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宫春暖 第94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市井生活 古代言情

  四郎便懂了,道:“殿下那性子,我也知道,好歹也算是一个学堂里读过书,这哪能不知道,就像我娘说的,他就是蚌壳嘴,要从他嘴里掏出话来,难着呢,你既想知道,回头我多留心,多打听着就是了。”

  希锦:“正是这个理。”

  这么说着,前院却传来消息,说是阿畴有要紧事,怕是不能回来用晚膳了,让他们先用着,又说回头再请宁四郎赔罪。

  希锦叹:“晌午前还闲着呢,突然就忙起来。”

  四郎忙道:“身份不同,身份不同,这个不能怪他,朝中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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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时候,阿畴竟还是不曾回来,传出来消息,说是今天估计就在宫里头了。

  希锦见此,也就不管他了,因之前说起招待霍二郎的事,她也吩咐下去,让底下人为宁四郎准备好。

  宁四郎在前院招待,她在后院,反正不会见面,内外有别,她倒是也问心无愧。

  一时又料理了一些杂事,并把昨日采买的那些都归纳过了,这才消停下来,准备歇口气。

  她随意地吃了茶,又用了些从食。

  这王府的厨子可真好,各样从食都做得地道,而且这燕京城是繁华之地,想吃什么了,随意吩咐一声,外面就有外送可以直接给送到家,送到家后都是热乎的呢。

  等吃过从食,她又陪着芒儿读那诗文。

  诗文什么的以前她自然是不屑一顾的,读这个干嘛,又不能换银子,不过现在她的想法自然和以前不同了,身份不一样了,读诗文很要紧!

  听说皇家宗室子弟到了三四岁就要过去皇家特设的宗学中读书,到时候也是有考评惩戒的,希锦想着,万不能让芒儿太落后,到了宗学中,别的不会,好歹会背几首诗吧。

  当下她也难免对芒儿好一番谆谆教诲:“你原本不过是汝城商家子,你爹爹还是个倒插门,身份低微,如今这是交了什么天大的好运,你竟成了真龙血脉,进了皇宫,还被你那大爹爹搂着坐过了龙椅,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福气呀!”

  芒儿睁着晶亮的眼,听得认真。

  希锦一本正经说道理:“你既然得了这好运,那自然要珍惜,好好读书,有一些皇家子弟的风范,好歹像你爹爹一些吧。”

  芒儿听了这话,便控诉道:“爹爹不好!”

  那稚嫩的小声音里都是不满。

  那天阿畴直接把他扔给了奶妈,回来后,似乎还教训了他一番。

  小人儿记仇,父子关系就此冰封,再不复往日团融和气。

  希锦哑然失笑:“你说你,就这还要记仇,你爹爹对你不好吗?”

  芒儿却道:“爹爹对娘才是好!”

  啊——

  希锦听着,惊讶,一则孩子这么说,二则,他竟突然说整句了。

  她有些高兴:“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一时高兴地捧着芒儿的脸:“会说话了,快多说几句!”

  芒儿被她这么捧着,待要推开,却是不能,待要继续生气,却又没法,最后少不得被指挥着,说这个说那个,倒是说了许多话。

  他有些话流利,有些却磕绊,但小孩儿嘛,懵懵懂懂稚声稚气的,便是磕绊的,也觉得奶乎乎的可爱,倒是让希锦喜欢得很。

  希锦:“越来越聪明了,赶紧再背背诗,咱们以后就是皇玄孙,要在这皇城打响名头,有个才名,回头再给那宫里头的大爹爹看看!”

  她觉得那老官家是喜欢芒儿的,芒儿聪明了,老人家就更高兴了。

  于是便哄着芒儿给芒儿念诗文,芒儿记性好,念了诗文后,希锦记不住的,芒儿倒是记住了,于是又让希锦继续念,还要用那胖嘟嘟的小手指头指着上面的字来认。

  如此半晌,芒儿兴致勃勃,希锦反倒是头昏眼花的。

  她只好说自己累了,哄着芒儿让芒儿先休息:“看多了坏眼,明天再看吧!”

  芒儿睁大眼睛:“明天?明天娘陪我一起看吗?”

  仿佛不太相信的样子。

  希锦心虚,只好支应道:“那就让你爹爹给你读吧。”

  或者让阿畴赶紧找个启蒙的先生,孩子要学,坚决不能耽误孩子,一定要在进宗学前,先赶超其他人一截!

  芒儿点点头,他喜欢读书,他盼着有个先生教呢。

  一时希锦让奶娘把芒儿带回去房中给喂些奶羹,她自己也随意吃用了一些,吃过后便觉得身上困乏,便斜挨着软榻躺一会儿,窗棂这么看着,外面的风吹进来,希锦扯过来那锦被盖上,想着春乏秋困果然是这样的。

  她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会,竟做了一个梦,在那梦里,她竟然躺在一处山中草地,春光明媚溪水清澈,而旁边,却是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狼正俯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她愣了愣,之后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睁开眼时,便见面前是阿畴。

  他半垂着眼,眼底漆黑幽邃,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过希锦却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明明他锦衣华服,明明帷幔内温暖馨香,但是他周身却透出萧索来,就像是在下雪的夜晚走了很多路。

  希锦有些困惑,也有些惊讶,她喃喃地道:“你,你干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畴抬起手,修长指尖搭在锦带上:“刚才做梦了,做什么美梦了?”

  希锦想起刚才的梦,轻叹了一声:“梦到一只饿狼要吃人呢。”

  其实这狼还挺好的,雪白雪白的,若是能领回家养着也不错。

  阿畴将那锦带直接扔在一旁,之后便上了榻。

  希锦刚睡醒,还有些懵懵的:“洗了没?”

  阿畴没说话,迳自撩起锦被进来了。

  于是希锦便感到一股青竹般的香,清冽好闻,这是他沐浴过的香味。

  倒是好闻。

  不过希锦却下意识躲开他:“凉,你这么凉。”

  才沐浴过,那身上且带着些凉意呢,自己在锦被中浑身香软暖和,不想被他凉着。

  阿畴抬手就要抱住她,希锦轻轻推他:“别——”

  阿畴有些困惑:“怎么了?”

  希锦:“你从哪儿来,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这里还有一些账想给他算算呢!

第50章 那块玉

  希锦本想和阿畴好好掰扯掰扯,可谁知道,阿畴却不由分说,强有力的臂膀骤然将希锦拥入怀中,猝不及防的,希锦感觉自己团软撞上了男人那坚实的胸膛,撞得隐隐泛疼。

  她便有些委屈:“干嘛!”

  阿畴抱住希锦,清沉的气息就那么喷洒在希锦脸上,他单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五指张开,牢牢地控制住,之后俯首吻了下来。

  希锦是想撇开脸的,不过没来得及,只觉唇上一热,轻的乌木香袭来,便被阿畴含住唇瓣,再想挣扎,齿关失守,他已经进来。

  希锦觉得他有些粗鲁,也觉得他莫名,便扭着身子挣扎:“不给你!”

  可这么挣扎间,那纤细腰肢滑溜溜地在男人手掌心中扭,前面两团奶脂一般的雪球更是软绵绵带着弹性蹭在男人胸膛上。

  这么几番挣扎,不光是阿畴呼吸沉了,希锦自己身子也是雪狮子向火,酥了半截。

  阿畴托着希锦后腰,叼住希锦那小小软软的舌来吃,那滋味甜美纯净,自是有滋有味,一时呼吸交融,沉迷其中,几乎不能自拔。

  阿畴低首看过去,怀中小娘子生得雪态莹莹,如今既动情了,那身子便泛上一层粉光,是上等缎子都无法比拟的光泽。

  此时的她眼神迷离,随着细细的喘息,那睫毛都扑簌簌地抖动着,好一番意乱情迷的模样。

  他知道她那个劲儿上来了。

  几年夫妻,自是明白她的性子。

  他心里涌起异样情愫,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道:“希锦不想与阿畴,倒是要给哪个?”

  他声音低哑温柔,带着些许震颤感,于是浓得化不开的缱绻便弥漫开来。

  希锦攀着他的肩,咬着唇:“没有……”

  阿畴轻咬着她耳朵边那点嫩肉,低声逼问:“嗯,要给哪个?阿畴不好吗?”

  希锦听着这话时,已是两腿无力,软绵绵靠在他身上。

  此时窗外春日的风把那窗外的花香送来,屋子里隐隐弥漫着牡丹花的香。

  她虚软地勾住阿畴的颈子,用自己化成水的身子偎依着男人那挺拔颀长的身骨,低声喃喃地道:“早就被你吃干抹净了,你如今却说这话,这不是故意惹人恼吗?”

  她这样的妇人,却用那么软到能掐出水的声调来说话,再是钢筋铁骨的男人都要化开了,更不要说她的夫婿,那原本就是把她放在心坎上。

  阿畴的大掌落在希锦腰上,张开又合住,就那么拢着希锦那窄瘦细软的腰。

  他低声在她耳边道:“都给我了吗?”

  希锦无力地埋首在他颈子间,拖着哭腔颤巍巍地道:“怎么没给你,命都给你了。”

  阿畴的手指摩挲着,落在她的心口,口中却道:“我不要希锦的命,只要希锦这里。”

  说这话时,阿畴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希锦,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希锦脑子里白茫茫的,哪里懂什么,她如今骨子里都是酥,只满心想着那舒坦滋味。

  当下哭啼啼地抱怨道:“你只知要我的,却不给我!”

  阿畴声音沙哑到仿佛耳语:“哦,希锦要什么?”

  希锦再受不住,搂着他颈子,可怜兮兮地道:“都要。”

  她想想那玉石,委屈;

  想想他八岁就知道撩拨小娘子,更委屈;

  再想想如今他故意让自己捱着不给自己,便委屈得不行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呢!

  她便扎在他怀中,环住他那劲瘦精壮的身骨,闷闷地道:“要玉石,要金银,要铺子,还要你,都要!”

  阿畴听此言,喉结剧烈一个滚动,声线嘶哑:“好,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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