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清风
叶秋漓压抑的心瞬间释放,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男人胸膛。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陆清旭的声音并不平稳,甚至带着几分颤栗,拥抱许久,他伸手捧起叶秋漓的脸,烛光轻晃,瞧着她憔悴之下,虚弱苍白的脸,叫人怜惜。
他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有没有受伤?”
叶秋漓摇头。
失语的事情,男人已经知晓,一边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水,一边说:“失语症的事情,我都知晓了,寒霜没事,你不必担心,一切都好。”
他快速陈述完一切,怕她担心太过,又不能表达,心里肯定着急。
叶秋漓水眸闪烁,看着眼前的人,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松开,口型说,“寒霜没事?”
她也不知男人能不能知会。
陆清旭看着她的眼睛,坚定说:“你妹妹,叶寒霜,跟你一样,都没事。”
叶秋漓紧绷的一晚的神经。
终于松弛了下来。
她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手紧紧握住男人结实手臂。
陆清旭看着心疼,再次将人搂进怀中,炙热的,紧紧的。
他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腿上。
脸颊传来温暖,男人用指腹一点一点擦过她脸上的泪痕,又心疼地吻住她泛白的唇,覆盖片刻,轻轻吮了下,才难耐松开。
“是不是吓坏了?”
叶秋漓红着眼摇头,拉起他手,在他手心写了四个字,“你怎么办?”
男人一愣,缓缓抬起黑眸,看似冷锋十足实则柔情似水的眼神,撞进那双泛红,且充斥担忧的眸子。
这么多日。
带着病痛,带着恐惧,被人软禁在此,见到他时,最担心的,却还是他的处境。
陆清旭脸浮现一抹脸,又贴了贴她的唇:“放心,为夫没事。”
“你是不是答应他们什么了?”叶秋漓嘴型说着,手同时在他手心写。
这句话复杂了些,陆清旭没看懂,叶秋漓重复写了三遍,他才完整阐述出她的意思。
他手心揉了揉她的脸颊,又将人抱紧,侧脸贴近她的颈肩,蹭着耳朵,小声说:“不必担心这些事,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你如今身子没好全,把身子养好,才最重要。”
叶秋漓闭上眼,手抱紧男人精壮腰肢,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不安的心逐渐平稳了下来。
不过沉默又炙热的拥抱之中,男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抚上她的小腹,静静放在那里。
她心口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好一会后,两人松开手,目光相对,陆清旭指腹擦过她的眼角。
叶秋漓想问的话,其实很多很多很多,奈何嗓子发不了声音,比划也甚是麻烦,且她刚刚只问了一个问题,男人避而不谈,明显不想让她掺和。
她终究没有再问其他,只跟他在手心写字表达,想要见妹妹。
“明日就能见。”
叶秋漓点头,表示好。
许久未见,思念与担忧,在见到彼此的那一次全然爆发,男人再次拥紧她,就这么抱了很久。
可说不了话这事。
终究让叶秋漓苦恼不已。
陆清旭像是看出她的苦恼,安慰她没事,等事情处理好,便带她去看谷老,一定能诊断出因由,并且治好。
叶秋漓只能点头。
然后,男人的吻再次落了下来,不同于刚见时,带着急切思念,带着无尽担忧的吻。他吻得格外细腻,舌尖撬开,唇齿相接,将这些日子,难以言喻的情绪,尽数倾诉在细密的亲吻中。
半晌后,男人才松开,轻咬住她的耳朵。
紧接着,她就听到男人隐忍克制,但极具寒意的声音,“放心,都会杀掉的。”
“伤害秋漓的人。”
“我会一一除掉。”
威名不够,锋芒太暗,才会让别人觉得,他们应该是别人的附庸。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利用他的软肋,来让他臣服,让他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
与其这样,受人掣肘。
倒不如......将不好惹,不能惹,不该惹的威名,从鲜血中杀出来,方能周全一切。
想到他的秋漓,在那种情况下被人掳走,陆清旭盘桓在心底的暗黑毒蛇,第一次露出了毒牙。
叶秋漓耳膜一震,脑中浮现她刚进侯府时,她认识的那个男人,阴鸷二字,几乎写在脸上,让人惧怕。也是他最近太温柔细腻,所以她都快忘了,以前的陆清旭,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身子无意识抖了下。
后背冷颤。
“秋漓,再虚与委蛇些时日,事情便能解决,别怕,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血刃之下,方有威名。
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冷得叫人后怕,叶秋漓小心翼翼推开她的胸膛,双手放在他的胸口,抬眸望向那双眼睛,发现那双眸子,红得可怕,嗜血一般。
像是彻底没了理智。
她指腹轻轻划过男人眼睑,又往前贴了贴他的唇,轻摇头。
她想告诉他,不要为了她乱来。
若有计划,一步一步来便可,不要被愤怒冲破头脑,可声音发不出来,只蹙着眉宇时,眼底的担忧,被男人尽收眼底。
“放心,我有分寸。”
他说得很小声,低沉的嗓音,只有她耳朵能听见。男人额头抵了抵她额头,鼻尖相触时,又难耐地含住她的唇。
松开唇时,他视线落在她小腹上。
叶秋漓顺着望下去,眼眶微酸,拉起他手,放在小腹上,无声说了句对不起。
男人再次抱紧她,宽厚胸膛包裹一切:“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他不知节制,才会这般。
都怪他。
男人又抱紧了些,叶秋漓身子娇小,被男人完全包裹,有些呼吸不过来,可又说不了话,伸手推了好了下,可男人反而抱得更紧。
叶秋漓用力挣扎了两下。
男人才后知后觉松开些劲:“勒疼了?”
叶秋漓无奈点头。
陆清旭脸凑近蹭了蹭,眼底多了几分柔情:“就是想抱你。”
话刚说完,她还未反应过来,人又吻了下来。
不过男人刚轻咬了下,门忽而被敲响:“陆公子,殿下请你叙完话,到前厅一趟。”
“嗯,知道了。”他语气毫无温度。
“秋漓,我去去就回,你安心等我。”他轻手轻脚,将她抱紧被褥,掖好被子,捏着手心,在她唇瓣轻吻了下,“别怕,很快。”
第498章 累赘废物
叶秋漓睫毛轻点,让他安心去。
男人三步一回头,走到门口时,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将门轻轻合上。
留给叶秋漓的最后一个眼神,温柔似水。门合上的刹那,温柔消失,夜色茫茫,蛰伏在暗处的汹涌猛兽,开始露出,他真正的爪牙。
......
与此同时。
另外一个房间,叶寒霜坐在圆桌前,清冷眸子,静静盯着眼前的红烛,手指接在下方,化掉的烛蜡,滚烫落在指尖,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脑海中闪过司徒云燕恶狠狠说的话。
“叶秋漓的丈夫会来救她,可你的丈夫,却丝毫不会在意你的死活。之前还敢对我指手画脚,如今,你还拽得起来吗?”
“不过,你的身手确实不错。不如,到我手下做事?”
叶寒霜压根没正眼瞧过司徒云燕,她觉得这人眼高于顶,说话永远傲得没边,跟谁欠她八万两银子似的。
面对她说的这些话。
叶寒霜不冷不热,面无表情,毫不在乎,气得司徒云燕脸色灰青。把她锁在这间屋子前,还骂了句她有病。
叶寒霜心想。
你才有病。
外面守卫时常走动,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她看向窗外,神色凝重,也不知阿姐,见没见到三姐夫。
不过按照勤王目前的路数,确实不会伤害她们。但毕竟是人质,都是为了利益,现在不会伤害,谁又能知晓,之后会不会呢?
自己被关进来之后,谢修竹来看过她两次,隐隐约约,还换了批守在外面的人,站在门外说,只要她安分,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还说暂时委屈她了,说了句抱歉。
叶寒霜对这样的温柔招数,嗤之以鼻,心想人都被你们带到这了,还一口一句好话说着,阴奉阳违,真是没意思极了。
她漫不经心,玩着滴落的烛蜡。
烛光映照着单薄身影,昏暗中,越加孤寂。
......
陆清旭离开之后,叶秋漓压根没有心思睡觉,半坐起身子,静静等待,不过等待不多时,来了位不速之客。
司徒云燕端着一碗药进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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