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寒千秋
她解释:“姐姐的性命被李澈捏在手里,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答应他去干细作的勾当?”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他刚进京城,宿在燕子楼的那一个月。”
因为是刚被策反,所以她并没有训练成炼蛊的人。这个理由还算有说服力。
她说得七分真三分假,江成璟也是半真半假的听着。
高手过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凌霜直言:“他用姐姐的命要挟我,让我去引诱大魏高官,我没答应,他就叫人折磨我。”
她捋起袖子,遍布了青紫痕。
单这么看,确实是个可怜的姑娘。
“他让我引诱王爷,还说,若王爷不肯留下我,就会杀了我姐姐。”
听起来,又像是为姐姐性命被挟持的无奈妹妹。
“只要王爷能把凌霜留在身边,凌霜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说着她三指向天盟誓:“凌霜发誓,绝不泄露王府的一字一句,如有违誓,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你全家不已经死光了吗?”
“还有一个姐姐……”
“最后再给本王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我姓凌,南瀛凌氏的凌。”
江成璟邪魅一笑:“够自负,那好,你就留下吧。”
*
能进药后,蛊毒解的也就快一些。
海云舒的病况已经比前几日好多了。
小婵风风火火地跑来:“主子,听说了吗?王爷要请凌霜进摄政王府了。”
海云舒淡淡地吹了吹汤药:“听说了。”
“你不着急吗?”
“急什么?”
“这凌霜可是燕子楼的头牌,人长得美艳,狐媚子的功夫也了得。王爷正当壮年,又没个家室,万一……”
海云舒笑:“凌霜身怀异术,入府是做幕僚,又不是小妾。况且就算江成璟以后瞧上她了,也说明他并非我的良人,又有什么可惜的?”
小婵:“主子总是好脾气,能自己宽慰自己,先前在侯府,由那个白师师挺着肚子逼你喝妾室茶。依我看,这个凌霜比白师师还难对付,又会占卜,又会医术,没她不玩的东西,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我看她到更像个江湖骗子。”
“怎么会是骗子呢?不是说她刚占了一卦,算到了魏军征西的吉日,结果我军大胜,小太后不是还给她一块刻着‘巾帼娘子’的玉佩?”
“主子,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太后的心思奴婢都看得出来,你还不知道吗?她就是动不了你,就借力打力,帮着这个凌霜恶心咱们,实在是歹毒。”
小婵最近长进是很大,海云舒也是欣慰。
“那依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小婵脱口而出:“自然是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海云舒和莺歌相视一笑,小婵还是那个小婵,做什么事都明火执仗的来,没点心机算计。
“奴婢说的不对?”
海云舒:“颜色自然要给她看,只不过方式方法得变一变。”
“主子准备怎么变?”
“如今敌暗我明,想要打蛇,自然要先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也得有诱饵吧。”
“我就是诱饵。”海云舒闷头将苦涩的药一饮而尽:“放心,鱼很快就会上钩的。”
果然,这一天来得很快。
六月二十八,江老爷子大寿。
江府来往的宾客,都想趁机巴结江家,快把门槛给踏烂了。
意外的是,海云舒也收到了请帖,她想,肯定不会是江老爷子给的,他那么讨厌她。
宴席间,还看到了不少熟人。
依旧是慈眉善目,却满肚子坏水的程老夫人。
与夫君情感升温,已有身孕七个月的少阳长公主。
还有,专门来给寿星占卜吉凶的卦师凌霜。
据说签子在竹筒里摇了三回,次次是上上大吉,江老爷子一高兴,还赏了凌霜一个银元宝。若是放在普通人家,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高挂在中堂的金碧辉煌的寿字,点缀着满天星斗,为这个特殊的日子增添了一份庄重和喜庆。
庭院中央,一张巨大的红木寿桌摆放着各种精美的寿桃、寿糕和美酒佳肴。每一道菜肴都是御厨的精心杰作,鲜艳的色彩、诱人的香气,都让人垂涎欲滴。寿桃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一个细节都展示着宫廷工艺的精湛。
今天海云舒是带着琮儿一起来的,小孩子见了各式各样的水果、点心是开心的不得了。
这儿瞧瞧,那儿看看,稀罕的很。
也是在这时,冤家路窄,撞见了她的前任婆母。
程老夫人刚才和一群妇人围坐在一起,没少明里暗里搬弄海云舒的是非,这京城小巷的大半流言,都是从她的寿宁堂传出来的。
她瞧海云舒落了单,就过来搭话。
“云舒,又找偏僻的地儿躲清净呢?”
一见面,程老夫人就耍起了祖传的变脸把戏:“云舒啊,这段时间过得苦不苦,自己带着琮儿累不累?要不,我再派几个中用的奴婢去伺候着?就当给你多个帮衬。”
这态度,这言辞,亲母女之间也不过如此。
若不是海云舒记性好,险些忘了钱庄分号开张那天,她是怎么带人去闹场的。
“老夫人,你是有事求我吧?”
“这是哪里话,没事就不能跟你聊聊?好歹咱们曾经也是一家人,即便现在分开了,可琮儿身上留着的,还是程家的血,你说对不对?”
这点你还真是想多了。
程老夫人对着琮儿拍拍手,示好:“乖琮儿,让祖母抱抱,好不好?”
琮儿连忙别过头:“不好。”
“……”
“为什么?”
“祖母是坏人。”
第186章 少妇不宜
也是在这时,冤家路窄,撞见了她的前任婆母。
程老夫人刚才和一群妇人围坐在一起,没少明里暗里搬弄海云舒的是非。
她最擅长棉里藏着,表面听起来像夸你,可实际将你贬的一无是处。
什么不敬尊长,忤逆婆母,苛待妾室……
这京城小巷的大半流言,都是从她的寿宁堂传出来的。
她瞧海云舒落了单,就过来搭话。
“云舒,又找偏僻的地儿躲清净呢?”
海云舒还算给她面子,行了礼:“程老夫人,好久不见。”
“是有些日子了,我还怪想你的。”一见面,程老夫人就耍起了祖传的变脸把戏:“云舒啊,这段时间过得苦不苦,自己带着琮儿累不累?要不,我再派几个中用的奴婢去伺候着?就当给你多个帮衬。”
这态度,这言辞,亲母女之间也不过如此。
若不是海云舒记性好,险些忘了钱庄分号开张那天,她是怎么带人去闹场的。
“老太太,你是有事求我吧?”
“这是哪里话,没事就不能跟你聊聊?好歹咱们曾经也是一家人,即便现在分开了,可琮儿身上留着的,还是程家的血,你说对不对?”
这点你还真是想多了。
程老夫人对着琮儿拍拍手,示好:“乖琮儿,让祖母抱抱,好不好?”
琮儿连忙别过头:“不好。”
“……”
“为什么?”
“祖母是坏人。”
程老夫人的手僵在半空中,当即把火撒在了海云舒身上:“你教他的?”
“还用我教吗?”
老太太有些站不住:“小小年纪,口出恶言,不敬尊长,成何体统?”
“他只是小,又不是傻。”
“你把孩子教成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一直带着他?”
海云舒回怼:“是,您的家教一向是最好的。大儿子结党营私,牢底坐穿。二儿子临阵投敌,苟且偷生。小儿子整日眠花宿柳,喝得像烂泥一样,不省人事的混日子。真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人呢。”
“你!”
程老夫人被海云舒怼的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满肚子火,也不敢立刻撒出来。
海云舒讪笑:“程子枫还没出狱呢吧?”
刚才,程老夫人一直没好意思主动提,见海云舒可算问到了点子上,就收起怒气,陪着笑脸。
“快了。”
“那我可要恭喜老夫人要母子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