚换的?新?的?,之前的?那张桌子,因为桌角松动,陆越钦吩咐人扔了,只怕今晚过后,身后的?桌子,也要?换了。
不管是办案,还?是别的?,他?的?速度都很快。眼底映着?白浪,迷了他?的?眼。
陆越钦滴着?汗笑,那些恶劣的?心思,凌虐的?想法,都在?今晚全部释放出?来。
“坏?呵呵。”
男人喉咙干渴,嗓音也低沉,“那就c坏央央,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摇头。
“总是摇头。”
陆越钦不满,绷紧了全身,手?掌收紧,咬牙说:“不想坏,就别息这么紧。”
男人忽然起?身,失重的?感觉遍布全身,小姑娘吓得大惊失色,手?紧紧抓着?,拼命往上爬。
他?闷笑几声,汗湿的?胸膛颤动,表情是愉悦的?。
夜已深,室内依旧是黑暗的?,唯有沉闷的?响声在?回荡。
感官在?黑暗中愈发?敏感,细微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重见光明,只是这时,徐若云累得睡着?了。
她躺在?那,像个破碎的?瓷娃娃,脆弱易碎,不堪一折。
陆越钦酒意散了些,回头看了眼她的?膝盖,有点心疼,他?今晚失控了。
可是,他?的?身体却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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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钦今日休沐,所以起?得晚了些,他?揉揉太阳穴,有点疼,醉酒的?后遗症。许久没醉过,昨晚喝得有点多了。
他?起?来给自己倒杯水,一杯水下肚,陆越钦猛地?想起?什么。放下杯子,他?朝里看,昨晚太急,没喝药。
她的?身体弱,腰肢那么细,能承受怀孕的?辛苦吗?
陆越钦想起?大夫的?话,约莫是不能。他?穿好?衣裳开?门,对居平招招手?,吩咐道:“等会煎碗药。”
居平皱眉,没理解他?的?意思,大白天喝药。昨晚不是那啥了吗?
陆越钦见他?没回应,偏头看过来,正巧见居平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板起?脸,补充一句:“给少夫人喝。”
话落,居平脸色微变,他?居然一下就懂了。
“是,小的?现在?去。”
陆越钦洗漱好?,便去了衙门,他?要?找周时清和林景深,昨日说的?事还?没商讨细节。今日开?始,怕是要?忙上好?一段时间。
第057章
日光强烈, 窗口大开?,树影随风摇曳,温暖的日光从窗口倾泻, 洒落一地。午时的日头是最毒的,也是最亮的, 纵然有帷幔遮挡,眼睛依旧不适。
徐若云不是睡到自然醒,是外头的日光太耀眼,眼睛刺的不舒服, 她才醒的。醒来时身?边的床榻已经?是凉的, 陆越钦早就出门了。她也习惯了, 往常她醒来,也难得见陆越钦的身?影。
她揉揉眼,身?体稍微动了下, 随后眉头紧皱。身上又酸又疼, 胸口的酸胀感,腰上和腿的酸疼, 不止疼,而且还发软打颤, 这一次的情事,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昨日没机会问,他到底因何事生气?罢了,等?他回来再?问。
徐若云低头看,满脸通红,她身?上的印子简直不能?直视, 要好些日子才会消下去。等?会她要抹点药膏,好的快。
颤巍巍的穿好衣裳, 南星刚好进门,瞧见她醒了,关切的问了两句:“少?夫人,您渴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昨晚来不及用膳,就被拖上了床,然后纠缠了好久,结束后直接累得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不饿才怪。徐若云摸摸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几声。
南星悄咪咪笑,帮她决定了,“奴婢去端饭菜来。”
她应了声,洗漱时对着镜台照了照,背脊上有一道红痕,应该是抵在桌沿时弄出?来的,现在还疼着。拉好衣裳,徐若云无法直视那张桌子,看见就想起昨晚的一切,羞的脚指头缩了缩。
目光往下,徐若云瞧见桌角有淡淡的,像水渍一样?的痕迹,不免想到了别的。
她红着脸出?门,对门口的丫鬟吩咐,“先把屋内打扫下。”
“是。”
里外擦了一遍,徐若云这才好受些。
陆越钦请来的厨子做饭很合她的胃口,几个月下来,人胖了一圈,但不是肥胖,是那种丰腴的美?,比之前?看着更艳丽些。
用完膳,徐若云捶捶腰,吩咐南星把没绣完的牡丹花样?拿来,那是帮祖母绣的。她绣工好,祖母和吴秀棉时常让她帮着绣花。
徐若云自己也乐意,反正她别的不擅长,只?有刺绣拿得出?手。
门口传来脚步声,徐若云抬眼,看见居平端着碗进来,弓着背,相当恭敬。
“少?夫人,补药来了。”
黑乎乎的药冒着热气,散发的苦味房间和廊下都能?闻见,一看就难喝。
徐若云皱眉,她最不爱喝药的,要不是想生孩子,她连坐胎药也不想喝。她捏着鼻子问:“什么补药?不喝。”
居平紧张的冒汗,幸好想了借口,不然没法解释,“是坐胎药。”
她哦了声,秀雅的眉拧在一起,真不想喝。
“放着吧。”
居平没走?,站那看着她,又道:“少?夫人趁热喝,等?会凉了更难喝。”
说的不错,于是她便端起喝了一口,苦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还想吐。徐若云发觉这坐胎药跟她喝的不一样?。
她盯着碗看,再?问一次居平,“这坐胎药是谁让你端来的?”
“是世?子,世?子关心您,所以吩咐小的煎了药来。”
哦,是陆越钦啊。徐若云没多想,端起碗,一口喝完。
居平松口气,幸好没追着问,要不他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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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平端来的药真的好苦,喝完吃了两颗蜜饯也不顶用,嘴里还是散发着苦味,难受得紧。
徐若云盯着艳丽的牡丹看,越想越不对,陆越钦何时要她喝过坐胎药?而且,跟她喝得差别好多,她喝的也苦,但没那么苦。
愣神的瞬间,细针偏了点位置,直接扎进了肉里,疼的徐若云顷刻回神。她吸了一口气,看见冒着血珠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吮。
她咬着手指,脑海忽然闪过某些事情,会不会不是坐胎药?她不免多想。
听说大户人家不想要孩子,就会让妻妾喝避子汤,可陆越钦呢?他怎么想。
徐若云很想告诉自己别多想,但心底滋生了疑惑,若是得不到答案,会越想越多,到最后,甚至会影响她的情绪。
这般想着,徐若云随即喊南星过来,“南星,你去办件事。”
“您吩咐。”
她勾勾手指,示意南星凑过来,说的话只?有两人听得见,不能?让别人知道。
南星惊讶的张唇,回头瞅她一眼,想劝两句,但看她严肃的神态,又把想说的话咽回去。
“奴婢现在就去。”
南星匆匆出?门,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回来,回来后照她的吩咐,立刻去煎药,旁人问起,也说是补药。
许久,一碗药煎好,放在她跟前?。
南星苦着脸劝她:“少?夫人,要不别喝了,世?子不会骗您的。”
徐若云沉默,要说之前?她心里存了希望,现在她八成可以确定,眼前?这碗药,和居平给她喝的是一样?的。
散发出?来的苦味也是一模一样?。
她缓缓吐口气,端起碗喝了一口,艰难的咽下去。
她面无表情的低头,而后扯着唇角苦笑,陆越钦骗她,那根本不是补药,是避子汤。他不想自己生孩子。
徐若云心里五味杂陈,眼睛酸的难受,又强忍着不落泪。她让南星端下去倒了,别让人看见。
自个则坐在屋内很久,很久,等?到太阳落山,徐若云才缓过思绪,听见陆越钦回来的声音。
坐的久了,她的身?子僵硬,双腿也麻了,动不了一下。陆越钦进门就瞧见她沉着脸,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心里有事,这是陆越钦的第一想法。随即又想,是因为昨晚的事?他点头,大概是了,昨晚确实?生气,没顾及她的身?子,欺负的狠了。
出?门前?她还在睡,累极了。
陆越钦自知理亏,默着鼻子进来,心虚道:“用膳了吗?”
残阳倾斜,橘黄的光线落在脸颊,面庞愈发温婉立体。
徐若云抬眼看他,脚依旧是麻的,不能?动,“没有。”
语气低落,蕴着一股疏离感,陆越钦没听出?来,他以为她是为昨晚的事生气。
男人朝门口招手,随即吩咐人端晚膳来,两人坐在一起,好一会没说话。
窒息的感觉蔓延,萦绕在两人间,沉重的透不过气。
少?倾,陆越钦先开?口:“昨晚喝了点酒,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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