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第168章

作者:纸鹿 标签: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相爱相杀 古代言情

  “好啊。”秦霁道。

  她原以为一盏只是一盏,直到眼前的景物变得迷乱,才明白自己错了。

  她没喝过永平伯夫人。

  秦霁在榻上醒来,是白鹭园正房的榻上,温热的水汽擦过额头,颈侧,晚风吹进,有一阵舒服的清凉。

  人还是带着醉意,她翻了个身,半阖着眼,视线没有落到实处。

  紫荷收了帕子,将屋内的灯烛拨得更亮,出去时恰在门口遇见陆迢。

  “大爷,夫人已经醒了。只是酒好像还没醒。”

  陆迢颔首,“厨房的醒酒汤好了,去取过来。”

  他只站在门口,等紫荷端来汤,才带着醒酒汤进去。

  榻上的人察觉到脚步声,掀起眼皮,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是醒酒汤。”陆迢在榻边坐下,拍拍自己身侧,“起来喝些。”

  秦霁没有动,盯着他看了会儿,对视半晌后,她撇过脸。

  “你想得美。”

  醉得不轻。

  陆迢不知该气该笑,索性将醒酒汤放在一边。起身要去放时,腰间忽而传来一阵阻力,他又坐了回去。陆迢偏过头,腰封上不知何时搭了只手,纤纤葱指用的力气还不小,把他的腰封都捏皱了。

  秦霁哼一声,攥着他的腰封慢慢坐起,接过那碗醒酒汤。

  头还有些晕,想事也想不清楚。

  她喝了一半便不想再喝,踩着绸履要放到桌上,才迈出一步,人便往前一跌,汤碗也脱手飞出。

  秦霁被陆迢拦腰接在怀里,惊魂未定,便听陆迢问:“还没醒酒?”

  “醒了。”

  “你没有。”陆迢抱着她在自己腿上坐好,抬了抬鞋尖,示意她往下看。

  秦霁低了头,气势变弱了些,悄悄将一双玉白裸足收进裙下。

  她刚刚踩的不是绸履,而是他。

  秦霁抵着陆迢胸口,半转过身子与他相对。原是要再争一争的,可她忽而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他又在笑她。

  那笑意一闪而逝,秦霁不服气,要抓住把柄,便一直盯着他的脸瞧。

  视线渐渐从他的脸移到了眉上,陆迢的眉很黑,轮廓锐利。

  “你是不是画了眉?”秦霁一边问,一边抬手摸上去。

  指腹用力碾了碾,翻过来看,却什么也没有。

  秦霁好奇睁大了眼,“你用什么笔画的?我也要。”竟然一点都不掉色。

  陆迢不答,她的手继续在他身上作乱,一会儿又摸到了他的颈,那儿和她的不一样,有一处圆球似的凸起。

  指腹沿着凸起的轮廓转了一圈,秦霁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话——

  “倘若你哪天想过线了,就悄悄告诉我。”

  发楞的时候,陆迢已经先亲了她一口。秦霁回过神,轻轻攥住他的衣襟。

  她俯首靠近,唇瓣离陆迢额头只有毫厘之距时,忽而停下来。

  秦霁眼神迷离,却仍旧秉着最后一点清醒,保持犹豫。

  陆迢环紧了她的腰,让人离自己更近。

  两人的呼.吸快要交.缠在一处。

  她身上的衣裙是丝制,还留有宴上果酒的香气,丝丝缕缕闻起来只觉香甜醉人。

  “在想什么?”陆迢问,掌心悄然抚至她腰窝,缓缓摩挲。

  秦霁没说话,环住他的颈,压脸亲了下去。

  亲在他唇上,因为——

  这个人刚刚的声音很好听。

  秦霁的吻并不熟练,她慢慢悠悠的亲,停在唇与舌尖的轻咬,都显出是个在一步步摸索的外行。

  却让人意外舒.服。

  陆迢环臂圈紧了怀中细.腰,配合着仰头,方便她亲他。

  秦霁亲一会儿便腻了,也晕了,侧脸靠在他肩上,平复紊乱的呼吸。

  “累了?”陆迢轻抚她后背。

  “嗯。”秦霁闭上眼。

  “换我来?”陆迢问。

  “嗯。”秦霁也不知自己听到了什么,只知道现在还算舒服,脑袋埋在他颈间蹭了蹭。

  不过稍顷,她便看见了挂在床顶的百鸟绕树图。秦霁一时没底,勾着他的手指,摸到上面冷硬的扳指后握在掌心。

  “给你玩。”陆迢将扳指搁在她手心,亲了亲她的腮。

  秦霁又用力咬下舌尖,痛到想哭,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又脆弱地望着敏敏。

  “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陆迢俯首亲下去,从雪.白的颈一径往上,腮,额,眉,眼,鼻最后是两片薄软的唇。

  细密的吻成了一张雨网,将秦霁困在其中,闷热又潮湿,不时还要被掀起。

  她被亲的舌.根都在发麻,撇脸躲开,下一刻,又被男人捏住下颌掰了回去。

  他掌心滚烫,贴上来的裸肤也是滚烫。

  秦霁眸中蓄起泪珠,还未落下,就被陆迢吮入喉间。

  “不许哭。”他肃声说,手下力道加重。

  烛光晃映中,男人黑瞳亮得惊人,好似林间蓄势待发的猛.兽。

  秦霁醉意大减,此时忽然有些没底。

  “陆迢。”

  他只给她喊一声的机会,秦霁后面的话都被含.吮成断断续续的哼.吟。

  他来势汹汹,大有一副要找她讨债的架势,连一时半刻喘息的间隙也吝于给予。

  秦霁又用力咬下舌尖,痛到想哭,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又脆弱地望着敏敏。

  “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仿佛置身于雷雨下的海面,忽上忽下,忽急忽缓,好像下一刻就要沉下去。

  窗外下起了初夏第一场雨,淅淅沥沥,松软的土壤被湿透浸润,粗硬的藤蔓挤了进去。

  秦霁轻.哼了声,手穿进他的发间,慢慢揪紧。眼前漫进了一片云雾,云雾顺沿身躯的弧度流淌至全身,从翘起的头发丝到蜷紧的脚趾,所经每处都舒服到极致。

  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快要失控,弓起.背想要退却,却被粗藤紧插着不放,云雾又一次弥漫而来。

  最后一丝抵抗的念头也消失殆尽,秦霁禁不住抬起下颌,美眸露出如稚子般茫然又无措的眼神。

  春.流.淌下,陆迢忍得辛苦,额头冒出细汗,却还是先去看她。

  “喜欢么?”

  她逞强别过脸,却还是没能在他掌心下支撑住,带着哭腔发出含糊应了一声。

  “别哭,声声。”陆迢柔声哄,“再哭水就要流干了。”

  酒劲早就带走了秦霁的理智,她分不清话里话外,咬住唇,轻轻抽噎。

  他指腹抚过她泛红眼尾,忍不住赞叹,“声声哭起来也好看。”

  芙蓉色的帐幔轻摇重晃,烛光渐渐黯去,珠帘叮当未停,许久才止歇下来。

  秦霁知道会累,不知道会这样累。好不容易等到他也到了,再忍不住要阖眼睡觉,阖眼的瞬间便沉入梦乡。

  陆迢仍恋恋不舍。

  他的唇.齿在她脸上作乱,秦霁有些痒,闭着眼。人还在梦中,却伸出一双软绵绵的胳膊来推他。  秦霁又用力咬下舌尖,痛到想哭,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又脆弱地望着敏敏。

  “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很困?”陆迢抓住两只葇荑,贴着手心亲了亲,仿佛是在打上他的专属烙印。

  秦霁有气无力,唇瓣细微地翕张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

  她已经睡着了。

  陆迢贴过去,将她环紧。今夜始料不及,欢.愉一潮又一潮,让他几乎头晕目眩。

  他在她耳垂咬上一口,“说什么呢?”

  秦霁哼哼唧唧,发丝抵着他的下颌轻蹭,陆迢隐约听到水字,下床倒了一盏茶来。

  她真的好困,就连陆迢喂水的时候,眼睛也是闭着,伸出一截粉舌,慢慢舔吮他沾湿的手指。

  像只餍足的猫。

  陆迢鼻梁碰一碰她的颈窝,细细地闻她。她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淡淡的香气被压下一头,却让他更加着迷。

  硬质的墨发在脸上来回蹭动,秦霁有些痒,却躲不开。挣扎片刻,她不满地嘟唇。

  片刻后,她念起一个名字,“李思言。”

  姑娘春歇后的声音娇懒,不带任何威慑力,此刻却如一道惊雷兜头而下,陆迢脑中倏然空白一片。

  离四烟,历似严……粒四盐,四粒盐。

  无数遍重复之后,陆迢逐渐找回神智。是他听错了,想必是今日的饭菜太咸。

  她说的是四粒盐。

  在他就要放心的时候,秦霁挣扎着翻了个身,眉心轻拧,又念起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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