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锦宫春暖》作者:女王不在家
文案
希锦是汝城商贾之家的女儿,生得玉净花明,楚楚动人。因父母只得她一个,便为她招了阿畴为赘婿。
希锦心仪霍家二郎,那是她喜欢的读书人。
如今招了阿畴做赘婿,这郎君虽生得姿容俊雅,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但希锦终究意难平。几年夫妻,她摆了许多姿态,诸多为难,要阿畴为自己洗脚揉腿也是有的。
对此,阿畴垂着修长的羽睫,沉默地照单全收。
谁曾想那一日,宁家院中涌入许多官兵。
他们说阿畴是流落在外的皇太孙。
如今要回去登基为帝。
周围人等看着希锦,目露同情。
她性子骄纵,往日如何作践这赘婿的,大家都懂,如今赘婿身份显贵,若是追究起来昔日种种,这事该怎么办?
希锦也是震惊,震惊之余,将那写好的休书往旁边一扔,软绵绵地扑进阿畴怀中。
“阿郎,我要当大娘子,我要当皇后!”
就在众人倒吸一口气时,大家看到,那皇太孙沉默抱住希锦,一如往日。
后来,希锦在众人的艳羡和惊叹中,飞上高枝头,母仪天下,独揽皇宠。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偷了休书奉到已贵为天子的阿畴面前:她曾要休你,她有二心,她就是在哄你!
阿畴淡看了对方一眼:关你什么事?
总体风格为婚后温馨文,仿宋的架空
作天作地娇娇女vs对女主滤镜很深就是觉得她好的忠犬帝王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市井生活 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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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作天作地娇娇女vs忠犬帝王
立意:努力奋斗过日子
第1章 家是讲理的地方吗?
希锦是被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闹醒的。
她扯过来锦被蒙住脑袋,想继续睡,可这个时候孙嬷嬷已经侯在外面了,一声儿一声儿地提醒着:“娘子,天不早了,该起来了。”
她贪睡,扭了扭身子,还是想再赖一会,谁知就听到身边男人的动静。
阿畴起来了,希锦耳边传来衣物窸窣声。
希锦假装没听到,一个翻身,背对着他。
这么翻身间,锦被滑落,希锦感觉肩上泛起凉意,刚要去扯锦被,身后男人已经帮自己掩好被角,顿时暖和了。
希锦满意地哼哼了声。
阿畴俯首下来,男人清醇的气息便笼罩着希锦,他仿佛要说什么,不过还没说呢,那边孙嬷嬷便径自撩开了帷帐,从外面递进来一个四方抽角托盘。
孙嬷嬷一双眼溜溜地往帷帐里面打量,口中却道:“娘子,快些吃了吧。”
希锦是不喜的,一股子反感涌上来。
阿畴用自己身体挡住了希锦,从孙嬷嬷手中接过来那托盘,又把帷帐重新放下。
希锦便感觉,男人俯身下来,手中捏了一样物件,就要塞到自己口中。
希锦很不喜,倔强地闭着唇,但男人的长指灵活而娴熟,她还是被塞入了一点荔枝干。
冷不丁这么一小口,软绵绵的劲道,很干很甜。
她勉强嚼了几口。
阿畴再次俯身下来,手中仿佛拿了另一样物事。
希锦眼睛不舍得睁开,不过脑子却明白过来了,口中含糊地嚷嚷道:“不要了,我不要吃橘子,才不要吃。”
按照汝城的风俗,大年初一不睁开眼就得吃橘子吃荔枝干,橘子音同“吉”,荔枝音同“利”,取一个吉利的意思。
可那橘子冷冰冰的,大冷天的,哪个能爱吃呢!
阿畴便在她耳边说:“别出声。”
清沉的声音落在耳边,希锦知道这个时候他是向着自己的,便听话地抿着唇不说话。
阿畴取了那橘子,自己吃了两瓣。
希锦这个时候也睡不着了,便翻过身来,抱着锦被,睁着惺忪睡眼,懵懵地看他吃橘子。
大年初一,天虽然没大亮,但外面挂起来灯笼,屋子里也点了香烛,那红光自锦帐透进来,拔步床内便笼着一层稀薄的红光。
阿畴穿着丝绵的白色里衣,一头乌发自肩头落下来,那面容——
希锦便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虽然成亲三年了,但她还是觉得他挺好看的。
幼时读书时见过的那些诗词,所谓芝兰玉树,朗月入怀,也不过如此。
不过她到底收回目光,别开眼,看向锦帐的顶子,上面是金丝银线绣着的花开富贵图,她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那绣样上的走线。
希锦爹是家里第五房,只得了希锦一个独女,本来宁家说是要抱一个别房的过来,希锦娘不肯,死活不肯,说不养别人的儿。
希锦娘的娘家也是有些脸面的,为了这个和离不像话,最后到底没成,于是膝下只得希锦这么一个独女。
到了希锦成亲时候,希锦父母自然是精挑细选,宁家各房也都出谋划策,为希锦挑选良人,希锦生得娇美,是汝城有名的小美人儿,又有丰厚嫁妆,媒人踏破了门槛。
不过希锦自己有主意,她早看中了霍二郎,霍家找了媒人登门时,便让自己爹娘忙不迭答应了。
她才不在意霍家能出多少彩礼,反正她要嫁霍二郎。
霍二郎是读书人,但生得俊朗好看,待人也温柔,和她又自小认识,人品才学都是没得说,她当然喜欢。
只可惜,这婚事没成。
其间种种,希锦并不想回忆,反正稀里糊涂就招了阿畴为赘婿。
选阿畴时,希锦其实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可拗不过爹娘,也就选了。
阿畴确实生得好,是那潘安宋玉一般的相貌,从十二三岁时,甚至时不时有些风流子弟盯着不放的。
希锦偶尔那么看一眼,也是喜欢的,谁不喜欢这样俊美绝艳的郎君呢。
只不过成亲几年,日子到底有些不如意,是以希锦的气并不太顺。
此时的阿畴吃过两瓣橘子,便低声问希锦:“起吗?”
才吃过橘子,他一说话,有橘子清凉的气息。
希锦抱着锦被,懒散地道:“嗯,那就起吧……”
阿畴知道她是不情愿的,不过今天过年,到底是该起来了。
他便吩咐外面孙嬷嬷准备衣裙,孙嬷嬷忙递上来,大年初一的衣裙都是早准备好的,希锦虽然不是新妇了,但依然要穿红的。
至于里面的贴身衣料,也都是现成新做的,新年新衣料,统统提前熏上香又在暖炉中暖着,如今一早递上来。
希锦手撑着被子要坐起来,不过身上却绵软无力,便靠在那里:“你快帮我啊。”
才醒过来,她声调还带着浓浓的睡腔,嘟哝软糯,像是在撒娇。
阿畴是早习惯了她的做派,娇气得很,能躺着就不坐着,能让别人做,她自己是万万不会动手的。
况且,她昨晚确实没睡好。
当下便俯身下去,抬手照顾她穿衣。
她的肩膀略显单薄,但是肌肤却很白,欺霜赛雪的,配上那红艳艳的软绸小衣,便觉格外惹人。
阿畴这么系着的时候,恰看到前面那处,却是一捧雪上绽开红滟滟腊梅花,旁边还带着几处残痕。
那显然是昨晚他留下的。
阿畴捏着纤细锦带的手指略顿住,眸色却转为幽深。
希锦生在宁家富户,是千娇百宠的小娘子,养得一身好颜色,那肌肤娇嫩雪白,稍微一碰便是红印子。
他夜间时候已经万分小心了,只是有时候克制不住,到底还是给她留下印子来。
如今这么看,雪琉璃一般的人儿,剔透纤薄,却被这样对待,让人忍不住去想昨晚她经历的种种。
她总是这样,让人怜惜,愧疚,但又忍不住。
希锦却已经鼓着腮帮子低声嘟哝:“都怪你,说了初一要早起的,你也不停,赶上什么时候不好,非这个时候。”
闹腾到几乎后半夜,能不困吗,谁能禁得住呢!
阿畴睫毛轻动间,抬起薄薄的眼皮:“最开始不是你缠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