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清风
坐在不远处桌子前,冷嘲热讽开口。
“叶秋漓,你如今可真是拖油瓶呢,陆清旭为了你,可是放弃了很多东西。人家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能为他做什么呢,更何况,你如今,还是个说不了话的哑巴。”
叶秋漓冷盯着她。
司徒云燕侧身翘起二郎腿,撑着下巴,直直盯着她:“我要是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数数看,你现在,给他添了多少麻烦?”
说罢,司徒云燕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从你们来涠州的路上开始,再到你们到达涠州,再到这次,每次,你都是被解救的那个人。”
她说得直摇头,冷嘁一声,“这么娇弱,当真是半分用都没有。”
“你妹妹都比你好点。”
叶秋漓听着这些刺耳的话,心中不免被中伤。可比起这个,她更明白,自己不能掉入别人的情绪,司徒云燕越想靠着贬低激怒她,她越不能如她所愿。
她说不了话。
也不能没办法将人赶走。
于是在司徒云燕的注视下,静静躺下了身子,还翻身,背对着,什么情绪都没有给对方,漠然沉静,毫无波澜。
司徒云燕猛地站起身子,想要羞辱,却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她气得不行。
咬牙切齿指着她,“喂,你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你的存在,对于陆清旭那样的人来说,就是累赘,是没有用的废物。”
叶秋漓闭上眼睛,不去听,不去想。
她比谁都明白,她确实拖累了妹妹和夫君,可这样的话,从司徒云燕嘴里说出来,她不会理会半分。
随她怎么说。
司徒云燕见她还是没有反应,迈脚就要过来掀开她的被子。
可手还未碰到,叶秋漓就听见一声尖叫,她回眸,便看见陆清旭面冷如冰,猛地扯住司徒云燕后颈领口,单手将人往后狠狠摔在地上。
司徒云燕吃痛大叫一声。
“勤王殿下,这就是你合作的诚意?”冷邪声音带着霸气,他抬眸看去,勤王和谢修竹站在门外。
勤王看着被狠摔在地上的人,面色并不好看:“燕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司徒云燕一愣,他们不是在前厅议事,怎么这么快就说完了?
地上的人面色有些难看,尾椎摔得极痛,撑着桌边凳子,才艰难站起身子,“我不过看叶姑娘晚间吃药的时辰到了,送药过来,顺便同她说了几句家常话,谁知陆清旭竟然这般,肆意出手?”
“你是适才跟我妻子说的话,以为我没有听到?我没要你命,就不错了。”陆清旭丝毫不客气,当着勤王的面直接开口,“勤王殿下的左膀右臂,就是这样的人吗?”
“如此,在下还真是为殿下的大计担忧。”
勤王脸色有些难看,冲着司徒云燕:“下去!”
司徒云燕咬牙。
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回眸离开。
“燕姑娘行走江湖,身上侠气重了些,所以说话总没个分寸。”
“没分寸还是没脑子,殿下应该比我清楚。”
司徒云燕还没走远,听到这句话,险些气炸,刚想回头,被谢修竹一个眼神瞪过去,他下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父王,司徒云燕拳头握紧,最后还是离开了。
“本王会多加约束,谈好的事情,还望陆公子尽快动身。”
“说好的后日,殿下放心便是。”
勤王脸上露出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是一家人,自然要相互扶持,如此,拜托你了。”
“嗯。”明日陆清衍应当到了,计划定在后日,时机正好。
勤王和谢修竹离开,陆清旭将门关上,快步走到叶秋漓面前,声音担忧,“没事吧?”
第499章 说给她听
叶秋漓摇头,轻抿的唇,故作坚强地笑了笑。
陆清旭指腹摸了摸她脸。
叶秋漓想起适才勤王说的话,想要开口问,可不方便的嗓子,还是让她收起了想说的欲望。
她好像问了也没有什么用。
他做事有自己的把握和分寸,更何况他前面说了,虚与委蛇几日。
自己多问,反而费劲,他要费劲理解,然后费劲解释。
叶秋漓垂下眸子,无声抱住眼前的人,将想问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你放心,都是假意答应,我不会和鬼血帮站在同一阵营。”忽而,耳边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他抱紧她,在她耳边小声讲述,“义父和我们大部分的人,都在京城,和覃子嵩暗中扶持靖王殿下,和你母家站在同一阵营。”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
很小声地诉说,却震得她耳膜发烫。
她想问,却什么都没有问,可他却主动将这些最机密的东西,主动呈现在眼前,叫她安心。
“勤王说,我的生母,是当年淑妃的亲妹妹,亦是北渝先皇年纪最小的公主,是淑妃嫁到大晋许久后,以普通人身份送到大晋的。”
“但这个事情,是假的。”
“因为我们的人之前去北渝调查勤王和淑妃之事,前日刚刚将得到的消息送回,我的生母,确实和淑妃,和大渝有关系,但只是普通上下级。”
“勤王不过是想用这层关系,拉拢我。”
“我才不信那些狗屁话本里的东西,身世总充斥戏剧性。我没那么好的命,我陆清旭最好的命,就是遇见了你。”
“秋漓,你开不了口,我都说给你听。”
叶秋漓耳边全是男人炙热的气息,轻柔小声,一字一句,灌入她的耳蜗。
她没有想到,他会没有任何遮掩的,将一切说给她听。
他看出她想问,又不敢问。
看出她失语之后的窘迫,所以主动摊开一切,就为了让她安心。
鼻尖泛酸,泪水吧嗒滚落。
男人连忙松开,眼底闪过几丝慌乱,双手捧起她脸,“怎么哭了?”
叶秋漓泪水一下控制不住,断线似地往下落,砸在男人手心。
“司徒云燕那人脑子有问题,你别听她说的,你不是什么累赘,你也不柔弱,你救过涠州城百姓的命。你给我制作的药囊,在岐山时,也救过我的命。”
他一点一点替她拂去泪水,低语柔声道。
救过他的命?
叶秋漓皱眉,有些不解。
陆清旭从怀中拿出一个药制香囊,是叶秋漓之前一个一个缝的,做了十几个,他一直贴戴着。
男人将东西拿到她眼前,“还记得这个吗,岐山剿匪时,那些山匪总往烟瘴之地钻,我们误闯毒蛇窝,就因为这个,蛇都不敢近我们的身。”
他说得有些急切。
怕叶秋漓将司徒云燕的话听进去。
叶秋漓怔怔看着她,眸光闪烁,心中说不出的暖意,沁沁而来。
“所以啊,我的漓儿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陆清旭又凑近吻了吻她的唇,“别乱想,知道吗?”
叶秋漓说不了话,只能这般看着他。
“嗓子也不怕,等见到谷老,她一定能给你治好。”
叶秋漓睫毛微颤,泪水又控制不住,往下划下一行,点了点头,好叫他不必担心。
“都听进去了?”陆清旭似是不信,怕她继续多想,重复问她,深邃黑眸,盯地叶秋漓没有任何可以撒谎的痕迹。
叶秋漓轻咬唇,再次郑重点头。
“这就对了,我陆清旭的娘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他一把将她抱紧,贪婪地狠狠蹭了好几下。
后来叫外面的人打了热水,陆清旭盥洗收拾好,又叫人重新弄了药,用之前用他暗藏于身的银针测了毒,又让叶秋漓确定一遍后,小口小口喂着她喝。
他比她还谨慎,但其实叶秋漓喝了好几日,若是有毒,她人早就没了。
吃完药,男人才陪她一同躺下。
叶秋漓看着他,心里却想到妹妹,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清旭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轻揉她脸,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小声说:“放心,寒霜也没事,只不过她一个人,明日二弟会到此处。”
叶秋漓安心点了点头。
陆清旭盯着她的眼睛,叶秋漓伸手摸了摸他脸,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又吻了下来,一吻绵长很久,直至她有些呼吸不过来,男人才缓缓放开。
将她拥入怀中,细腻掖了掖被子:“乖乖休息,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别担心。”
叶秋漓喝完药,身子开始犯困,加之这几日一直都没休息好,眼下躺在熟悉的气息中,她很快闭上了眼睛。
陆清旭却迟迟没睡。
盯着娇小白皙的脸,静静看了许久,最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才闭上眼睛。
......
原以为陆清衍明日下午才会赶到,谁知天还未亮,人便到了此处。
夜半三更,谢修竹被下人叫醒:“世子,世子,殿下让您去和陆家二公子谈判,务必将火器方子拿到手。”
谢修竹眼睛都睁不开:“这才什么时辰?”
“殿下叫您快点,陆家二公子的人,把门都要砸烂了。”
无可奈何,谢修竹被迫起身。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起床气是有一点,但穿好衣衫的谢修竹,少年气息在暗色之下,野心才缓缓浮现。
权力谁不喜欢。
江山美人,终究是世间所有男子的妄想,可既然生在帝王家,有机会将妄想变成现实,谁又不想多拼一口气呢。
更何况如今的皇帝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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