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396章

作者:千苒君笑 标签: 古代言情

  话一出口,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皇帝愤恨得咬牙切齿,此事除了苏槐,还能有谁干得出来!

  皇帝又不由恨极大骂:“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骂完他就瘫地上了。

第850章 胆大包天

  太医匆匆忙忙来看,诊说皇帝是受惊过度,卧床休养了两天方才终于缓过劲儿来。

  不光是他这里,还有后宫各妃嫔处,也都收到了同样的养肝明目汤。

  只不过那些汤盅里,也就一只“圆子”,远没有皇帝的汤里多。

  可后宫妃嫔一经发现以后,也无不是吓得个魂飞魄散。

  皇帝惊怒之余,想起如今苏相因为行刺之事都还没出门上朝,这人眼烹之一事又该追究到何人身上?

  皇帝又问起被传染疫病的那群太监的去处,得来的结果毫无悬念,苏相当天晚上就给处置了。

  来回话的太监迟疑了一下,还是战战兢兢禀道:“苏相说,说既然皇上骂他们是群不长眼的东西,所以,所以苏相就命人摘了他们的眼睛。”

  皇帝面色难看至极。

  摘了太监的眼睛,用来熬汤,还敢送到他面前来给他喝,苏相这分明是在报复他昨日遣人去相府传人一事。

  这个苏槐,嘴上句句都是谨小慎微,可行动上却处处都是胆大包天!

  还只是传道旨意召见个他相府里的人便已如此,那昨晚行刺一事,还不知道他会怎么个处理,只怕后果还要更严重。

  皇帝思来想去,这个时候哪敢去追究他人眼汤的事,他只能命人去追究彻查御膳房。

  结果据御膳房的人交代,却说是他们用的是牛眼睛,而非人眼。

  可昨天那汤里的眼睛还直瞪瞪历历在目,皇帝至今回想起来还毛骨悚然,那是人眼还是牛眼,难道他会分不清楚吗?

  牛眼能像人眼那般大小,像人死不瞑目一样直勾勾地瞪着吗?

  只可惜昨天的汤全都第一时间倒掉了,现在再想去拿来和牛眼做个对比也没有了。

  最后这事儿也追究不出个结果。

  剑霜自打被剑铮带回府以后,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剑铮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忙完回院里来,剑霜看见他就问:“陆姑娘怎么样了?”

  剑铮道:“到现在还没醒,主子正守着。”

  说着倒了杯水来喝,喘口气又道:“你净躺着了,外头忙事的马都不知跑死了多少。”

  剑霜捂着胸口,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不动还好,一动就感觉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不由闷咳两声,道:“主子有什么事吩咐,我也可以去做。”

  剑铮道:“等你养好了再说吧。”

  剑霜现在也反应过来了,道:“是有人假传了主子消息,引陆姑娘先一步出宫,他们在街上早已经设下了埋伏。”

  剑铮道:“这些不消你说。”

  剑霜颓然道:“是我失察,竟轻信了去。”

  剑铮道:“也不全是你的责任,那名太监原是主子的人,可他多半自己都不知自己假传了消息,是他上面的环节出了问题。”

  剑霜问道:“那个太监拿住了吗?”

  剑铮道:“人已死,但所有与他有过往来关系的人,都跑不了。今夜应该就会有结果。”

  剑霜点了点头。

  剑铮亦问他道:“影卫全军覆没,墨大夫说你的内伤,也不像是打斗导致的,那是怎么回事?我看那些杀手死状也不甚平静。”

  剑霜道:“是陆姑娘的笛。当时影卫都被杀了,以我一人之力无法应对,陆姑娘便让我闭上耳朵,她的笛跟魔音一样,没人能抵得住。那些杀手,都是被她笛声所杀。我捂住了耳朵,尚且还算好的。”

  剑铮回来休息不了一会儿,就又出去了。

  天亮之前,他回到主院,房中还点着灯,苏槐坐在床边的座椅上,剑铮便禀道:“宫里的人,审出个结果了。那个太监是被王家的人所误导才假传了消息。”

  苏槐单手支着头,剑铮以为他睡着了,等了一会儿不见主子发话,正要退下,苏槐却徐徐开口道:“王家,是圣上和长公主的母族外戚那个王家。”

  剑铮道:“正是。”

第851章 你莫不是怕了?

  陆杳睁开眼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她还没开口说话,旁边便有一道声音先开口道:“醒了,喝粥还是鱼汤?”

  陆杳嗓子沙哑着,道:“外头蝉声好聒噪。”

  苏槐吩咐外面的嬷嬷:“去拿鱼汤。”

  陆杳道:“但蝉浑身上下都是宝。”

  苏槐道:“配煎鸡还是配八宝鸭?”

  陆杳道:“莫看它苦夏,它却能息热解暑,实乃良药。”

  苏槐便对嬷嬷道:“再拿碟凉藕来。”

  剑铮在门外守着,墨大夫也过来随时候命着,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很神奇:陆姑娘和相爷牛头不对马嘴地,竟然还能聊得下去。

  诚然,嬷嬷去取餐食了以后,陆杳又跟苏槐聊了几句。

  陆杳说这蝉可以用进什么药方里,苏槐则说家里又新送来了些什么果子。

  两不相关,却也互不耽误。

  聊到最后,陆杳道:“相爷有这么闲吗?”

  苏槐问她道:“还有哪里疼吗?”

  陆杳坐起身的时候,苏槐便探身,往她腰间堆了个软枕。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得戴着这针了。”

  顿了顿,她又道:“我大师父就断断续续戴着这针,戴了十几年。”

  苏槐叫墨大夫进来,墨大夫再诊过后道:“陆姑娘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接下来好生休养一番,也就暂无大碍了。”

  嬷嬷很快就取了餐食来,苏槐一勺一勺地喂她喝鱼汤吃鱼肉,搭配的凉藕也清脆爽口。

  相处了这么久,陆杳在饮食上偏好什么,苏槐怎么都摸得一清二楚。

  相比鸡鸭,还是凉藕更能引起她的食欲,使她多喝了一碗鱼汤。

  下午的时候,苏槐也是陪陆杳在房里。

  陆杳道:“你不用去忙你自己的事吗?”

  苏槐道:“你不就是我的事吗?”

  他陪着陆杳一同躺在那寒玉床上,任凭外头蝉叫得再燥,房中却也依然清清凉凉。

  他待在陆杳身边睡了一觉。

  陆杳不由问他:“你几日没睡了?”

  苏槐已经睡着了,没有答她。

  陆杳有些怔忪,大约能明白那种心情。自己睡着的这几天里,他怕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眼下她醒来了,他却是能安心地睡了。

  陆杳听着屋外的清风蝉鸣,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是轻轻辗转着身,面向他。

  迟疑了半晌,她缓缓伸手,往他的脸上摸了去。

  指尖细细描摹着他的样子,摸到他下巴的时候,冷不防被他拿住了手,他的唇在她手指上亲着。

  温温热热、痒痒麻麻。

  陆杳抽手都躲不开,道:“你不是在睡觉吗?”

  苏槐道:“被你勾醒了。”

  话语间,他已不客气地把她捞进怀里来抱着。

  他埋头就亲到了她颈边,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一手扶着她的头,在她颈上耳畔辗转流连。

  吻一路落下,又漫上了鬓角、脸颊。

  陆杳道:“我现在很虚弱。”

  苏槐道:“知道虚弱也不忘来勾引我。”

  陆杳道:“我这是在勾引你吗?”

  她分明是担心他自责,想抚慰一下他。

  可现在看来,真是她想多了,这玩意儿会自责?他需要抚慰?

  开什么玩笑!

  苏槐道:“不然你是见我可怜,想施舍我吗?”

  他睁开眼,那眼梢上挑着,看着她的模样。

  她脸色苍白着,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微微抿着。

  他缓缓低下头去,她感觉到他的气息,不由微微偏了偏脸。

  眼下确实不是个与她温存亲热的好时候,她禁不起任何折腾。

  苏槐看着她的唇瓣,最终他只亲到了她的嘴角边。

  亲亲一吻,动作轻柔极了。

  陆杳稍稍滞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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